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 上————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发于:2009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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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拉斐尔先生!

  这位闯空门的犯人以微笑和风度迎接着他,仿佛他不是闯空门的小偷,而是被邀请的客人。

  “被发现了呀。”

  毫无愧疚的笑着,他指了指地面。

  “可以请我坐下吗?”

  木鹤礼还能怎么办!

  拉斐尔是知晓沙赫尔的过去的人之一,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大老板也不能得罪的重要客户,如果自己对这位访客不友好,即使知道以他的风度不会报复,却还是觉得前途堪忧。

  “坐。”

  木鹤礼也坐下了。

  “拉斐尔先生,您深夜来我的住处又是为什么事情?”

  “为了这个东西。”

  他的手中抓着一个闪亮的小东西。

  “这是——”

  这是沙赫尔给他的耳环。

  (“在他的身上,一直都有各种伪装成装饰品的监视器,我们将各种监视器装进珠宝里面,这样,不论何时,都能知道他的位置。我们不能让他自由,他是最重要的存在。”)

  木鹤礼想起来了!

  原来这个耳环才是他们找到沙赫尔的工具,可是,他们不是已经将沙赫尔的行踪监控,为什么还要深夜来自己的房间寻找另一个耳环?

  拉斐尔这种地位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竟要做出闯空门的行径!

  “像这样的耳环,我们准备了无数个,沙赫尔主人的行动因此被我们完全的掌握。但是今天晚上,我没有找到他。他彻底的消失了,我给了查尔斯电话,也通知了沙利耶,他们都表示没有见到沙赫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抱怨着,木鹤礼觉得自己确实是被莫名其妙卷进去的那个最无辜的人。

  “表面上看确实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但是仔细想想你就会明白了,为什么我要将你身边的耳环回收。”

  他将耳环小心的放进珠宝袋,解释着。

  “你觉得查尔斯和沙利耶的话值得完全相信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中的一人现在正和沙赫尔在一起,也许,他们还会亲吻、拥抱,以及做——爱——”

  刻意拖长的尾音,暗示他明白沙赫尔的性格,以及自己的两个同伴的本质。

  “但这好像和你闯空门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要戳穿他们的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现行,可是沙赫尔在逃避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也避开了我。那个人将沙赫尔身上所有用于确定他的方位的东西都取了下来,而你这边又传来微弱的联系波,这让我完全不能判断他的下落!”

  也就是说,沙赫尔果然和沙利耶在一起做那种事情?

  木鹤礼没有见过沙利耶,但拉斐尔对待沙赫尔的态度令他生恶,沙赫尔不是被他们豢养在黄金鸟笼里面的宠物,他也有自由和放风的时间,为什么他们觉得他们将沙赫尔与外界隔绝是他们的爱的表现,是对沙赫尔的保护!

  “我相信,你是知道他的下落的,木鹤礼,告诉我他在哪里?”

  不需要请求,傲慢地命令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沙赫尔也有自由行动的权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坠机失忆,但现在得到的资料已经证明他们和沙赫尔的深夜外出并且遭遇坠机有直接的联系。

  也许,是他们对沙赫尔管束过多,不堪忍受的沙赫尔终于做出了叛逆的行为?

  木鹤礼理解沙赫尔渴望自由的行为,不管多么奢华的笼子,也只是个笼子。

  “你真的一点点也不知道?”

  拉斐尔没有表现出生气,他只是笑着,拿出一块手帕。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沙赫尔真得是你们的主人?或者说,你们真的曾经将他当做你们的主人?我看见的只是一群野心家!你们把沙赫尔当成完成你们的野心的工具,你们囚禁他,装出服侍他的姿态,其实是把他关起来!”

  拉斐尔没有生气。

  他笑着:“继续说下去。”

  被这样评价居然不生气,大概也只是所谓的绅士风度让他不能拉下脸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要深夜离开你们为他准备的黄金笼子!因为他已经受够了!你们所谓的爱只是管束,你们都是魔鬼!你们通过他得到巨额财富……为了独占他……你们……”

  “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这样的看待我们。”

  拉斐尔一点也不生气,至少,他似乎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生气。

  沙赫尔的身边总会出现高贵而魅力的男人,即使他们来历不明并且居心叵测,木鹤礼也必须承认他们的优雅气质,以及隐藏在优雅之下的危险气质。

  眼前的拉斐尔,就是个不能理解的男人。

  19.红酒的荡漾

  “难道我错了?”

  木鹤礼不明白他们的思考模式,他只知道因沙赫尔而展现的世界对他而言是完全的陌生,沙赫尔的世界是他不能追及的神秘,而拉斐尔,握有沙赫尔的世界的钥匙的拉斐尔,表现出的却是更加神秘莫测。

  “你当然没有错,我们确实将他囚禁在黄金笼子里面,可是——”

  微笑着,用手帕拭擦着眼睛,拉斐尔是如此的美丽,却又是如此的冷酷。

  “你确定他是那么的无辜?他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天真无邪。你知道他的手指能创造世界,但是你见过他毁灭别人的时刻吗?他的可怕……我们囚禁他,也被他囚禁,他是我们的囚犯,也是他的囚犯。”

  没有实感的语言,沙赫尔的世界距离他太过遥远,反而不能理解。

  “他的大脑里面住着天使和魔鬼,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世界毁灭!”

  危言耸听?

  木鹤礼知道沙赫尔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也不觉得拉斐尔的话还是危言耸听,可是——

  那个连自己穿衣吃饭都不能做到的沙赫尔,会变成毁灭世界的魔鬼吗?

  只是个无能到极点的生物。

  所以他反驳了拉斐尔。

  “是吗?原来沙赫尔是个如此伟大的人物?但是他从没有想过毁灭世界这么宏伟的事情。我看见的他只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即使他的大脑能决定世界的命运,可他的命运也掌握在照顾他的人的手中。如果连续十天没有人给他准备食物,恐怕他已经饿死了,也就不能再征服世界了。”

  征服世界的人,自身也被别人掌控,因为他不能生活自理。

  确实有些荒诞,可也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即使亲眼看见了他的毁灭性的力量,你也坚定的相信他只是个无能的生物?你真不是一点点的天真!”

  拉斐尔似乎在嘲笑。

  “好吧,既然你坚定的相信他是天真的孩子,那么,我也不会再一次的想你说明他的危险,等他回来以后,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当然,你完全可以不通知我,因为即使没有你的通知我也会知道!”

  带着少许的蛮横无力,可是优雅的男人笑着说出威胁的话的时候,木鹤礼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

  拉斐尔完全不理睬他。

  这个男人优雅的走到门边,转头,对黑暗处的金色眼睛笑了。

  “卡尔,你要好好保护你的龙猫恋人,好不容易才让他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不能将它保护,也许会再一次的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木鹤礼看见了诡异的笑容。

  这个男人微笑的时候,简直就是恶魔!

  而趴在房间深处的黑豹也发出了不满的咕咕声。

  “只是和你开玩笑,何必那么生气?”

  掩饰了本性,拉斐尔离开了。

  木鹤礼愤愤地转身,重重地关上门,却又因为好奇,在下面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窗外。

  窗外正对着小巷的出口,和小巷的破败肮脏完全不符的加长款房车占据了整个路面,他看见拉斐尔那标志性的金色头发。

  拉斐尔从破旧的弄堂里走出,几个严肃的黑衣男人上前,拉开车门,请他上去。

  上车的时候,不知为何,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木鹤礼竟觉得拉斐尔看向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手,比划了一个姿势。

  是“V”,而且是中指和食指、掌心向内的V字!

  虽然木鹤礼知道V是世界通用的表示胜利的姿势,可是,明显拥有英国血统的拉斐尔使用这个姿势的含义却是——

  侮辱!

  只有在英国,掌心向内的V字是侮辱,含义等同于竖中指!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拉斐尔为何向自己做这样意味古怪的姿势,他是个绅士,不可能不知道这姿势蕴含的侮辱,可是他还是做了!

  木鹤礼有些生气!

  有钱就了不起!有钱人就能这样的毫无顾忌的侮辱我们这种普通人!

  难怪沙赫尔会离开他们,这种性格的混蛋,只有白痴才会被他的英俊相貌吸引,忘记他的虚伪和邪恶!

  笑得那么灿烂也不能掩饰他的傲慢和无礼!

  过分的男人!

  ——※—※—————※—※—※——————※—※—※—————※—※——

  “你醒了?”

  沙赫尔睁开眼睛的时候,沙利耶抱着他,正在他的身上做着花样。

  蘸着红酒的手指在他嘴唇缠绵,弄得他的嘴唇有些潮湿。

  “如果我不醒过来,你又会做什么?”

  “当然是亲吻重要的睡美人。”

  他低下头,亲吻了沙赫尔的脖子,以及脖颈的下面。

  “我可不是你的睡美人。”

  小声的嘟囔着,可惜沙赫尔没有推开沙利耶的手,也许他只是很懒,但也许他本身就喜欢这种带着缠绵的亲昵。

  “因为我不是王子,于是你不愿意成为我的睡美人。你真是个薄情的人。”

  沙利耶也说着夸张的抱怨,他们的试探还在继续,即使已经身体结合,心灵的试探也不会结束。

  “天亮了?”

  沙赫尔不能确定是不是已经天明,因为沙利耶的房间点满了蜡烛,房间里全是蜡烛,而且这些蜡烛没有熄灭的痕迹,不能通过蜡烛的燃烧确定时间的流逝。

  “为什么在乎是不是已经天亮?因为你要在天亮以前离开我?还是因为……你想和我……再一次……”

  抓住了沙赫尔的肩膀,已经发生的事情让沙赫尔的身体渗出淡淡的倦意,皮肤在滋养的同时也带着松懈,被男人的嘴唇赐予细密的亲吻的时候,身体没有拒绝。

  “嗯……”

  沙利耶殷情地在他的身上弄着,放在手边的金杯斟满血红的葡萄酒,倒映着烛光,更为这奢靡的夜晚增添了华丽的气质。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低声的询问着,沙利耶的声音深处蕴藏着期待。

  “不记得。”

  回答沙利耶的期待的是意料中的拒绝。

  “真的不记得?那么华丽的第一次,我可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抓住了沙赫尔的长发,亲吻的同时,手也挟制了沙赫尔的上半身。

  低俯着,微笑着,威胁着。

  “真是个美丽的人,可惜你的美丽总是让人迷恋之余又会生出浓重的恐惧,于是我对你的感情也就变得很复杂……想要更爱你,却又害怕被你的美丽吸引到水中,就此……淹死……”

  “我不明白。”

  沙赫尔睁大了眼睛,那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只会激发男人的施虐欲。

  “但是我不会忘记我们最珍贵的初夜。”

  低下头,亲吻着沙赫尔的耳垂,同时也咬住了耳垂。

  “嗯……”

  发出淡淡的呻吟,耳垂被沙利耶咬住,有些懒散的人也发出了呻吟。

  “你真是个无情的人,那时候,我被你弄得奄奄一息,你却偏要坐在我的身上,而我,在那种情况下,明明不应该有感觉,居然因为坐在我的身上的人是你,竟……硬了……现在想起来,我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甜腻地说着,沙利耶注视着沙赫尔眼睛,试图捕捉他的每一丝神情变化。

  沙赫尔的眼神是平静。

  “对不起,我确实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事情了?我真的曾经对你做过这样过分的事情吗?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么说,你是拒绝承认你曾经如何无情地伤害我?”

  沙利耶的吻带着施虐的味道,加重了。

  “……我确实不记得,啊……好痛……啊……”

  嘴角发出了呻吟。

  沙赫尔的手腕不堪沙利耶手掌的挟制,发出几欲骨折的声音。

  “你不可能不记得那些事情!你曾经欢笑着将我的身体弄伤!你不应该忘记那些事情!”

  发狂一般,他将沙赫尔的身体推向床的更深处。

  “但是我确实不记得!”

  沙赫尔坚决的回答着,仿佛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一般,拒绝回答任何事实。

  沙利耶显然不愿意相信他已经失去了记忆。

  或者说,即使他想让自己相信,也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做到!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忘记过去!你是全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沙利耶的手将沙赫尔的手反绞,身体被弄翻,悲伤地压在枕头处。

  沙赫尔看着他,眼神有些无辜。

  “如果我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如果我真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全能的人,为什么现在的我会被你们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眼角甚至挤出了眼泪。

  眼泪宛如珍珠,缓慢地拖曳着长长的晶莹,落在枕上。

  “我什么都不记得!”

  带着哭泣的韵脚,祈求着。

  沙利耶却没有松开他。

  “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失忆,看见你这不知是真心还是仅仅戏弄的眼泪,我本想就此结束的行动,变得不能控制了。”

  低下头,亲吻沙赫尔的眼泪,舌尖舔过眼角,同时手指抓紧肩膀,将双手用绳索绑住,束缚于床头。

  “这样一来,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能挣脱我的束缚了。”

  寒冷地笑着,沙利耶将金杯拿起。

  手指蘸着杯中的烈酒,涂在沙赫尔的身上,但这是带着侮辱性的涂抹,涂抹的时候,沙利耶的手指着力于沙赫尔的身体的敏感处,那些娇嫩得不堪忍受烈酒的侵蚀的部位,被手指蘸满烈酒——侵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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