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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颓了  发于:2009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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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吕皞歌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但是陈庚却没有感觉到他有一丝为难的意思……“好像是不太好,那我先告辞了。”陈庚笑笑站起来,跟王奕燃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病房。

  看着陈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吕皞歌才将身子扭过来对王奕燃说:“这个肇事者心眼儿倒是不错。”

  “什么肇事者啊,说那么难听,我也有责任,陈先生人不错。对了,刚才我就想问,你不是要出翻唱么,怎么又写新歌了?”王奕燃的心思一直在吕皞歌进门时说的话上。

  吕皞歌撇撇嘴,从床上移动下来坐到王奕燃跟前的椅子上,“有灵感就写啊,反也睡不着……昨天我又没怎么睡,要精神衰弱了我,你快拆线吧……”

  看着吕皞歌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王奕燃笑着说:“你习惯习惯。”

  “习惯什么啊,等习惯了你也出院了,那不白瞎么。”吕皞歌说完又精神起来往王奕燃身边凑了凑,“对了,我明天晚上不能来了,我有个节目要上。”

  “你要上节目?不是不喜欢么?”

  吕皞歌坏笑着说:“是一个模仿秀的比赛,请我去当嘉宾,我比较感兴趣。”

  “我说呢,老本行。”王奕燃脑子里浮现出了在天津酒吧看吕皞歌在台上模仿有名歌手时的样子。

  “是哪~哈哈。”吕皞歌说着,转身从放在床尾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个东西,举到王奕燃面前。

  王奕燃调整了一下视线的焦距才看清楚,在吕皞歌手里的居然是一个小电视,黑色的外壳和简约的设计让本就只有两个巴掌大的东西显得更加精秀。“你这是?”

  吕皞歌晃了晃手里的小电视说:“我刚买的,你明天啊晚上8点半,让护士给你插上电门,就放咱每天吃饭那桌子上,然后你就能看见我啦,哈哈。”

  “……”

  “看我明天怎么削他们去,现在的年轻人啊,想出名想疯了,模仿可不是会唱几句就行的哪。”吕皞歌撇着嘴,一边挥手做着削人的动作一边说。

  看着吕皞歌那手舞足蹈的样子,王奕燃强忍住尾巴骨的疼痛笑起来,虽然心里还有些疙瘩,但是看到吕皞歌就会很高兴。尤其是看到他在这一刻好像把自己当作他世界的中心般围着手舞足蹈讲话的样子,就会觉得喜欢……可能真的像陈庚说的那样,自己一直在跟自己较劲儿。也许现在无论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自我折磨,都是痛苦……那不如顺其自然,就这样放松心情去享受目前还拥有的东西吧,毕竟吕皞歌现在还是想着自己的不是么?

  “想什么美事呢?我弹新歌给你。”吕皞歌说完一歪身从床尾抓过吉他,低头调了调音,弹了起来。

  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看着吕皞歌专注地弹着吉他的样子,也许音乐本身到底好不好对王奕燃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吕皞歌弹了三遍后停下来,拍拍似乎还沉醉其中的王奕燃,诡笑着说:“闲的时候写歌词给我,我太忙啦,对了。”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吕皞歌把吉他平放在腿上又转身去掏身后放着的背包。

  “你搬家啊……带那么多东西来。”王奕燃半张嘴看着吕皞歌的动作。

  吕皞歌摆摆手没有回答继续在背包里掏着,“哎……?哪儿去啦?”嘟囔着他干脆把背包里的东西整个都倒在床上,“这儿啦!”吕皞歌从一大堆东西里抽出一个灰皮的小记事本,拿在手里翻了翻,按住一页举到王奕燃眼前,“谱子在这儿,你白天无聊就想歌词,我特意写了简谱,认得吧?”

  王奕燃接过本子,看到上面是吕皞歌用1-7的数字写下来的谱子,“呃……1-7还算认识,但是带点的、下划线的、上面带曲线的我就不认识了,怎么还有0啊?”

  “那是空拍好不好……你就在有数的地方写上字,回来我改改就行。”吕皞歌说着又抓起吉他问王奕燃:“想听什么?好象自打来香港就很少给你弹吉他了,今天弹个够。”

  王奕燃看着等他说歌曲名字的吕皞歌,想了想说:“《卡农变奏曲》。”

  “哎?!”吕皞歌惊讶地张大了嘴,看了王奕燃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你记得?”王奕燃愣了一下问。

  “有什么不记得的啊,这不就是当初在乐器店我没告诉你名字的那个曲子么?”吕皞歌一副你居然拿我当健忘症病人的不满表情。

  王奕燃看着吕皞歌抿了抿嘴,“当初还卖关子不告诉我。”

  吕皞歌斜着眼睛瞟了王奕燃一眼,哼哼唧唧地说:“也就我这耳音,换外人就你那8个音5个没在调上的,谁能听出来那是卡农啊。”

  “……”

  “不过啊,这个曲子最好是钢琴和提琴合奏,用吉他弹的话前奏很囧啊。”吕皞歌配合地摆出一幅囧脸。

  “你忘了谱子就直说,也不谁说的乐器只是个媒介,我看你要是记得谱子敲桌子都是卡农。”

  吕皞歌这时突然抬起头看着王奕燃。

  “看什么?”王奕燃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身子问。

  “王奕燃复活啦!到昨天为止明明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儿,你前两天怎么了?”吕皞歌盯着王奕燃问。

  “没怎么。”王奕燃笑笑说。

  “闷的,肯定是,要我在这屋里呆这么多天早神经了,过两天就拆线了吧,拆完咱就走人。”吕皞歌想了一下说,那认真的表情似乎他说的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呃……”

  “我告你啊,那前奏啊,拿吉他一弹,总觉得跟偷地雷似的。”吕皞歌握好吉他言归正传,开始轻轻地拨弄起琴弦,瞬间那熟悉的乐声便在病房里飘起。如果没有吕皞歌刚才那句话,王奕燃真的不会把这经典的曲子和偷地雷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再听这刚开始的前奏,还真的有点……囧……他这样想着,表情大概就带了出来。

  “看,我就说吧……也就我还算个吉他老手了弹,换一般人敢弹卡农?”吕皞歌边说边翻翻大眼睛,“那就整个一偷地雷之歌,一上来一定要轻弹,重了就更完了,偷地雷还让人发现那种。”

  “哈哈哈……”王奕燃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即使尾巴骨传来的那丝丝疼痛也阻止不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开,单纯地去看喜欢的人,单纯地去感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才发现快乐似乎也变得轻松容易了许多。看着继续往下弹的吕皞歌,听着《卡农》那优美的旋律,奇迹般的,王奕燃觉得整个人在叶杉出现以后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了。

  第六十二章

  “4……都、来、米、发,发……”中午吃过饭,王奕燃没让护士把桌子收起来。他拿出吕皞歌昨天给的本子和笔,找了一个不会压迫到尾巴骨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看那页简谱。

  总觉得歌词要符合音乐的感觉和所要表达的感情,所以王奕燃想先按照谱子哼几遍,找到感觉再填词。但是哼了没两句,他就很挠头地发现,虽然简谱对应的音符他大概都知道,但要命的是看见那些数字他却不能一下子反映出音来,只能按照“都来米发搜拉西”的顺序从头一个一个地倒,为了防止重复劳动还必须在数字下面用汉字标注上才行。王奕燃皱着眉头看着简谱下面密密麻麻的字,忽然有点儿小学时初学英语的感觉……

  这样实在是太费劲了,半天过去只标了一半的音,王奕燃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干脆把数字1-7所对应的发音按顺序都写在了本子最上面的空白处。这样就像是一个简谱索引,再碰到不能反映出来的音符就可以直接去查了。

  用这个方法,音很快都标注好了,但是当王奕燃把歌曲从头到尾完整地哼出来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昨天吕皞歌弹出来的那种调子,很神奇地都变成了大平调,就像是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最后他只好努力去回忆吕皞歌弹的音调和感觉。就在努力回忆和写写涂涂中,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晚上8点一过,王奕燃就让护士把小电视放在桌上插好电源。但是看到里面那些不知名的节目,他才想起来吕皞歌只说了是模仿秀节目,并没告诉他在哪个台播出……王奕燃下意识地去抓手机,却在拨号的时候犹豫了。现在打过去问恐怕不方便,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节目就要开始了,吕皞歌肯定在忙碌地做准备了。想到这里王奕燃放下手机,没办法只能先随便看些什么,等到八点半一过再把所有频道都播一遍。

  八点半一到,王奕燃就开始搜索,没想到香港的频道比内地的数字电视台还要多,足足播了差不多10分钟他才终于在一个频道停了下来。画面中穿着时尚的美女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正在介绍站在她身边的一位同样十分时尚的中年男人。

  王奕燃认得那个男人,他是目前娱乐圈里资深的制作人,有很多明星大腕都是经他手出道的。而那个美女主持人好像也是在综艺节目里很有名气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便坐到舞台一边的嘉宾席。王奕燃看到此时嘉宾席已经坐了几个人,男人落座以后就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脑子里“是吕皞歌吧”的猜测刚刚出现,王奕燃就看见吕皞歌从舞台另一边透明的玻璃门里笑着走了出来。不自觉地往前探了探身子,直到尾巴骨的疼痛传过来,王奕燃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吕皞歌!我们最后一位嘉宾,也是最具重量级的人物啊,从现场掌声就听出来了。”主持人笑着介绍,然后眯了眯眼睛,有些神秘地对观众说:“我想……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我们的大才子大帅哥吕皞歌在出道前就是在酒吧模仿有名的歌手唱歌哦,所以说在模仿秀上他可以说是老手哦。”说完她扭过头把话筒递给笑呵呵的吕皞歌,“我想问你一下,当年在酒吧模仿的话,不像会怎么样呢?”

  “不像啊,那就接大西红柿、大黄瓜什么的,观众都很慷慨,所以我一直不用愁没得吃。”吕皞歌坏坏地对镜头笑笑。

  “你可真幽默。”主持人看了吕皞歌一眼笑着说。

  “搞不好还会有啤酒瓶子,偶尔运气好有没打的^^”吕皞歌佯装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主持人细致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她看着吕皞歌似乎不知道是该继续说他幽默,还是该把他说的话当真,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可能会比较好,但是经验很快就帮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环境锻炼人啊,那时候的经验肯定对你今天的成功有很大帮助。对了,今天你既然来了,光说可不行。”说到这里台下已经有些骚动的声音了。

  “我想观众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让我们一睹你当年的风采如何?放心,现场观众可没带西红柿和黄瓜,更没有啤酒瓶子哦,不过……我可以免费提供。”主持人挑了挑眉毛,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吕皞歌。

  从来没有上过综艺节目的吕皞歌,就像是一块没有人品尝过的蛋糕。好不容答应参加这个节目了,策划早就告诉主持人,一定要抓住所有能搞出的噱头提高收视率。既不能把关系弄僵,又一定要把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现在主持人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实际上已经把吕皞歌放到了必须接受她提议的位置上,而且最后加上的那句似乎是开玩笑的话,其实所有人也都听得出来那是一种变向的挑战。这样不管吕皞歌唱得出彩还是载了跟头,这档节目的收视率一定会彪升。

  王奕燃看着电视屏幕,舞台上的吕皞歌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平静地面带笑容看着摄像机,好像根本没有听出主持人话里的挑衅意味。但是王奕燃知道吕皞歌绝对不会没听出来……他现在不担心主持人的挑衅能够僵得住吕皞歌,他担心的是吕皞歌的脾气,某人是很有可能翻过去僵住主持人的,还肯定会变本加厉。

  只见吕皞歌轻轻瞥了一眼主持人后笑着说:“那行,我就来当第一个选手吧。虽然我没参加过什么比赛,但据我观察,第一个上来的人都很惨,分数都不会太高。大概是因为评委和观众在一开始的期望值都设得太高,越往后听就会很自然地降到实际水平,当然啦,我不是说我们的参赛选手不好啊,我说的只是个心理学的普遍现象,所以呢,就由我来当那个倒霉蛋吧。”吕皞歌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台下的观众问道,“在坐的想听什么?”

  王奕燃在电视机前翻了个白眼,吕皞歌这几句话臭屁得让人想上去抽他,不过也恰恰就是这几句话把那主持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优势压得无影无踪,这家伙……

  主持人挑了挑眉毛看看吕皞歌,眼睛里有了从节目开始以后就不曾出现过的高看一眼的感觉,“你这可不是第一个选手应该有的做派啊。”

  “我没准备参赛曲目啊。”吕皞歌一脸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那不怕被点到不会的么?”主持人怀疑地问。

  “不会?可能性不大,从初中吧,我的枕头边就放两样东西。”吕皞歌眨了眨大眼睛翘着嘴角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主持人果然好奇地追问。

  “吉他和一本类似字典那样的砖头工具书。”

  主持人抿着上嘴唇,似乎觉察到了吕皞歌在故意卖关子,而且很享受在场所有人的反映,包括她好奇的视线,但她不得不进一步追问:“什么书?音乐也有工具书?”

  “谱子就是音乐的工具书啊,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流行歌曲5000首》,从那时到现在,那书改了好几版,我也一直追着更新。”吕皞歌很自然地笑笑说。

  主持人半张着嘴,如果吕皞歌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说是意味深长。回了回神,主持人把脸转向观众席,“那么我们也不客气了,来点一首。嘉宾们也做好准备评分啊,给咱的第一位选手——吕皞歌。”

  下面的观众当然很感兴趣,踊跃地喊出了许多歌曲的名字,从港台到内地,从中文到英文,主持人最后在里面选了一首《不值得》。

  吕皞歌看着主持人笑着说:“你真缺德。”

  主持人笑笑,迷人的眼睛别有意味地眨了下。谁都知道这首歌虽然并不难唱,但却不好模仿。主持人是在刻意检验刚刚吕皞歌说的话,但让所有人没想到是吕皞歌却仍旧笑嘻嘻的,说出的话更是让主持人意外得很。

  “点我最拿手的后面选手怎么混啊。”

  这时美女主持人真的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了,她没见过直播而且是临时决定的节目中,有人居然一丁点儿后路都不给自己留,这样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真的有本事。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吕皞歌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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