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大人回来了。呵呵。"嘀咕嘀咕,看着贺联棘神色凝重地点头,摇头。
"他想要你的丫头,你觉得呢?"
"不可能。"翠花是我一手养大,那做饭煮药熬汤的技术没话说。走了翠花,谁伺候我喝水倒茶吃饭洗刷?
"听见没?不可能。"贺联棘狞笑着,把他拉到了外边。"那个小丫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可是她总算手脚利落聪明伶俐。他走了,谁伺候他喝水倒茶吃饭洗刷?"
"主帅大人做不到啊~~"笑面虎脸色一变。讥讽。
"不是做不到,是做不好。我做不好,他就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然后我心情以不好,就要倒霉一大片,你说,这个丫头给你给不得?"
"也对。"挠挠耳朵。军师大人露出个算计的笑容。"那么主帅大人一辈子都要分出一多半时间让丫头伺候你的爱人,你就争着眼睛看好了。"
"闭嘴!"翠花端了茶水。走进。"我跟着老爷,那理论得到你插嘴。要不是老爷呆在这里,需要你们的照顾,我才不会搭理你们任何一个。你放个什么狗P?"两手掐腰。泼妇骂街状。
"老爷,消消气。喝茶。"
"嗯。"打了个哈欠。
"老爷累了,滚!"翠花把人拽了出去。
"总算清静了。"贺联棘脱下外衣,走过来。"看你忧心忡忡,有什么事么?"
"嗯。"我突然发奇想。"你说,如果你登基当了皇帝,会不会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佳丽来的。"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当皇帝。我不回治理国家,我喜欢战争杀戳,可是让我去勾心斗角那一套我就心烦了。刘给其他人担心吧。"
"那你做什么?而且其他人也不会服气?"
"找个我的兄弟做,就好了。不过贺联英胆子小,贺联井算是个闷葫芦。贺联清还好,就是容易满足于现状。贺联家的小不点可以重点培养。嗯。"用力点头。"就他吧。我支持他,没有人敢说什么,他小,又不会找事。"
摇头。"美美的差事,多少人头破血流去争,你说得跟个垃圾是的,说丢就丢。"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等稳定后,我们去游山玩水,如何?"
"嗯。"可以顺便打劫强盗。不错,不错。有道理。大赚一笔。后半辈子都把金砖当抱枕。
"睡吧。"贺联棘说着,吹灭了蜡烛。
"嗯。"沉醉于发财梦的我没有注意身后那个人的得意笑容。飞快地脱衣服的动作。
第 67 章
大批的难民涌入边境上的难民营,蒙国因为资助难民深受欢迎。其实是买卖,来的人带了不少黄金和珠宝跟蒙国的军兵换水和粮食,还有日常用品,贺联棘命令这些金银珠宝存起来,从潜流运送来大批的日常用品分发。
一年以后,灾情渐渐的受到控制。屹商的新皇开阳帝宣布附属于蒙国,保留爵位和部分税收,东盐无主,自动并入。海圳死伤太多,一直没有缓和,新皇言笑表示同样接受合并。得保留爵位和收入。
三年后。贺联棘最小的弟弟贺联优登基,贺联棘保留军权,可是大部分指挥的任务交给了连云涧,贺联井,贺联清。
位于南方的南湾群岛表示附属。因为他们的位置偏僻,领主接受赏赐和授勋。保持部分税收。开放所有国界线和边境。
而我早就踏上了打劫强盗的旅程。乐呵呵的,领着福来,翠花。
周掌柜被拉过去监视几个小P孩,苦不堪言。
倒是军师大人一直跟着我们的屁股后边跑。
"大哥。我最近让人围剿了几个著名强盗窝。"小皇帝开始冒冷汗。
"。。。"盯着小皇帝看。
"是二哥说这样可以获得好评,得以平定。不过。。。"小皇帝立即奉上一份名单。"这是全国各强盗土匪分布图。大大小小几百个。够您在未来的十五年内跟着莫大哥一同消灭。"
"嗯。"哼了一声。
小皇帝稍微擦拭了下冷汗。长兄如父,特别是这个不吭声就吓死人的大哥。
"十五年后呢?"
"这个。。。"小皇帝愣了愣。"总会有新的土匪窝形成吧?"
"哼。"贺联棘拿过图纸。"你好好做。我时刻都在看着你。"
"知道,大哥。"
贺联棘离开。
"土匪窝多了是我管理不好,土匪窝少了不够他们两个消遣。"小皇帝嘟嘟囔囔。"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现在知道我当年活得多压迫了?其实军种的生活还好些,起码没有大哥。"贺联英进去。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自我感叹。
。。。
(其中的幸福生活会在篇外描述。当务之急是揭示前因后果。)
百年。说长不长,贺联棘算不上个好家人,但是绝对是个好情人。我们没有吵过架,争执也没有过。基本上都是我说什么,他附和。不管我的行为多么诡异,他似乎都可以接受。
除了在做多久,做多少次,什么体位上他从不退让,其他方面倒也算不错。不再寂寞。
翠花后来被笑面虎坑蒙拐骗得生了对孩子。带着孩子去看自己的弟弟们了。
福来后来也当了爹。找了个和他绝对不搭趁的小家碧玉。
不过这都是许多年后的事情。
周掌柜一直在三个小P孩之间调和,真正成了纯正的奶爸。
念之得了道。准备修炼成仙。整日除了带小孩就是念经。变得有些罗嗦。如玉还是老样子。懒洋洋的享受小猪的讨好。
再然后,所有人都安定了,只剩下了我和贺联棘依旧喜欢出门踏春风。依旧碰见拦路抢劫的我会笑得比那些强盗狰狞得多。
偶尔会看看贺联家的弟弟妹妹们。除了贺联井那个木头找到了一个异姓兄弟,其余的都娶妻生子。小萝卜头一大堆,吵得头晕脑胀。也懒得回去了。
我的容貌多年来不见变化,贺联棘虽然老去,可是由于早期锻炼的结果或者是一直不松懈的缘故,除了头发花白看起来和当年差不多。尤其在体力上可以体验出来。
百年。说长不长。可是我竟然没有想到。早已经忘记了过去,放下了前生的我可以活得如此逍遥快活。握着他的手。一同步入我们最后的一战---黄泉。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地狱。可是我知道,彼岸,有个疼爱我关心我的兄弟在等待我。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黄泉。"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发抖的贺联棘。
应夜沙呢?怎么没有来。满头问号。
(应夜沙:不要挡着我,我要去接南之。晚了就被得手了。
木:就是不让你下床。
然后两个妖精开始打架。)
"嘘。有些东西要你看。"他看着我,笑笑。恢复了第一次我看见他时的容样,有些遥远的感觉,不过很是年轻英俊。
"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那是一面镜子。准确地说是一口水潭,反射出了奇异的景象。
"我不想看。"我扭头,前生那个骄傲的我的身影从潭水中映射。不同的是,那个失去了灵魂的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呼吸罩下如此的平静。医院。我讽刺的笑笑。靠在贺联棘的肩膀上。他搂着我。
"那是我的前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人。一个最亲的人。一个疼爱的人。"水中出现了波光粼粼。
"嗯。"抱了我,轻轻地吻了额头。果然时间可以洗刷一切,仿佛记忆中不再有那三个人的身影,有的只是面前这个。
"你看,那是我的曾经的爱人。多么的光耀。教父一级的。天之骄子。旁边那个小不点是我们领养的孩子。跟我差十四岁,跟他差十七岁。可爱的孩子,我们领养他的时候才十岁,可爱得不能行。笑脸园嫩嫩的。"叹气。仿佛心中那痛不在,有的只是没有情感的流水记忆。
"那一天,我得到了设计的奖项的通知。"
手被握紧。
"回到家里给他个惊喜。"
抱得更紧。
"没有想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苦笑。
"不要说!"贺联棘堵住我的嘴。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摇头。"他和我们的孩子在床上,不分你我。"潭水变得更浑。出现了那一天的景象。
"如何?换做你你认为如何?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疼爱的人纠缠在一起。你觉得如何?"
"忘我。不要说。"
坛子中两个人的肉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那个我默默地退出,给他们关上了门。
"然后。我头乱如麻的去散心。在大坝上,被推了下去。"我说。自嘲得笑笑。
"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在我的怀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其实死没有关系。反正他们都放弃了我。只不过,我回首的那一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坛子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推我下去的事我最亲爱的弟弟。唯一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长大。在一起二十余年。他亲手推我下去。为什么呢?"我笑。
"没事的。我在这里。"贺联棘抱我抱得更紧。几乎窒息。
"其实我早就不去追问缘由了。肉体的背叛也好,精神的放逐也罢。没有人关心我。我何苦在乎他们的想法?你说,对不对。"
"嗯。"几乎不可闻。
"我本来跟阎王交换,如果让他们痛苦的活下去,我就帮助阎王杀人放火。如今看来,完全灭有必要。"
"为什么?"贺联棘看着我的眼睛,里边只有痛。心痛。很痛。
"因为只有爱才有恨。没有爱的人不会去恨。不会去怨。我放下了过去。跟你走了四十年。时间,真的可以洗刷一切,我早就不记得他们了。
贺联棘。我想,我不愿意去回想了。
我只想好好的走我下面的路,过去与我。不过云烟。"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笑。"没有吃过苦,哪里来的今天。也算因祸得福了。"我起身,"走吧,夜沙还在等着我们。"
贺联棘没有动。看着坛子。
"有什么好看的。"我扭头。看见了那张我最不愿意看见的脸。"走吧。"
贺联棘摇摇头。"也许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再度坐下来。看着下文。
跳下大坝的那一刻,一个银光上去。我的灵魂跟着应夜沙去了阎王殿。
只不过,另外一个影子飞快地冲到了河水里边,发疯的打捞着尸体。然后是灯火通明。直升飞机,轮船。大批的人马。黑压压的一片。
那个疯子还在寻找死去的尸体。有什么用呢?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跟你在一起
"找到了!"一个人出口。
那个疯子飞扑过去。抱着我的尸体。拼命的嘶吼。
"南之!南之醒醒,好不好。南之。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南之。不要抛弃我。我在你的身边啊。南之。是我。是我。。。"
我扭过头,不去看镜子中的人的模样。眼泪不由自主地流落下来。那惊天动地的吼声掺杂了太多的情愫。我不想,不去看。不去听。
"乖,不哭。"贺联棘看着泪水满眶的我。"不哭。有我在。"抱紧了我。
沉重地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镜头一转,医院里边。那个疯子似乎是多少天没有离开,胡子拉碴的。眼睛通红的盯着病床上的人。手里边紧紧地握着。"南之。乖。好好睡。我等你醒过来。好不好?南之。我等你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宝宝。然后你挑一个你最爱的宝宝,好不好。当我们的小孩。南之。最乖了。不要睡了。好不好。"
"你看你都睡了这么久了,不乖了不是?快点醒过来。我们去看宝宝。"
"南之。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唱完了你就醒过来。告诉我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香园糕。我们去看你最喜欢的家具展览。然后我们买上一大堆。回来。让你开心。好不好。南之。"
"我不想看了。。。"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贺联棘看到我凄惨的模样
贺联棘摇摇头。吻了吻泪水。
镜头再一转。
"老大。找到了。"黑色的人影说。
"就是你,害死我的南之。"冰冷的不带任何声音的感情。看着弟弟跪在地上,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有你,帮凶。"看着吓得直哆嗦的养子。
我皱眉。莫非还有隐情?
"敢碰我的南之。我要你不得好死。"
"不是的。爹。"
"住口!孽子!"巴掌忽闪上去。养子口吐鲜血。"养你七年,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哼,好,好。好。"连吐三个好字。"给你们脸不要脸。连我都敢欺瞒。"踹了一脚另外那个一直爬在地上的人。
我皱眉。
"你以为,如果没有了南之。我会喜欢上你么?"
看着弟弟哭泣的模样,跟我很像。
"如果没有了南之。我连搭理都懒得理你。竟然给我搞了个这么东西!"说着,看了看那个被拽起来的人。
"啊!"惊呼出声。一个和疯子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可能?疯子有兄弟?双胞胎?
"你们害死了南之。我不会饶恕你们的。不过我也不会杀死你们。就让你们在漫长的岁月中后悔和我作对吧。"冷哼一声。"把他们带下去。好好调教。"
镜头再度转变。我沉默了。
医院里边,那个人似乎变了很多。虽然不再胡子拉碴。不过精神颓废了不少。消瘦的身体若如同骨架。
"南之。我今天又来看你了,你过得可好?"黄色的玫瑰放在了枕头边。轻轻的吻了吻一动不动的人。
"春天来了,我把窗户打开,窗户外边只有树,没有花,你不会打喷嚏的。"说着打开了窗户,看着窗户外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是医生说你动不了。怎么会呢?南之。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你亲手设计的那个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定了一批家具,你以前设计过的,找了好久,才找到呢。总算被我找到了。"疯子看着窗边的人。自言自语。
"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把这里换换,你一定会喜欢的。"仿佛合伙人对话般。继续说着。"我本来夏天有个聚会。不过我不回去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