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微红的脸被这么一吼,立刻没了神采,乖乖的由着靖贤拖拉,被一把甩进洗手间,肩膀磕在水泥洗手台上,疼的要死,也没有埋怨,骄傲的抬起头,却泪眼朦胧。
“不是要替他么,怎么?等着我伺候你?”
“你!”恨恨的瞪他,唇角颤抖着,别过头,不去看他,轻轻一跃跳上洗手台,靠在镜子上,一粒粒解开身上的纽扣,舒展的修长四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觉,干净的脸上骄傲的神情,仿佛太阳似的,蒙着淡淡的光晕,轻易就能挑起一个男人的激情,靖贤笑,看来蓝羽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多诱惑,否则的话,想必不会这么随意的就在男人面前显露这种风情。
“要在这里么?”衣衫全敞开,□的肌肤感受着初春的微凉,粉嫩的突起因此而站立,惹的靖贤笑个不停。
“难不成在床上?我没那个耐性。”
“很冷的……”不服输的低低抱怨了一句,还是不得不把自己裸呈在这个男人面前,尴尬的躲避他的视线,却因此被他嘲笑,他那双灼人的瞳,不断的更加放肆的在自己身上打量,像是炙热的光线一般,缓慢的触摸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惹起煽情的红晕。
靖贤看个不停,耗光了羽箏的耐性,他一跃而下,站在衣衫完整的帅气男人面前,吼起来,“你tmd做不做,老子没空陪你玩视奸!”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靖贤邪气的笑容让羽箏觉得自己是个自投罗网的笨蛋,脸立刻红了起来,甚至□的胸膛都一起泛滥出淡淡的粉,靖贤的目光越过他平坦紧致的胸膛,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上打转,反复流连,直到他无法忍耐的面红耳赤。
“你……快点吧……”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我今天不想动,用嘴吧……”拇指压在他的唇上,还记得亲吻的味道,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跟人亲吻的味道,柔软,淡淡的薄荷香……
“……”迷蒙的瞳孔骤然一缩,羞赧红润的脸愤怒起来——钟希都没有让他做过的事情,从来,只有钟希对他做的……他,怎么敢这样!
“不用也行,我今天只觉得你这张嘴有价值,你不愿意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钟瞳这小子……我是有阵子没教训他了。”看清楚那猫一样浅色的眸微微一凛,靖贤满意的转身欲走,却被牵住。
羽箏的额发有点长,低头的时候能恰到好处的盖住他那双生动的浅眸,看不清他的情绪没关系,能看见他颤抖苍白的唇,靖贤笑,蓝羽箏,情绪化的像只猫,虽然经常能猜中他的反应,但真的看到他亲身呈现的姿态,却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有趣,难怪能把尹钟希迷的神魂颠倒。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两只手忙碌还及不上尹瓷一张口,但是却能轻易的让自己热血沸腾,他的指尖才剥开自己的长裤,无意间触到他快要勃发的欲望,就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呻吟起来——他还没这么丢脸过,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嗯……”
“……呜……”
头被按住,死死的压着不能动,男人的欲望深深的卡在他的喉咙里,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就被这么堵回身体,口腔里泛滥着满满的雄性气息,干净却也让他承受不来,做不了吞咽的动作,唾液洒下来,滴在地面上,拉出一条条细细的银丝,羽箏□的跪在地上,狼狈的任由男人控制。
“嗯……不错……记住,我喜欢深喉,一般的唇舌是不行的,你简直没有一点技术,不懂得动一动喉咙取悦我吗,我该考虑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师,专门叫你深喉的技术,你的口不错,柔软,很热,又窄小……”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下流的话,按着他头的手扯着他的头发逼他前后律动,每一次都进入的很深,硬撑开他的喉咙,弄得他又痒又痛。
他现在甚至连咬他一口都做不到,唇被撑开,颚骨已经麻木了,估计就算是靖贤退出来,他一时也难以合上那张嘴。
“别像个死人一样,稍微动一动,嗯……嗯……很好……”
一下一下,靖贤由慢至快的蹂躏着他的口腔,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跟得上他的节奏,到了后来,只能眼泪婆娑的任由他牵着走,等到靖贤真的拼命的律动起来,他所能做的,只是用手攀住靖贤的腿,尽量抬起头,调整好合适的角度,让他的进入更方便些,别让他每次都像是被凌迟一样痛苦。
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就这么释放在他的口中,还半天不肯离去,把欲望深深的埋在他的喉咙里,撑开他的喉咙逼他吞下自己的脏污,等到确认他吐不出来,才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扔到一边。
“呕……”
狼狈的爬起来,趴在洗手台上干呕,好像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味,想一想就恨不得掏出器官来里里外外洗干净。
那个男人低低的笑声,让他从狼狈中找回力气,愤恨的转过头,“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靖贤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像被冤枉了似的。
“你故意的!”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颤抖的瞪着那个该死的男人,拼命指责。
“是啊,我故意的,你怎么知道?”抹去他唇角的唾液,靖贤体贴的笑。
“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做!你根本平常没这么快就……”
从那男人正对着自己的一双黑眸里读到戏谑的情绪,羽箏刹住了口……该死,又着了他的道儿!
“真了解我啊……呵呵……”
无耻的笑,轻轻拍打羽箏涨红的脸,靖贤带着一万分得逞的骄纵看着落进陷阱还不停扑腾的猎物。“嫌我太快了?没关系,接下来会久一些,不过,你别急着叫停就好……”
顺手把他压在洗手台上,从背后用唤醒的欲望磨蹭他的□,挑起他的下颚,让他从镜中看着自己。
“看,你的脸,已经开始渴望了……”
“胡说八道!”他脸红,只是因为他刚刚……“啊……”
靖贤的手绕过他的腰,捉住他腿间的欲望,一瞬间腿软的没了力气,乖乖的倒下来,皱起的眉头下,一双眼睛也萌了浓浓的水雾。
“看……想要的吧?”
“……呜……”想反驳,开口却变成柔软的呻吟,钟靖贤似乎比尹钟希更了解他的身体,手指才一搭上来,他就觉得力气被抽干了,被迫抬起的脸,无意识的呈现出媚态的神情,挣扎的手指贴上冰凉的镜面,手掌下晕开一片暧昧的白色痕迹——好舒服……无法抗拒的感觉,从靖贤的手掌融进他的身体,那种快乐的感觉,像是要飞上去一般,跳的再高一些,就能看见天堂的大门。
“湿的好厉害……比女人还湿呢,后面都湿了……”
不停地,在他的耳边用灼热的气息骚扰他,说着放荡淫靡的话,熏红他的脸,手指上快乐的动作一寸寸的安抚着他的欲望,故意弄出粘腻的声音,感受着他腰身的颤抖,靖贤坏坏的笑。
“别说了……卑……卑鄙……你刚刚不也……啊……啊……啊……”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靖贤突然加快动作,像一颗炸弹似的,让他魂飞魄散……一道又快又亮的白光掠过眼前,夺走了一切感官,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存在,他跌倒在云层上,快乐的飞翔……
涣散的意识是被疼痛唤醒的,没跟他商量也没让他准备好,靖贤就这么闯了进来,撑开他紧涩的甬道,把他填的满满的,因为疼痛所以挣扎着,一双手无意识的推拒着身后的人,扯乱了他的衬衫,在镜子里看到他侧腹一道鲜红的疤痕——是他留下的,那晚……瞬间想到那个躲在他怀里被噩梦困扰的人,心,柔软了下来。
“怎么?记起你干的好事了?我还没找你算算账,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你说我会放过你么。”
牵引他的手指抚过那道已经开始退色的疤痕,靖贤慢条斯理的折磨着羽箏,慢慢的退出,慢慢的侵入,粘膜之间的摩擦每一寸都充分到底,勾的羽箏竟然饥渴起来。
“是你……呼……不讲理……在先……呼……”喘息慢慢急促,控制不住的体温上升,身体慢慢适应了异物的入侵,变得柔软体贴,敏感的不像话,在靖贤的欲望扫过内壁藏匿的一点时,他咬着牙才能忍住呻吟,而靖贤,不痛不痒似的,一边兴致盎然的观察他的反应,一边持续着缓慢的侵犯。
“呵……”
“你……笑什么……”
“你自己看……看你多饥渴,都不肯让我出来,卡住了……”
“……”气绝,赌气的放松身体,甚至两条腿更大的张开,却被靖贤趁机撞入更深的地方,腹部磕着洗手台的边缘,疼痛,却远远不及身后的快乐,汹涌澎湃的,本能的内壁绞的更紧,腿软了下来,却还拼命的打开,臀也抬了起来,左右摇晃着,随着男人的律动摇摆。
“果然饥渴……”
“……”
知道自己又着了他的道儿,但已经无力反抗,空虚太久的身体,稍稍给点甜头就变得失控起来,叫嚣着背叛他的意志,不知羞耻的紧紧缠住了那个混蛋男人。
身体就着结合的姿势被翻转过来,太强烈的刺激逼着他在半空就喷薄而出,迷蒙的意识听不见靖贤低低的笑,只能无力的攀住他的肩膀,腿缠上他的腰,减轻体重带来的刺激,后背贴上冰凉的镜子,冷冷的刺激让他本能的向暖热的地方靠过去,却不知道,那里才是欲望的深渊。
疯狂的掠夺快要了他的命,禁欲的身体不懂节制和抗拒,就这么沦陷掉,一点点的消失融化,在极致快感的乐园,变成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慢慢的靠近太阳,烤干,消失……
第十一阶 本相
狂欢过后疲惫的身体无力的蜷缩在洗手台上,狭窄的空间放不下他,凹陷的洗手池搁的他肋骨疼,但是却没有力气移动自己,一向明亮的眸暗淡的低垂着,毫无焦距的半眯,配合着虚弱的喘息,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一身斑驳的痕迹,昭示着刚刚的爱有多么激烈,被侵犯的地方,红肿的媚肉翻出来,撑开紧合的花蕊,让埋进身体的白色液体,一点点溢出来,沿着嫩嫩的臀瓣流在洗手台上。
好累……全身没一点力气,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不知道钟靖贤到底折腾了多久,他只记得到了最后自己已经没体力跟他抗衡,任由他像摆弄个破娃娃似的随便折腾。
看不见听不见甚至叫不出。
怎么每次见到他,总觉得他比上次还有体力……
这种错觉真可怕。
他想睡一会儿,但是洗手台掠夺着他的体温,逼他醒过来,而且,耳边有人不停的说话,吵的他好烦。
拼命的睁开眼,努力的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用力的眨了几下,清理干净上面残留的泪水,模模糊糊的视线里,身边站着几个人,一看之下,吓了一跳——除了钟靖贤,竟然还有钟希和瞳。
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有点尴尬的想找什么遮蔽一下自己湿漉漉的身体,挪不动的手腕被钟靖贤扣在掌心,“挡什么,有什么可害羞的,刚刚你热情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
那男人换了一副冷硬的脸,居高临下的带着十万分的不屑打量他,像是打量红灯区的野鸡,与刚刚邪笑着逗弄他的家伙,判若两人。
皱眉,不知道他又玩的什么把戏,开口想说话,喉咙干干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看看,尹钟瞳,看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没有?是个给男人玩儿的贱人,怎么,你长大了?想要个伴儿了?跟哥说,哥给你找个干净的,这种谁都能用的,就像是这公共洗手间一样的人,你也看得上么!别跟你大哥一样没出息,听到没有!”
他后悔了,这一刻深切的后悔,不是后悔替钟瞳承担了什么,而是后悔那天没一刀捅死这个混蛋!
撑开眼看过去,刚好对上钟瞳的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他,片刻之后转过头,厌恶与不屑不加掩饰的挂在那张稚气的包子脸上,好伤人。
就算蓝羽箏有力气,也不会跳起来跟他理论,让他知道这都是为了谁,他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厌恶,厌恶眼前这个该死的恶魔。
钟瞳撇开钟希的手,转身离开,再也没看他一眼,钟希低着头追了出去,从头到尾的没看他也没理他。
“干什么这么看我?后悔没杀了我?”
钟靖贤挑眉,卸下冷漠和自持,俯身贴着他的额头说话。
羽箏不说话,转过头去,避开他的骚扰。
“已经晚了……你完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这双干净的眼睛里,如果涂上血色,到底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像猫眼石一样,就算摔成碎片,也还是能倔强的折射阳光……”
半眯的眼睛睁大,从镜子里看着钟靖贤的脸,漆黑的眸里,分明有着认真的成分,认真的让蓝羽箏想逃。
“逃不了……”
啪——
精致的银镯扣住他的手腕,一片冰凉,上面垂着小小的金属片,荧光灯下闪出暗淡的光“有了这个,谁都知道你是钟靖贤的人。”抓住挣扎不已的手,拿到唇边轻轻的吻,挑起黑色的眸牢牢盯住蓝羽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惊愕,不屑,愤怒,不解……
太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给那张原本生动的脸添加了更美妙的成分,惹的他移不开视线。
“想拿下来的办法只有一个,切断这只手……”
性感的唇抿紧,一字不说,冷漠的对待着钟靖贤疯言疯语,直到脸被转过去,直到钟靖贤的唇吻上来,他才有点无措的挣扎起来,右手臂上扣紧的银镯敲打在镜面上,发出不规律的脆响。
“你应该觉得荣幸,蓝羽箏,我曾经一直觉得没人配得上这个东西呢。”
荣幸个P,他想骂,想打,想脱掉那个东西,用它砸钟靖贤的脸,但是没有力气,莫非刚刚那个男人往死了折腾他,一直用耗费他体力的姿势,为的就是这个?
未免心机太深。
“这是惩罚,你刺了我一刀的惩罚,不过,蓝羽箏,你太干净了……”全身上下都干净,尤其是那双眸,就算他□的身体载满了□后的痕迹,看上去,也还是那么纯粹精致,仿佛那些属于男人的浑浊液体根本无法破坏他与生俱来的美感,只是让他显得更加魅惑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