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手中有多少酒楼。”

“五十七。”塔塔有些严肃地看着我。可能没有看过这么凝重的我吧。

“争取明年三月份前开满一百家。钱不要省。因为这里的钱不值钱。”

“这就是你叫我买东西不要省钱，剩下的存黄金的原因。我就有预感。”小可查。

“没错。所有的人都认为手中有银票就够了。如果所有的银票换成黄金，而黄金不够的话，你认为会怎么样？”

小可查摇摇头。“只知道十分不好。”

“没错，通货膨胀，物价上涨，粮食贵得比肉强。然后每个人都必须用大量的现钱去买东西。本来二两一斤的肉会变成五两一斤。穷人们因为没有钱，饿死，穷死。富人们因为钱不再那么值钱，愁死，抱怨死。到时候，天灾人祸，民声灾到。不是暴乱就事战火缭绕。吕国没有足够的东西，只能去抢占国，占国虽然兵力不足，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先等等，先说那个什么双面刀刃，正反都能杀人。”塔塔迅速地记录着。

“嗯。我们的情报网络壮大。占了优势。我们需要继续发展下去。同时开展另外一项业务。”

“什么？”

“杀人。”



第 17 章



“情报如果做到位，那么我们对于要杀的人和买凶杀人的人知道得无比详细。可以判断杀人生意接与不接。但是主要宗旨是，杀该杀之人，杀对我们有害之人。如果接了，那么就要搞到最详细的情况，方便杀人。”

“也就是所谓的暗杀组织。”小可查托着下巴。“吕国的皇帝曾经也有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废掉了。”

“也许没有废掉，谁都不知道。”我摇摇头。“不过。在暴乱开始前，我们不能杀官员，不能杀和官员有关的贵人。不能杀英雄好汉。只能杀不义之人，或者是为富不仁但是没有背景的人。”

“可杀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们杀人不是为了赚钱。”

“哎？我又不明白了，你当时说我们酒楼不是为了餐饮住点赚钱，而是为了买卖情报。现在情报卖得火热，赚大钱了。无本生意万分利息。但你又说杀人不是为了赚钱。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磨刀。”指着小可查。

“我不管你派谁来。或者准备培养谁。想杀谁。都让小可查决定吧。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酒楼的生意杀手不能沾手。情报网络和杀手网络必须分开。相辅相成。但是不能混为一谈。因为杀手生意做不了没关系，情报网络却必须存在下去。”

“所以，以后就算是杀手从酒楼里要情报。也必须用买卖的。我会先支付一笔钱，用作培养和早期买卖情报的费用，但是之后，杀手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就要用挣的钱来买情报。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倒不是我护短。而是必须这么分明。为了保证酒楼的生存和利益。”

“我明白，不用解释了。”小可查站起来。意味深沉地看着我。“原来我还是。。。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小寒。情报网络塔塔你还是负责吧。该要的钱不能少。哪怕是做做样子，只要消息准确详细，等我订单多的时候，打个折就好了。”小可查笑笑。“至于杀手组织，我来。你们都不准插手。”

“嗯。”

“没有杀过人的士兵不是好兵，没有吸过血的武器不是利器。”我拍拍小可查。“加油。”

“好了，今天谈到这里。姨娘都等急了。”小可查从塔塔那里拿过帐本和银票。塞好。

“走吧。”

“娘。”娘看起来挺不错的，吃的丰满了。抱着我有些喘不过来气了。“真是不听话的宝宝。这么久也不回家看看娘，要不是今年过来，又是一年看不见你了。”

“嘿嘿。”装傻。

“不过你倒是争气。看在你这么努力，不说你了，走吧。天冷了，也不知道多穿点。”

“大婶大叔也来了。”

“呵呵。”大婶高兴的抱抱我。“怎么又瘦了。我们来看看小烈，小比。还有两个弟弟们。顺便把他们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带来了。”

“呵呵。人多好。人越多越好。”继续傻笑。装乖宝宝。结果真的来了不少人。就算如此，我还是发现了，我的人少了不少。老可查个老狐狸。到底带走多少人？

“总共八十七个。”塔塔汇报。这两天越发的懒散了，谁让他爹娘也来看他了。真不知道这么多人一路上怎么躲避关卡的。吕国的关卡落后到何种地步？竟然不知道来了一批又一批外族人？

“木匠二十七，厨师十四，其它的算账的，玉器铺子的，甚至挑水扫地的骨骼好的都带走了。挑的都是我们观察过的孩子。而且都是按照你说的为了防止有人怀疑，关系好的成群结队的带走了。本来可查大人还要带走更多。被我阻止了。”塔塔说。

“我们的酒楼开的速度太快。缺人手。不能让他都带走了。本来他带走那么多上好的厨师我还挺不满意。”

“不过来了整一百个。需要抓紧时间培训了。你需要一百个酒楼，那么我就需要一百二十个到一百五十个会算账的，会收集情报的。当然有两百个最好。现在我们的人除了留在木匠铺子的六个和玉器铺子的三十个。都去了各个酒楼。而且，要不是你娘他们来了，我们的厨师都不够给我们自己人做饭的。”

“这一百个也不是个个都能培养成算账的。”我叹口气。“我很缺人。怎么办？”

“要从其颜带更多地出来么？”

“不。我们的人应该都去打猎。武力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赚钱。。。让我来操心吧。”摇摇头。“一百个人中间，你挑出来可以的，都交给我。我明天开始，一个月时间重点培养。然后保证过年之后交还给你手里便。”揉揉太阳穴。“虽然不想。但是我有必要去跟人贩子打交道了。”

“辛苦了，寒老大。”塔塔突然这么说。

“别煽情了，不适合你。”拍拍他。“你也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家人来了，好好团聚一下。明年又是勤劳的一年。”

“这么多人？”

“唐公子有所不知。今年南边发大水，多少家庭流离失所。所以卖天地卖子女的大有人在。就不知道唐公子需要多少。”

“需要手脚干净利落的，年龄不能太小或者太大的，给我两百个先。”

“没问题。不过现在手上没有这么多。可能。。。”

一个金豆子。“不瞒你说。唐门是我的，家大业大的。生意忙得顾不过来。”

“那是那是。”嘴脸。“三家酒楼，一家铺子。”

“而且我爹和我哥哥弟弟那里还有生意，我的好多人都被他们抢走了，我心疼呀。”放下第二个。

“呵呵。那是那是，谁不知道唐公子菩萨心肠，这方圆三百里地内的孩子都在。。。”

“怎么嫌弃我抢了你的生意？”我冷哼一声。“明天早上，二百个人，我睁开眼睛，最好让我看见二百个人头。不然。。。你也给我打听一下。知县大人就是我的常客，马上要离任的知府大人也。。。呵呵。到时候，方圆三百里内。你干得成什么。”

“走了。”

“真厉害。”塔塔举起拇指。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好了，两百个，无论质量好坏。你看看吧。长得太好看的入唐门，放出去也是招惹麻烦，长得凑合的都派去各个酒楼，两百个人，也就是目前来说一个店铺分两个跑堂的而已。看着不错的，可以去厨房打下手，学习做厨师。”顿了顿。“既然是买来的。有了卖身契，就不用给工钱了，不过吃的喝得住的穿的不能少。而且我最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人。”

“嗯。我也同意。”

“等这批适应得差不多了，我再去给你弄来个千儿八百的。”给自己找麻烦，一百个酒楼，那就是一千个员工，麻烦死了。

“怎么了？呼喊宝宝？”

“我担心，有人找麻烦。虽说知府，将来的道台大人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酒楼里哪能没有麻烦。我需要强而有力的打手，吓退地痞流氓。嗯。现在又不能公开说这一百家都是我开的。因为我们势力还没有那么大。等到实力够了，就好办多了。算了，我再去找。”

“怎么愁眉苦脸的。”小可查捅捅我的眉心。

“其颜的人太少了。”叹口气。“又被弄走了将近一百个人。我这里缺人。”

“需要多少？”

“五百个，五百个就够了。”我说。“人不贵多，贵在精。我需要聪明伶俐身体好，起码拳脚可以自我保护然后能学会算账，会收集情报的。可是。不够。”

“五百个。是有点麻烦。”小可查给我倒杯水。“别急了，大过年的，反正现在酒楼生意淡下去，等过年了，我想办法。人嘛，总会有的。大不了先别开那么多。”

“只能这样了。”叹口气。

“酒楼今明两年保持在五十以上，六十五以下。保证主要城市和主要干道上的。其它的就算了。”快过年的时候，我对塔塔说。

“那。。。”

“我们人不够。但是保证每家里边都有我们自己的一个兄弟。多余的兄弟们去那些我们上没有自己酒楼的地方喝茶磕牙住进酒楼也是一样可以打听消息，就是花钱多了点。但是没关系。”

“好的。”

“还有。我们的杀手兄弟，第一批生意。。。”

“哎？”

“人贩子不能留，如果有人认出来那些孩子，那么这些酒楼是唐门的就一目了然了。其实，现在估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酒楼的数目有更多，只不过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个孤儿什么的，总有一两个认得出来的。

“还有，我前几天让人去各个水灾的地方，发散了消息，所有身强力壮的会打架的男子和弱冠的少年，可以来我们这里应聘，年薪无论如何，都有五两。如果有人来了，你看着办。不要心慈手软，我们只需要健康的能干的。手脚方便的。”

“我知道了。”

“开始堆积粮食。特别是不会放坏的，保持时间长久的，什么肉干呀酱萝卜什么的。还有油盐糖茶。日常用品一律开始回收吧。”

“为什么？”

“祸不单行，听说过吧？今年水灾不大，影响范围不广。但是之后必有旱灾。就算没有，也有其它的隐患。别看今年发水死人不少，其实明年的死人更多。因为粮食颗粒无收，我们现在吃的是去年的结余的粮食。水灾的效应要到明年才能充分看出来。”就像在卡垂娜暴风大半年后，所有上市的黎，苹果等都是生涩难吃。这就是所谓的天灾连锁反应。

“还有这样的说法。长见识。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么？”

“当然，粮食没有怎么开酒楼。不过，也是一个正好的契机。”

“契机？做什么？我跟不上你的想法。”

“小可查大展手脚的契机。”看着窗户外边。陷入了沉默。

“自从东西之路再次打开，我们的买卖明显的降低了。”糖豆。糖心并排坐。

“嗯。”

“哥哥你不担心？”糖心。

“嗯。”

“除了大件珍贵的玉石雕刻，和极其精致的珠宝。其它的不是那么抢手了。”

“我知道了。水晶呀，玻璃器皿什么的。上货了。销路怎么样？”

“都是你搞的。水晶当然是比玉石宝贵。这么卖下去，那些矿产迟早卖光。”老头喝口酒。

“那就尽量卖光好了。越快越好。我需要钱。现金。”

“真是败家子儿。”老头摇摇头。“每个月你的收入成千上万，竟然还嚷嚷着缺钱。”

“我真的缺钱。玉石呀什么的，紧着大件雕刻。小件东西就算了，把库存卖光了不要再做了。水晶呀什么的，也出大件，什么水晶灯，水晶罩子，水晶杯。只要卖得出去，卖得快。什么都行。玻璃器皿的销路如何？”

“因为我们是代销。所以这个。没有多少利润。”糖豆看了我一眼。“而且听说好几家已经从别的地方订购到了玻璃。还有红酒。白酒。所以，我想那个找我们代销的人可能只是利用我们打开名气而已。”

“知道了。”没想到。我有需要向小可查要钱的一天。

“那些用不到的金银珠宝。封了箱子吧。”

“哎？公子可要放弃这里的事业？”糖豆眼红了。

“不是。只不过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我打了个哈欠。“钱太多也没什么意思。遭人妒忌。糖豆，糖心，从明天开始，向外边透漏我们的玉石销路不好了。马上就要卖光了。而且水晶也快没有了。想要的人就要快买。”

这个年很不好。没有去年好。倒不是因为人不够。毕竟大家活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很不错。好吃得多，好玩得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连一向安静的唐零都每天翘着嘴角。只有我一个人心事重重，小可查虽然看起来红光满面，但是和我一样心事沉重。

我觉得有些内疚，娘好不容易来看我。不能陪她逛街，不能抽时间孝顺她。幸好她倒也因为有了小孩子，有事情可忙。没有怨我，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打扰我。

过年前后，陆陆续续来了两三百个应聘的人。挑了二百多，身体好的做门口看门的帮忙处理马匹的。年轻的去跑堂。塔塔那一百个人，我挑了五十多个，手把手教了算帐，塔塔负责教他们处理情报。二十多个被小可查弄走了。我也不方便多问。还有剩下的聚集在唐门教导小孩子武功，等着开春出去给我跑腿。唐门酒楼开了五十九家。都已经赚够了本。生意红火的日进金斗。生意不好的也够热闹。自给自足之余还有些小钱进帐。

金银珠宝被我封了起来和以往那些自己悄悄留下来的黄金埋在一处地方。总有预感，迟早有一天要用够得着这些东西的地方。狡兔三窝。老爸教给我的，所以他的瑞士银行帐户分在三家。我目前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不算贪污。反正都是我自己挣的钱。希望有朝一日用得着的时候足够。毕竟平时我从不奢侈，多余的没有给小可查的零碎银两全斗换成黄金埋在这只有我一个知道的地方。如果我不小心完蛋了，那么这就会变成永久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