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 第二部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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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坚强,就只能任人欺凌。"我拉好被子,示意剩余的闲杂人士退开。
  
  我不屈不挠,因为我不得不以这种孤独冷漠坚强的生存。
  我心狠手辣,因为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五毒俱全,因为我才是紫荆,不,众国的真正王者。
  
  这是命运,也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也不回头堪望,哪怕粉身碎骨,不达目的永不罢休。
  所以,紫荆,我运筹帷幄。众国,我势在必得。而印荷,我也决不放手。
  
18.消息

  颠簸的马车铺好了上等的绸缎被子,正适合睡大觉。特别是身旁还有个乖巧无比软绵绵的抱枕,瞪着园园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你,不问他绝对不会开口吵闹,真是狭义。我对于捡回了这样一个乖巧的抱枕表示大大的欣赏自己的眼光,而那个小小抱枕更是积极的投怀送抱。
  从来没有渡过这样的慵懒生活,不用被鞭策练功,不用刻苦练习书法的日子哪里寻得。
  "饿了么?"我看着小男孩,他一路上几乎不吭声,可能是怕生,也可能是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茫然无措。
  不知道如何反应,我递给他一盘子糕点,都是印荷的最爱,本来出宫的时候就让每一处驿站随时准备好印荷最喜欢的食物,生怕他水土不服,如今用不着了。金丝雀耐不住寂寞,飞走了,印荷,我对你真诚如此,难道你需要更多?偏偏你需要的却是我无法给予你的,那就是至死不渝。原本以为最好的条件能留住你的心,不过看来我错了,你的出神发呆,对以往避口不提,印贞的含沙射影,我不是粗心的没有注意到,只是不愿意在你的伤痕上撒盐。如今和你在一起形影不离六七年了,是否将你修复完整?完整到了你可以有勇气自己面对你的过去,无论是谁,印荷,我不会原谅他。即使心地善良的你可以,但是我不行。因为我已经习惯疼爱,宠爱,溺爱你了。
  印荷,聪明如我,怎么会猜测不到你的过往?
  印荷,知我如你,怎么会认为我就这么放任你飞翔?
  我不会折断你的翅膀,如果你希望,我回折断所有人的翅膀,给你补上,让你飞翔。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在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再次受伤?   
  看着小男孩用手抓着糕饼大口大口的吞噬,想到了印荷,哪怕是对自己最喜爱的食品,都会漫不经心,莫非你早已经伤透了心?如同我不会动心。
  "慢慢来,我不会跟你抢的。"我笑笑,给了他一块手绢。当然不是我准备的。
  窗帘开着,春风暖人心,特别是此地更是偏向南方,气候湿润,一路春暖花开,景色迷人,如果印荷在此和我一同分享,多好。
  不过小小嫩嫩的抱枕也不错。虽然一时间没有想过他的何去何从,不过律元干说得对,对他过分好,再将他拋弃,不如冷漠以对。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微笑了,印荷,我对你如此尽心尽力,你怎么可能离得开我?习惯,真是让人畏惧啊。你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因为不会有人像我对你一样那么三千宠爱于一身了。所以,你会时时刻刻的想起我的,不是么?
  
  "主子。" 邪奔腾的骏马在我的旁边停留,小声地告诉我。
  "江湖上突然出现了落华公子。"
  我笑而不语。印荷,要向我求救了么?你过得不舒畅了吧?"怎么样?"
  "听说公子他多年前就用这个称号,小有名声。因为公子的贵族气质和相貌,只是现在再度听说落华公子重现江湖。。。"
  "他在哪里?"我把水杯递给还在吃东西的小孩子,冲他笑笑,他也天真的回笑。
  "应天府。"(此应天府和包公没有关系。)
  "怎么样?"我小口饮茶。
  "公子现住在应天府龙腾居,条件算是不错,并未有牢狱和虐待。我们的人已经渗透,随时保持联系。据说,落华宫对落华公子的执行令一下,江湖沸沸扬扬。众武林人士即不敢动他,也不敢放他。毕竟落华宫在正派人的眼睛是代表者杀人如麻的邪门歪道。不少传闻,落华宫突然改名字是不是因为落华公子。更有传闻落华公子就是落华宫的主人,不过更多的猜测是他是落华宫宫主的娈童。"
  "主子?"看到我脸色突然变黑,已经习惯察言观色的邪突然哑口无言。
  "派两队人马去那个什么应和府,说是看望落华宫少主,送上黄金珠宝,让他们善待少主,不准引起纠纷,快去快回,说是落华宫宫主马上会亲自领回少主。请他们小心招待。否则。。。"
  "我知道了。"另外一阵马蹄嘶鸣,邪消失了踪影。
  
  我拉上了帘子,闭目养神。印荷虽然是我的皇后,挂名夫妻,可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的地位。什么娈童,胡说八道,我和印荷清白,即使不清白,也轮不到乡野莽夫这么说他,幸好这些想象力丰富的人不在我的眼前,否则我非要挑断他们的舌根。说他是落华宫的人,不一定帮助了他,但是这种我无法完全掌控他的情况下,让别人因为畏惧落华宫而对他退避三舍比让别人轻薄了他好得多。现在说他是少主,澄清了娈童的谣言,谁知道少主和宫主什么关系?父子?兄弟?我不在乎,只要印荷不为谣言所累,我就放心了。印荷,你现在一个人生活得很辛苦吧?放心,我马上就来了。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一人?   

  "日岩。"到达了另外一个村庄的酒家,才发现一早不见人影的律元干已经坐在桌子旁等待我。
  "你倒是迅速。"我缓慢的坐下来,喝茶。
  "你太慢了,明明骑的是千里马。却为了一个小孩放慢速度。"
  没办法,小孩子无法骑马,马车比较方便,何况我不着急。"你很急么?这里离樱贺谷不远了,我可以把马匹送你,一日就到了。"到了也没有用,鱼神医还有7日才回去。我的情报网比你先进多了。我想。
  "没有关系。我和你一起走,反正早去也拿不药。再说了,你真的舍得送我千里马?"
  "我早就说过了,我家境不俗,再说了,你算是我出门在外新交的第一个朋友,区区一匹马,我可以相送。"我认真地说着。更确切地说,是小心翼翼地说着,因为律元干这种精明的人很有可能从我的字里行间推断我的来历,我必须完美的应付,当然我也其它三个人,如果律元干找他们说话,一律不理会,这样他们不会因为不够老奸巨滑而泄漏了我们的真正来历。
  

  "你还真是大方。"听不出来是褒是贬。"你可知你那匹马的价钱?"
  摇摇头,左看右看,如情也摇摇头,如果我要知道,他会打听。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不相关的问题我们都不会关心,落华宫本就有许多营业,加上先前回收的王忠等人贪污的东西,更是大手笔的改善了落华宫所有弟子的薪水,设施,水平。
  "500两?"我小心的猜测,对于自己不够体谅民情有些懊恼愧疚。
  "500两?你卖给我,我可以用5000两卖出。"
  "那么贵?"我知道一个八部巡抚的年薪不过区区500两。如果柯楼也知道他竟然顶不过一匹马,还是我骑过的,他一定会气死的,呵呵,好主意,哪天有空一定约他好好叙叙旧,顺便不小心的偷漏这个情报。他一心向民,肯定要求我立马宰杀了那匹马,换成金子充当国库。
  "你想到什么,那么开心?" 律元干突然问。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偶尔件得到了这么好的一匹马。早知道就卖了换钱。"回避话题,回避话题,不晓得是不是我太计较,总觉得他时时刻刻要探知我的来历似的。
  "你的马虽好,却没有你的侍从的好,你的是驯服的马,一日千里,可是他的却是野马,一生一个主人,灵性惊人,一日三千里。可惜,他的马无法买卖,易主则亡。"他指的是邪和如情的烈马。
  "你是开马场的?这么清楚?"我回避了话题。
  "不是,会武功性走江湖的人对于马匹都有热爱。"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高深莫测地说。"你果然是初出江湖,可以将5000两的坐骑拱手相让,眼睛都不眨。"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我有钱,准备日后向我借钱?"我半开玩笑。
  他没有跟着我笑,似乎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口了令人喷血的话。
  "你啊,心思单纯,如何行走江湖?"字里行间泄漏了他无限的担忧。
  "。。。"我无话可答,默默的看着他。我怎么心思单纯了?我不过是不了解行情而已,这些小事我从来不用操心,我操心的可是如何收拢民心,振奋军心,减少税收同时丰韵国库。修大坝,建水库,修马路,监控经济运输。防范边境,拉拢外国领导,同时还要镇压倭寇,讨伐强盗,暗杀不敬官员,平衡朝中势力,安抚妄想复国的熙和皇室贵族,时时刻刻注视着印嘉和十二皇叔,日日夜夜防备着暗杀,毒害,被判,陷害,和舞弊。最主要的是生怕印荷半夜着凉,食欲不振,旧疾复发,心情不好,有人欺负他。
  我心思单纯我么?
  等等,这么数一数,我还真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简直什么都干了,除了照料自己的生活外。想想我容易么我?
  

  "放心,我陪你到樱贺谷,保证一路平安,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嗷。"我点点头。"如此多谢。可否讲述一下江湖的事迹,我是在想长些见识,省的被人笑话。"我诚恳地请求。
  律元干停顿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酒杯发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得好,不过,你说得也对,难得出远门,应该长些见识。你想知道些什么?"他转过来,看着我。
  "一斗米多少钱?"
  "。。。"律元干像是大量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看着我。
  我耸耸肩膀,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确确实实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知识贫乏,幸好是生活在皇宫大院,要是变成了一届农夫,那我铁定赔本。还是从最基本的常识学习起比较放心。
  "50钱,也就是半两银子。"
  我点点头,"那一斤牛肉?"求学的心情顿时涌起。
  "根据质量和部位,15到90钱之间不等。"
  我接着点点头。"那么一个农民正常的收入?下人?和一个中等富裕人家一年的开销如何?一匹花布如何?一个百年的青瓷瓶子如何?还有。。。"
  "等等,你还是一项一项说好了。我会帮你解答。"律元干似乎是不经意的微笑了,看着我,仿佛在笑弄一个不知事的孩子一般。带着些宠爱的味道?
  
  一顿饭下来,我算是对了民情有了更深一步地了解,虽然曾经自以为是个深明大义的皇帝,现在看来,我还是有够昏头转向。不是不知道黎明百姓的苦,只是从未意识到我和他们的天壤之别。跟普通人相比,我果然过的过于奢侈,怪不得柯楼也总是带着一种视我的开销为什么大罪的目光看着我。真该说什么罪过罪过了。
  

  "对了,应天府你可有去过,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衙门么?"晚饭的时候,我再度问他。虽然问如情一样能得到答案,只不过从律元干的口里和从如情的口里应和福应该也有着很多的差别,毕竟如情是落花宫的弟子,对于一个软禁落花公子的地方不可能有太多的称赞。不过,律元干看起来虽然不是什么武林正派,却也不是邪门歪道,应该有着更公正的说辞。
  "怎么突然问起来应天府了?你听说了什么。" 律元干帮我到了一小杯酒,我没有动,我平时都是喝茶水的,并不是不能饮酒,只是最好不要。何况,茶水有助于我头脑清醒。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正想着要编造什么借口,他已经先开口了。
  "你也听说了,最近几天应天府闹得沸腾万分的,落花宫,落花公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律元干不愿意多说,只是默默地喝酒。
  "。。。是么?你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从一个刚结交的人口里听到自己和印荷的名声,感觉十分怪异,当然最重要的是好奇。
  "到底怎么了?不是衙门么?"
  "不是。" 律元干放下手中的酒杯,往我的身边靠了靠。"你真想知道?我告诉你。应天府是当年的武林盟主应翰山和他的夫人软青瞿居住的地方,不过这个应翰山已经卸任多年了。虽然不再管理江湖事务,但是德高望重,许多纠纷都要靠它来和解。毕竟冤家易结不易解。那个软青瞿也是个有头面的人物家的女儿,而且曾经被江湖上的人称为神鹰女侠,个性爽朗,武功高强。总之两个人都是现在江湖重要的人物。 "
  "原来如此。"果然,什么自称狭义之士的老头和老太婆竟然敢抓我的印荷,找死。看来印荷当年真的是得罪了不该得最的人,也因为如此备受煎熬?我冷笑着,将杯子中的酒一引而尽。
  "不过,没有想到落华公子部长记性,又落网了。"
  "你。。。似乎知道他们的过节?"我帮着他倒了一杯酒。为自己也添满了。"你。。。是应天府的人?"
  "不完全是。" 律元干摇摇头。"确实自幼受到他们的照顾,不过我和我哥哥很早就离开那里了,应翰山和软青瞿虽然为人正派,可惜。。。"后便的话语没有说完。的1f4477bad7af3
  "你是他们的养子?"我接着问。
  "不是。" 律元干似乎不愿意回答,狠狠地喝酒。"不过我认识他们的儿子女儿,是童年的玩伴。"
  
  我微笑着,转移了话题,既然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强求,一路上,有的是办法打听清楚。"我刚第一眼看到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危险人物,没有想到你也是武林正道。"
  律元干没有笑,只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感谢应翰山,软青瞿夫妇的恩情,不过道不同,不相未谋。我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当然,也不是落华宫的人。 "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属于落华宫。
  "我只为自己,不过,你可以对我放心。"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究竟什么意思?
  "我绝对不会害你。" 律元干突然恢复了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我,仿佛在回忆什么。"你有麻烦,开口,我会帮你。"
  为什么?我没有问出口。不过,我礼貌的点点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我是谁?
  

  短短的不到十天的路程,我们边走边享受美食。我刚刚领养的小男孩十分乖巧,让他吃,他就吃,让他睡觉,他就扒着我的衣服睡觉,不多嘴,不吵闹,不要求什么。除了有时候问我哪里去上茅房外。
  律元干的情况完全相反,吃饭的时候和他喝酒聊天,睡觉前有时候会和他切磋一番。我的武艺不精,更主要的是无心恋战,往往30招内投降。他大都会指点我的漏洞出来,让我改良一番。和他混熟了,发现他并不是我第一眼那种感觉,有时候依旧会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丝笑非笑。甚至是对其他更是冷眼相对漠不关心,可是对于我还是很亲切的,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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