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梨花烟雨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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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没想到你真的是个好人。"安康感慨的道,然後眉宇间爬上淡淡的落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岛上了吗?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没关系了,我求之不得呢。"江远坐下来,看见安康捧出两只兔子,抚摸著柔软的兔毛,心中泛起一股由衷的满足:"安安啊,如果只有我们两人在岛上生活一辈子,无论你愿意不愿意,就只能陪我,呵呵,陪我一个人终老了,这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好什麽好啊。"安康郁闷的道,看到江远迅速垮下来的脸色,他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哦,我并不是不愿意陪你,而是......而是在这岛上只有那种野果吃,再好吃也会吃够的啊,我想念三和居的牛肉面和卤蛋,楼外楼的东坡肘子和松鼠鳜鱼,还有冰凉小店的冰点,还有......"他滔滔不绝的说著,越说口水越多。

江远"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看来这一辈子是别想取代食物在安安心目中的地位了。唉,算了,排第二也好啊,他很大度的安慰著自己,然後听到安康用要哭出来的声音道:"我也好想真真,好想好想他,如果上天能让我回去的话,我一定不会反对他和那个日本人,只要大家都平安健康,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原谅的呢?"

江远的头又低下去几分:算了算了,自己怎麽说也是外人,能争得过人家的儿子吗?排第三也是很不错的说。他再次大度的安慰著自己,然後听见安康问他:"江远,你说和我生活在这个小岛上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难道你不後悔吗?你有那麽大的事业,那麽多的美女围绕在身边,还有那麽幸福的家庭......唉,你当初为什麽要跳下来救我呢,你没考虑过这可能毁了你美好的人生吗?哪怕先去喊人也行啊。"

江远耸了耸肩:"我去喊人,你早就没顶了,拜托,那是游轮,不是渔船耶。"

"那也可以先打个电话给真真他们啊。"安康不经意说出的话却让江远忽然有了撞墙的冲动,老天,他真是有够笨的,怎麽竟然忘了打手机这种事。郁闷到极点的江远只知道一个劲儿埋怨自己关键时候不拿分的智商,却没有想过这其实是典型"关心则乱"的表现。

安康看著江远铁青的脸色,登时不再说话,唉,真是可敬又可怜的孩子,为了自己,把所有的成就都抛弃了。他十分感动的想,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同时也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似乎在慢慢的滋生著。


36
在岛上生活了几天,江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老妈和武田他们定是找自己和安康找的翻了天,说不准追悼会都开完了,只是他一点都不遗憾,这麽多天里,他已经摸清了小岛上淡水的所在,加上以前丛林生活的经验,相信只和安康生活在这里,应该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安康却不像他这样想,看江远整天的忙碌著,他也知道两个人重返人间的可能性不大,这个破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据江远说也没有开发的价值,不可能再有人前来,他觉得像自己这样碌碌而为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平凡人是没有什麽,只是苦了江远,为救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时间越久,这种愧疚感就越强烈,终於在一个愧疚达到最高潮的夜晚,因为某件事情的刺激,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那天晚上其实也没什麽,就是风轻柔了一点儿,月亮圆亮了一点儿,环境清幽了一点儿,两只兔子也乖了一点儿,只是当所有的硬性条件都变得非常完美後,江远便开始趁安康睡觉的时候,就著月光看著他的侧脸用手解决起了生理需要。

这没有什麽值得唾弃耻笑的,毕竟他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尤其是他这个男人以前还有无数的风流史,如今他为了安康已经禁欲一个多月,心力交瘁後终於赶上这麽一个夜晚,心爱人儿甜美的睡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这种时候他没有兽性大发的扑上去已经是标准柳下惠的行为,足可以晋升为绝世好男人的等级了,江远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找了个再冠冕堂皇不过的理由。

不过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进行,怎麽说他也是接受现代高等教育的精英子弟,羞耻心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被安康发现,情何以堪啊,最重要的,自己辛苦经营的好男人形象只怕立刻就要被打回原形,身为商场上的风云人物,江远怎麽可能让这种赔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只不过做这种事情嘛,再怎麽小心,也总有一刻是陶醉於其中的,江远此时便处於这样一个时刻,他闭起了双眼,加快了双手的捋动,无数的快感窜出,正当他要达到极致的顶峰时,身後忽然想起一个犹豫著的声音:"江......江远,你......忍不住了吗?"

所有逆流而上的血液在一瞬间全部褪的干干净净,不可否认,江远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果不是知道身後的人是安安,他百分百会对这人施行一顿暴力,就算如此,他也忍不住哀嚎一声,抱头痛苦的道:"安安啊,拜托,如果要嘲笑或骂我,也要等到我完事儿啊,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关头强迫喊停,有可能造成一辈子的心理创伤的。"

"啊,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都到......那种时候了......"安康手足无措的道歉,以前曾经看过因为心里创伤而从此不举的例子,一想到这个,他就更加的手忙脚乱,看他的意思,是很想去抚摸安慰一下那个因为他的话而迅速低下头的大东西的,可是刚伸出手,他就缩了回去:"那个......江远,你......你不会......不会......从此......都......都......"他憋的脸通红,"不举"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的说不出口。

江远诧异的看著他的反应,奇怪,安安没有瞧不起自己,也没有大声的辱骂,看他一脸的歉疚,似乎对自己扰人快活的举动十分自责,他募然放松下来,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想捉弄捉弄这个太过古板正经的男人,於是他故作一脸痛苦的道:"谁知道,反正我现在什麽感觉都没有了。'

安康更紧张了:"怎麽办?那怎麽办?对不起江远,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他急得团团乱转,因此没看见江远坏笑著的嘴角。

"安安啊,你是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的,如今被你一吓,可能也落下个不举的病症,这正好,省得我看得到吃不到心里还难受,说不准哪一天兽性大发就会把你吃到肚子里。"江远拉著安康的手,祭出深情的告白:"安安,为了你,我是不在乎後半生的性福的,但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要不小心碰到它,只要你不碰他,挑逗它引诱它,我想它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抬头了。"

我?不碰它?不挑逗它引诱它,脑海里充满了江远的话,安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想也不想的,他一把抓起那个垂头丧气的东西,靠著自己少的可怜的手ying经验轻轻揉搓起来。

37
所有的血液又重新冲了回去,江远诧异的看著安康大胆的举动,脑子中一片空白,是吓得还是快活不得而知,反正那家夥一经安康的手,立刻挺胸抬头重新做根了,而且较之先前涨的更大更粗。导致安康的眼睛睁大程度也与它的变化成正比,最後,它成功把安康的手吓得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混蛋,你就不能自制一点吗?把安安吓坏了怎麽办?要知道後半生你的幸福可是要靠他赐予呢。心里恨恨咒骂著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争气东西,江远十分艰难的抓住安康的手:"安安啊,不用......不用这样了,我......我......"可惜安康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怎麽办怎麽办?江远,它可能真的不行了,怎麽都这麽大了还没射出来?要是我......这时候都够泄三次了。"明显的带著哭声的焦急声音,以至於安康不自觉的就将自己的经验说了出来,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多麽羞耻丢脸的话後,不由惊叫一声,就那麽的跌坐在江远面前:"我......我什麽都没说。"

江远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的安安,真的是在帮他吗?那为什麽在他即将冲上云端的时候,那两只手竟然突然撤军。呜呜呜,安安啊,你太不人道了。他在心里悲哀的嚎叫著,心里转过另一个念头:安安真的是在帮自己吗?他该不会是趁机报复吧,思及这个可能性,江远怀疑的瞄向满脸通红的爱人。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看安安就差没把脑袋埋进地底的鸵鸟行为,他怎麽可能做的出这麽惨绝人寰的事,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无论如何快活不成了,扶起安康:"算了算了,没什麽大不了的,你快去睡吧,折腾了这麽多天,也一定累了。"不过他安慰的话让安康更加的自责,想起江远的救命之恩,自己却害的他患上这可怕病症,安康忽然就在心中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如果没有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话,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的决定。

"江远,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只要我引诱它挑逗它就能让它重新站起来吗?"安康慢慢挣脱了江远的手,脸上的红潮褪的一干二净,大概是因为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也就没什麽可怕的缘故吧,他非常镇定的脱下那件唯一的背心,然後又颤抖著双手去解唯一的内裤。

效果是非常显著惊人的,就见因为两次打击而两度耷拉下脑袋的欲望倏然抬头,宛如一条毒蛇般吐著可怕的信子,像是随时都可以钻入自己身体一样,安康艰难的吞吞口水,非常形象的在心里描绘著凶器的形状,双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老天原谅他,他真的......真的是害怕啊。

"安安......"一双手温柔的覆上抖的不成样子的大手,有力的制止了安康的动作:"安安,我知道你害怕,如果在这种时候勉强做了,会在你心里留下阴影的,而你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爱我了。用一夜短暂的快活就葬送掉天长日久的长相厮守,我是不会做这种赔本生意的哦。"

"江远......你......"安康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也是男人,所以知道能够强忍著他的需要而不碰自己是多麽难的一件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不用被那种巨大的东西贯穿,心里是真的放松下来,他不好意思的看著江远:"我以前错怪你,对不起,现在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个正人君子,只不过愿意做出一副恶狼嘴脸来吓人而已。"

"恩......"江远摇摇头:"错,安安,恶狼可以做正人君子的嘴脸,正人君子却绝不会做恶狼嘴脸,所以说,我的本质还是恶狼,我今天晚上不要你,不是因为不想要,事实上我盼这一天可是望眼欲穿呢,只不过此时此地的情景都不对而已,所以安安,我要你记著,你欠我这一次哦,日後可是要还的呢。"

"啊,好过分,原来还要还啊。"安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用不用打借条啊?"

"本来是要的了。"江远嘻嘻一笑:"不过看在你是个诚实守信的好男人份上,借条就免了吧,只不过你要记著这笔帐哦,将来可不许耍赖不还。"

"哼,什麽了,我看你是找不出纸来。"安康毫不留情的戳穿不打借条的真正原因,眼看自己的位子上,两只兔子因为长时间失去身边的人而醒了过来,他才发觉自己经过连番的惊吓後也很累了,於是在江远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又爬回去继续睡觉,不一会儿就做起了重返人间的美梦。不过他不知道,在离此不远的海面上,真的有一艘船向这个小岛驶来,他的美梦就要成真了。


38
"顾伯母,你真的肯定江远和我爸爸还活著吗?"一只拥有著世界顶级装备的轮船上,顾怜裳和安真,武田,路悠四个人正团团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开展著热烈的讨论。

"我百分之二百的肯定。"顾怜裳非常镇静的点头,坚决的语气完全表现出身为一只合格耽美狼所应该具有的强势:"我的儿子不敢说有别的优点,但是死缠烂打永不放弃真爱无敌等优点,他是一样不少的。"

"那个......这些优点和他们能不能逃生有关系吗?"路悠其实不想打击顾怜裳的积极性,可是老天原谅。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不认为茫茫的大海中仅仅依靠这些就会让两个人获救,更何况那天夜里的暴风雨有多麽骇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当然有关系。"顾怜裳转向路悠:"团长,你试过在一片陌生的原始森林里呆上一个月,而且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背心和一条内裤外什麽也没有的生活吗?"看见路悠恐怖的瞪大了眼珠子,她满意的点点头:"阿远在二十岁以前,曾经有过十次这样的经历,他不但生活下来,还生活的很好,更在出来的时候交出了一张森林里的简易地图,哪里有猎物哪里有猛兽哪里有淡水哪里有沼泽都一清二楚,甚至哪种果子有毒哪种木材方便生火都记录下来。那麽你又试过在一天的时间内横穿过三十海里的海峡吗?没有任何支援和武器。"看见路悠又摇头,她优雅的抬起手整了整发髻:"那麽我还可以告诉你,阿远一直到现在都还把这当作每年夏季和冬季必不可少的功课,甚至你就算在他身上绑了绳子,他也可以挣开然後游到目的地。在去年他创下的最高记录是一天游了四十海里。"

"抱歉,我问一下,令公子究竟是干什麽的?是......特种兵还是......还是运动员?"可怜的路悠已经要昏倒了,他心里真正想问的问题其实是:"令公子真的是人类吗?"不过想想觉得不礼貌,所以才临时改口。而他的问题显然也问出了大家的共同疑惑,武田耸耸肩道:"我知道他很厉害,可是没想到他厉害到这个地步,简直像超人一样嘛。"

顾怜裳叹了口气:"这其实都要感谢他被绑架过三次的爷爷和被挟持过五次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经历太刻骨铭心,甚至有一次,他爷爷险些在原始森林里被撕票,所以对唯一继承家业的聪明孙子,就格外的注重这些求生本领的训练,好在阿远的命好,否则不用被绑架,在森林里和海里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他狠心的爷爷和父亲是真的没有给他提供一点帮助的,可见吉人自有天象。"她的语气募然轻快起来:"亲爱的同志们,到现在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阿远以前所受的所有非人折磨,都是为了他这一次的英雄救美而准备的。"

她话音刚落,其他三个人的额头上便不约而同的滴下了冷汗。"天啊,我太佩服江远了,同时又好同情他,唉,他这二十几年是怎麽过的啊,真难以想象他竟然还可以创造出那麽辉煌的风流史来。"安真喃喃自语,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顾怜裳接过一听,原来是船长,他很恭敬的道:"夫人,已经找到那个无名岛了,轮船大概会在一个小时後靠岸。"

"知道了。"顾怜裳关掉电话,对另三个人道:"阿远扔在甲板上的衣服里的手机,大概是在他跳海的同时被摔坏了,时间固定在九点十分,而那个时候轮船行驶的位置,正是最接近这个无名岛的,他跟我说过他曾经到那个岛上考察过,所以他要救安康,还要躲避傍晚的暴风雨,一定就会向那个小岛上游去。一旦......小岛上没有......没有他们......"说到这里,这一向自信的贵妇人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怎麽也说不下去,虽然如此,所有人也都明白她最後一句话的意思,不由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起来。

"安安,起来,我好像听到了轮船的鸣笛声。"天刚蒙蒙亮,江远便推醒睡得正香的安康:"你听,是不是有鸣笛声?"

安康侧耳听了一听,募然跳了起来,兴奋的大叫道:"果然有啊,江远,真的有船经过,我们......我们还等什麽,赶紧出去......赶紧出去喊人呐。"他说完就要冲出去,却忽然被江远拉住:"不用了安安,这艘船是往这小岛上开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来找我们的。"他神色虽然平静,眼睛里却已焕发出炫目的神采,自言自语道:"知子莫若母,就知道老妈是了解他儿子的,哈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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