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落————忘尘
忘尘  发于:2009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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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子望著自己师父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疑惑,道:「师父,那我要如何找我的伏矢?」

  

  秋清子略微皱眉,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其他的魄太强,以致压制住你最弱的气魄,另一种是你的气魄过强,在还未转世时就再地府阴间被封印了起来……你因该是第二种。」秋清子望著玉虚子,只见玉虚子脸上的疑惑仍是非常明显,又道:「你的气魄应该是被封印在你自己的身体里,当你受了刺激或者是经过变故後很有可能就会解开封印。」

  

  玉虚子轻轻点头,忽想起前几日,自己刺了陆奉生一剑,那时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般……难道因为当时我为了保护落尘所以气魄跑了出来?想了半天玉虚子竟是怔怔站起身,底盘略显不稳的离开,弄得秋清子直直摇头。

  

  秋清子忽听一人叹道:「师兄,那孩子……你说该怎麽办呢?」

  

  秋清子一愣,道:「萧前辈,你也知道那孩子的事?」秋清子实在是惊讶,心道:难道他知道玉虚子就是白落尘的兄长?

  

  那位萧前辈笑了笑,道:「师兄,我现在是忘情道人,萧朔伦早就死在银蛇教前任教主苏远的手上了!关於那孩子的事我也只略知一二。」

  

  秋清子和忘情道人对望一眼,两人都在为玉虚子和落尘担心,因为他们早已承受过爱,深知爱是多麽的苦、多麽的痛。

  

  

  玉虚子走进自己在道观中的小屋,合衣上床,望著床顶,心中五味杂沉,也不知是什麽感受,心上是满满的白落尘,除了白落尘还是白落尘……玉虚子自嘲的苦笑,道家人本不该有爱,要爱也是爱世人,而不是把满满的爱都给了一个人……然而自己呢?控制不了对落尘的爱意。想著想著玉虚子竟已泪湿了脸庞,沉沉睡去。

  

  是梦……一个温和的女声传进耳里:「孩子,你想找回你的气魄吗?你的气魄根本不在你身上,而是被封在我手中……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想再看到你痛苦了。」

  

  玉虚子想要睁开双眼,竟是浑身无法动弹,惊恐的道:「你是谁?你是我母亲?」

  

  那声音轻笑如银铃般的清脆,道:「是的我是你天庭的母亲,我这就把你的气魄压进你体内!」

  

  那声音还未结束,玉虚子就感到全身剧痛,但却无法动,连那女人长什麽样子都看不到!因为疼痛使的玉虚子的喘息愈来愈粗——就在那麽瞬间,不疼了……但玉虚子仍是动不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只听得那女人又好似万分不舍的道:「我儿啊!切记你从今天起不在是玉虚子,而是白落凡,还有,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气魄时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切记……再会了!」

  

  玉虚子瞬间惊醒,口中喃喃的念著:「是梦……一定是梦……」玉虚子试著说服自己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但梦为何会如此的清楚,连疼痛的馀韵的还在……那女人说他是我的母亲……

玉虚子起身,快步走向秋清子的寝室,敲门後也不等秋清子回应便自径推门而入。

  

  玉虚子一进去,便急著道:「师父,我的气魄回来了吗?」

  

  秋清子的脸仍是平静,但望著玉虚子的眼神却是愈来愈惊讶,他高声道:「你的气魄回来了!」望著玉虚子,竟发现玉虚子身上的道袍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样式,本来应是灰色的道袍居然成了蓝紫色的华丽长袍,而原本已绑的墨黑长发也在不知不觉中散下,最让秋清子感到惊艳的是玉虚子额上那殷红的美人痣竟是像活著般的闪著淡淡的柔光。

  

  秋清子虽知当玉虚子找回气魄後一定会有改变,但怎麽也想不到光是外观就改了这麽多,不过外观改完……属於气魄的个性就会出来了吧!

  

  玉虚子疑惑的看著秋清子,忽然在一瞬间玉虚子为眼前的男人感到可悲,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道:「师父……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一件事,我的俗名是否为白落凡,如果是的话,我和落尘又是什麽关系?」

  

  秋清子望向玉虚子,只觉得玉虚子瞬间傲气逼人,看著玉虚子嘴角的笑容,心道:这就是玉虚子找会气魄的样子吗?真是可怕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儿,道:「是的,你的俗名是白落凡,是白落尘的兄长。」

  

  玉虚子轻笑,虽是笑,但眼眸中却是极冷,道:「对了!既然我找回我的气魄……那麽你也该让我还俗了吧!」兄长啊!那是什麽东西,落尘,我要定你了!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而你却需要我的人,白落尘……你可是让我在这世间唯一放的上心的人,如过在这段时间内让你爱上别人那不就没趣了?

  

  秋清子乾笑了几声,道:「贫道我说话算话,现在你已不是青凌观的道士了!」

  

  玉虚子望著秋清子,许久,眼中虽然仍是狂妄,但还是带有一丝丝的尊敬,道:「师父,这次是我最後一次唤你师父……给你一个忠告,你不适合当道士。」语毕,眼中的尊敬顿然消失,那双不带温度的眸子仍是盯著秋清子,道:「从今天开始,玉虚子是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落凡!」

  

  秋清子直直的望向玉虚子,不!已经不是玉虚子了,是白落凡,秋清子直直的望向白落凡离去的背影,叹道:「这孩子已经不是玉虚子了!」

  

  没错,现在的白落凡寻回了气魄後,已严然是从前坐稳天庭的天帝,全身上下是傲气逼人,加上那张世间少有的俊脸……

  

  白落凡出了青凌观,沿途遇上的青凌观弟子看见他无不是一脸惊讶,白落凡嘴角噙著笑,戏谑的眼神像把所有人都看透一般的可怕。白落凡在离开青凌观的当天,便用幽冥剑法杀了恶名昭彰却功夫极强的鬼欲刀刘千,就这样,从这天起江湖上多了一个令人生畏的名字——幽冥剑白落凡!幽冥剑法是白落凡从烟雾中悟出来的,在他还是玉虚子时所自创的剑招,而现在将这剑法命名为幽冥剑法。

  

  而白落凡为了不让自己的容貌引起过大的骚动,於是就用张同於拜访于清那次所用的人皮面具掩住那绝世容颜。

  

  两个月後的一日,白落凡上一南方的酒馆,他知道通常这种小地方最会流传一些武林八卦,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没多久便听到隔壁桌的醉汉们已开始发酒疯,其中一名醉汉叫道:「你们可知道那个三大公子中的玉虚子已经死了!」原来在那次武林大会後,玉虚子、白落尘和慕容绝三人被一些江湖人命名为三大公子,而现在玉虚子已死,三大公子就仅剩下两大公子了!

  

  白落凡听到这,嘴角微微上扬,他当然知道,这消息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一来是想要看落尘知道後的反应,二来是不想让从前那个不完整的自己留在这世上。又听另一名微醉的汉子扼脕的道:「真是可惜了,这麽美的一张脸。对了!听说三大公子的另一人,白落尘跑去投靠落月宫,又是可惜了一个美男子,跑到那个比银蛇教还来的变态的落月宫去,虽然没有入宫,但也成了薛夜的座上宾,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浅啊!」说完随即是个淫秽的笑容。

  

  白落凡听了,轻笑,他并不知道落尘跑去投靠落月宫,难怪最近就算到银蛇教所有的分堂附近也都找不到落尘的踪迹,不过至於落尘和薛夜的关系白落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为什麽白落凡会这麽觉得?因为直觉,他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t正当白落凡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後,就要走时,忽听得一人道:「你们知道白落凡吗?就是最近新崛起的幽冥剑白落凡,他和白落尘的名字只有一字不同,而且还是最後一个字,他们是有什麽关系?」

  

  白落凡听那人道著,那人声音低沉沙哑,但却有种磁性让人觉得成熟好听,转头一看竟是个老乞丐!只见那老乞丐也在望著自己,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就是白落凡?却在下一瞬间那老乞丐继续和那些醉汉们聊天,那老乞丐又道:「最近听说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落月宫就在这附近,至於在哪里……嘿嘿!恕我无可奉告。」

  

  白落凡听到这,便知道这老乞丐必定知道自己就是白落凡,而这些话大概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冷笑,这些话分明是冲著自己讲的!白落凡不愿久留,起身便离开。

  

  那名老乞丐和醉汉们望著白落凡离去的背影,说来好笑,白落凡一离去,酒就醒了,乞丐也不窝囊了。那乞丐轻笑叹道:「不知道宫主到底是打什麽心眼,我也真是不晓得啊!」

  

  醉汉们听得那名老乞丐的话,也摇头道:「连鹤门主也不知道宫主在想什麽!这次宫主真的为了那个白落尘做了很多事啊!」其实这些人都是落月宫的弟子,其中那名老丐为南门的门主鹤立寻。

  

  白落凡依稀还记得落月宫的服饰,落月宫的弟子们大多都穿纯白素袍,袖口按照地位高低绣有不同颜色的花边,白落凡提著剑在饰及内乱晃,注意所有身穿白袍的人,白落凡还晃不到半个时辰便出现了一大群落月宫弟子,冷笑,得来完全不用费功夫。

  

  白落凡也不隐藏,直接跟在众弟子身後,而那些落月宫弟子就好像没发现他似的让他跟,就这样白落凡被引到一个废墟之中,这废墟便是落月宫。

  

  白落凡不躲不掩的走进了落月宫,冷笑,心中只道这落月宫还真有创意,把这废墟当作「宫」,也亏薛夜想的出来。正当白落凡还在嘲讽落月宫时,那些落月宫弟子竟是消失在白落凡面前!

  

  

  薛夜极美的银发长至脚踝,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虽已是中年,但风韵犹存,眼神是极为慵懒,望向一旁一脸冷漠的落尘,嘲讽的笑道:「你不感兴趣吗?那个白落凡。」

  

  落尘轻轻抚上已是为凸的腹部,冷道:「没兴趣。」

  

  薛夜仍是笑,眼波流转,道:「你自从知道玉虚子死後就是这副死德行,你就这麽爱玉虚子?」落尘瞪了薛夜一眼,不睬他,薛夜对於落尘的无视完全不以为意,继续道:「你说,你愿意公诸天下,说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落尘冷笑,道:「没什麽主意,只是让孩子有个爹罢了!」落尘望著自己的腹部,心中有些酸涩,玉虚子走了……回不来了……现在的落尘活著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答应毁了薛夜是为了孩子,让薛夜做孩子的爹亦是为了孩子……玉虚子走了,至少他还有这孩子。

  

  望著落尘的薛夜,虽是在笑,但心中和落尘一样的苦,他很清楚落尘是为何而来,也知道是奉谁的命令而来……心寒,那人真的是很恨自己啊!落尘是为了孩子而活,那自己呢?又是为了什麽而活?薛夜心中越是苦涩,面上的笑容就越灿烂,落尘望向薛夜,轻叹,都是为爱所困啊!

t薛夜忽然眼光闪烁,笑道:「白落凡来了。」随即,房门被打开,戴著人皮面具的白落凡就站在门外!薛夜笑道:「白公子,真不错啊!竟然找的到我们藏在地底下的落月宫。」

  

  落尘望著眼前的白落凡感到好奇,总觉得在哪看过这人,却又想不起来……

  

  白落凡冷笑,从进门到现在,还未正眼看过薛夜,双眼只在落尘身上……以及微凸的腹部?薛夜看著白落凡略显疑惑的眼神,道:「你知道落尘?」轻轻将落尘搂进怀中,引来落尘的些微挣扎,又爽朗的笑道:「你在为落尘的腹部感到好奇吧!别怀疑,落尘他腹中正孕育著一个健康的孩子!」

  

  白落凡听完薛夜的话语,面色一如之前一般,但眼神却是沉了个几分,冷笑道:「那恭喜薛宫主……我此次前来是想要为宫主效力。」

  

  薛夜听得白落凡那声恭喜,差点失笑,天知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落尘看向白落凡的双眸,有些复杂,那双眸中有著太多落尘看不懂的东西,令人生畏,但却不知道为什麽,看著那双眼竟又矛盾的让落尘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而另一方面,薛夜对白落凡却在瞬间有极高的评价,白落凡不说话还好,话语一出,便是傲气逼人,薛夜自己也自叹不如,看来这家伙未来的成就一定不亚於自己,随即道:「告诉我一个让你想进入我落月宫的原因。」

  

  白落凡冷眼望著眼前的薛夜,嘴角噙著一抹诡局的微笑,道:「因为你们是邪教,就这麽简单。」邪教可以不受任何世俗的牵绊,可以让我把落尘从你身旁夺回来……不管是以情人的身分,还是以一个腻爱弟弟的兄长的身分,只是单纯这样而已。

  

  薛夜击掌叫好,高声道:「你还真是乾脆啊!好!你是我们落月宫的一份子了!」

  

  落尘双眼有些阴沉,仍是望向白落凡,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击掌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和于清聊天的人!」随即又拧眉道:「你上次说你是一界文人,怎麽?一界文人跑来投效落月宫?别开玩笑了!」

  

  白落凡听了落尘的话,轻笑,随即低声道:「于清啊!我这次来也算是来帮他的啊!你知道吗?于清现在正被苏翔洛那家伙软禁。」随即望向薛夜,冷笑。

  

  薛夜仍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但眼底的那一闪即逝的惊慌却明显的落入白落凡眼底。薛夜冷笑,道:「你为什麽要帮他?」

  

  白落凡轻笑,望向落尘,道:「我帮他是为了我自己,我一方面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另一方面也算还那个人的人情。」

  

  落尘心下微惊,没想到于清竟然被软禁了起来,再度望向白落凡,竟看到白落凡正在轻舔双唇,眼神略显贪婪的望向自己,落尘略为皱眉,避开了白落凡的露骨眼神,不著痕迹的压上自己的胸口,心竟是不自主的碰碰乱跳。

  

  薛夜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两人,心中暗道:白落凡,你到底是什麽人?玉虚子吗?不可能,玉虚子不会有这种傲气逼人的气势,但若是玉虚子,他又需要还谁人情?难道是秋清子。不过薛夜清楚的知道,白落凡绝对和落尘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

  

  落尘有些受不了白落凡那炙热的目光,像要把自己八光看透似的,推开了薛夜便往外跑。白落凡笑著望向落尘逃离的背影,像个以瞄准猎物的猎人,轻轻舔唇,对於落尘他是势在必得!转过身,笑的是极为灿烂,道:「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吧!」

  落尘一气之下跑进薛夜分给他的别院,双颊艳红,活了这麽久都是自己在掌控别人,都是自己在玩,怎麽能够让自己变成别人手中的一个玩物,一个供人抢夺东西!双手捂住面,喃喃的道:「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为什麽自己会在白落凡身上看见玉虚子的影子?

  

  白落凡和玉虚子的影像在落尘脑海里渐渐的重叠,成为一体,落尘慌了,本以为自己现在除了孩子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自己产生情绪波动,就连爹娘也不行!却没想到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竟是如此容易的激怒自己,甚至是让自己联想的玉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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