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那么讨厌太子宁和八号。不过他们也挺可怜的。虽然我仍然不同情他们。”看着怀里的小可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还哼拧了一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可能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我对门口的塔塔打了个手势。“我陪他躺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他睡醒了再说。”

“嗯。”塔塔蹑手蹑脚走掉了。

我拨弄了一下小可查的发角。一直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呢？

嘴角上扬了一下。自以为把自己切身的事情告诉我，就能隐瞒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件事情，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作不知道吧。

哪怕把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耻辱告诉我，是为了。。。

不过，只此一回，我不追根问底。下不为例。

“睡醒了，还是你的床舒服。”

“垫衬的很软吧？”看了看小可查。“起来吃饭吧，一下子睡到半夜。”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还热着呢。”

“竟然在热水上放着保温。有意思。”小可查研究了一下饭菜盘碗底下的衬托。“嗯。”夹了一块炖肉。“不错，新招的厨师？”

“不是。不过知道你来了，炖了足足四个时辰。”我慢慢地说。“新研制的顿法，加了不少丁香八角调料。”

“嗯，就你花样多。”

“凤必查。。。”

“嗯？”

“没事的。”

“你会怪我么？”小可查突然放下筷子。

“怪你？”

“你不会以为因为一个昏庸的皇帝的昏庸念头，我会认为你。。。厄。。。不检点？”我叹口气。“我还不是那么不明辨是非，明明你就是受害者。”

“谢谢。”小可查继续吃饭。

“我以前虽然去过花楼。不过那是弱冠时候的事情了。”小可查顿了顿。

“嗯。”黄绍腌五花肉果然不同凡响。跟我说这些干嘛？跟自己的弟弟说不是很尴尬么？莫非要和我讨论这方面的能力？就像母亲和未出嫁的女儿交待房事一样？满头黑线。低头苦吃。

“后来虽然也去过几次花楼，和小官的地方，不过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嗯。”当作没听见，当作没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新鲜的鲈鱼也不错，虽然热了起来，没有刚蒸出来新鲜，但是嫩的跟个，恩。婴儿的屁股是的。这个比喻怪怪的。

“开始去是因为。。。要。。。学习。。。之后。。。去是因为。。。好奇。年少轻狂。。。但是后来就没有去过了。”吞吞吐吐的。紧张的看着我。

突然想到。“会不会那件事情给了你不好的影响？比如说刺激太大了，厌倦了？”说着，不怀好意地瞄了他一眼。“那还是要根治的，别忘记了你要留后的。”

小可查的脸嗖的红了。“没有，绝对没有问题。这点我自己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别担心。”

“那就怪了。天天自己也挺。。。”算了，看了看黑的滴墨汁的脸色，赶紧闭嘴。“吃饭吃饭。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处理点事情。最近局势比较紧张，我要探探严昭东的底。还有占国的态度。”小可查猛然拔了一口饭。“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小寒。”

“。。。”干么这么深情地对我说？

“我想，我这辈子只能容下一个人在我的身边。”小可查看着我，温和的笑笑。“其颜家的人都是很专情的。我爹他以前很疼爱我的母亲，以至于犯下了有些。。。在你。。。厄。。。外人看来。。。可能无法饶恕的错误。但是都是出于对我母亲的疼爱。”

“你是说我母亲嫁错人了？不过只要他善待我母亲，也没有什么的。本不指望他们之间有爱情。我母亲心中也有一个人。”一个我必须亲手杀死的人。

“姨娘是个善良的人。也许和我父亲更像兄妹吧。或者同病相怜的人容易相处？我不太清楚他们怎么相处的。

其实其颜家自古以来也没有很多女人共侍一夫的习惯。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的。不会出现凤必查家的那样的事情。凤必查家，采取的是兄弟相争，最优秀者胜出掌握全族，其余的兄弟都要被逐出。这是一种优胜劣汰的手法。为的是一代比一代优秀。

每件事情都有利弊。其颜家虽然没有兄弟父子相残，但是历史上也有几次出现过因为爱上无法产生子嗣的人而断子绝孙的情况。伯曰就是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所选择的代理人。比如说如果我突然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只有你能选订下一届的可查。就算是我父亲重新反驳也不行。”

“你真的很信任我。”叹口气。“可是我天性散漫，不喜欢这么大的责任。还有爱上无法产生子嗣的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男子？”

“厄。”小可查顿了顿。有些犹豫。“也有无法生育的女子。传说其颜家的祖先就是因为和神仙相恋，得到了神仙的爱慕，传授了骑马打猎寻找水源的方法。得以扩大世代流传下来。据说，这个神仙是个男儿身。”

“噗哧！咳咳。。。”

“喂！你没事吧。”

“呛死我了，以后不要再吃饭的时候说这么令人激动的事情。等我一下。”

“干什么？”

“记录下来，多好的原始素材。我要记录下来，代代相传，给我的子孙后代看。”

小可查使劲地拍了爱我的后背。脸色铁青。沉默了半天。“所以说，其颜家之所以不那么反对男子通婚，也有历史因素存在。不过那个神仙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留下子嗣，宁愿忍受痛苦化身为女人。给了我们的祖先留下来了一对儿女。这对儿女同样得到祖先的疼爱。所以其颜家的女子和男子地位相同。”

“嗯。嗯。需要修改一下，不要变成女人。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呀！特别是本来就无性的神仙，我要把它编成小说，漫画，给其颜的小孩子当作小学义务教育的素材。”

“别忙活了。有空我把古老的羊皮卷给你找出来，上边记录着呢。”

“可是我对古其颜话根本一知半解的。”

“那我翻译给你听。”

“好吧。”放下羽毛笔和纸。

“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也没见你对哪个人特别上心过。”小心翼翼的问。

“我这叫做博爱。我最喜欢美少年。我立志要等你成为一代霸主的时候，别忘记给我盖个后院，专门收集美少年。”看着小可查的脸色已经可以吐墨汁了。“我还喜欢乱点鸳鸯谱，你想想。美美的少年成双成对的在一起。多养眼。辛哥哥。你不知道男子之间的爱情是多变的，是艰难的。正因为艰难险阻，更显得其难能可贵。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生死相许。

那些不被家人朋友所承认的绝世的恋情，在我的后院落叶缤纷的时候给他们一片可以栖息的天空。多好。我这叫做成人之美。佛祖都会奖励我的。”

“顺便方便你听墙角？”小可查的墨汁脸色恢复了，笑了笑。“怪癖。”

“怪癖就怪癖。”

“你真的认为我会成为一代霸主。”

“那当然，我对您心十足，宝都压你身上了。不成功也得给我成功。”

“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成功的。”小可查笑说。

“嘿嘿，我多精明能干呀。干活多，吃得还少。”

“不过，你对那个唐零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你想要他进部队。我不要。我觉得他虽然是块材料，但是毕竟不是我们的人。让他给你写兵书可以，出谋划策也可以，不能让他领兵打仗。我不放心。”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

“到现在你还不信任他？”

“不是不信任，而是怎么说呢，不能完全放心。主要是他目前无父无母，身无牵挂。而且单身，是个我们无法掌握牢靠的筹码。这样的人，可能连性命都不在乎，没有什么东西牵制他，我还是放自己身边看好了最保险。”

“他最大的牵挂就是你。”小可查叹口气，终于说出来。“报恩也好，其它的感情掺杂在里边也罢。我不希望你和他太亲密。本来我想把他要过来，进入部队当成军师培养。如今看来欠缺考虑。也罢，既然你能牵制住他，他的医术武力都不差，当作你的贴身保镖我也可以多放心。”

“你好象在暗示他喜欢我。”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小可查认真地说。“喜欢你是肯定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太亲密。”

“是不是说迟了，我们都成亲了。”

“你喜欢他么？”

“人挺好欺负的。有些直。不过也有些愤世嫉俗。我想将来用他杀掉皇帝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对涟狩王爷的印象也不好，这点跟我同仇敌气。不过他肯定把我当成弟弟那样。毕竟我是他唯一可以靠的人了。喜欢吗，倒是兄弟间的，不可能有你暗示的那种因素。”

“最好如此。”小可查点点头。

“我要去安排八号，宁和严昭东会面。这几天我会带着他们来回。你就不要操心了。不过，我个人不希望你太早和那个王爷杠上。”

“我不是义气之争。”我笑。“我不输他。今天猎人哥哥也这么对我说。希望我不要对他的弟弟太刻薄。并且劝说，说我定我和王也能成为好朋友呢。哼！我忽悠过去了。”

“那个人做事都有目的，但是又无所畏惧。好比你那猎人大哥的一把利剑，猎人大哥无法捕捉的动物，或者捕捉到无法下手的猎物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不顾后果。不过这个猎人大哥是否过河拆桥？如果不是两人的关系深厚。那么这把利剑就是猖狂到无所谓的地步。接近一种疯子的状态。也就是说，他是非常危险的，对你也一样。”

“不顾及我的身分实力，如果我招惹他，必定反咬我一口？”我看着小可查。他走到脸盆旁边洗了把脸。然后脱去了外衣，准备上床睡觉。不过又是霸占我的软床，习以为常了。

“嗯。我会担心你的安危。而且你的模样说不定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我？”捏捏自己的脸蛋。“自认为没有那么大魅力，我这个人混在人群中也就被当作小孩子一个。”

“你不了解你自己的魅力。”小可查笑着摇摇头。

“嗯。不过你也说迟了。我已经招惹他了。有个假想敌人是不错的，辛哥哥。”跟着他躺下来。揪过来一条被子。“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从心底讨厌他，这种男人，根本就是败类。”

“。。。”小可查拍拍我的被子。安慰说。“不气。”

“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所有人都必须臣服于他的脚下，自以为所有人都会爱上他，会为他牺牲，稍有不顺心就会杀人流血折磨，毫不留情。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有所顾忌的恐怕只有猎人大哥。”打了个哈欠。“不过这世上一定有人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终身难忘，让他跌的满头流血。那就是我。”

“你这叫做替天行道？”

“你要帮我。”我撒娇。

“那当然。”小可查笑了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不是也一直都支持着我么？”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唉？是这么说的么？

“睡吧。”抚顺我的头发，小可查闭上了眼睛。



第36章



“老大？小可查呢？”

“出去办事了。”我拨弄了一下古筝，想要把情深深雨蒙蒙给弄出来，就是听起来不对头。可能音节不够用。

开张的小官楼生意不错，毕竟富人喜欢充当文人，门面的问题。和长得赏心悦目的小男孩们一同探讨琴棋书画，从紫砂壶里喝名贵的炒茶，不仅仅是身分的提高，增长了见识，更显优雅。

和乌烟瘴气的花楼不同，这里四处充满了竹，茶，纸墨的芳香。四处摆放着精致小巧的的玉雕，茶壶，香炉，和名贵的古琴。没有半点淫靡的感觉。相反更觉得像是高等的书院。连藏书阁都有，不少诗词供人借阅查抄。

而且这里的男孩子们手脚利落（练家子），察言观色（间谍嘛），知书达理（特训过）。顿时成为谈生意消遣的热门地方。而且花楼就在不远处，身心都能得到满足的一条街整天充满了各路的富甲，连占国几位赫赫有名的公子都来和这里的男孩子们讨论过事情，文质彬彬，以礼相待。收到了意想不到的轰动效果。

而且厨师都是一流的，糕点师的手艺更是根据我的喜好培养出来的，能不推陈出新，出奇制胜么？

麻烦也是有的，总有那自以为了不起的不长眼的想要把人带出去。实力小的直接打回去，然后他们会在一个月内莫名其妙的破产身亡。而且给猎人大哥直接要了一幅字，自作主张挂在大堂。权力高者也要考虑一下再闹事。不过我知道，那个什么涟狩王爷回来的时候，摩擦肯定少不了，抢了他的生意，抢了他的钱。而且霸占了他自以为都归他所有的美男。

“三号依旧每天早睡早起，不差丝毫。如今双手已经能敲碎两块砖。只不过双腿已就没有多少进展。”唐零进来。“按照我们决定的，从来不阻止他干什么，我也从不和他说话。我看那个人彻底疯了。每天除了吃睡就是锻炼身体，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

“不是没有希望的。”

“你又不是大夫？”

“我虽然不是，但是一些古老神奇的药方还是听说过一些。”外祖父招摇撞骗的本领我多少有所耳闻，复杂得记不得了。但是治疗骨头的秘方几味主药都很普通。“你帮我找些药回来。反正我们也开花楼，跌打什么难免，找个老实的郎中在我们内部开间药方。负责抓药。”

“你还想保密你的配方？”唐零不满的看着我。“我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活过来，别让你折腾死了，你到底行不行呀？”

“娘子，你怎么能问你为夫的我行不行呢？”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我不行，那不就是娘子你的不幸了么？”

“你你你。。。我。”唐零叹口气。深呼吸。“跟你在一起要有一定的度量，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握紧了拳头，满脸通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