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eua55(E大人)[下]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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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撵步如猫,用!布遮住了面颊,只露出一双黑瞳,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注视著桌上的字符,双手随意搭在椅把上,寂静。
  
  我心跳加速。不对,他不是小偷!小偷哪有在作案现场发呆的,他应该翻箱倒柜找财物才是!为何不动?为何对著那两个字发呆?!
  
  是他,是他回来了!沈稳的步伐,优雅的举止,高傲的气质,是他!
  
  那一刻,我的脑中发热,什麽也不愿思考,仿佛世界里只有一个声音,抱住他,再也不让他离开我。飞身而下,顾不上他的震惊,两步上前扑进黑衣人怀里,寻找熟悉的味道。
  
  拉下他的!布,看见那张依旧脱俗的容颜,手有些颤抖,抚过他的鬓角,睫毛,鼻梁,薄唇,这,是我的爱人。
  
  "宇轩。。"声音很低,有些哽咽,这个名字,我在心中呼唤了无数次,却是第一次唤出口。
  
  他的杏目盈满了月色,先是惊讶,接著是喜悦,然後又转为了哀愁。
  
  宇轩,宇轩!我的宇轩回来了!
  
  他用食指轻压住我的唇,制止了我再欲开口的嘴。
  
  我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如果这是梦,请让时间停止。
  
  两人如同饥渴的野兽,他疯狂掠夺,我予取予求。
  
  抱住他,拥住他,把他揉进身体里,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的宇轩活著回来了!
  
  他拉下我肩上披著的袍子,皎洁的手指如云朵甩动,袍子翻滚展开,如樱花飘落於地,我跌入他的温柔乡中。
  
  他俯身压上,黑色发巾撤下,散下瀑布黑发,倒影著银色月光。我胸前的衣襟被撕开,几屡黑发垂在胸口,凉凉的,一丝一丝,有些痒。
  
  唇无时不刻被他占有,我倒在锦袍中,窗外明月依稀可见。
  
  激情间,他忽然停下,注视著我。
  
  一手挽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下巴,晶亮的!眸望著我,从额头到红唇,一寸一寸移动。我搂著他,同样热情的回望他,那眉,那眼,那宛如凝脂的肌肤,我的,都是我的!
  
  我笑了,发自内心,带著嗔意,"宇轩,别再离开我了。"
  
  他失了神,胸膛发出低声吟唱,"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这个小妖精!"
  
  发髻滑落,我的头发也散了,铺在锦袍上,宇轩柔柔理顺。
  
  他不愿放过我的任何一寸肌肤,湿润的舌尖细细吻过,如同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带著霸道,泛著傻气。我咯咯笑了,引来他一阵恶狠狠牙印,顿时笑声化为了呜咽。
  
  他含著我饱满的耳垂,带著邪气吮允,胸膛贴著我的手臂,说话时会微微颤动,"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我如同惊弓之鸟,张开双目,迎来一双受伤的!眸。
  
  "他是。。?"我的声音消逝在火热的空气中,伴随著他翻云覆雨的吻。
  
  "我不该离开。。不该这麽信任你。。我。。"喘息间,他断断续续道,"你这个小妖精。。他有没有吻过你。。有没有抱过你。。。"
  
  我明白了,"他"是指寻风。
  
  推开坚硬的胸膛,"你。。听我说。。宇轩。。"
  
  "不准你说话。。不准你看著他。。不准不准,没有我的允许,你什麽都不能做。。"手腕被扣住,他的目光变得痴迷,泛著水气,透著悲伤。
  
  "不,宇轩。。我们没有。。我和他。。"话未说完,他便封住了我的唇。
  
  语言的沟通在炽热的身体间变得很艰难。
  
  再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带著歇斯底里的疯狂,撕碎了我的衣服。
  
  罢了,由著他吧,只要他回来,我便安心了。
  
  他的手,带著火种,抚过之处,炎炎烈火,我全身如同置身於火焰中,热得无处宣泄。
  
  下身被他握住,血液凝固。
  
  "轩。。轩。。"下意识低喃,他的喘气声很重。
  
  我下体蹭著他的大腿,手指纠结住他的黑衣,拉扯,露出一只雪白的肩膀,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低喘著撕下他的黑衣,晶莹剔透的肌肤,映著斑驳月光,光与影的结合,黑发垂落,发梢似调情般摩擦著我的胸膛,带著情色的味道,叫人难耐折磨。
  
  宇轩背著光,可我还是注意到在他心脏旁有一个肉红色的伤疤,伸手去触摸,却反被他扣住手腕於地。
  
  他放开我的分身,抚平我零乱的发丝,双手扣住我的手腕,微微起身,让月色撒在我身上。
  
  气息变得急躁,"你这个。。小妖精。。"
  
  他忽然松手转而用力掐住我的下体,我仰起头,勾住他的颈子,一片惊呼,宣泄在他手中。
  
  躺在袍中,手扫过额头,我拉下他的身体,去舔噬那道伤疤。他紧紧搂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耳侧,啄吻著我的发根。
  
  一点点温存,足够淹没我。
  
  身体再度被压下,皎洁的手指上染著半透明的浊液,他抬高我的腿,湿润的手指小心探询密处。
  
  我闭上眼睛,手背遮住半个脸,没有出声。
  
  进入的同时,他拉开了我的手,低吟道:"宝贝。。。"
  
  我缓缓抽气,试图去适应异物进入。
  
  他的动作很温柔,缓缓的,等待我适应。
  
  带著疤的手指滑过他肉红色的伤疤,"这是。。。"声音出乎我意料的沙哑。
  
  他握住我的手,开始抽动,"过去了,都过去了。。。"
  
  後庭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我咬住下唇,没有吭声。
  
  他再度扣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弹,下体的抽动由慢至快,寻找敏感点,一波又一波,带动起我的热情。
  
  胸前的樱挺被含住,配合著韵律,我呻吟出声。
  
  疯狂的一晚,被他占有,我觉得,很幸福。
  

  身旁的人略微蠕动,我从睡梦中惊醒,紧紧抱住宇轩,睁大眼睛看著他,又摸了摸,稍稍宽心,他还在。

  "累不累?再睡一会儿吧,才三更。"他的声音有著说不出的凌空感。

  宇轩为我抚了抚发丝,将我的整个身子搂在怀中,把袍子裹得很紧,怕我著凉。我依旧睁大眼睛望著他,看著那双漂亮的杏目,手指滑过他的凝脂肌肤,贪婪呼吸有他存在的空气。

  "眼睛睁这麽大怎麽睡。"他嘴角带著笑意,倾城容颜。

  我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你会不会消失?"

  宇轩把我抱得更紧,"。。。对不起"

  我倏的起身,"不要每次总说对不起,我要你的承诺,我要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淡淡忧愁,"冬冬,你怎麽看冷神官?"

  我怔住,"他。。他待我如同兄弟。。。"这样说很牵强,连我自己也觉得完全是一个借口。

  "兄弟。。。?"宇轩苦笑,"一个愿意无条件疼爱你,让你撒娇的兄长?"

  我惊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怎麽会知道。。。

  宇轩别开脸,没有正视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惹人厌,可。。可我易容成桑允看著你与他如此亲密在一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宇轩深吸一口气,正视我,美目带著微怒,"我恨,恨那个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恨在你最受煎熬时守在你身旁的人也不是我,更恨在你需要温暖时我却只能旁观。"

  我的手指发凉,"你。。易容成了桑允。。?"

  他叹了口气,从袍子旁的黑色衣物中掏出一只瓷白色的细口小瓶,"为了这个,我需要桑允帮忙,可他不能无缘无故离开皇都,所以我易容假扮成他,而他则为我去林云山制药。"

  "那麽。。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易的容?"

  宇轩看我的眼神很黯淡,"与你,冷神官一起出巡时的桑允皆是由我假扮。"

  我心中如同压著一颗巨石,喘不过气,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肩头的纹理中,"你早就安然无事,为何还要躲著我,骗我?甚至易容成桑允在我身边却不告诉我你还活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生死未卜的你!你竟存心想试探我?"

  他皱眉,薄唇微颤,低下头,"为了你,我连命也不要了,哪还有心思试探你。你以为锦帝的心真就如同他的性格那般单纯?你也太看轻他了,他的陈腐绝对是四位帝王中最甚之人,你与冷神官一起出巡,他怎会如此安心?!桑允也是个没心眼的人,锦帝早就一路安插了人手监视你们,你的一举一动他皆了若执掌,若是你有一点点轻举妄动,早就小命不保了。我若向你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你定难以抑制情绪,而且。。你的眼睛容易泄漏内心的想法,到时候锦帝知道我未死,哪肯轻易罢休。"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气不打一处来,但想起他心脏旁的伤疤,又软了下来,问道,"那你当时在洛帝与锦帝的面诈死?"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牢牢把我箍在怀里,"不,那时我并没有想到洛帝会起杀意,那一剑,我未躲过,险些丢了命。"

  我小心触摸那道惊心动魄的肉红色,"还好你没事。。。"

  他在我唇上轻啄,"我师傅常年隐居於林云山,夜观星象知道我有血光之灾,连夜赶来边境救我,幸而在战场上找到奄奄一息的我,用尽山中良药救我一命,不然我们真只能生死相隔了。"

  我摇头道,"不,若你死了,我会去陪你。"其实那时,没有寻风,我也早就去了,哪还等得到宇轩起死回生的一天。

  宇轩把脸埋入我颈间,"我本是很感谢冷神官救下你的命,可那次与你们一起出巡时,我的心。。。好痛。。。冬冬,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守在你身旁,却不能接近你,只能眼睁睁看著你向他投怀送抱,看著你与他闹别扭,看著你对著他撒娇,看著他搂著你入睡,我。。我快疯了。。冬冬。。冬冬,我真不知道让他照顾你是对还是错,我该怎麽办。。"

  他如同孩子般,无助的在我胸前磨蹭,带著迷茫,痛苦,眉心挤在一起。

  "宇轩,如果没有寻风,我活不到今天。。。"我把手指插入他的乌发,"对於我来说,他很特别。。。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你是要与我长相私守的人。"

  "但你心中有他一席地位,对不对?"宇轩的声音闷闷的。

  我沈默,没有否认,对於寻风,我有著难以言喻的依赖感。

  宇轩猛抬起头,眼神带著期盼,"冬冬,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我们去林云山,去见我师傅,然後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就你与我。"

  我略微吃惊,脱口而出,"那寻风怎麽办?"

  说完我就後悔了,看著宇轩受伤的表情,望著他盈满月色的杏目,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摇摆不定带给这两个男人无尽的伤痛。

  "我。。我要为锦帝打下江山,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你作为‘隐者',一直归顺於锦帝,所以我以为你愿意我代替。。。"接下来的话语消逝在他的吻中,带著蹂躏,淡淡悲伤,折磨我们俩。

  "过去。。我的确这麽希望,可现在,只要你活著留在我身边,其他我都不在乎。冬冬,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陷得这麽深。。。"他轻轻摩擦我的身体,借著身体的温度,温暖他孤独的心灵。

  我抱著他,不知该说什麽。

  清晨,我罩著零乱的衣衫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中握著瓷白色瓶子。

  这是宇轩历经千辛万苦为我制的药膏,他捡回命後,查阅了他师傅所有的药书,在山中采摘了几百种草药亲自尝试,还费了不少内力将林家世代相传坚硬如钻石的绝玉碾成细末作为药引,加入天山雪莲,万年野参,黄蜂姜蜜,调配上金露花,薜荔,海金沙,最後靠著太阳属性桑允的至阳内力练成的白玉胧夕膏。

  宇轩说,每日临睡前将这白玉胧夕膏涂抹於伤疤处,连续十日,便可消去我脸上的疤痕。

  他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医好我的脸。

  苦笑,其实我不在乎现在丑陋的自己,甚至觉得其貌不扬的我更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况且宇轩与寻风都不在乎我的脸,又何必去治它呢。

  可这白玉胧夕膏毕竟是宇轩的一份苦心,我哀叹。

  轻轻扣门,寻风进屋。我只顾著想事儿,完全没有注意脚步声,一时措不及防,随意拉扯著身上零乱的袍子,脸色几近尴尬。

  寻风并没有吃惊,相反,他十分镇定的看著我,说道,"我去给你打一桶热水洗澡吧。"

  我略带迟疑,望著他的背影轻唤一声,"寻风。。?"

  他停下脚步。

  "我。。我昨天睡书房,早上才醒。。那个。。"脸发烫,找不到借口。

  "我知道,半夜我见你还没有回屋,就去书房找过你。。。"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温不火,可我却觉得,那颗心,在哭泣。


  两日後,我把若水若兰扔在了林府,与寻风,落樱一起上路前去柯乔城。脸上仍旧遮著!纱,我并没有用百玉胧夕膏。三个神官一辆马车,锦帝派来一位侍从负责赶车。
  
  寻风自那日清晨为我净身後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他的眼神变得很飘渺,总是看著远方。这次出行他执意不愿再将华发染成黑色,只是用一条银白色的绸带随意绑著,甩在肩头。
  
  落樱是个细心的女孩,她早已察觉我与寻风之间有些不对劲,悄悄问我出了什麽事,我含糊其词一笔带过,不知该从何解释。
  
  夜晚到了一个小镇,驾车的侍从找了一间客栈打尖住店,老板问我要几件房,我考虑了一下,要了四间。
  
  每人一间,连侍从我也分了一间。
  
  一行人,没有话语交流,分别进了屋。
  
  侍从叫张卫,进屋前问,"三位大人需要什麽晚膳,小人先去准备。"
  
  寻风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房,落樱说,准备些清淡的即可,我说,随便弄些吃的吧。
  
  一顿饭,吃得异常压抑。
  
  落樱最後忍不住,让张卫也坐下来一起吃,他推辞了两句,坐了下来。
  
  寻风匆匆吃了两口离座,径直入了屋子。
  
  落樱如同惊弓之鸟,一脸惊恐问我自己做错了什麽。
  
  我笑得尴尬,勉强安抚下她。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又有人敲门。
  
  张卫进屋恭敬作揖,手上端著一碗白馍馍,"小少爷,您晚膳没吃什麽东西,小人给您准备了一些小馒头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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