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 连云湔莫名其妙的看着。
"。。。" 没有直接回答。
"你们对于死人是怎么处理的?"
"啊? 你是说敌人的还是我们的。"
"都行。"
"我们的死亡人员,会火化,然后带着骨灰遗物送回他们的族里边。至于敌人。当然是不顾。尽管贺联大人曾经点燃一把火烧个干净过。不过,我觉得不必。反正都会腐蚀风化。"
"你可知道为什么死人的埋葬地方长不出植物来?" 打断他。
"嗯。。。闹鬼?" 他不晓得我的下文是什么。
"呵呵,没事。找几个帮手,把那些死尸扔到河里去吧。" 我命令。
"为什么?扔在这里不就好了?" 他莫名其妙的看看我,看看地上用来贡献骨骼的敌人。
"照作得话,对蒙国的取胜很有帮助。。。去吧。"
"嗯。。。好。"
"还有,把那些人也推入河水。" 指了指河水边上的成堆的死尸。扭头走入帐篷。
贺联棘,感谢我吧,谁让你住在出水口,而不是入水口呢? 白眼狼,不要怪我,谁叫你家住在河边上呢? 呵呵,都不是我的错,对吧?
"老爷,喝茶。您今天辛苦了。" 富来恭敬得端上来一杯茶水。
"呵呵,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老爷。" 翠花走近。
"告诉连云湔,收拾收拾帐篷,我们后退吧。"
"嗯。"
我们的大军飘荡回了主军的正前方,位置出于金国和蒙国的边境上,堵住了一切海圳入主的可能。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 连云湔一直闷闷不乐,不过,对于我的强烈要求也不敢违背就是了。
"你会知道的。" 我接着喝茶。"你也累了几天了,回去陪老婆吧。我这里,有人照料。"
"好的。"
"老爷,军师大人在外办,求见。" 翠花说。
"嗯。"
"呵呵,听说我们和海圳打,大胜,都是莫大人的功劳呀。" 笑面虎一样走了进来。一付春风得意的模样。
"嗯。"
"在此多谢大人的慷慨相助。要,不然恐怕会让海圳的敌人得手。他们竟然想到用药,真是。。。小人。"
"嗯。" 喝茶,等着他的陈辞。
"对了,大人,贺联大人,最近几天会比较忙碌,特让我过来前看。希望大人不要怪罪他。"
"前线,还好?" 放下茶杯。
"呃。。。怎么说,算是都不沾光,特别是东盐的敌人狡猾的很,从来不和我们正面打。我们进攻,他们回避。我们后退,他们围剿。大汉也打得很辛苦。不过因为我们基本上势均力敌,他们也无法前进半分。不晓得,这么打下去,要到何年何月? 对了,我们这次的俘虏,大人有何看法?"
"看法?" 我微笑,看着笑面虎。他咽了口口水。
"军师大人的意见?"
"我。。。还不清楚。如果杀死,会激对方的发民愤和士气。不过,我们的人手已经吃紧,看管这将近二十万人也是个问题。特别是他们的粮食和用具。"
"依我看,一个字。杀" 我默默得说。
"。。。" 笑面虎没有开口,等着我的下文。
"只不过,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我慢吞吞地。
"比如说,意气用事的用刀子当着众人的面砍人。聪明一点的或者力气小一些的下毒。不过,军师大人可知杀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求大人赐教。"
"借刀杀人。" 我吐出四个字。
"大人是说要斩草除根?" 笑面虎军师皱眉头。
"只是可惜,如今这二十万人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都放了吧。" 我笑嘻嘻的。
"啊?"
"那些力量过大,过于聪明,意气用事,或者爱国心过强的,都要留下。其他的,比如说,胆小如鼠懦弱自卑。不喜打仗的。要求他们解甲归田。给他们分发一些银两和便衣。从遥远的道路送他们回到海圳。最好,他们到达的时候是一个半月以后。 "
"大人,我彻底糊涂了。"
"你会明白的。" 我笑笑。"你会明白的。"
"一个半月,是吗?" 军师站立起身。"我知道了。大人。我去处理。"
"一个半月以后,怎么样?" 福来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凑过来。
"半个月,这里的血流成河会流入东盐海圳交界的定水河。污染源泉。半个月。定水河入主海圳的水源。半个月,污染的水源会带去灾难。" 我笑呵呵。
"然后,就是死亡性的毁灭。想想一定很光鲜。让我忍不住的兴奋。"
"老爷,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如果蒙国的前线推进入东盐,也会遭殃。" 翠华看着我。欲言又止。
"嗯。没错。" 点头。
"不需要通知贺联大人么?"
"不用。生死有天。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 我说,慢悠悠地喝茶。
"可是。。。" 翠花开口。
"你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丫头了? 处处为他着想。" 挑眉。
"不敢。" 翠华低头不语。
生死有命。如果贺联打入东盐,是他的不幸。如果打不入,是他的无能。至于念恩。我想,一定会恨死我了。呵呵。。。可惜,我不在乎。
应夜沙。。。你可满意?
第62章
上天真的很爱护贺联棘。而且也很爱护白眼狼。
叹口气,看看沉闷的天空,梅雨季节就要来临了。"倒茶。"
"是,老爷。"翠华依旧温顺得跑水倒茶。不时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不知道想些什么出身的贺联棘。
一个月过去了,瘟疫和病毒尚未传播开来,几次前线对阵,不是白眼狼靠前,就是贺联棘靠前。互不相让,只不过,三天前,情况有了决定性的转变。白眼狼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靠借着大雨瓢泼。硬生生的把贺联棘的骑兵逼退千里。这不是,这个贺联棘现在就在驻军的帐篷里边发呆。
"雨水真讨厌。"我默默地抱怨。不能出去玩了。不过到时会更快的帮助瘟疫疾病的传播,毕竟这些雨水会逐步的渗透底层,把更多的病毒传送到四方去。连云涧紧紧遵从我的提示,始终把前线放在金国的边缘地带,绝对不前进一步,加上海圳上次的败退,一时不成气候。到时那十余万人被悄悄的送走了,如今估计差不多到了海圳的境内。
如果不出意外,海圳还会再次召集这些逃往人马,再次征兵出征。只可惜,所有的人都不如我精明。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手心之中。除了。。。不晓得面前这个看着我发呆的人想些什么。
"你要是无事可做,可以去参观病号,慰问伤员。不要窝在我的地盘。"反正这么长时间都是握住,这个最大最奢侈的帐篷我早已认为是我的私有物了。
"嗯。"贺联棘点头。不过没有动。
"算了,我去散心。翠花。。。"
"在。"
"我们去兜风。"
"是。"
"好主意。我也去。"贺联棘突然站立起来。笑了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力气真大,似乎可以一手把我拎起来,好像母鸡拎小鸡或者大狗带小狗那样。这都什么比喻?挥挥手,会散我的怪异的想象力。
"不过,你不用去了。"拎着我出了帐篷,甩下了瞪大眼睛的翠花。
策马急风,转眼间到了一个山涧似的半山腰。夜幕已暗,(表激动,还不到那一步。)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夜黑杀人夜。"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真是。。。没有情调。"贺联棘无可奈何的笑笑。"破坏气氛。"
"破坏什么?"掏掏耳朵。
"本来还想来个花前月下的。听贺联星说比较能打动爱人。"
沉默。"哪里来的花儿半朵,哪里来的明月晴空?我看就是月黑杀人夜。你不回去?说不定会有人偷袭。"保护我的贞操为要,往后退了半步,拉开小段距离。
"哈哈。"贺联棘上前,拎着我的领子,看着我的眼睛。"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胜利了,那么就和我在一起。"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好像有说过。"皱眉。"你离胜利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干嘛?"
"先让我讨些利息。"说着,低头,
捂住嘴巴,踢了他一脚。(H尚未成功,小功仍需努力。《-逆境语)"等你胜了再说吧。"
"吓唬你的。放心。"贺联棘叹口气,放我脚踏地。看着雾气马黑的远方。"如果他胜利了呢?"似乎在自言自语。"你会跟着他走么?"
摇摇头,很坚定。
"为什么?"
"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我回答。"国与家,人民与领地。"
"所以你早早的放弃,来到我蒙国。"
"我跟他,从未开始过,来什么放弃一说?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见一个好男人,就要培养一个的人吧?"皱眉。什么意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我呢?"
"啊?"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他好多了吧?"贺联棘突然阴险的笑笑。"起码我还独身,我的第一次留给你了。"拍拍我的肩膀。
汗,这个人真是个不正常的小处。"你比较自私。跟我很想像。我很欣赏。"我说。
"嗯。"
"你似乎是那种不在意任何人事物的人。"
"除了你。"贺联棘插嘴。
"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够强大?我够另类?我够富有?"
"不,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我一定要得到。无论如何。"贺联棘看着远方。坚定地说。"你是我的信仰。我愿意为你而战。"
"可是,太莫名其妙了些。我们相处得时间还不如我的丫头多给我倒茶水的时间多。"
"会多起来的,等我胜利的一天。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想知道,等我死去的那一刹那,我想,我可能会鼓起勇气,告诉你。"
"真么神秘?"不以为然地笑笑。
"走吧。天冷了。"我说。
"嗯。这里真是看不到什么好景色。"
"那是什么声音?"远方的军号再度吹响,似乎很怪异,有些抑扬顿挫。比起激昂和深沉的都不相同。"偷袭?"
"不是,重要情报来了。走。"
"老爷,不好了。"回到帐篷,尚未落地,贺联棘被军师拉走,我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又怎么了?"
"似乎雨水加速了病毒的传播。"翠花急急忙忙地说。"我刚偷听来的消息,那个前方的东盐似乎有些动荡。"
"嗯?"
"瘟疫开始了。"翠花有些激动地握进了手。
"嗯。"点头。
"海圳还好些。东盐比较厉害。已经有三个小一点的城市准备迁移。"
"嗯?"迁移什么?
"并重的人太多,不少人迷信,都要搬离。以前由惯例,如果瘟疫的不到制止,那么一把火烧干净的事情官府是不会犹豫的。"
"嗯。"不错。
"老爷不开心?"小心翼翼。
"谁说的,我很开心。虽然比我预料的早了些。不过也不差那么几天。就是东盐的部分兵马还在前线,这些水流到他们那里恐怕要些时间。"(注意:水往东南流。东盐的部队在正东方,可能会传染的慢些。)
"军师大人刚才还别有深意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翠花拍拍胸口。"估计可能是猜测到了老爷的用意。"
"不是。"
"啊?那是什么?"翠花凑过来。
"他盯着你看了好久,是想看看你脸蛋和胸脯。"
"老爷。"翠花尖叫。
"可能想娶你吧?反正笑面虎单身,钱也多,职位也高。除了有些皮笑,其他的都不错。"
"不要。"翠花摇头。
"等着他,说不定战事稳定,他就会像我提亲来的。"
"哼。"翠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中号屠刀。明晃晃的还很干净。"砍死他。"
"那也要等战争结束。"
闭眼睛,睡大觉。感觉我的被子突地离开,冷风嗖的包裹了身体,我一激灵,跳起来。看见来人。
"你搞什么?黑灯瞎火的。被子还给我。 "
贺联棘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不过被子先给我。"拉过来。
他似乎扯大了劲。被子飞了出去。幸好帐篷的地上铺着棉布,不然可惜了我的鹅毛被子。翠花专门给我缝制的。
"说!"没好气。
"我听说了。"
"。。。"下文?
"你命令连云涧把许多的尸体推入了河水。"
沉默。看着他的眼睛。
"你还让军师把那十几万人送回了海圳。"
"你是来指责我的。"恢复了冷漠的我默默地说。坐在床铺上,仰望他。一幅痞子模样。
"不是。"贺联棘猛烈地摇摇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对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我笑,高深莫测。"瘟疫开始,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激动什么?坐享其成吧。"
话音未落,嘴巴被堵上。似乎是暴风雨般的吻,没有任何的激情和艺术可言,如同野兽般想要吞噬我的嘴唇。估计已经被吸出了些血红。没有反抗,任由他发疯。
"为什么?"许久,他才放开我的嘴唇,轻轻地用拇指擦拭了一番,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热气喷在我的肩头,传入了我的颈项,才感觉到这个人,面年这个高大的男人其实也很真实。
他似乎在冥想。我们两个人许久都没有开口。我仿佛雕像一样任由他。
"你指责我杀人放火?心狠手辣?"不带感情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