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唱晚————中山狼狼
中山狼狼  发于:200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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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好象有点危险呢。”

  “欺负青公子会有什么危险呢?”女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双燕倒很想见识看看呢。”

  “明明让青某握个小手都不甘愿,就别一副风骚的样子了。”

  “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我可还是靠这个吃饭的啊。”

  “是是是,青某会被骗只怪自己当初被蛤蟆肉糊了眼睛,行了吧?”

  也难怪青之昂要郁闷,只因当初连他都被双燕那外表所骗。明明拥有能让八十岁老爷爷都返老还童的撩人体态,却有着仿佛仙女下凡般的清纯气质,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收入囊中的尤物吧,以营建后宫为追求的青之昂自然也是口水满地啦,但是不知双燕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本性。争强好胜刻薄严厉,既不温柔也不单纯之外,最主要的是她极度讨厌男人。

  虽然不知为什么她会将他归入自己的朋友一列,但是两人因为相处愉快所以也就经常会相约出游。

  只是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无往不利的青家大当家又一次在自己的花花名册上加了一笔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那个比喻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发现男人的神情变了变便循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那不是你家那个冷冰冰的仆人吗?”

  “没错……”

  但是他看的是什么?他早就告诉过阿纯自己在哪个位置,所以他应该不是在找自己才是,那么是什么吸引了自家对人对事都是“冷冰冰”的家仆呢?

  “青公子如果你也有这么在意我的话让你牵个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啦。”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双燕莫测深高地悠悠道。

  “我都已经对你掏心掏肺了也没见你有多少感动?”

  即使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甜言蜜语还是张口就来的。

  “所以我讨厌男人啊。”

  双燕也望向了地上的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垂着遮住了黑白分明的杏眼,眼底,是谁也没有察觉的淡淡的寂寞。

  总觉得那个男人在哪里见过……

  紫星纯边不让对方发现边仔细地观察。

  端正的五官,偏白的肤色,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是那种即使见过面也会一转身就忘掉的容貌,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自有一股沉稳的气质——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他跟白宇启在画上看到的那个人!不过真人感觉比画年轻了许多。

  会是什么身份呢?

  对方穿的是及普通的黑衣,身边没有带什么明显的武器,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会武功才对,可又感觉不出他的真气。

  这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的武功太弱所以还没有形成所谓的真气,要么就是他的真气超出他太多,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而后一种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

  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只有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才会有的也只有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才能感觉到的那种独特的气息,那么他应该是正教中的人了?以他的气质,至少也该是哪个教的堂主护法之类的吧。

  正想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之类的东西,不料对方却已经起身离开了。临走还状似不经意的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为什么画像中的男子会出现在扬州?

  但光站着是想不出答案的,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在这里悠闲的时间,想到这些,紫星纯抬头望向约定的地方,就见男人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唇角扯着一贯的优雅弧度。

  第 19 章

  [魔教,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不要和他待在一起否则会被他杀死——]

  [魔教,他是魔教的小孩杀死他杀死他——]

  [魔教!魔教——]

  小时候,一直想忘又总是忘不了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苏醒,那些孤独的记忆,总是纠缠不休的记忆——

  “——纯,阿纯?”

  “什么事?”

  “刚才在想什么啊,那么投入?”

  “没什么。”

  收回思绪,紫星纯冷淡地回答着,因为在意着男人那仿佛连石头都可以看穿的视线而转开头。

  栏杆外西垂的太阳依旧散发着刺眼的金光,东南方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茱萸湾中桅杆林立,百舸争流。

  刚刚,他真的杀了人了吗?像这样坐着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刚刚的杀戮简直像做梦一样。

  可是残留在指尖的兴奋感还在,鼻端似乎还可以闻到那股腥甜的味道……

  “上次你不是说这里的茶好喝吗,怎么今天一滴都不沾啦?”

  男人殷勤地将一块枣泥糕送到少年嘴边。

  “不喝茶就吃块糕点吧,都是你喜欢的。”

  因为早就习惯了男人的行为,紫星纯只是乖乖张嘴,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最近男人的这种亲密接触比以往多了许多。

  慢慢地咀嚼,是向来喜欢的甜而不腻,享受着美食的少年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因为不小心看见他粉红的舌尖画过雪白的下齿而闪了闪神。

  “唉唉,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主仆关系呢,之昂,我也要啦。”

  “你就别来凑热闹了吧?”

  因为双燕趁欺身过来的时候也故意把怀中的小猫移了过来,觉得明显僵硬了身体的少年有些可怜,青之昂笑着帮他解围。

  “你不知道吗,羙囡都是无法容忍被人忽视的。”说着羙囡还回头对少年猛抛着媚眼,“小纯记着哦。”

  “……”

  第一次被这样的大美人以如此亲昵的眼神挑逗,即使对方手里抱着的是他最最讨厌的猫紫星纯也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虽然自家的仆人还是一脸别人欠着他三百两的棺材脸,但与他形影不离的青之昂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这么说来,阿纯今年也十七岁了呢,想当年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早不知道在脂粉堆里打滚多少遍了。

  “小纯为什么那么讨厌猫呢?”

  不管对方是多么冷的一张冰脸也能自在搭话这估计也是羙囡的习惯之一吧。

  “你看,它多可爱啊,只要你对它好,不管是多高傲的小猫都会对你服服帖帖的,比人可靠多了不是吗。”

  看这个姐姐温温婉婉的原来控制欲竟这么强。

  “双燕,你没对我好我都对你服服帖帖的还不够可靠啊?”

  “你那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真是一针见血!平常人只要被主人那桃花眼一看早就连魂都丢了,难得有人可以将他看的这么透啊。上次在画舫上也是,她的评价总是辛辣的不留一点余地,难怪主人会对她另眼相待了。

  特别。

  她是特别的吧,在主人心中,那么他呢?他在那个男人的心中会跟红黄蓝有差别吗?

  他,他不喜欢跟其他人一样,不喜欢!

  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想在那个男人心中有一个与别人都不同的位置,而且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想不通,但是他知道,马上就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了,即将与青之昂成亲的那个人。青蓝说,少爷游戏人间多年,如果肯跟那个人成亲,肯定是因为愿意为了那个人改变自己。这个人与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会与他同床共枕,超夕相处,最主要的是,会一直白头到老。家仆可以随时更换,红颜知己也是今天这位明天那位,但只有青夫人,是任谁也不能取代的。

  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种焦虑的苦闷的心情,到底代表了什么呢?甚至在内心深处想着干脆把那个人杀掉,自己取而代之。

  “阿纯,以后找女孩子啊,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特别是那种披着仙女姐姐外壳的。”

  男人的胸怀很温暖,不想把这样的温暖让给别人,一点也不想!

  尽管内心产生了剧烈的波动,紫星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捧着茶杯,啜饮着杯中的香茗,只是除了满口的苦涩,似乎并没尝到任何回甘。

  “那么不放心的话,何不由你来给他找?”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久经风月的女人早看穿了两人隐秘的心思。何况金斗进千金买仆的事,扬州城的烟花巷里可是人尽皆知。

  “你花花大少青之昂不好说,但如果是你们青俯的这位冷面玉仆要娶亲,恐怕会有大把的待嫁闺秀挤破头吧。”

  “我家‘女儿’还小,不急。”难得青之昂放弃捉弄自家棺材脸仆人的机会。

  “17岁,不小了吧?青公子你17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双燕使坏的明知故问。

  “我的事不劳两位费心了。”

  “呵呵,小纯你别生气啦,来,告诉姐姐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你们家主人不给你找,姐姐帮你找。”

  “不必。”

  “双燕,来,你也吃。”

  “干嘛,想用点心堵我嘴啊。你不知道女孩子吃太多甜点会胖的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女孩还是乖乖张嘴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点心,“昨天我看到个发簪很好看哦。”

  “知道啦,等下就陪你去买。”

  江面吹来的徐徐微风甚是怡人,紫星纯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仿佛没看见在自己面前亲昵的两人,忽略着心里层层泛起的酸涩。主人在自己面前跟女孩子打情骂俏又不是第一次,不久的将来,还会成为某人的专属,不用在意的。

  舌间,还残留着刚刚不小心舔到的手指的温度,而现在,那双手,却是对别人献着殷勤。

  好难过,怎么办!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紫星纯很满意自己可以如此冷静的对待眼前的活色生香。

  白宇启怀中的青年注意到了房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少年,本就桃红的清秀脸蛋此刻顿时变得要燃烧起来一般,惊叫一声推开仍搂抱着自己的男人也不顾凌乱的衣襟便夺门而出了。

  “啧啧,就是这羞人答答的样子才可爱呀。”骨节粗大的手指意犹未尽地轻抚自己刚毅的下巴,白家大公子心情很好的转向门口一脸冷淡的少年,“怎么,终于想我啦?”

  “我有事问你。”

  不去理会刚才那个似曾相识的青年,紫星纯不为所动地迎向男人黝黑的双眼。

  “先进来坐。”

  如果单看白家大公子的房间相信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白家是扬州首富吧,紫星纯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使自己的眉头不至于无理的堆出小山。

  “随便坐,茶有点凉掉了,你不会介意吧?”

  将椅子上的不知是脏还是干净的衣服随便地仍到另一张椅子上,倒出的茶让人怀疑是不是三天前就泡在那的。

  “不用麻烦了。”紫星纯对着那张似乎粘了什么黑糊糊的东西的椅子根本没有坐下去的打算。

  “上一个丫鬟十天前哭着求我让她回主屋,三天两头的换人我也嫌麻烦所以这别业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不过隔十天会有人过来打扫的。反正我在船上待惯了不比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

  白家大公子边无所谓的解释边忙着在一个乱糟糟的柜子里不知噼里啪啦地翻找着什么东西。

  “奇怪,我记得上次吃的糕点是放在这里的呀。”

  这么说起来刚才震惊于这房间的脏乱都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空气中隐隐好象有一股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为什么裤子会湿掉?”

  “砰!”白宇启手中的铁盒突然从他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已经由白变黑的地毯上。

  “……咳咳,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不愧是白家老大,迅速恢复了笑容,“你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我早上起来裤子上会有许多腥臭的东西?”

  自上次撞到白宇启和那个少年的情事之后,他经常会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梦,然后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自从终于敌不过好奇看了帝焰那本所谓“绝对不能偷看哦”的书之后,情况就更严重了。总觉得问大夫的话太羞耻了,而且这原因白家老大应该清楚。

  “连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居然也是一如以往的棺材脸,我还真是有些佩服呢。”

  嘀咕着意义不明的话,白宇启别有深意地笑着走近与其说是来问问题不如说更像是来要债的少年。

  “我知道倒是知道一点,但是,这个问题……”

  “是不治之症?”看男人一脸为难的样子,紫星纯依然面不该色地往最坏的方向设想,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的心跳会老是不正常了,现在看来都是病症的前兆啊。

  “那倒也还不至于,只是这治疗方法有点……我怕你不愿让我治啊。”

  “怎么治?”

  “我先问你,”始终,男人都是一副与以往的懒散判若两人的严肃神情,“是不是偶尔你的那里还会因为一些刺激突然变硬起来?”

  “那里?”

  紫星纯不解地反问。

  “该死,好久没碰到过这样的货色了,绝对是极品啊,那家伙难道其实是个睁眼瞎吗?”

  因为男人是咬着牙根嘀咕,紫星纯不明白他在恨恨地说着什么,但一看他罕见的一本正经便也不觉挺直了腰杆。

  “也就是你的小弟弟,看到漂亮的姐姐,或者说看到你喜欢的人,你小弟弟是不是就会变硬?”

  “喜欢的人?会变硬就是因为喜欢那个人?”

  “恩恩恩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这个我们先别管,我问你,以前有没有硬过?”

  “……有。”

  “看来问题就在这里,那变硬了之后怎么处理?”

  “等它自己变回去。”紫星纯几乎是立刻的回答。

  “啧啧,我也不敢确定我能帮得了你啊。”

  “那就算了。”

  看白宇启眉头深锁的,紫星纯想,看来还是不治之症,也许该想想死前应该做点什么,如果命不长了,他想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临死前他想一直跟他在一起。这样好象也不错呢。

  这样想着眉头也就自然舒解了开来。

  “诶,等等,我又没说没办法了。”拉住转身欲走的少年,白宇启沉着脸道,“看来只能这样做了。呐,你过来,把裤子脱掉。”

  “?”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有的我也有啊。别跟个小女娃一样的,快点。”

  “……”

  白宇启一副废话少说的样子,紫星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还没有自觉。

  “好了,自己用手握住这里。”

  男人突然从背后整个怀抱了过来,紫星纯些微的抗拒很快便因男人的动作而分了心。

  “又不是豆腐握紧一点嘛。好了,然后再动动手看……不对,不要那么小心奕奕啦。算了还是我先示范一遍给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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