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证明满足,好在沙赫尔也不会在乎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谁,他只是舔舐着,用喉骨刺激着,最后——
喷射了!
在他的口中喷射了!
当然,黑勒耳不会允许他吐出。
甚至,黑勒耳再一次的抓紧他的头发,胁迫他将液体吞下。
属于男人的液体,白灼浓厚,炙烤着喉咙,注入身体的最深处。
“……额……噢……”
低吼着,满足的事实让黑勒耳为了得到更多的亵玩的快感,将沙赫尔的头压进去,压入自己的下面。
这一次的吞下,不存在任何的间隙,口被那份粗壮贯穿,释放的东西穿过喉咙滴入体内,眼泪落下了,沙赫尔只能用眼泪表达自己的痛。
喘息着,在吞噬的瞬间喘息着,长发散乱的落在地上以及椅子上,裸出的身体散发着妖冶的诱惑。
黑勒耳松开了。
一瞬间失去了最后的支持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喘息着。
好痛苦——
好难受——
身体的最深处有了绝望的痛,但是仅仅这样,还不能表达母亲的疯狂带给他的绝望。
但最难堪的还是自己,下面,竟然在被迫吞噬的时候湿润了,有了……液体……
这是最难堪的事情。
黑勒耳得意了。
“他”捏起沙赫尔的下巴,使他的眼睛能对上自己的眼睛。
“可怜的孩子,你还是不能逃出自己的本能的快感!可惜我暂时没有力量再让你满足一次了,好在这里还有一个天然的工具。”
手指动了一下,沙赫尔不可思议的看着门边。
走进来的人是木鹤礼。
那个人是木鹤礼,但又不是木鹤礼,礼没有这样的眼神,更没有伤害自己的心。
一时间木然无语。
“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得意洋洋,处于完全的上风的女人得意洋洋。
沙赫尔已经明白一部分了,从在木鹤礼的电脑里面看见外星人的故事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部分,只是真相完全的展示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以及畏惧。
“我在他的大脑植入了脑波干涉器,必要的时候,只要用我的脑波影响他的思考,就能控制他的行为。和我相比,他只是脆弱的苍蝇!”
“那么,你现在想做的是什么?”
沙赫尔只是无趣的问着,这种事情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随便的问问也就算了。
“你很在乎这个普通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因为他很普通,还是因为他是你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
“也许吧……我们本身不属于这个星球,所以对这个星球一直都怀着奇怪的感情,爱……同时也厌恶……我是个被动的人,这些年漂泊都是随心的飘荡……很难想象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感觉……我……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最平淡的生活……我……”
“你喜欢他?”
沙赫尔停滞了。
这问题完全不能回答。
母亲是个疯子,这个问题不论怎么回答都会生出可怕的结果。
“果然,你是喜欢他的!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让你喜欢!你必须永远生活在无爱的世界里面,因为我是神,我是这个世界的神,而你,背叛了我的你,不配得到快乐!你能回到的地方只有我的身边,你能得到爱的怀抱只有我!”
邪恶的诅咒着,玩笑着,黑勒耳的手指做了一个动作。
被控制的木鹤礼拿起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的狠狠刮了一刀。
血,在刀拔出的瞬间喷出。
“黑勒耳,住手吧!你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心疼了?放心,我没有让他割破动脉,我还要更慢的折磨着你们,怎么会舍得让他那么轻松地就死!”
残忍的女人。
沙赫尔清楚母亲的手段,任何酷刑对她而言都只是快乐的事情。
“……你想……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他……放过这世界……”
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不要也不要紧!
沙赫尔知道自己迟早会死,这副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若是为了活得更长一点于是放弃了抗争,眼看着最爱的人们死去,他宁可——
现在就燃烧最后的力量,与母亲同归于尽!
“不想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究竟能为那些不相干的生命做到什么地步。”
“……你……”
末路了。
命运的齿轮终于还是转到了末路,原以为是千年之约,却因为母亲的不知节制,成为了疯狂的末日。
“现在,我先让这个可爱的男人一片片的割下自己的肉,在你的面前跳骷髅舞,然后,我会让整个城市的人都快乐的跳着舞,死在我们面前。多么华丽的谢幕,诸神之黄昏,一切都会结束,而后,在无数的尸骨之上,再建我们的世界,这一次,是真正的属于我们的世界,我是世界的王,而你——”
“母亲……你还不吸取教训吗!”
忍无可忍了。
黑勒耳有了凝滞。
可已经无所畏惧的沙赫尔也不会停止。
“你不要再骗我了,所谓的母星因为男人们迷恋同性间的行为,最终导致毁灭都是骗人的!你是宇宙的黑洞的化身,你创造了文明,但也毁掉了文明!因为那个文明不合你的心意!你觉得世界都必须围着你转动,任何违逆都……”
这就是真相!
所谓的母星毁灭都是谎言!
黑勒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源自何处,她是飘荡在宇宙间的幽灵,徘徊在宇宙间,不断的降落在出现文明的萌芽的星球之上,引导文明,激发创造,却因为文明步入正轨以后,创造物们的反抗,又毁掉那个世界!
她才是世界的最后黑暗!
“不错,我确实不知道我源自何处,我只知道我的力量是永恒的,即使没有身体也能存在,我使用身体只是为了更好的凝聚飘散的意识。”
“但是你的体内却孕育了我,我的力量和你是相反的,这就是宇宙的平衡规则。你是黑洞,力量是收缩,如果任凭收缩,世界将会回到大爆炸前的一个点,作为力量的平衡,我出现了,从你的体内出现了,我的力量是膨胀,平衡原则注定我们永不能分出真正的胜负,不论谁胜利,结果都是世界的平衡体系被碾碎。”
一切都是谎言,自己从她的体内孕育,因为宇宙的本能。
宇宙也是存在着意识的!
从木鹤礼的梦中,他解读了宇宙的意识。
可是母亲,越加的疯狂了。
“住口!即使你是我的平衡力量,本质上你也只是我的附属品!”
她不再命令木鹤礼跳死亡之舞,接过他手中的刀,向沙赫尔走来。
“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我就杀了这副身体,然后让你的意识初始化,就像以前的那些次一样,让你进入新的身体,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刀高高举起,沙赫尔闭上了眼睛。
会死吗?
并不是没想过这问题,沙赫尔知道死亡随时会降临,或者死在母亲的手上,或者被病痛折磨而死。
可是死亡就能解脱吗?
死亡不过是新的轮回的开始。
沙赫尔对未来不曾悲伤,经历了无数次的死亡让他对死已经麻木,可是为何这一次竟如此的心痛,难道自己依旧害怕着死亡?
空气变得生硬。
血的味道充盈了呼吸。
他等待着母亲的审判,那斩断痛苦的重击。
然而,没有结果。
预料中的重击没有降落,得到的只是沉默。
沙赫尔睁开眼,看见了自己的弟弟。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只有自己的弟弟才会如此温柔的看着自己。
“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借用我的身体是为了报复你,我……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沉睡在深处的意识都不能不醒来,我不愿意继续看着你被母亲伤害却无动于衷……””
毕竟这身体的最初的主人是沙勒穆,沙勒穆确实能更加轻松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56.爱的誓言
他蹲下身,扶起沙赫尔,地上有血,是沙赫尔口中的血。
“哥哥,你——该不会是——”
担忧,害怕。
沙赫尔摇摇头。
“死亡不过是新的轮回的开始,你也知道我们的生命是无所谓死亡和轮回的,一代代的复制下去,甚至忘记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我们——”
“哥哥!”
沙赫尔却只是关心着自己的弟弟,因为骨折而无力手艰难的抬起,带着碎骨刺入肉中的痛,划过沙勒穆的伤口,那里新长的肉还是嫩红的颜色。
“你的伤口没事了吧。”
“沙利耶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而且他显然也有意放过我。”
放心了。
身体一下子轻松了。
沙勒穆却紧张了。
怀中的人异常沉重,沙勒穆紧张的抱着他,流出泪水。
他会飞走的,从风中而来,又乘风而去……
可是沙勒穆不想失去他。
“哥哥,你——”
大滴的泪水落在被血弄脏的脸上,泪水冲淡了血迹,露出白皙的皮肤。
“你放心,我还没死。只是身体很虚弱……内脏开始溃烂了。”
微笑着,他抓紧弟弟的手。
“谢谢你,帮助了我。”
“哥哥——”
拖曳着泪水,身体脆弱到了极致,沙赫尔知道这具身体的使用期限快要结束了。
但是他还是不能闭上眼,还有使命必须完成。
木鹤礼的手术……
以及正抱着自己的哭泣的弟弟……
沙勒穆抱紧他,哭泣……
“我不会让你死!我等了那么久才再一次的看见你,再一次得到你,而且这一次你并不讨厌我,为了等这一刻的到来,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给我这种结局,我不想看见你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死亡是必然的,没有机会逃出。”
低喃着,一切都会结束,自己却还是活在轮回的齿轮之上……
闭上眼,暂时告别了这个世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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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飘荡,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是谁,谁又是我?
那意识在追问,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会就这样近乎无意识的一直飘荡,直到世界的尽头吗?
不知道,意识的存在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是这份飘荡也告诉他,身体和意识分离的事实。
直到——
有一只手抓住了他,轻轻地,温柔地抓住了他。
拥抱着他,轻轻地拥抱着,那是——
最初的温暖,比母亲的怀抱更温暖的怀抱,那才是创造自己的怀抱……
回来了,意识回来了。
睁开眼,看见熟悉的人们,沙赫尔舒了口气。
“您终于醒了。”
守在他身边一夜未眠的男人是查尔斯和拉斐尔,沙利耶还在面壁思过,刚刚醒来的沙赫尔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木鹤礼,以及沙勒穆。
木鹤礼始终是最无辜的被卷入者,而自己的弟弟,那分血脉的牵绊令他绝望!
反抗母亲的后果是什么,经历过的人非常清楚,更让人害怕的还是母亲的无常,永远都是喜怒无常的女王,会怎样对待胆敢违逆自己的儿子,不是不能想象,只是又不愿意想象。
“……他们,没事吧。”
哀叹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小腹的痛苦已经减轻太多,可内脏的溃烂并没有停止,它迟早还会继续!
沙赫尔再一次听到了身体的倒计时,它确实而残酷的一格格地走过,残酷得不可阻挡!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死亡降临以前安排好,这是他留给世界的承诺!
“木鹤礼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事情,沙勒穆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离开,想必应该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阴郁了,确实,母亲的暴力因为不能得到释放而开始扭曲,沙勒穆会成为他的祭品吗?
沙赫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害怕知道结果!
因为对自己的绝望,母亲将扭曲的感情倾注在弟弟身上,她让沙勒穆变成了今天的偏执以及拒绝逃离,她……会毁了他!
倒是拉斐尔,转移了话题。
“主人,我们完全没有想到您的身体已经毁坏到这地步,竟没有贴身跟随,以致这一次让您单身遇险,是我们的疏忽。”
自责着,将维持生命的药水喂给他。
药水很苦,沙赫尔一直都讨厌苦涩的药,可为了维持生命,也只能吃下去。
但他忍不住地打趣了。
“这一次如果我乖乖的吃药,吃完以后,可以给我吃冰激凌吗?”
拉斐尔没有说话。
还能怎么回答!
沙赫尔是苍白的,连唇色也有了淡淡的白,这是病痛降临带来的恶果,他的身体随时会崩溃,只是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他,让他溃散的体力还能勉强凝聚。
他的身体完全崩溃,只依靠精神力支持,远远看去,宛如另一个世界的生命。
全身都笼罩着不属于这世界的气质,宛如透明,随时都会被神带走的轻灵!
或许,这样的空洞以及透明才是最接近原始的他。
沙赫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以及内敛的光华,都是那么的空洞也是那么的寂寞。
“准备手术吧,我想这个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要快点做完手术,这样,去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就放心了。”
看过昨天的监控录像的人沉默了,确实,已经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脑波干涉器是一个定时炸弹,在沙赫尔不能狠心杀死木鹤礼的此刻,木鹤礼随时可能化身刺客,脑波干涉器是最危险的东西,它随时会变成刺伤沙赫尔的尖刀!
“我立刻准备!”
查尔斯的行动被拉斐尔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