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肺！

“地方很干净。也挺大，虽然没有我们的帐篷舒适，不过挺好看的。”

“呵呵。糖心，领着小朋友们先去吃饭，然后去找老头子。”

“好的。”糖心也是一楞一楞的看着奇怪装束的人，还是听话的领着五个娃娃往后去。

“真能干，还是小呼寒能干。现在没了你，小可查可手忙脚乱了。呵呵。”左叔有些幸灾乐祸。

“有问题么？”

“小可查也不错了，老可查还身强力壮的精明得猴。两个人坐阵，没问题。”右叔说。“我们的庄稼种上了。本来的壮士部队都去种田了。种了可多种。照你说的，什么地瓜，土豆，油菜，甘蔗，稻子，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蔬菜瓜果。我们的马儿不跑了，现在都养的肥肥的，懒死了。还有一大堆牛羊鸡也跟撒欢似的。小可查领着人建立了棚子给牲口。而且你走后，接收了好几个部落的老少，可受大家爱戴。”

“辣椒呢，辣椒种了么？”

“种了，就种在我们其颜的地盘中心，还有那个什么找回来的茴香。大家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过你娘和大婶都看着呢。后山那个洞小可查也领人封死了。除非你开口，其它人不能去拿宝物呢。”

“呵呵。”我笑。那么大的矿山，我切了半个月，也才把那洞口堆满。把原来的矿石依旧用土和破草掩盖。做好标记。对小可查说，玉石慢慢卖，才不会掉价。不过，把那么多的玉石矿切割雕刻卖出去恐怕要一段时间了。我的玉心呀，什么时候才能搬运过来。

“公子。”唐唐走过来。

“左叔，右叔。你们先去换件衣服。洗个澡。晚上我跟你们再好好聊聊。”

“好的。”左叔站起来，拉着右叔一路张望的往后走。

“我现在才知道公子把原来的床给我们了，做了个特大号的地铺是为什么。”糖豆开始收拾茶点。“公子的朋友都好高大，是异族人么？”

“呵呵，异族不异族，不都是朋友么。他们人很好的。好好照顾。如果左叔右叔要出去逛逛，你们也找个机灵点的领路。别让不长眼的惹到叔叔们。”

“我想不会有人惹他们的。”糖豆似乎很活泼。总是话很多。不像其它人那样敬怕我。“小烈哥，小比哥哪个出门，其它人不躲的远远的。小烈哥小比哥是公子的保镖，这么厉害的保镖。公子一定是出身大户人家。那两位叔叔一定是公子家老爷的保镖了？公子对自己的保镖称兄道弟，真好。”

我笑。不语。我长得倒是很像我母亲，可能因为小时候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有些瘦瘦小小。完全看不出来是草原的男儿。不过，正好给我一个好掩饰，不是么？

“鞭炮放了。人也进来了。糖心小公子去推销了。就是没人买。”唐唐汇报。

“怕什么。本公子还没出马呢。”甩甩袖子。拿起个算盘。微笑着走到柜台后边。

“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个价钱。”

“价钱不对么？老爷。”凑过去。

“这么便宜。是不是真的？”爱不释手的抚摸。

“呵呵。这老爷就不知道了。我们家本不做玉石产业的，结果有一天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家我家院子后边有宝贝，于是我爹派人出去挖，结果。。。你猜。”

“挖出个什么？”肥头大耳的老爷凑过来。周围几个人也凑过来听我说。

“挖出个玉心。”顿了顿。“老爹很开心，说我弟弟是宝贝。供了起来。好吃好喝的。挖出来的玉矿石拿过来让我处理，本就是意外之财，不能昧着良心牟暴利，折损我弟弟的福气。所以我卖得比人家便宜，赚的钱都要捐出去，也是为了给我弟弟祈福。我爹说我弟弟从小就是送财童子，长大肯定能命中状元，娶个公猪，什么的，要重点培养。所以这些玉矿卖完了我就要做回本行，接着卖金银珠宝了。本来嘛，我就说这铜锣镇交通发达，玉石卖得便宜点，早日卖完，早日回家抱我弟弟去。。。”暗示他们可以转手倒卖。

“哎呀。”老爷手里抱住那座玉观音。不放手。

“当然，这位一看就是贵气的老爷要是信不过。可以找专家来鉴定，不过因为本店马上就要卖完玉石改行，所以盖不退货。请认清后再买。”

“好，我去找人了。”老爷把玉观音放在我的面前。“这个你可给我留着。”

“放心。留到今晚晚饭。我还想早点回老家抱弟弟呢。”

几个人纷纷往外跑。

“寒哥哥，你的弟弟在哪里？”糖心贴过来。一脸神奇。

“呵呵。我的弟弟不就是你么。”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哎？”

吃晚饭前的那个时候，店里来了一堆老头子。商人，珠宝鉴定的。人山人海的。门口也围了一堆看热闹的。

“哎呀，好玉，上等，无瑕。而且是一整块玉石刻成的。”珠宝匠纷纷点头。于是乎银票纷纷塞入我的胸膛。算盘打得劈哩啪啦，却悄悄用羽毛笔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呵呵，我本就不会用算盘的啦。

“白玉观音一座。六寸高。六万八千两。成本无。”矿石是免费的，雕刻老头也是免费的。

“黄玉弥勒佛一座。两寸八。八万二千两。成本无。”黄玉比较罕见。

“龙凤玉佩各三对，二千，六千，壹万二千。共两万，成本无。”

老头吹胡子瞪眼看着我算帐。

“喂，你快点，存货都下去三分之一了。”

“哼。哼。哼！什么叫做成本无。”

“反正你是卖身给我的。当然不算钱了。呵呵。”当初那个商人给我们买来了个流放犯的打铁匠。为了给他赎身签了终身卖身契约的。呵呵，赚大了。

“还有盖章用玉砖五块。共一千两。”

“。。。”自言自语。“今天收入十八万三千两。折合黄金。一万六千多一点。换成一万六千，还剩余七千两。啧啧，一本万利。这两个国家吕国，占国都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玉石矿，估计也没有知道什么是玉矿。而且西边几个小国运送过来的玉石成品少而稀有。做工粗制滥造。怪不得这么赚钱。”点点头。

（本文设定：1黄金：11白银，1两=1000铜钱=一贯）

“呵呵。来。糖心，开门大吉，发红包。”

“红包？”糖心歪着脑袋看着我。“不用了吧，我吃哥哥的，用哥哥的。玩具也都是哥哥买的。要钱做什么？”

“图个吉利。给你。买糖吃也好。”揉揉他的鸟窝。

“谢谢。嘿嘿。”糖心拿起来了，窜在手里。三个银豆子（三两）就让他开心得不得了。

“剩下的每人一样。呵呵。”

二三十来个人接过去，都觉得这一段时间辛苦得值得。一年五两银子。预付一半，还有额外的收入，还每天都能吃上肉白米饭和鸡蛋。

“我去给我娘寄钱。”唐唐激动得说。“我的预付的五两酬劳。这一两红包，还有我的攒的二两多碎银。”

“舌头都打结了。”老伯不开心。没有他的红包。

连小烈小比和他的学徒都有。几个小孩子各拿了一吊铜钱放兜里，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激动，还是没有金钱概念呀。

“好了。小烈。帮我上货。”

“是。”

一个月，我采取供不应求政策，经常是今天有玉石卖。

明天只卖黄金小首饰。后天这款首饰卖完了。换下一款。

黄金的来源还是我以前私自藏的那点。没有贡献给小可查。

毕竟初次入世。一路上的吃喝用的开销我心中无底，所以此次出门，除了灰色的玉石矿石，别人还以为是砖头，一路上检查的也没怎么注意。还带来了我所剩余的金子宝石。成品倒是很少。大都是碎的，藏在铁疙瘩里边。就那，老头在我的压榨下日日赶工，做出来了许多小巧的女性饰品。毕竟，这个年代女子买东西都不讲价钱的。所以只要做工精细，价钱嘛，随便我出口。

什么金蝴蝶发夹，可是很受欢迎。小巧的卡子，栩栩如生的一颤一颤的翅膀，上边左右各镶嵌着三对小巧的宝石。金光灿灿的。让人爱不释手。

老头的宝石切割都很不错的。把西方人那些暴大无比的四方形或者不规则型的未打磨的宝石按照我的要求切成细小的零型。切割面越多，色泽就会越夺目。

开始的时候还没人注意，径自一窝蜂的抢夺玉器。打的是低价买入，高价贩卖的主意。

后来找了个本月买入量最多的商人，送给他一个，说是可以让他讨好他新纳的二十七房小妾。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贵妇小姐太太甚至花魁都派人来买。呵呵。白送一个，赚了一百多个。

老头直呼我黑心商客。

还有第二个月推出白银的头饰，模仿苗族风气。打了不少贵而不重复的大型首饰。谣传佩戴大型首饰可以减肥等。成为各家深闺胖小姐相互争夺的物品。其中县太爷的小姐更是派人订做一个八两重的腰链。可想而知做什么用的。

“这三个月卖了多少。”小可查舒适的坐在他带来的老虎皮上，看着湖水中各色鲤鱼活蹦乱跳，喝着温茶，好不舒适。

“你个周扒皮！刚开张，就来剥削我。”瞪了他一眼。“起来。不是说送给我的么。我的白老虎皮！555。”

“坐。”他挪了挪屁股，就是不让。“兄弟俩，有什么不能分的。”

“哼。我的生日礼物，一路上被你那大屁股都磨光毛了。”

满头黑线。

“好了，不开玩笑了。第一天可谓开头红，一万六千两。”

“我听说了，不错么。”小可查笑眯眯的点点头。

“是黄金。你听错了。”

“噗哧！”

满意地看着他喷出来。“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没风度。哎呀，擦擦。”甩到他脸上一块抹布。

“说清楚。”一双大手卡过来。我的脖子，哎呦嘿，又减肥了。

“我没贪污。不然就不会告诉你是黄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可查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你挣的。我光拿不帮忙已经。。。”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了，这是帐本。不过你看不懂。还是我来说。”对着一串阿拉伯数字。“你要我一个一个念，还是一起。”

“一个一个来吧。我想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卖，这么受欢迎。我对吕国文化还是不够了解。”

“。。。三个月，总共七十六万三千两黄金。成本嘛，因为矿石黄金等还有老头都不要钱。所以可以忽略。不过每天的零头白银我都留下来了，毕竟我要养家糊口。不过，票子你拿回去，能买什么就买什么，剩余的换成黄金藏起来。省得乱起来，票子不管用了。好马，牛羊猪鸡鸭鱼苗。还有打铁的师傅。请教书的先生只要让孩子们识字就好了。千万别变成穷酸书生。然后各自根据身体状况着重培养，身体好的农耕或者学习打猎杀生。身体不好的雕刻黄金珠宝玉石，学习打铁，学习盖房子，学习看病，学习做饭，学习纺织，学习经商。。。都需要人学。”

“我知道了。”小可查站起来。把我塞给他的一大摞票子一塞。“辛苦你了，弟弟。”

“哪里哪里。”趁机拽过我的一整张白色老虎皮坐垫。好暖和。呵呵呵。“要走了么，这么快。”

“我还约好了去北边买马，而且家里那边现在人越来越多。”

“流民？”

“是的，草原上的部落除了死光光的，西迁的，北迁的，剩余的都来我们这里了。我们接收了十九个部落了。可惜都是孱弱。还有几个实力还不错的部落蠢蠢欲动。要不是我们的壮士人多。。。”

“放心，在我们的壮士的带领下，不出十年，那些被接收的孤儿寡妇们会成为我们最强的生产力主力军。这笔买卖不亏。”

“不过该杀的时候不能手软。为了我们其颜自己的兄弟姐妹。辛。”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小可查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对不起，你的十六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留下。”

挥挥手。“有什么重要。不就是弱冠，还有及冠呢。我才不在乎。”

“噗哧。呵呵。可爱的弟弟，你真的不懂呀。弱冠也就是破身的。。。好了，不要恼羞成怒地看着我。我不说了。我要赶路。”

“我给几位婶婶们买了布料。还有不少有用的书籍。这边的火折子很好用。多弄点回去吧。一户人家发一个，能用很久。孩子们晚上也好看书。”

“好。”小可查拍拍我，给了我个拥抱。“小呼寒长大了，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我一只手都能拎起来。我走了。多保重。”

“小烈，小比。”我站起来，披上了老虎皮。有些清冷的风吹过来。冬天来了。“去隔壁的钱庄把这些换成金子。拉到湖边。”

“知道了。”小烈刚跟舅舅比试完，光个膀子。满头大汗。接过一打票子。看也不看往外跑。

深夜，看着十个小箱（一个箱子100斤黄金，总共一万两）沉入地下。我长长地出口气。



第 8 章



“唐唐。过年时候大家一起来吃年夜饭。叫厨房提前多买点鸡鸭鱼肉储存，反正天气冷，不会坏。过年的时候物价会上涨。还有多做点饭菜。告劳大伙。”

“好的。”唐唐回答。

“公子累了吧。”糖豆送过来一杯温茶。“整天跟那些奸商应酬。”顺便帮我捏了捏背。

“没办法，谁让我要挣钱养家呢。”我笑笑。“小公子呢？”

“小公子和两位大叔今天都在店里帮忙呢。小公子很很讨那些妇人喜欢呢。”

不仅仅单纯，而且死板，物品标什么价就是什么价。所以经常我扮演白脸，他扮演黑脸。别的奸商都以为他是我的二弟。也不敢太砍价。

“呵呵。小公子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准备了。我记得就是过年后没几天。”

“好的。”

“整天吃酒楼。腻死了。对了，过年的时候，我教你们包饺子。”

“饺子？和年糕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