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归途 上————水月卿卿
水月卿卿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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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墨才把车开出去几百米,就接到了深雪的电话,说因为研究所那边受到无线电干扰,无法跟他联系,飞机也不能飞,所以自己辗转了几次才能回来,希望他再拖延十分钟。

  没关系了,KT的样品已经检验过了,他们的程度,我们达不到,还有机会,等在机场,我去接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快哭了,那一瞬间的疲惫,这辈子都没有过第二次。

  他与钟靖贤之间的斗争,抬头看过去,也许,真的快要到了末路——他被钟靖贤玩弄了,却没有愤恨,只有喜悦,对于深雪没有任何事情的喜悦,其实那样的谎言他平常应该很容易拆穿,但是……他乱的不行,是他对着说爱他肯为他死的深雪说,既然这么爱我,那替我杀了钟靖贤,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是他抱着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深雪,发誓要杀了钟靖贤……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钟靖贤死不死,竟然变得不重要了。

  人真是奇怪……

  第八阶 血红

  真的很奇怪……

  蓝羽箏打着哈欠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这样想——上班的时候累的要死却总也不觉得困,休假的时候天天有时间睡觉,竟然越睡越困,天生劳累命。把背包往上拖了拖,揉着发痛的胳膊,20天假期,从第一天开始就泡在健身房,他明白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尹钟希和钟靖贤,两个人看起来跟自己身材没差多少,怎么他在那两个人面前就那么无力呢。

  健身房里偶尔有精神的时候跟人家比掰手腕举哑铃,十有八九不会输,看来他也没那么孱弱,怎么就强不过那两个家伙,让人搓的比面团还扁。

  当然,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要跟钟靖贤抗衡,他祈祷的可是钟靖贤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他是个男人也不是女人,而且就算他是女人,他的贞操也没毁在钟靖贤手里,没理由跟人家讨伐什么,男人么,就当one night stand,过去就好了,最坏就是当被恶犬咬了一口,要不还能怎样。

  他对这种事情,被男人上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大概要感谢他的那个把他生下来却不好好养大的父亲,想起他,羽箏就忍不住全身抽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仍然活着。

  开门的时候盘算着今天吃点什么,消耗了一天,得好好补充,教练说饮食是很重要的东西,为此再累也会给自己煮一顿丰盛的晚餐,他手艺不错。

  门缝打开的瞬间就觉得不对劲,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没错,电梯口的垃圾桶仍旧瘪了一块,是他家的楼层,但是……

  MD!!

  愤怒的低吼一声,甩上门,扔下手里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往客厅跑。

  果然……那个被他咒了一万遍却还没死的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的抽着烟,云雾缭绕在修长的指头上,衬托出一份凛然的霸气,其实那个男人很好看,但羽箏死也不会承认罢了。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你tmd,啊……你在干什么!!!”

  不看倒好,一看之下,险些一口气噎晕自己,从一进门就听到的浪声呻吟,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钟靖贤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十寸背投屏幕上播放的煽情画面,光影的核心是他自己,被□控制着□泛滥,四肢大敞开,□的扭着腰,茫然饥渴的脸上,吞不下的唾液洒出来,□的□也一张一合的,不断的发出湿润淫靡的渴求声,甚至一只手还试探着往里面刺,另一只手拼命的揉搓着自己的欲望。

  冲上去想要关掉那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拍下的恶心东西,却被人一把扯住手臂带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倒在茶几下的地毯上,别过头躲开钟靖贤冷漠的黑眸,一只手不死心的够着遥控器,想关掉那令人作呕的呻吟,他真不想承认那个就是他,但那眉眼,生动的让他无法逃避。

  啪——

  手臂被扣住,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原本就酸疼的肌肉被拉扯的像是快绷断的弦似的,好痛。

  “你到底要干什么!没完了么!我跟尹钟希已经一干二净了!你还要干什么!”

  不耐的吼过去,却正看到靖贤那双亮亮的黑眸里泛滥的迷蒙,稍稍惊讶了一下,羽箏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妙。

  “前几次都没好好看看你,这么看,你还是挺漂亮的……”靖贤点点头,用空出的手勾勒羽箏的眉眼,圆圆的脸,饱满的唇,细细弯弯的眉,可爱的眼,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他脸上的肌肤,娇嫩弹性的触感的确不太像男人,双腿间钳制的腰好细,一只手就能抓紧似的,想起他的臀,俏丽的连女人都比不上——要命的是,这个尤物身上,带着男人的干净气息,像是一汪清澈的池水,泛滥着薄荷香,没有一丝让人不耐烦的妖媚和做作。

  看着他,靖贤的身体迅速的热起来……

  “跟你没关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你们都没关系,拜托放过我吧!”无奈的看着那个越发痴呆的男人,羽箏忍不住挣扎,靖贤的手掌好热,那热度横在他的手腕上,不舒服。

  “放过你?现在才知道求饶么?不觉得来不及了么?”

  挑起他圆圆的下颚,抚摸着柔软的唇,上次吻过的,那种清淡闲适的香,他还记得,但是有点不甘心,怎么这男人祸害了尹钟希,还能祸害他么……他跟尹钟希可不是一路的。这么想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要撕裂身下的人,让他知道钟家的法则——顺从,顺从钟靖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了一个太大的麻烦,仔细想了想大概就该是上次太逞口舌之快,留给了钟靖贤什么样的心思,还记得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愤怒的指着他,信誓旦旦的要等他求自己……早知道他是个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就不该像那天一般犯贱,挑他的怒火,现在怎么办,要脱身,看来没那么容易。

  “你!”靖贤慢悠悠的回答,好整以暇的用手指揉弄着羽箏的唇,直到它们红肿起来。

  “什么?”没懂他什么意思……

  “干你!”靖贤笑他笨,满意的看着他浅色的瞳孔猛的收缩,手掌下的身体也僵硬起来。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我拜托你钟大少爷!你饶了我好不好,我蓝羽箏,第一不是美人,第二不是名人,甚至都没什么可圈点的地方,跟钟希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该玩儿的也都玩儿过了,你一个钟氏的当家,总缠着一个路人甲的蓝羽箏,这事情传出去,怎么说都不好听吧……”

  一边说着劝解的话,一边四处看,看看有什么能帮自己脱身的东西,动物在自己的地盘上打架都比较容易赢,何况是人,羽箏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在他蓝羽箏的家,他没必要再受钟靖贤控制。

  “情人……”眯起危险的眸,羽箏的话触怒了他,缠着……他缠着过谁?尤其在床上,等着他临幸的男人女人,多少比蓝羽箏漂亮美丽条件好的,他缠着谁了……缠着……这小子,未免太妄自尊大!“你弄错了吧……”

  “……”顿了顿,羽箏有点语塞,好像,钟靖贤跟那个人好像,连说话的口气和方式都像,如果不是他们距离太遥远,他大概真的要以为钟靖贤跟那个人有什么渊源,那个人,如果死了,应该跟自己的父亲葬在一起,如果活着,应该跟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你只不过是我打发时间和发泄欲望的玩具而已!跟情趣娃娃没有区别……”

  “……好吧……据说用情趣娃娃不如用自己的手来得痛快,要不然,你……”看他扬起手臂,羽箏闭了嘴,真的好像,皱眉的样子都像。

  “你是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了你,还是真的不怕死?”

  放下擎起的手臂,靖贤决定用其他的方式惩罚这个实在是不知死的人。

  “跟那个没有关系,如果你想杀我,不管我怎么想,你都会做,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你应该不缺人上床,我也没什么天赋异禀的地方。”

  “你有……”靖贤笃定的点头,垂下的发梢骚扰着羽箏的脸颊,一下下的,“你比所有的人都下贱……”

  “……”手臂紧了紧,看见靖贤唇角得意的上扬,羽箏冷笑,“下贱的东西应该配不上你这种少爷才对吧,还是说,你专门喜欢找下贱的人上床,因为你更贱……啊……”

  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小腹上,痛的他皱成一团,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往外涌,羽箏难过的扭着身体,想摆脱钳制,揉一揉痛的不行的肚子,但是靖贤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太蠢了,让我生气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懂,还是说……”强迫的勾起羽箏的下巴,擦去他唇角溢出的脏污,对上那双因为疼痛而失去了焦距的眸,靖贤邪佞的笑,“还是说你故意装成这样,来引诱我?说着拒绝,但其实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蹂躏你了呢……”

  “放……呜……”想骂回去,手腕被人一捏,疼的骨头都快碎了……难过的别过脸去,视线的角落里,一把亮亮的水果刀——大概是刚刚靖贤摔倒他的时候,被带落下来的。

  “我说过要让你求我,现在,该是兑现的时候了,蓝羽箏,求我,否则,你看……”把他的脸转过去,让他看着不断播放□画面的亮亮的屏幕,“你这副美丽的样子,就会被全世界知道,呵呵……你会很红的……”

  “我可不想……那么红……”被捏住下巴,只能勉强说话,连笑一笑都不行,手臂往旁边抻了抻——还差一点。

  “求我……求我上你……”

  “怎么……说?”

  “呵呵……这才对……求主人使用我下贱□的容器,说……”

  “呵呵……好啊……你先把裤子脱了……啊……”

  一声尖锐的叫喊,他不想这么丢脸的,可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近在咫尺,那个恶魔,竟然活活的掰断了他的指骨,钻心的疼痛逼得他大汗淋漓,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意识全无,醒过来的时候,那魔鬼连表情都没变过,冷漠,愤怒。

  明知道自己毫无胜算,竟然还敢这么反抗,靖贤皱眉,想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怕死,还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敢杀了他,难道一定要让自己当着他的面杀人,他才能懂事么!

  “还玩吗?”温柔的用手指摩挲着羽箏左手上剩下的四根手指,细声的问着,话音没落稍稍用力,羽箏的无名指也断了。

  “……”疼痛让他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一抹冰凉压在右手掌心下,让他稍稍觉得舒服一些,“我……为什么……对我……”

  “哪有什么理由,想上你而已,我没玩儿够之前,你就好好受着就行了,怎么这么麻烦!”

  “我不……喜欢……这样……”

  “情趣娃娃没资格说喜欢与否的吧……”

  “要……几次……才……”要几次才能放开他,才能离开他的生活,他不喜欢,不喜欢一个跟那个人像的家伙在他的世界里作威作福,这会让他觉得,他逃了一路,竟然只是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

  “呵呵……别人的话,一次就够了,你的话,一辈子,我玩儿够了,还有我的手下,你一个个伺候吧,谁让你惹了我呢,惹了钟家呢,这叫自作自受!”

  “我……什么……”什么时候惹了你又惹了钟家,钟希的事情他说过无数次已经过去,为什么这么没完没了!一辈子,想得美!宁可死也不要,不过,就这么死了,倒也不是羽箏所求的。

  “看着你让我觉得不顺眼,所以,你自认倒霉好了!还坚持吗……”拇指和食指捏上羽箏的中指,感受着他的潮湿的汗水与痛苦的颤抖,看他脸上两片常常的睫毛被汗水打湿,颤动中抖出一片漂亮的阴影,湿漉漉的羽箏很漂亮,因疼痛而苍白的肌肤衬的他显出几分娇弱柔软的姿态,但那双浅色的眸,却仍旧清澈如常。

  “我……请……请主人……”疼痛逼的他窒息,话也说不清楚,刚好掩饰了他的不安,“求……主人……使用……我的……”咬牙,感觉那抚上中指的力道加重,才勉强挤出下面的话,“我的……下贱……□的……容……容器……”

  “很好……”

  被进入的瞬间,他稍稍明白了自己跟情趣娃娃有什么不同——情趣娃娃,不会感觉到疼……

  当然这疼痛有些好处,它恰当的淹没了断指处灼烧的痛楚,比起脆弱的内脏,骨头的伤,反而不算什么了,那只手的手臂被钟靖贤扣在掌心下,一动不能动,钟靖贤的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方便自己的出入的动作,耳边粘腻淫靡的回响配上音响里不断挤出的,他的沙哑呻吟,真是美妙,他能感觉到钟靖贤握紧他腰的手颤抖着,这个男人现在很兴奋,疯狂的舞蹈着,在他的身体里,狂舞……

  他尽可能的摆动起腰,讨好的逢迎,让那个男人尽快的忘乎所以,甚至放开他残了一半的手。

  钟靖贤心情好的时候,会耐心的哄着身下的人展开处子的身体,主动的迎接他,被他慢慢□成□,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管身下人的反应,自作自的,显然他今天心情不好。

  不过他的警惕和敏感即便是在床上,也不会轻易卸除,所以,他抬手接下蓝羽箏挥过来的烟灰缸时,蓝羽箏眸子里的慌乱被他看了个正着,他冷笑着扇了蓝羽箏一巴掌,并把烟灰缸摔在他身上,□的肌肤立刻被砸出一片暗红,蓝羽箏咬着牙,一声没吭,他满意的继续着自己的惩罚,猛的往前送出自己的欲望……

  下腹一片冰凉,疑惑的低头,正看见蓝羽箏掩盖在被撕裂的衬衫下,颤抖的手,那上面,握着小巧的刀柄,而那刀刃,正埋在他身体里。

  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几乎满身伤痕的人,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蓝羽箏,竟然在被他连续折断了两根指骨,还不停的被翻弄身体的同时,做了这样的算计……用一个该死的烟灰缸吸引他的注意力,却悄悄的把刀埋在缠着手臂的衬衫下,放在他身边,等着他自投罗网,而他,竟然如此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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