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 第一部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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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荷,你饿了么?"我看着印荷饶有兴趣的从这条街逛到另一条,却不见停下来的意思。"好久没有吃过外边的饭菜了,你想吃什么?"
"我?我想吃江南小吃。可是又怕不卫生。"印荷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因为都是我灌输他什么路边的小店不要近,因为他们洗碗水和洗手水,还有茶水是一盆水。
"这样吧,我们先去聚风楼吃点午饭,简单的就好,然后再带点江南小吃会府邸吃。即使你吃坏肚子,也不怕,因为大夫就在府邸里边。"
"好吧。聚风楼,日岩,你从未逛过京城,怎么一眼就看上这一家?莫非你瞒着我偷偷出来过?"印荷斜眼看着我,表示对我的不满。
"怎么可能,我一天内,除了睡觉,都是陪着你的,哪有时见出来。我不过是看他的环境比较清幽干净,才选他的,我不喜欢在嘈杂的地方用餐。"
"算你识货,这家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环境良好,因为价钱极高,这家酒楼的老板也算得上是我的亲戚,不过我没有见过他。"印荷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打开扇子,忽闪忽闪的踏步进去。

我么选了二楼的一桌,靠着窗户,可以看见熙熙攘攘的街道,因为对面的酒楼是平房,还可以看见隔壁的街道,叫卖的小贩和五花八门的商店让人目不暇接,看来民间苦不堪言,京城照样歌舞升平啊。
"印荷,你想要吃什么?"我看着远远的几桌客人,竟然都朝我们看过来,不太喜欢有人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印荷,我无声无息的和他换了一个位置,将他圈在里边,不被外边的目光所困扰。印荷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族的风范,自然引人注目。不晓得为什么,我的心里却不舒服。
"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小二,有什么招牌菜?都上来吧。"印荷倒是大方的撒银子。
"好的,来了。小王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到此地,我叫大厨使劲浑身解数,包君满意。"说着,消失不见了人影。
"他认识你?"
我皱眉头。
"我说了,这里的老板也是皇亲国戚,所以他们大概认得。"印荷无所谓的回答,顺便开始咀嚼花生。不似三年前的好无食欲,印荷的胃口越来越好。
"印荷。。。"饭菜只上到一半,就听见窗户外便有人叫。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者青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站在窗户下马路的对面,冲着印荷微笑。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金黄色的背景和青蓝色的图案,同样的高贵,不过更是多出了一些神秘的气质。
"日岩,你干什么站起来?"印荷冲着楼下挥挥手,扭头的时候我已经退到一旁了。
"我毕竟是个下人。印荷小王爷。"我不得不提醒他,哪怕他再重视我,我毕竟不是什么贵人。
"怕什么?那是印嘉,他任很好的,不会介意的。你放心,来,坐下吧。"印荷少跟筋地说着。

"印荷,三年多不见了,你终于被放风了?"印嘉,不就是当年那个救过我的人么?只见他微笑的进来,身上的温暖像是窗户外边的春风一样。印嘉很显然比印荷大上数岁,举手投足成熟许多,长得和印荷也不尽相向,听八王爷说,印荷长得像是早逝的八幅王妃。那么这个印嘉或许长得像是他的父亲多一些了,脸上除了温和外,还多出了许多精明和刚毅。

可是相反的,他身边的那位男子看到印荷则是无动于衷。冷峻的表面不曾浮现任何的情绪,能把自身的感情控制的这么良好的一个人,可不是一般人,看他那身打扮,尽显高雅却不浮华,而且挺直的腰身证明了他深厚的武功和常年的刻苦训练。也许是从过军的人。他长得和八王爷有些相似,分明的棱角和精光的眼神绝对能让他称得上是人上人。

印荷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的表兄。"这位是?" 印嘉看着我,有些惊讶。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却被我捕捉到了。
"这是日岩,是我的贴身护卫。"印荷字斟句酌的说着,"也是我爹的干儿子,亲同兄弟,跟我一块被关了3年,你不必见外。"说着,又看看我。
"你好。" 印嘉冲我点点头。
"那位这位仁兄是?" 印荷看着他旁边的那尊雕像,那尊雕像虽然对着印荷,但是目光却始终都放在我的身上,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什么仁兄,印荷,是我们的十二皇叔,也是这家酒楼的幕后老板,印荷没有见过皇叔吧?赶快拜见皇叔,看皇叔能不能给你个见面礼什么的。" 印嘉笑呵呵的说着。
"什么?" 印荷有些不可思议。"印荷拜见十二皇叔。"还是毕恭毕敬的鞠躬。
"不必了,今日我仓促出门,没有带什么冻死,无法给你见面礼了,等明个你来我的府邸挑选吧。"那个十二王爷目不转睛地说着,口气不允许拒绝。看着印荷,微笑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看着我,脸上的微笑依旧,只是那眼神还是让我毛骨悚然。
我的内心咯噔一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声音还是如此的清晰,十二王爷,也是那个为了寻找龙纸的下落而不惜杀人放火的黑衣人。

6.竞争

他看出来什么破绽了么?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我的模样,但是从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还是捕捉到了猜忌。
镇定,是我告诉自己的唯一话语,虽然我顶着小三的样子身份,但是要用置身事外的态度看待整个事件,在我察觉小三的真实身份前,我不希望任何人发觉我就是当年的小三。因为我要做出对我最有力地选择,恢复小三的身份还是否要全由我来决定,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被意外打断。

一顿饭吃下来,印荷和印嘉大谈特谈,印荷很喜欢他的这个表兄。印嘉看起来也很疼爱他的表弟。特别是三年多不见,格外亲切,印嘉不停的告诉印荷京城的趣闻,和全国的趣闻,说是趣闻,不如说是八卦。
而我则是背上长刺,坐立不安,虽然表面上依旧平静,依然殷勤地为印荷准备一切。可是那个十二王爷总是以一种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实在让我难受。偶尔他还会对我开口,询问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而我则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明日印荷来我的府邸挑选礼物,你也一起来吧。"道别的时候,十二王爷对我说,虽然内容是询问的,但是口气十分的霸道,不容许分辨。 "多谢十二皇叔了。" 印荷依旧毕恭毕敬的鞠躬道别。

"没想到十二皇叔那么看重你。"晚饭桌上,印荷突然这么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晚,八王爷就把我叫到书房,询问事件的整个过程。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汇报。
"没想到嵩凌竟然被召回京城了,看来这件事情闹大了。"
"?"我不明所以。疑问的看着八王爷,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禁足印荷三年有余。"
"请王爷明鉴。"我当然有怀疑,但是我不清楚你们皇家的事情,怎么晓得?
"哎,当今的皇上和我,阿九,还有十二都是同父母所生。但是。。。要说到8年前,太子被劫持,至今下落为明,阿九和九王妃也为了保护太子,一家四口遇难。如今皇上膝下无子,由谁继承皇位的事情就成了最严重的问题。"八王爷摇摇头,品了一口茶。
"按照习俗,没有儿子,自然而然要交给兄弟,我身为皇上的亲兄弟,位置尴尬危险。日岩,你不晓得宫廷里边的斗争激烈,势力划分严重,只怕皇上也知道,所以一直不愿意决定。但是,无论如何,皇位都不可能落到我的头上。因为皇兄有意思交给下一代,也就是说,从现在的几位小王爷中选择一位收养为太子。"
"那么?"我抬头,看着八王爷愁容满面。
"选择的话,印荷的身份就会让他成为第一个靶子,毕竟皇上是印荷的亲皇伯,只是印荷那孩子,生性散漫,无心朝政,我自然不能让他掺和这些事情,只愿他能远离朝野,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没想到,当年把刚及冠的印荷送到江南也不能让他避开灾难,印荷年纪轻轻就。。。"八王爷没有多说,仿佛不愿意提起。"不仅仅身染重病。连精神都大不如从前了,我才让他回京,并且把他软禁,就是像其它几位王爷表明我们无心皇位。只是。。。"
"有些时候,并不是表明就可以的,印荷的身份血统毕竟是那些人的一个威胁。"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也对,当年看着印荷被印贞欺负,我才明白这个道理。恰巧你被印荷收养,我想培养你成为印荷的贴身保镖不会错的,京城的保镖人选虽多,但是可以信任的有多少?谁知道哪个不是什么王爷身边派过来害印荷的。"八王爷接着说。
"如今,十二回来了,恐怕也是因为太子的人选迟迟无法决定,皇上才召唤他回来。十二比我们年小许多,是皇上的心腹,他参加竞选的机会也很大,只是他很厉害,所以我觉得,十二回京不是作为继承人的人选,就是来监各个候选人的。除了印荷印贞,还有庶出的六哥的儿子印嘉,四哥的儿子印崇印焕都是人选。偏偏印荷生性善良,和其中的几位关系不错。。。哎,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王爷口气已变换。
"我知道了,王爷。我会看着印荷的,不让他闹事。"王爷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这些候选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人,一方面要让印荷不能太出风头,招徕妒嫉,另外一方面要时时刻刻的防备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我虽然感谢印嘉当年的救命之恩,但是我早也明白他不是我能信任的人。不管印荷和他又多亲密要好,皇位,毕竟太吸引人了。

"还有,十二喜欢男色,特别是那种柔弱型的。。。总之你要小心。"八王爷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会小心,不让他染指印荷。不过,即使是印荷也算不上柔弱型的,更何况,他总不敢染指自己的侄子吧?希望如此。

十二王爷许久没有回京,一回来就被赏赐宅第在皇宫的旁边,足见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宠爱。
印荷倒是满心欢喜地来到了十二王爷的地盘,我不禁为印荷的心思不够细密摇摇头。
有些出乎意料,有些意料之中,今日的十二王爷对印荷的兴趣大大的提升,不像是昨日只看着我,让我头皮发麻。不晓得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不再怀疑我,固然是好事,可是如果真如八王爷所说,他看上了印荷,那么今晚我一定要禀报八王爷,想个对策出来,比如说找个和印荷相似的人,但是更柔弱的美少年献给十二王爷,转移他的注意力之类的。
"我要和印荷皇侄谈谈心,你先出去走走吧,中厅的景色不错,山湖桃柳,你要是觉得无聊,去那里走走吧。" 十二王爷突然下了逐客令。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的印荷。
"怎么?怕我会害你的主人不成?" 十二王爷有些威怒,我当然不敢说是。只好点头退下,悄悄地对印荷说,"我就在附近,如果有需要。。。"在十二王爷饶有趣味的目光下,不在多说。退出去。

这里的环境是不错,可见十二王爷的大手笔,而且他身为皇亲国戚可以随意经商,足见他的地位举足轻重。不过,我不喜欢他,不管他是作为皇位的候选人,还是候选人的监督,我都不喜欢他那老鹰般的目光,仿佛可以把人看透了似的。

"日岩,是你?"中厅果然热闹。竟然看到了印嘉还有那个化成灰烬我也可以认得的小王爷-印贞。他显然没有察觉我就是当年被他差点害死的小三,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拉着印嘉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不理会我。
"你也被十二皇叔邀请来了?" 印嘉少跟筋的对我说。
"我是跟着印荷小王爷来的。"我局势汇报。却发现提到印荷的名字让印贞冷眸以对。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印荷多安分,印贞都一样那么厌恶印荷,这种厌恶已经超出我可以理解的范围了,为什么呢?如果仅仅是因为候选人的争夺,笑里藏刀才是上策,就像眼前的这位印嘉世子一样,因为父亲是庶出,所以没有王爷的头衔。不过听说是为人优秀,才被列为候选人里边考虑。莫非印贞讨厌印荷。。。为情?
"原来皇叔把印荷也找来了,看来这次的竞争激烈了,对吧,印贞。"
"他?不成气候。" 印贞高傲的说着,依旧喝茶。
"竞争?"我故意皱眉头,看着依旧温柔微笑的印嘉。等着他回答。
"我们的父王都今早都被招进皇宫了,听说十二皇叔此次回京,会有重大的选拔仪式,大家都知道,皇上膝下无子,想要收养我们几个人中的一个作为太子。" 印嘉平静的回答,看着我的眼睛。
"呕。"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适合。
"不过,看来印荷无意参与。。。"
"嗯。"我接着点头。
"我还以为皇叔是要劝导他参加的。。。毕竟圣旨以下来,就算想不参与都难。" 印嘉结束语。
"嗯。"我接着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印嘉看从我这里无法得到些什么情报,只好坐下来,和印贞一同品茶。哎,印嘉,印嘉,我粤人无数,难道你能指望你那张笑脸骗得了我不成?

回到八王爷府邸的时候,印荷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八王爷从早朝回来,我们就开饭。
"你也从十二那里听说了吧。"八王爷看出来印荷的郁闷,其实印荷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虽然平时都和气得很,可是从他那清纯的眼神还是能看得出他的思绪。
"十二皇叔说我也必须参与,真是的。" 印荷扒了口冷面。今天他的心情不好,自然有我下厨房。
"你耍什么脾气,为父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一再像皇上表示你不适合,也无心参与,可是老三不这么认为。硬是要你也参加,否则就是藐视。"
"他们会不会是要在比赛中间。。。"少一个对手多一分希望,至于三王爷为什么要印荷参加,我能想到的是让印荷大输特输,或者是动什么手脚,让他重伤或者死亡?
"不过十二王爷此次回京不就是来监督竞赛的么。应该不会。。。"有人太岁也头上拔毛。除非十二王爷已经被收买了。毕竟巴解未来的皇上也很重要,否则十二王爷的尊贵地位也能不久远了。
"谁知道。总之皇上允许小王爷们带上自己的保卫一名,以防不测,你跟着印荷,不求出风头,平安归来。"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印荷依旧墨不吭声的吃饭,殊不知我和王爷又要为他操心多少。不过我从未羡慕过印荷的生活,因为我喜欢独立自主,毕竟荣华富贵乃过眼云烟,总有失去的可能,就像以前我们家在失去父亲后,一夜之间,破败不堪。如果我有一身本领,就不怕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只是希望父亲在天之灵看得见我,我过的很好,他可以安心了。

对了,那把小刀上的奇怪文字,是不是也该是时候能翻译出来了。我翻遍王爷的所有藏书,都不得其所。问过印荷和王爷,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文字是什么。
如今,能告诉我答案的除了那个纂刻的人,恐怕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太书院了。不过,太书院属于皇宫,耳目众多,我如何能得到翻译的答案而不让这则消息外传呢?如果印荷公子进宫参与竞选,是不是代表我也有机会溜入太书院?
还是要精打细算的好。切不可鲁莽行事。我警告我自己。
 
还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如火如荼的竞选已经开始了,表面上是要各位王爷,小王爷,世子会友,相互联络感情,增进亲情,互动互助。其实大家都心智肚明这样的竞赛的重点在于几个小王爷身上。也就是三王爷的宝贝独生儿子,印贞,今年22,依旧指高气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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