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是个错误,是个悲哀,你生下来就是各位别人而活的附属品,供血袋。
如此残忍的话语,当著你那无知的双眼,我始终无法说出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绝对不要醒过来。就在我们为你编制的世界中流失,即使致死,也不要知道真相的残酷,也不要了解你的亲人和爱人对你犯下的罪。
净雨抓住我的手。求你了,卿。我活不久了,但是,我只有一个遗憾。洁雨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的色彩。把我的眼睛给他,还有我的心。父亲不会让他活过20岁,他只有2年了,就算是我们家对他的弥补,让他用我的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绚丽多彩。用我的心脏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悲哀。我唯一亏欠的人是洁雨。我欺骗了他,我们都欺骗了他。我宠爱著他的时候,想到的只有他活不过20岁。天知道那是多麽难过的感觉,我无法挽救他,因为我自私,遥遥是我的亲弟弟,卿。替我守护洁雨,2年,2年就够了。然後,替我看著他的微笑,他的无怨无悔的离开。
我最爱的净雨死了。
看著洁雨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恶毒的细胞生根发芽。贱人,你就这麽诅咒你哥哥的死亡,你好夺取他的眼球。我绝情地说著,洁雨愣愣地看著我,又看看遥遥。
他是谁,洁雨迷茫地问著。他眼睛中的无辜和纯洁让我恨不得将他撕得粉碎。
我知道洁雨何其无辜,但是,那是净雨的眼睛,净雨的心脏。想到这里,我就好恨。如果洁雨的存在是个错误,那麽他就压根不该出生,那麽我的净雨也不会拖著破败不全的尸身,离开。
卿哥哥。洁雨拉拉我的一角。
我厌恶地甩开。
卿哥哥,怎麽了。洁雨眨眨眼睛,委屈地看著我。
看著他那让人痛恨的无知,我的心硬了。
我不顾他的祈求,撕开他的衣服,掠夺他单薄的身体。呐喊著净雨的名字。
洁雨哭了,很美丽的泪水也没有激发我的怜悯。那不是属於你的眼睛。所以那也不是属於你的泪水,虚假的泪水博取不了我的同情。
洁雨求我,很动听的声音,那大概是你唯一的可取之处了。因为不是你偷来的,抢来的。
洁雨挣扎,我加大了律动,明明知道这是他的第一次,我内心的邪恶更加誉满了全身,竟然有一种得意的征服感。
洁雨不动了,不哭了,不挣扎了,也不说话了。像个破败的布娃娃,瞪著空洞的眼神,看著我。
为什麽,他动动他的嘴唇。
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或该。我残忍地宣称。
洁雨闭上了眼睛。
洁雨真的变成了布娃娃,不生气,不哭不闹,不挣扎,不祈求,只是睁著眼睛,看著我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掠夺,不是用恶毒的华语刺激他的心灵。
为什麽,洁雨用他的嘴唇比著。
因为你爱我,不是麽?我微笑著,说。
当我发现我的报复超过了想象的时候,洁雨已经是个布娃娃了。
他这个样子下去,会死的。洁雨的父亲说。我不管你怎麽玩弄他,但是别玩死了,他的身体还有用。
洁雨瞪著眼睛,看著我。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我,我知道。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可惜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里,没有伤害,没有欺骗,也没有我。
我错了,洁雨。直到失去,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这麽重要。你在我的心里早就占满了一大片。
可惜,洁雨听不到我的忏悔。
洁雨的爸爸打了我,遥雨也怨恨地对待我。
洁雨是他们的宝贝,两个无知的人告诉我。
我笑笑,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宝贝将会因为你们的存在,而离开。
洁雨再次从自闭中醒来,我高兴地疯了。我抱著他,直到我发觉了他在发抖,他在躲避,他害怕我。
我心慌了。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从来都不希望洁雨害怕我。
洁雨不愿意跟我说话,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我心痛了。我突然醒悟,原来,我已经开始怀念洁雨的天籁之音。那纯真的声音,从来都不曾带著一丝欺骗。
洁雨总是低著头,不愿意看著我的眼神。我也突然明白,原来,透过净雨的眼睛,我早就看到了洁雨的心灵。那纯净的心灵,被我伤害得鲜血淋淋,残破不全。
我的自私狠心已经伤害你这麽深。洁雨,对不起。从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心痛中,我发现了,原来我早已经爱上了你。
我残忍,我自私,我胆小,我不敢承认,但是我爱你,爱上了你的人,爱进了你的灵魂。
2年里,我终於换回了洁雨封闭的心。
2年里,我也从来没有忘记了对净雨的誓言。
尽管很艰难,我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自以为我最爱的净雨,因为我答应过你,给了洁雨2年幸福的生活。哪怕这种幸福只是浮华一梦。但是,洁雨应该了无遗憾了。
我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给洁雨打了麻醉针。洁雨笑笑,闭上了双眼。
我眼睁睁地看著他们将洁雨推进了死亡的大门。洁雨回头看看我,那眼睛里有著无法言喻的哀怨和愤恨。
我劝著我自己,洁雨绝对不可能知道,直至死亡,洁雨都是带著微笑。
直到他们关上手术室的大门,我才顿时失去了呼吸,我的心死了。我的细胞冻结了。我动摇了,洁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我的空气,离开他,我无法呼吸。
但是,我的反悔莫及没有救得了我的洁雨。因为他选择了率先离开。
"为什麽?"我摒住了呼吸,看著发疯似的洁雨从手术室中走出来。他手里的刀刃闪著寒光,我的血液冻结了。"我这麽爱你,宠你,疼你,你就这样回报我?"
洁雨微笑著。"我是个白痴。我相信了你2 年,我是个白痴。"
"雨!"
他知道了,我的心痛到麻木不已。
"不,雨,听我说。。。"
我拼命地解释。他没有听到,我知道。他的嘴角的微笑带著嘲弄的弧度。
洁雨,记忆中那麽温柔善良的洁雨毫不犹豫地用手术刀将他的心脏戳穿。
印象中那麽纯真无辜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绝望的眼神。
脑海中那麽温暖湿润甜美的唇说出了最冰冷的宣言。
‘如果有来生,我和你,永远不要相见'。
"雨。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爱到心痛,不要这样对我。"我疯了,我为了洁雨发疯。我绝望了。
洁雨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狠心的话语,哪怕我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
洁雨从来没有用这样眼神看过我,即使我们生气,吵架,冷战。
他的眼睛中除了绝望,甚至没有悲伤。
我爱你,我的爱竟然伤害你如此之深。
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离开你,我的灵魂也将惨败不全。
我只希望我还能再有一次机会,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要让你活下来,守护著你,给你真正的幸福和温馨。可惜。。。你拒绝了。
‘如果有来生,我不要认识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的世界一片白茫茫。为什麽在我发现我深爱上你的时候,你选择离开。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真是一场恶梦。在梦中,我害死了我自以为我可以舍弃的最爱的人。
如果只是一场游戏,也是一场惨败的游戏。在游戏中,我输了精光,但是赢家却付出了生命。
如果这是你的报复,洁雨,你赢了,你报复的彻底。我带走了我的呼吸。你带著我的悔恨,我的爱,我的歉意,我的心离开。
如果这是事实,洁雨,我才发现,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竟然选择这种决断的离开。你是想让我看清楚,你对我放弃死心。我看见了。我已经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我连赎罪的机会都已经失去。
我的心死了,我的灵魂干涸了。
洁雨,不管你还相信不相信我,我爱你。
洁雨,不管你恨我还是爱我,我深爱著你。
洁雨,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一直都爱著你。
洁雨,不管来生我们会不会相见,我都希望你可以忘记我,和我们的一切。
让我一个人背负著惩罚,让我一个人回忆我们的一切,让我一个人在悔恨和罪恶中苟且存活。
我只要你过的好。。。
梦醒时分,梦中微笑的你,撒娇的你,生气的你,贪吃的你,耍赖的你,从未离开。
梦醒了,记忆中纯真的你,无辜的你,伤心的你,可爱的你,绝望的你,渐渐离开。
我从未离开 3 转性
"怎麽了,宇?"
我摇摇头,微笑著,拉上了百叶窗帘。
"只是看一下而已。"我回答,顺手接过了削好的苹果。
"你呀!"2哥宠爱地摸摸我的头发。"那是前楼的病人,那个小男孩没有多少时间了。"
"幸福。"我小声地说著。
"你说什麽?"2哥挠挠耳朵。
"他看起来很幸福,即使死亡,也有个深爱著他的人陪伴在身旁。他一定可以走得很快乐。"我若有所思地说著。
"好死不如赖活著。"2哥不怎麽赞同。
"其实那一家人很可怜的,听说他们的大儿子3年前车祸死了,2儿子一年前自杀了,还搞得轰轰烈烈的,牵连了不少医务人员。现在,小儿子心脏衰竭也活不久了。真的很可怜。"
"可怜麽?"我笑笑,从百叶窗的缝隙中看过去。"你可以去写琼瑶级的小说了。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不是自然死亡的,有的是被害死的。"
"你看侦探小说太多了,难道人人都是被害死的?照你这麽说,啊!等一下,有人呼我。"2哥抱歉地笑笑。
遥遥活不久了,我该不该去看看他呢?其实我可以不去,卿会陪著他的吧?卿会温柔地对待他,不同於对待我的方式,这次,他会用尽他的真心,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我嘲弄地笑笑。
我自杀,却没有死,只是占据了这家医院里的另一具身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仰天长笑?笑上苍垂爱,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还是可怜,可怜我死都没能摆脱那些人存在的时代。
"宇,我要去巡诊了,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2哥厉声警告著我。
"我知道了。"我挥挥手,扭头接著玩RO。
"冷夜宇!你给我滚出来!"震耳欲聋的嘶喊声在门外响起。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看来,2哥是逃难去了,蹿得真快。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霸占了他的弟弟的身体,就尽一下仁弟的责任吧。
"冷夜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浑蛋!玩过女人就不用负责人了?你?"
"你是谁?"吐著血红的唇高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著我。
"冷羯宇。"我平静地说著,顺便扫视了一下院长办公室外聚集著看好戏的人们。
"你是他弟弟?"女人藐视地看了我一眼。"冷夜宇那混蛋呢?叫他出来!"
"你是找冷夜宇,我2哥?还是找一个玩玩女人不负责任的混蛋?"我故作轻松地说。
"你!"女人眉毛一跳。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几个胆大一点的护士已经打起了‘洁宇,加油'的旗帜。
"你要是找前者,那麽对不起,冷大院长寻房去了。要是找後者,那麽也对不起,冷大混蛋知道有母老虎要河东狮吼,脚底抹油,溜了。你刚刚晚了一步。"我看看我的手表。
"你!你算什麽东西?竟然这麽跟我说话!我告诉你,等夜宇娶我进门的时候,"
"那恐怕也是1000年以後了。"我硬生生地打断她的无理取闹。"到时候,你就变成千年僵尸了,我未来的2嫂。"
"你!我怀孕了。是男孩!"她终於使出杀手!。
"是吗?"我冷冷地看了一下她的肚子。"那麽,恭喜。满月的时候不用请我喝酒了,我不会送你红包的。"
"这是你未来的侄子,你这个冷血动物!你要我打掉麽?"我的确冷血。"你们冷家的骨肉。"
"这麽有把握?那麽你就生下来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如果验血证明是我们冷家的骨肉,我会把他捧上天。如果不是,"我回头,准备往回走。
"怎样!"尖叫的声音。
"我把他训练成最淫荡的鸭!供世人玩乐。当然是被我们冷家人玩腻後。"我冰冷地说著。
女人张牙舞爪过来,被一个人眼明手快地甩开了。
"你这个#$%︿,你们冷家人活该断子绝孙!你们这些冷血动物!"
"警卫!送客!"我示意著那个可怜的警卫。看来2哥有先见之明,知道那些女人不会轻而易举放过我的,就调来了警卫。
"娜娜,告诉冷大院长,打发掉了,他可以回来了。"我冲著护士长微笑著。
她崇敬地看著我。
"好厉害!不愧是冷家的人,够冷!"
"他就是冷家的小儿子麽?好帅!"
"别流口水了,花痴!"
"院长是个花花公子,每次都靠弟弟来收拾摊子。可怜了他。"
"那麽冷酷的人怎麽可能吃亏,看他不是让那个女人载个大跟头?"
"他说话好绝!看起来也不想开玩笑的,真的是很酷!"
"冷酷,是冷酷。"
我不理会那些护士热切的目光,扭头,"啪啪~"鼓掌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精彩。不愧是你的弟弟,漠宇,够狠。"戏弄的声音。
听到了那久违的名字,我不得不回头。
"大哥,你回来了。"我微笑著,打量著来人。
"羯宇,你变了很多。" 偕宇看著我,笑著说。
"是麽?大哥也变了很多。"我应酬著。
"听说你出了一次意外,失去记忆了?" 偕宇玩弄著2个桌子上的镇尺。"那你怎麽知道我是你大哥?"
"照片。"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想过在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除了惊讶,没有太多的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在经历了一切磨难和逾火重生之後,已经没有什麽可以让我皱眉的了。
"这麽说,你并不记得我?" 漠宇突然看著我,玩弄的语气和挑逗的眼神。
"可以这麽说。"我笑笑,内心充满了警戒。谁家的哥哥对弟弟用那种露骨的眼神。他是故意的。
"那你也不记得我了,羯宇。"大哥的朋友说著。
"家里没有你的照片。"我看著他。
"真是不幸。我是韩盛。"他玩味地看著我。
"很高兴认识你,韩大哥。"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漠宇。这下你惨了。"
"是吗?我志在必得。" 漠宇和韩盛互视了一下,会意地笑笑。
4 1*3
"少爷。"毕恭毕敬的倾打开了车门,微笑着。
我加快了步伐,飞奔到他的怀中。
"宇,别闹了。好多人在看。"温柔的话语还有揉弄着我头发的大手无比的温馨。
"谁让你叫我少爷的?"我撒娇地说着,抬头在他的嘴唇边蜻蜓点水。
"宇,回家吧。大少爷还在等着你。" 倾拍拍我的脑袋。
"回来将近1个月了,都没有见过他着过家门。今天,"我抬头,看了看渐渐下落的夕阳,"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呀。"
"大少爷带来了几个朋友回家吃饭。" 倾说着,开出了校门。
"是么?"我看着倾英俊的侧面,嘴角出现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打量着镜子中的人影,我的嘴角浮起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像是经过设计师打造过的身体,精致的无与伦比。高挺的领骨,精瘦的胸膛,平滑的腹肌,修长的双腿。细嫩的皮肤,微红的嘴唇,然而最吸引人的恐怕是半长的放荡不轭的头发,手感无比的柔软。还有那一双沟人魂魄的双眼,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眼底有的只是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