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归途 上————水月卿卿
水月卿卿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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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大,到时候如果少爷问起来,就说他欲求不满就好了。”

  “是啊,如果痕迹清理干净,少爷不会知道的。”

  “老大……”

  “行了,按好他,我先来。”

  “嗯……嗯……不……放……嗯……”

  被人像狗一样按倒在地上,拉着臀瓣抬高,有人猛力的打了一下他的臀,反射性的颤抖,立刻引起一片讥笑,“看啊,舒服着呢。”

  “真tm漂亮,粉红色的,那里面好白……”

  “比上次我在少爷新开的夜店里看见的头牌少爷都tm漂亮。”

  “钟靖贤还真是会挑人。”

  “是啊……”

  “谢谢各位对我的赞赏,不过,我到还真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什么,尤其是床伴。”

  “哪里,钟少爷客气了,真是个不错的货色,钟……啊……钟靖贤!”

  “啊……老大……啊……”

  “啊……”

  “老大……”

  “钟少爷,手下留……啊……”

  四周一片混乱,他被人扔下,兀自翻滚呻吟,着了魔,停不下来……

  第十三阶 沉沦

  用手帕擦干净指头,丢给身后的人,挥挥手,那人自觉的退出门去,钟靖贤皱着眉头,抬手掩住口鼻,挡住浓浓的血腥味道,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没了心跳的尸体,被割破的颈动脉,残存余温的血慢慢的溢出,在冷冷的地面上越聚越多,冷透了就不会再流出来,他歪着头,这么想了一会儿。

  好久没用匕首杀过人了,因为好久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杀过人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

  用枪的话,距离太近,怕穿出的子弹伤了蓝羽箏。

  呵呵……

  抿起唇笑,在蓝羽箏身前蹲下,干净□的肌肤上已经染了一层淡淡的血,粘稠的血迹,但他似乎察觉不到,一双手一味的在身上胡乱摸索,寻求着安慰。

  真是个漂亮的家伙,牢牢的抓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方便自己靠得那么近下手。

  真想就这么要了他……

  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让他看自己,那张秀气的脸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妖媚,刚刚正对着他的人动脉被隔断的瞬间,血全喷在他脸上,被他自己的翻滚抹开,胡乱了的液体弄脏头发,湿漉漉的。

  把他拎起来,他迷惑的抬起眼,看着自己,那双瞳孔,浅棕色,染着泪水,却还是那么清澈,像镜子一样满满的映出靖贤的脸。

  拨开他的手,紧紧扣在身后,逼他挺起胸口,腰也抬高,张开的腿暴露出被蹂躏的□,靖贤探出手随意的摸了一下,湿润的地方柔软滚烫。

  “想让我帮你吗?”俯在他耳边,低声的问,知道他听不见,意外他点了点头,腰更往上挺了挺,双腿并拢,紧紧的夹住他的手,蠕动的花蕊中央,吞噬着他的指尖。

  “嗯……给我……吧……求……你……靖贤……”

  墨色的瞳骤然缩紧,靖贤抬起头,看着羽箏的脸,那双浅色的眸也正看着他,狂乱媚惑。

  “知道是我吗?”

  不该知道的,他没有离开K国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除了亲近的人,而他亲近的人,绝对不可能来告诉羽箏,离开只是借口,引诱他的敌人对他的东西下手的借口,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东西不是他那个堪称天才的弟弟,而是蓝羽箏,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羽箏已经被下足了药身不由己。

  虽然懊恼那漂亮的身体被人触摸过,但还好摸过他的人都已经死在自己手里。

  果然是单羽墨的报复,想要用他对待深雪的手段对待蓝羽箏,不过单羽墨算错了,算错他今天其实根本没离开K国,算错他其实找了比这数量还多的人招待他的小情人,因为那个小家伙让他重伤,算错就算蓝羽箏被这些人□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像单羽墨那样痛苦。

  恶魔是没有心的,傻瓜。

  但是……为什么蓝羽箏知道是他?

  “靖贤……别再……了……给我……吧……”

  这话听着很熟悉,这情景也熟悉,几乎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羽箏在他的□下慢慢迷失,被他困在怀里一动不能动,倔强的坚持到最后,才开始低低的哀求,第二天他再用这事情去取笑羽箏的时候,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就会眯起来,凑近了看自己,说那么一句——是男人都会这样,不信我把你绑起来,让你尝尝这感觉,你说不定会比我哭的还难看……

  恨的自己真想掐断这小妖精的脖子。

  也许,这只是一种本能,用身体记住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就用身体去呼喊。

  “羽箏……为什么那么干净呢,你看你现在,全身都是血,都是坏人的血,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呢……”撩起他的额发,靖贤皱着眉问,得到的只是更剧烈的挣扎和更大声的恳求。

  “你可真让我心烦!”

  把他扔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也不管他的哭喊,把他拎出那汪血湖,扭动的身体在地上勾出蜿蜒的弧,像是符咒上的朱砂。

  “醒过来吧,蓝羽箏!”

  哗啦——

  冷冷的水从头到脚浇在羽箏身上,呛得他拼命咳嗽,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是可以让他醒过来,但那帮人太没分寸,药下的太多,而且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释放过。

  “怎么吃了那么多……”

  不满的抱怨,在桌子上随意扫了一眼,看见用来镇酒的冰块,还有残存的半瓶红酒,靖贤皱眉,抓过架子上摆放的脸盆,把红酒白酒烧酒一股脑的都倒进去,凑了大半盆,往地上一扔,拉过仍旧挣扎的蓝羽箏,抱起他,按住他扭动的腰,把他的臀部按进脸盆里。

  “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欲望张开的□,被浓烈的酒精浸透,脆弱的粘膜不堪重负,激烈的刺激让羽箏更强烈的挣扎,发出撕裂的尖叫。

  “还不行么……”

  继续抱怨,索性把一篮子冰块都扔进去,坚硬冰冷的物体,埋在羽箏的欲望上,片刻之后,他猛地扬起头,扣住靖贤手臂的手指紧紧弯曲,忍不住的眼泪决堤似的崩溃下来,终于在这种冷热交错的强烈刺激中释放。

  □被灼烧的痛楚和被冰冷的麻木交错起来,把他跌入深谷的意识硬硬的拉扯回来,清澈的眸子慢慢的有了焦距,一点点的看清眼前的人。

  “钟……靖贤……”

  以为自己是做梦,梦里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但身体上太强烈的痛苦提醒他,这是真的……

  “怕了么?”

  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拉到身前,不让他左右乱看,靖贤问着。

  “怕什么?痛……”

  想起来,却不被允许,低头看过去,□浸泡在灼热的液体里,被冰块覆盖,融化的冰夺走了他的体温,酒精却偏刺激得他灼烫。

  “再等等,你吃了太多那些药……”

  “可是……痛……”

  委屈的皱眉,惊觉自己的口气像是在撒娇,羽箏猛地缄默,不甘心的别过脸去,咬紧牙承受着冷热交替的痛苦,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因□产生的□。

  “不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来的话,你就被吃掉了。”

  “他们是向你寻仇的,我倒霉而已!”

  “做我钟靖贤的人,就要有这样的自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才行。”

  “……”

  这人讲不通道理,一味的说些乱七八糟,谁是他的人了!这种谎言,连他的仇家都不信,切!

  “真的不怕吗?看看这里……”

  挑起他的手臂举到他身前,给他看。

  羽箏疑惑的低头,一抹红,刺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上,随处有斑驳的红色,被水冲刷过,所以很淡,但那颜色,即便是再淡,也是血……而且……不仅如此,靖贤的身上,被抹的乱七八糟,刚刚身体的刺激太强,以至于他都没看清楚这些。

  “怕吗?血……”玩味的看着他受惊吓和厌恶的表情,靖贤笑,“上次你捅了我一刀,没这地方的血多,空气里都是那味道,怎么样?”

  “你……干了什么?”警惕的敛起眸抬头问,那个狡猾的家伙突然闪开,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浑身艳红的人,血,积了大大的一滩……

  “看,你刚刚就是从那中间爬出来的……一堆尸体中间……”

  蹲在羽箏身后,扶着他没了力气的身体,贴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如果他是个脆弱的坯子,那么必然就这么损毁,疯了或者崩溃,如果他不是……

  蓝羽箏,给我看看,你那清澈的眸子后面,到底是什么……

  “你……杀了他们?”

  虽然恨那些家伙,可不至于让他们死掉,他是个有神论者,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要这样。

  “一刀毙命!看看那些红色,漂不漂亮?”

  如果,他就这么毁了……

  “你……呕……”急忙转过身,跌倒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控制不住,吐出来的,却竟然也是一片红色……好恶心,那些血,那些尸体,那些狰狞的死状,好恶心……

  “他们死的时候,你就在他们的尸体边自渎……做的很愉快……”

  那自己……

  “闭嘴……呜……”

  “害怕吗?怕吗?死亡和血……害怕吗?”

  会不会觉得寂寞……

  “混蛋!呜……”冰冷的身体颤抖着,落入胃里还没被消化的□吐出大半,让他的神经能稍稍清醒些,炙热的身体冷却下来,也让他稍稍有了些气力,顾不得□的痛,慢慢撑着在地上爬,远远离开呕吐的脏污和身后的血腥。

  “羽箏……”

  一把抱住羽箏颤抖的身体,紧紧的压在怀里,贴着他的脸颊,不顾他的挣扎和躲避,“不行了吗,你不是很行的吗,不行了吗?”不可以不行,突然间不想寂寞,钟靖贤不想寂寞,所以蓝羽箏你不可以毁掉,不可以!

  “我……放开!”冷冷的呵斥,却不再挣扎,背靠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很急很急……

  “恶心吗?害怕吗?告诉我,告诉我!”

  “很恶心……”

  “你是男人!是男人!这么容易就被吓坏吗!你……”

  “男人也是人!”不平的吼回去,低头在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厌恶的放开,“男人也是人,几分钟前那些人还活着的,还在跟我说话,现在,就变成一团腐肉……我会怕,会怕你懂不懂!你要玩儿我折磨我,换一种方式好不好……我讨厌……有人死去……”讨厌有人在他的眼前死去,就像那时候,他看着父亲对着那个男人举起刀,却只能仓皇的逃开……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害怕。

  “我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

  只是想把你拉入黑暗中,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干净的身体和瞳孔染上血腥,这样,你就一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掌控,除非我不要你,否则……

  “我想离开这里!”

  闭眼,一片血红,吓得他赶紧再睁开,睁开之后那片血红反而更加真实……

  “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那个人,让我叫他父亲……我那时候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痛快……”靖贤把脸埋在羽箏□的肩头,呢喃着,“我,是不是天生后背上就带了黑色的翅膀?”是那种,出生就带了罪孽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救赎,一辈子都要这么孤独……

  孤独……

  这个词,他多久没用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心被轻轻撞了一下,羽箏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他这个人,这辈子如果毁了,绝对毁在心软上……手臂轻轻攀上靖贤的,扬起另外一只,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讨厌用暴戾解决问题,只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就好了,没必要杀人……”

  “怕吗?”

  “怕!”

  “恶心吗?”

  “恶心!”

  “我一直,在这种,你怕,你恶心的世界里生活……”

  “……”

  “……”

  “怕吗?”

  “怕!”

  “恶心吗?”

  “恶心!”

  “我一直,在这种,你怕,你恶心的世界里生活……”

  “……”

  “……”

  “我怕……”直起身,转过来,不小心瞥见靖贤身后一片狼藉,羽箏还是皱了皱眉,不忍心看,头重又低了下去,“我怕……我恶心……那只是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时候的正常反应……”

  “看不下去吗?”

  “……为什么逼我!”察觉他话语里的不屑,羽箏又暴躁起来,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抬手想抓过桌边搭着的外套先裹住自己,指尖触到领口的时候僵住,暮染想起那件外套的主人已经……皱眉,狠狠别过脸去,却始终背对着那一片尸体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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