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水果糖也就是果汁，冰糖，麦芽糖或者玉米糖和制而成，只能说是甜甜的糖块。味道并不是那么超然，即使如此，还是不少人被那半透明的五颜六色的圆球形的糖果吸引过去，小孩子尤其喜欢。于是，加大了人手。日夜赶工。连带着麻花，焦糖，甜角，甜梅，奶酪（北边蛮族迁移来的一家人贡献出来的技术，他们用马奶制成的硬硬的奶块）等的出炉。嘿嘿，让我这只会下金蛋的小母鸡再风光一回吧。

不晓得用糖果诱骗小孩子们都去搞追男生，会不会遭到天堑？

除夕的前一天半夜，小可查一行人黑衣黑裤的回来了，倒头便睡。我也没有叫醒他，不过趁他打呼噜的时候，塞了个椰子味的糖果进入他的嘴巴，嘿嘿嘿，看他会不会被自己的吐沫呛到。没等一两秒。被一巴掌打飞。糖果倒是嘎吱嘎吱咽了下去。

切，这人睡梦中的防守意识都这么强。念叨着，闭上了眼睛。

“新年新气象~”穿上了我娘给我缝制的棉袄。和不知什么动物皮风姿的坎肩，颜色有些花哨毛茸茸的。戴上了小皮帽，打扮得有些像个福神娃娃？唉，娘眼中我还是小孩子吧，不管挣钱多少。

“我的压岁钱呢？”伸出手，挠了挠小可查刚睁开的眼睛上的睫毛。

“滚。”字还没有出口，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可能想到今天是过年，不该说粗话。

“新年新气象。恭喜发财，贺喜发财。赶紧给我压岁钱。”

“今天才除夕，明天才新年呢。”小可查睁开了眼睛，有些黑眼圈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脯。在他寒光四射的眼刀下，慢吞吞开口。“辛苦你了。算了，我不给你要钱了。”手感又变差了，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大量运动的关系变得硬梆梆的，失去了皮肉的弹性。嗯，而且好象变白了些，我不喜欢。赶紧给我晒黑。

“那我给你钱吧。”我笑嘻嘻的。“不过，要叫我好哥哥～”让我过过当个能压倒你这个强受的弱攻的干瘾。“哎呀，不要打我！”

“我不打你。”小可查本来脸色铁青，然后叹口气，悬在半空中的手改变了力度，揉了揉我的脑勺。“钱我没有准备，礼物倒是有的。”

“哪里哪里？”东张西望。其实我也不需要钱，金子一大堆花都没地方。

“我带你去。”

“哎？”莫非是滚热的熟鸡蛋？怎么还要领取。

看着小可查披上了衣服，洗漱妥当，拎着我的衣领往城外走。雪城气候还是不错的。冷了点，却不致于降雪。而且城墙挡风，城内热气四扬，城外就不行了。冷风嗖嗖的。可能因为平原的关系。小可查去棚子里边牵了自己的马。把我摔上去。

“骑一匹？虽说我很轻，但是你的马儿似乎不高兴了。”哼哧哼哧的。

“不管它。”小可查说着，径自跳了上来。坐在我身后。一张巨大的皮毛毯子从我的胸前绕开，他右手在外拉着缰绳，左手抱住我的腰。毯子绕了半周也正好钩在了他的左肩上。倒是把握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快不慢的架着马，走入了山脉。

远看山中有些地方已有些许积雪。还有的地方欣欣向荣春暖花开。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穿过了几条岔口，我们来到一处偏冷的地方。

“我的礼物呢？你在找什么呢！别告诉我我的礼物是一窝蚂蚁。就算营养再丰盛我也不会。。。”小可查蹲了下来，仔细寻找着什么。全然不顾我的叽叽喳喳。

只见他顺着碎石弯腰寻觅，终于在三十米开外一处岩石四碎的地方翻开了几片瓦石。“嗯。还在。”

“> “自己看。”说着抱过来一团肉。

“哎？肉球？”我接过来，摸了摸。哎？“虽然长得像猫。但是我肯定猫出生没有这么大，又不是受了辐射污染的。那么就是老虎？花纹却不符合呢。没见过这么大的刚出生的老虎娃娃。”赶紧用毯子包好。摸了摸鼻息，微弱的几不可闻。“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为了给我藏礼物，把他埋在石头堆中。”

“我是那么不尽情的人么？”

脑门上得到了一栗子。小可查跳上马，开始了回城。“这小家伙父亲是狮子，母亲是老虎。。。”顿了顿。

“狮虎兽呀？”我记得有在动物园看过。“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狮子和白虎的孩子。出生存活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一出生就因为是异数而被母亲抛弃。”小可查搂紧了。“我想，可能是强迫的结果。不被狮子群所认同，更不被老虎所接受。”叹了口气。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喜欢么？不喜欢就把他扔了。任其自生自灭。”

“谢谢。”靠上了结实有些硬梆梆的胸膛。想必为了给我找个新奇的礼物，可能费了点心思。“怎么找到的？”

“上次看见了一头快要临产的时候痛苦苦吼叫的母虎。。。没有公虎的庇护，却被一群狮子欺负，拼命保护自己的肚子。我就想到了她的超大的肚子里可能是怪胎。吓赶走了狮子群。可惜，母虎怀孕的时候人类不能接近。算好了大概这几天生产，再来寻觅。昨天晚上刚生下来的。只不过，那时那头雄狮在旁边我也不能接近抢夺，只等他们把自己的孩子抛弃的时候再寻来。今天就带你找来了。”

“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抛弃。不是说虎毒不食子么？而且雄狮不是因为喜欢才守在母子旁边么？”

“如果是，那么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弃在背朝阳光的山面？寒冷的碎石堆之中？还用好几块石头盖死？若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虎毒不食子。。。怕也有例外的吧。”说着，揉弄了一下我的鸟窝。眼睛中闪烁着不明白的光芒。“也许是迫不得已，也许有苦衷却说不出口。我相信雄狮和母虎也为难过，犹豫过，甚至终身悔恨。可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么？哼！”转过身子不忿的看着他。“没有感情的异类怎么可能怀胎生子。但是有感情的夫妻却为什么要丢弃自己的孩子，哪怕他长得不像任何一个。不管怎么身不由己，都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不堪为人父人母。算了，不想了。你在暗示什么？凤必查么？我娘都隐隐表示了不能原谅他，让我如何安能？”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过了一会，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今天早上战士们要杀鸡宰羊，杀牛宰猪呢。晚上的庆祝热闹着呢！我们也去看看吧。”小可查转变了话题，双手揉弄一下我的冻红的耳朵。“收到礼物要开心，不开心的事情抛到脑后，或者明年再说。”

“好。你要帮我挤牛奶。”

“为什么是我？”

“嘿嘿，因为我不想弄脏我娘给我缝制的新衣服。”

“。。。”

“你的衣服比较旧了，脏了也不可惜呢！”继续理直气壮。

“怎么样？”看了看美人郎中零号，看了看还在睡觉的皮蛋。

“幸好皮毛结实，而且身体本身结实。除了有些饿，其它的没有毛病。估计出生下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真不知道母虎怎么不出奶的？”

“可能心情不好，出不了奶吧。”美人郎中一号随口胡掐。然后把皮蛋扔还给我。“伯曰呼寒。你的宠物没什么病，不过需要喂奶。请你快点准备鲜奶吧。这样体积的老虎可能会吃得比一般的老虎多。而且除了鲜奶，也适当的喂些易入口的各色肉粥。因为本身身体健康，所以成活绝对不成问题，就是不要太娇惯了反而容易夭折。”

“好的。”看了看美人郎中一号准备赶人的气势。赶紧拉着小可查往外走。真是的。不就是扰人清梦么，莫非你们刚做到一半。那是挺痛苦的。

“嗯。今天过年，别到扰人家一口过年了。我去给你挤奶。”小可查倒是善解人意。

“还要熬肉粥。”

“知道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叫我伯曰。我记得这个称号就是历代的其颜军师也不是都享有的。”

小可查的背部僵硬了一下。

伯曰，记得好象是因为其颜可查家男孩子不足，防止可查家的人死后无人继承才特立的。好似重臣一类的称呼，通常都似可查亲信的拜把兄弟。负责在可查死后寻找下一任的继承人的。我的其颜的语言也是十三岁后学习的，只能说是个半吊子，有些具体的或者古老的字眼比如说‘伯曰’依旧半懂不懂。

“喂！你没得什么艾滋病吧？”

“说什么呢？”小可查拎着我的衣领。加快了步伐。

“伯曰这个称呼好久没出现了，虽然说你家就你一个。你又是个死都不成亲的。不然平常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孩子没有一打，也有一把了。说罢，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能人？不能生？不。。。哎呀，都说了今天不能打我的头了。痛。”

“让你胡说八道。”小可查咬牙切齿中。狠狠地敲了敲我的脑袋。“伯曰这个称号是因为你对家族贡献大，所以才决定的。不然也不能老是让人喊你呼寒宝宝吧？宝宝来宝宝去的多不好。”涩涩的说道。

“这倒是，我都一十八了，宝宝也只有我娘能喊。叫我老大又跟个黑社会似的，再说这里的老大不是我。伯曰倒是挺好听的。伯曰呼寒，伯曰寒。伯曰小寒。伯曰小小寒。伯曰小寒寒。。。>！！呸！土不拉叽的。什么时候决定的，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嗯。年初吧。”小可查支支吾吾的。“我也不在场，我爹和几位大叔们商量后经过你娘同意的。”

“封个军师的号还要经过我娘同意。老可查也真是怕太太。好了。挤牛奶，挤牛奶。”

“。。。”



第30章



和所有我认得出面孔的唐门众人吃过了中午饭。就带着孤身寡人的来到了唐唐那里。这一次弄来了近万个青少年孤儿。还有一多半尚未找到合适的家庭。其中不少已经心思成熟而不愿意寄养人下的。都暂时住到了这个所谓的学生宿舍。等待被分到各个作坊工作。我娘说了，他们怪可怜的，陪着他们吃顿年夜饭是应该的。反正她，老可查，大婶一家子还有几家亲近的叔叔大婶们习惯了一起过年，搓上几桌麻将（还是我带来的），下上几盘棋（也是我带来的）。

我和小可查有没有都无所谓！>！！明显的是嫌弃我。娘你有了老公就抛弃儿子。

“别抱怨了，我不一样被赶出来了。”小可查拍拍我，安慰道。

“哼。不一样，你年年都在这里过，不稀罕，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过个年，都要被踢出来。”

“好了，别气了。这里鼓鼓的跟馒头似的。”捏了捏我的小猪脸蛋。“我去看看各个作坊今夜安排的巡逻的人手。幸好家里亲戚到了我爹这一辈子就没有了。不然光是走访就够受的。”小可查揉弄一下太阳穴。“等我回来陪你吃饭。乖点。不要光想着捣乱。”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是是，伯曰呼寒。百年才现。”小可查似乎挺高兴的走掉了。

也对，今天虽然是大年卅三，可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假的，部队，巡逻队，守城队，治安队，岗哨队，还有各个作坊包括深山老林里边都有安排忍受巡逻，想想他们也挺可怜的，离家几里地都不能回来团聚着过年。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为了防止珍珠港的事件发生。

我则是认认真真的指挥着糖心，糖豆，唐零等人帮我装糖果。日夜赶工作出来了成山的水果糖，和各色小点心。小点心是我明天要用来走访朋友什么的时候送的。糖果么当然是发给这些孩子的。

家破人亡，为了一口饭只得远离家乡，到这个雪城。虽说吃喝睡铺，还有条出路，但是寂寞恐怕是无法比拟的，就连我这个被老爸一脚踢进了垃圾桶穿越到这里来再也见不到家人的落寞感觉也怕比不上。（逆境：乖，会让你见到的，逆境立志做大亲妈。）

希望这点甜甜的味道让留在他们的心中，抓住一些快要消失的东西。

每个纸袋子里边装了大约五颗糖果，椰子，甘蔗，葡萄，苹果，莓肉等的口味不一。附赠几一小块炸麻薯，一小块茶子糕（谁让咱茶叶多），一小块奶豆枣泥饼。

“嘿嘿。”糖心边干活边偷吃，已经被我用筷子敲了好几次手了。

“好了，好好干活，又不是没有了，一会儿有得你吃的。现在吃了一会儿吃不下年夜饭了。”

“好吃，哥哥真好，跟着哥哥吃好吃得真好。”舔舔嘴唇。仿佛在怀念炸麻薯上边的糖粉椰子的味道。

摸摸他的鸟窝。这几年关心不上糖心，让他跟着唐零。一是监视，还可以开导一下那个饱经沧桑的唐零。顺便学些东西。结果唐零也跟着学会了耍赖，故意在我说完拿起了一块枣泥饼往自己嘴巴里边塞。而且害臊都不带脸红的，大大方方得吃。

我叹了口气。“快点吧。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争取早点干完，就可以吃年夜饭了。”

年夜饭也就是晚上吃一顿半饱不饱的，然后午夜吃一顿饺子元宵之类的。

可惜这里没有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年年骂不好看但是避免不了年年都要看。而且以往其颜家都会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吃烤肉，然后早早得回去睡觉。如今生活好了，人多了，各过各的。不过今天早上还是让部队帮忙宰杀了不少牲口。让每家每户都吃上一顿肉。

包饺子目前还只是唐门的特色而已。不过为了让大家开心点，摆好了不少案板，面粉弄得到处都是，肉馅也一塌糊涂。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自己动手和朋友或者兄弟打打闹闹的。也是很开心的。

除了主食饺子。当然少不了汤勺汤料等人的大显身手。这两个人的徒子徒孙大都是唐门出来的孤儿。虽说后来都分到了各个家庭。不过赶来帮忙的还是不少。整个厨房闹哄哄的，就听得见汤勺拿了个‘小喇叭’在那里嘶喊。

于是，一盆一盆的各色美味被端上了自助餐桌。

从吕北的烤全羊，野菇杂烩，凉拌山野菜，还有红卤豆腐，

占南特色来的有油焖鸡，麻皮猪，脆皮鸭，扒白菜等一应俱全。

采取自助餐形式，每人一个大木碗，一个木勺，怎么吃都行。当然少不了催吐的药汤。

而且一盆一盆的饺子也随即被端上了各个桌子。要求每人都要吃点。只当过年了。

由于大家都只简单得吃了点午饭，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招呼孩子们包饺子，又浪费了几个时辰，包好了下锅也是天黑了后的事情。几千个人排队拿东西，找位置，喝水，吃到嘴里。大概也差不多时候了。

我匆匆拿了几颗饺子下肚子。看了看时辰，不错，不错。相当不错。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