邪魔的暖床男奴+番外————草草
草草  发于:2009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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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凡挥动手中的剑,现实总是残酷的,靳凌非死不可。
靳凌放掉手中的兔子,身形一闪险险的躲过了楚青凡的致命一击,但脖子仍被划了一道血口,鲜血顺着颈子流下染红了衣袍。(大家不会已经忘记了靳凌会武功的事吧?晕>_<||||)
靳凌被动的防御着,幸好最近身体稍微好了一点,不然早成了刀下亡魂了。可是面对楚青凡招招致命的攻势,靳凌渐渐招架不住。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计——走为上策。他开始向寻找出路。
楚青凡似乎识破了靳凌的计谋,更是步步紧逼,就是让靳凌找不着空子。
靳凌只好执起摆桌上的一把似乎很古老的剑,开始转守为攻。以柔克刚的凌月剑法招招克制住楚青凡的至阳至刚的剑气。
楚青凡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看似斯文的靳凌在武学上的造诣竟也不低。
一个闪神,楚青凡的剑被靳凌打落,这次换成是靳凌用剑指着楚青凡了。
“成者为王败者寇。”楚青凡闭上双眼。
“谁说要杀你了,你可不要自作多情。”靳凌左手抚着脖子上的伤口,血流多了头有点晕,“你要杀我是合情合理的事,换成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若是平时我大可二话不说把命给你,我靳凌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只不过现在我可不能死,这条命是欠你们寨主的,他要我死我决不苟活,他若要我活下去那再惨我也要苟且偷生!”
“你!”楚青凡脸上竟是惊诧的神情。
“你这么讨厌我除了是因为悲魔寨的安全,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吧?”靳凌忽然想要恶作剧起来,“楚护法,你觉得悲怜小姐漂亮吗?”
“你!!”被一语点破心事的楚青凡脸上竟浮现淡淡的红晕,看来自己可是猜对了。靳凌舒了口气,楚青凡也是相貌堂堂的一条汉子,值得悲怜托福终身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吧?”靳凌微笑,“上回一群兄弟嚷着要逛窑子,就你怎么也不肯去,恰好那时怜儿姑娘走过,你以为她听到你要去逛窑子的事,就马上大发雷霆把你的兄弟痛打一顿没错吧。还有,你看怜儿姑娘的眼神真是……”
“住口!”楚青凡气急败坏的大叫,“你到底想怎样!我是喜欢悲怜姑娘,可是她心里的人是你!”
“所以你才那么想除掉我。”
靳凌叹气道:“怜儿姑娘对我倾心是事实,但你看以我现在的情况和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我心里有了别人,更不可能许给她什么未来。”
“所以,她还是得拜托你。现在她发现了我和悲靺的事,对我一时还是难以谅解的。虽说趁虚而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为了心上人……楚护法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怒吼差点把架子上的书都震落下来了。
“悲靺?”
“寨主!”
靳凌放下手中的剑,悲靺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杀气沸腾,一旁的楚青凡顿时冷汗淋淋。
“没事没事,我帮悲怜抓兔子呢!谁知道不小心跑到这儿来了,楚护法看见了只是例行公事把擅入者捉拿而已,不小心伤了我。”
“你确定他真是‘不小心’?”冷冷的眼光扫过心虚低头的楚青凡。
“我骗你干什么,你刚才也看见了用剑指着他的是我啊!一场误会而已。哎哟!好痛啊!快带我去上药吧!”为了楚青凡的安全,靳凌急忙拉着悲靺走。不过他是真的要止血了,不然没被楚青凡杀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悲靺拉住靳凌,走到楚青凡面前,出人意料的一掌打在楚青凡胸前,楚青凡口中吐出鲜血,立刻跪下。
“别动靳凌的歪脑筋,以后他若出什么事我就惟你是问!”
抱起靳凌,悲靺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靳凌担心的回看仍然跪在地上的楚青凡,楚青凡对靳凌露出一抹“我没事”的安慰式的笑,靳凌这才稍稍放心。
“痛痛痛——轻点呀!”
“叫那么大声看来你也没什么事了。”悲靺依旧做着上药的动作。
“怎么?我没事你不高兴啊?就这样整我?那我不如去给楚护法再捅一刀算了。”靳凌赌气的说。
“不许你胡说!”悲靺一掌拍裂大理石精工雕制的桌子。
“你没事发什么疯!”靳凌也火了,现在受伤的人是他,他自己都没生气悲靺却在这搞什么破坏。
忽然被紧紧的抱在怀里,悲靺似乎要把靳凌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不要离开我,不要留我一个人,永远不要背叛我……”带着哽咽的语气,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悲靺,你在哭么?你是为了我在哭么?靳凌没有问出来,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两行清泪滑过他的脸颊,其实他又何尝不害怕呢?刚才好几次就差那么一点点楚青凡就能要了他的命了。本以为自己在世上除了还有个父亲什值得牵挂以外就是孑然一身,本以为自己对悲靺的歉疚多于爱……
可现在这充溢心灵的感动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只因为一个人而美丽……
“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9

 

“凌,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悲靺的大嗓门让靳凌欲哭无泪.他像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来捂着悲靺的嘴.
“老大,你给我小声点!你不想看好戏我可想看.”靳凌轻声的指指屋子里,示意要悲靺观察里面的动静.
自从那日被靳凌点醒了之后,楚青凡开始变被动为主动.也真难为他一个堂堂七尺大男人刚开始说对悲怜说一句话而已就面红耳赤的.幸好在靳凌的”调教”下稍微”进步”了一点点,可以连着说好几句话不会结巴了.这人就是奇怪,一碰上自己喜欢的就力气化成浆糊了,害得自己这个军师像采花贼似的在一旁偷看,而且还是只能看不能言的那种类型.要不然以楚青凡那种状况早就被气疯了的靳凌一拳打到天上当星星去了.
今天的情况就是悲大小姐因为被关在房里”反思”(靳凌:真不知道最应该反思的人是悲怜还是悲靺!),索性就闹脾气不吃饭了.饿了将近一天了,楚青凡那傻小子就只会干着急,真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呆头鹅倒是蛮贴切的.
“女人耍性子就是想要别人注意到她,关心她,饿着了有人给她送饭,冻着了有人给她取暖.这种道理你都不懂我看你这辈子打光棍算了!”靳凌端着从厨房里拿来的晚膳,还很“诗情画意”的摘了朵自己种的蝴蝶兰插在一旁的小花瓶里.
“哪!东西你拿好!”靳凌把手上的东西推给楚青凡,”现在是月影姗姗,云浮星动的良辰美景,你再不好好把握神仙也帮不了你!”
“可是……”楚青凡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毕竟近来碰的钉子也不少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靳凌推进悲怜的房间里了.
一个枕头朝脸上砸来,楚青凡一闪而过.一只茶杯飞来,再闪.一只水壶飞来,躲是躲过了,可还是被水溅了一脸.
躲在窗外的靳凌不禁叹息,楚青凡,以后可有得你受的.
“怜儿小姐,你砸够了吗?砸累了就来吃饭吧.”楚青凡依旧端着盘子十分温和的说.
“怎么又是你!讨厌死了!为什么我想见的人一个都没出现,倒是你总是像鬼魅一样形影不离的跟着我!烦死了!”悲怜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你吃完饭我就消失不再烦你.”楚青凡的声音低沉压抑,她心里果然还是惦记着她的靳大哥吧?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悲怜又开始无理取闹的砸东西,”我哥那混蛋!强迫靳大哥作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被我知道了就把我关起来算什么回事!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狗娘养的!”
悲怜的话像把把尖刀,径直的刺进靳凌的心窝.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悲靺就出现了,然后理所当然的被靳凌一起拉来看戏.
“啪”的一声响起,悲怜无法置信的抚着自己的脸,“你!你打我?”
躲在窗外的靳凌吓了一跳,想不到楚青凡会做出这种激动的事,这不是给他们原来就尴尬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了吗?而悲靺看到自己妹妹被打更是一股血气冲上脑袋直想冲进去找楚青凡算帐,害得靳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拉了回来,还一直担心的直往屋里瞧,应该没被里边的人发现,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哥哥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
“够了!”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话,“这种时候你除了会发大小姐脾气耍性子以外还会做些什么?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感激,敬畏你大哥,所以都宠着你,什么都迁就你,其实说难听点你就是一只不事生产的米虫而已!现在你大哥和靳凌好不容易才能放下仇恨在一起,面临的压力本来就已经很大了,你现在还来添乱.你大哥现在每天为了邪魔寨从良的事情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你的靳大哥也整天为了你的事长吁短叹的,你还说他们不关心你? 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靳凌,你有为他们想过吗?你以为他们心里头好过吗?他们身上的压力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吗?你可以骂我,可以骂天下所有的男人,但你最没有资格骂的就是你哥哥和靳凌的感情!”
楚青凡激动得眼角都红了.
窗外的靳凌听了这番话后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他以为这世界上是不会有人能接受他们这种禁忌的恋情的,想不到竟然是曾经最敌视他的楚青凡能体谅他们.
悲靺的热量从身后传来,他的胸膛与靳凌的背贴得紧紧的,扶着靳凌腰的手也握得紧紧的.
“你也在感动吗?”靳凌在心中轻轻的问着,不过他终究没说出声,因为悲靺实在不太适合太过温情的东西.
“你们都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悲怜也不顾什么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似乎也在发泄着她这些天来的不满.
悲怜的哭声弄得楚青凡心烦意乱,一时也晃了手脚,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悲怜竟然出这招!
“别哭了!”
“我就哭你怎么样?哇----呜----”魔音震耳.
“你再哭我就----”
“你就怎么样?再打我啊!我可不怕你! 呜---呜----”威胁无效.
砰的一声,盛有饭菜的盘子被摔到地上,楚青凡杀气腾腾的向悲怜走去.
“你!你别过来!你当真要打我?你,你敢我就……”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悲怜的唇就被楚青凡夺去了.激烈的吻看得窗外的靳凌都不好意思.
“你脸红什么?”悲靺低笑着,“这种事我们做得多了,似乎比他们还要激烈点,嗯?”
手肘往后一顶,成功的听到悲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靳凌得意的继续把注意力转向屋子里的两个人.
唉,真是吻得难舍难分呢!想不到对付悲怜要用这种“激进”的手段啊!难怪自己先前教楚青凡的方法统统不管用.
扯着悲靺离开悲怜的怜居,回到自己的房间靳凌还是止不住的微笑,好事将近谁不高兴呀?
悲靺合上门,从背后环着靳凌的腰,头埋在靳凌的颈间贪婪的吸取靳凌身上迷人的蝴蝶兰的淡淡幽香.
“当媒人可真是辛苦你了啊.”
“那是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和你一样,都那么难缠!”靳凌转过身子与悲靺面对面,双手环上悲靺的脖子.看来靳凌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否则这种动作平日可是悲靺怎么威胁他他也不会做的.
“看来什么都要扯上我你才开心啊!” 悲靺发出一串低沉而性感的笑.“算了,这件事算你做得对.这把剑就送给你当作奖赏.”
靳凌一看,是那把原来摆在书房,他用来和楚青凡过招时的剑,多亏了这把剑,不然现在靳凌也没命站在这里了.
“这是我大哥的佩剑.”悲靺轻轻的说道.
“什么!”靳凌吓了一跳,“你确定你要送给我么?”
“我大哥生前孑然一身,他现在不在了,唯一也就只有这把剑可以让我睹物思人.上次它在冥冥之中救了你,一定是大哥在天有灵保佑着我们吧!既然你跟它有缘,不如就把他送给你.说不定以后还能救你于水火之中.”
靳凌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剑.悲靺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把剑,只送给最重要的人.”
靳凌抬起头,无言的以一个吻回应了刚才的那句话.
现在,又是另一对情人的时间了……

 

10

 

悲怜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吧?现在的日子除了忙,其他还是风平浪静的。靳凌每天没事做就依旧去采药,采到药房的张伯叫苦连天:“靳少爷,药房的柜子全满了,现在的药够悲魔寨的老老小小用一年的了,你就别再采了,真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说那么多药我拿哪放去呀?”
靳凌苦笑着一边道歉一边保证最近都不去采药了,可是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呀?悲魔寨的搬迁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的,他也想像其他汉子一样去帮忙扛点什么的,可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一见他就躲,更别说什么帮忙了,无力呀!
靳凌躺在草坪上,嘴上叼着一根草,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云,阳光真刺眼,他不禁抬起手挡住了阳光,不知爹怎样了,他老人家的身体可好?会不会担心儿子过度而心神俱伤?这辈子自己注定是没有办法好好的孝敬他了。
“咕咕、咕咕——”熟悉的鸟叫声传来。
靳凌环视四周,似乎是东边的树上传来的。
运起轻功上了树梢,果然看见了一只鸽子,靳凌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靳家的鸽子,鸽子腿上绑有靳家的标记。靳凌连忙把鸽子收入怀中,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回到魔居。
用颤抖的手拿出信筒里面的小字条,摊开一看果然是爹的笔记。
“吾儿,你被掳多时,生死未卜,爹日夜寝食难安,隧放出鸽子希望皇天保佑能找到你,虽机率渺茫,但若吾儿能见并能回复消息,自愿折寿十年。”
没有署名,应该是爹担心被别的人看到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谁又能面对这世上感人至深的亲情而无动于衷呢?
爹,是孩儿不孝,要折寿也应该是孩儿而不是您啊!
靳凌手忙脚乱的找出纸笔,写上“孩儿在悲魔寨一切安好,勿念”的字样,把小字条塞进鸽子腿上的小信筒,走到窗前准备放飞。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靳凌吓了一跳,手一松,鸽子腾空飞去。
靳凌慌忙转身看看来者何人。
“悲靺?”惨了,他应该没看见刚才的鸽子吧。
“你刚才在干什么?”悲靺铁青着脸。
“没,只是一鸟飞进屋子里,我把它赶出去了。”
“那这是什么?”悲靺的手指抹过靳凌脸上的泪痕。
“没,没什么,刚才的鸟儿的翅膀打着我眼睛了。”靳凌赶紧擦掉残留的眼泪,“怎么?你不相信我么?”
悲靺没有回答,只是拥靳凌入怀,“我知道你最近很难受,现在的搬迁工作差不多了,等一切琐屑的事情结束后我自会让你回家见你的家人。”
“真的?你愿意让我见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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