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蜻蜓————MS路人
MS路人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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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着哈哈"倒也没其他的,就是想和小玺的朋友接触接触,以后他们兄妹两个还得拜托你了,"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特别是程历,对她好点,女孩子嘛,哄着哄着也许就成女朋友拉,加油,我看好你。"
我呸,还看好?你以为你谁啊你?可还是笑得特诚恳"谢谢你的祝福拉,我会努力的。"

车子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楼前,雪扫的不净,残雪让路有点滑,一不小心车子挂到一个女孩子。其实没什么事,本来车子进入宿舍区后就开的很慢,再加上那个女孩反应很快,及时往旁边躲去,所以只是擦了一下而已。韩笑甚至不打算下车去看看,就要直接开过。
那女生却不干了,直接追上来,劈啪一脚踢上车"老娘让你走了么?"这样嚣张的声音,除了小脱还能有谁?
韩笑停了车,一看是小脱呆了一下,"程历?"
小脱看见他,大眼一瞪,倒也没多吃惊,反而是看到我开门下车时,她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
噼里啪啦跑过来把我扯到一边"你怎么会和这人在一起啊?我哥呢?"
"他在寝室歇着呢。"我避重就轻答道,回头去看韩笑,却见他笑得暧昧笑得满意,见我的眼光飘过去,还恶心的挤挤眼。
小脱放开我,走到韩笑面前,皮笑肉不笑"B城离这不近吧,你老这么跑来跑去不累么?"
韩笑只是微笑"自己开车,还算方便。小历最近过的还好吧,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了,当时听说你也考到这学校来还真有点吃惊。"
小脱啪的一下在那车上就是一脚,"是啊,有车多方便啊,还敢撞老娘。"
韩笑赔笑道"一时路滑手滑,没控住,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当赔罪?"
小脱翻了下白眼,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拉着我就进了宿舍楼,腾腾的就往里从,也不管看楼的大爷在后头卖力的喊"姑娘,你不能随便乱闯啊。先登个记,诶~"
四层楼被拖着走下来,得,又出名了,真有面子。还甚至有男生看到了,暧昧一笑"哟,哥们,别急呀。"
进了418,这煞星眼一瞪眉一扫,就把李卓吓出去了。于是宿舍里就剩下我和她,厄~还有那个死摊在床上睡懒觉的温若函。
小脱瞄了一眼温若函,就把眼又转到我身上来了。"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哥呢?"还是刚才在楼下的问题。
"嘿嘿,也没什么,在你哥那碰上的,刚不是说过了嘛,你哥还在寝室休息。"
小脱瞪了我一眼,"以后别再和那人一起,我哥见着该不高兴了。你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呢?他可是你情敌啊。"
" 哦,"我应道,不太以为然。"对了,你到华苑区是来找我的么?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她一拍头,从口袋摸出张纸来"瞧我,被你们一闹,差点把正事忘了。喏,系里的通知,有个设计竞赛,本来没低年级什么事,不过今年新增了个奖,系里老师通知下来,叫大家都准备准备。最后挑几组好的去。"眯眼一笑"刚从班长那知道的消息,马上就过来通知你了,够意思吧,咱俩一组怎样?"
"恩,果然够意思,有眼光,不枉我平时为你做牛做马。"
"去,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对拉,你和我哥到底谁攻谁受啊。"同人女就是同人女,一刻也掉以轻心不得。
我吓得赶快捂住她的嘴,眼睛心虚的去看温若函,见他还死睡着,才微微放下心来。
"拜托我的祖宗,我和你哥的事以后别这么大剌剌的张口就来好么?叫人听到了怎么好。"
她吐吐舌头"人家好奇嘛,我哥从来都不让我问,我当然只好问你。"
我推着她出门,"好拉好拉,竞赛的事我们回头再好好商量一下,你现在先回去吧,这可是男寝。"

好不容易送她出了门,刚把门关上,就听到温若函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我也想知道你们谁攻谁受呀。"
我心里一凉,慢慢的转过身去,就只看见那人满脸的戏谑撞进眼来,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呢。哪里来的半点睡意。
只期望他不知道小脱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便又开口道"让我来推测一下吧,光看体型倒还真看不出来,程玺也就高了你不超过2公分,不过听说他身手不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那个漂亮的家伙哪来的什么身手,就那身板也能打架不成?我在心里嗤了一声。
温若函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程玺虽然表面看起来弱了点,不过能当物理院的学生会会长,气势还是有的,况且~他垂涎了那么久,应该忍不住了吧。至于齐宇你嘛,看起来是挺痞的,不过还不到火候,又容易心软。好吧,我压是他在上面。"笑眯眯笑眯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才知道温若函原来还是个同人男。
我听得一肚子火,明明就是我在上面的嘛,其实本来这也没什么的,是1是0原就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所谓攻受也多是那群YY的群体硬是归纳出来的,可现在被温若函一说,他的那些狗屁理论显然直指一件事,那就是,我不如程玺。男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拿这事来比较。
就要张口反驳,忽然想起,貌似现在的重点不是讨论这个吧,我该怎么把这关过了才是。
"温若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呀。"能混就一定得混到底。
温若函终于跳下他眷念的床,走过来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小齐啊,你就不用硬撑了,其实我早看出你小子是个GAY了。你敢说你没垂涎过我,没YY过我?不过那不怪你,谁让哥哥我长得好呢?不过现在有了固定目标就该收收心。"脸上神色忽然一整"秦知初你就不用再肖想了,他永远都不可能看上你的。"
如果说温若函前面那些话只是叫我吃惊的话,那么他最后的那句话,对我来说威力莫过于原子弹,把我炸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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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我在温若函的话中丢盔弃甲,原来那么久以来的伪装如此脆弱,一挫就破。
是了,他一定是同类,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识破?那他的猎物又是谁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秦知初,除了他还能有谁?那么当初他的捣乱行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我还道他没有目的性,怎么会没有,和我是一个目的,而且显然,他成功了。
那么聪明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又得天独厚近水楼台,我哪里争得过他。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不用在那里乱猜了,我和秦知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你做什么,都只是白废力气而已。"

还想再说什么,李卓去而复返,一个脑袋先伸了进来,把宿舍边边角角都瞅了一遍,"那妖女走了吧?"没见到人,才拍着胸口走进来,好象真受到多大惊吓似的。
温若函和我互相看了眼,都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温若函翻出袜子,一边穿一边说"李卓你不是吧,以前你不还说程历长的漂亮么?现在怎么拉,人家又没毁容,能把你吓成这德行。"
李卓撇撇嘴"那是我年轻不懂事,那女的忒不正常了点。"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可怜了我们的齐宇啊,被那妖女这样蹂躏。不过也快出头了,听说那妮最近和你们班班长挺黏糊的。"
温若函系好了鞋带,站起来,随手捞了根围脖在脖子上三缠两绕,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把头发拨到乱得不行才停手。"人家齐宇都没叫唤你替他操什么心啊?搞不好这小子甘之如饴呢。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出去。"
走到门口了,停顿了一下,又回头对我说"齐宇啊,我刚才和你说的事你好好打算打算。"
"啊?"他怎么忽然间又提起这个来了?我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的看了下李卓。
"啊什么啊?设计竞赛我们一组,你先好好想想,下次一起讨论哈。"对我笑了下,毫不掩饰的戏弄,不等我反应,转身,离开,门碰的一声关上。
设计竞赛?我和他一组,再加上个小脱?这又是个什么局面?

自从那天去看过程玺后,以后的几天里我都没和他联系。他给我留的题太难,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后来他忽然给我发了条短信,居然是约我去公教自习。差点没把我笑死,自习?我什么时候去公教自习过啊?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回道:"晚上6点半?你去占个位置先。"

被小脱拉着吃了晚饭,她一个劲的说着竞赛的事。我告诉她说温若函也要和我们一组时,她撇了撇嘴问我"如果我现在反对有效么?"我无奈的一摊手。她郁闷的说:"哎,我就知道,你小子准有什么把柄落他手上了吧。算了算了,一组就一组吧。"
我心里道:"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吃完她要拉我去专教,让我把温若函也叫上。我说晚上没空,得去14号公教自习。她夸张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怀疑的看了我半天,终于挤出一句:"你没病吧?"
我特语重心长的和她说:"要期末了,也差不多该磨枪了,你也好好振奋一下吧。"
可她不给面子的一脚就踹在我身上,不屑道:"去,我还不知道你?"转脸又笑得特谄媚"努力是好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没办法,只能说"那我叫你哥多占个座位?"
那小妮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摆摆手说:"早说不就得了?不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甜蜜了。"那暧昧的神情让我很无奈的把解释又吞回了肚子里去。
抓着书就要跑时,她忽然又叫住我,欲言又止,难得的吞吞吐吐,最后终于憋出一句:"你对我哥好点啊,你要敢负了他,我~~"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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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门小饭馆到14号楼公教的路走得那叫一个艰难,雪积得很厚,一步一坑,鞋帮不够高,那雪屑就飕飕的落到鞋里,最后化在脚上。到教室时我的脚已经完全木了。
快期末了,公教的座位不好占,程玺占的位置在组团D栋,偏得很。我一到,书往桌上一扔,就开始抱怨,抱怨这冻死人的天气,抱怨这见鬼的公教,惟独不敢抱怨他叫我来自习。
他正默着英语单词,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接着看他那本词汇去了。我再要说什么,他就比了个嘘声的的手势,指指周围安静自习的同学,道貌岸然得叫人忍不住仰望。我呸,我在心里唾了句,真要自习,还不如跟我去专教呢,又近还不用占座,想想502多好的地儿啊?不过还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再弄出什么些什么响动,只得乖乖的取了本高数书开始做题。

才做得没几题,他的腿就开始有意没意的过来碰我,我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便又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过来,抓了我没握笔的手,拖到桌子底下,紧紧扣着。没了左手按着,写字时作业本会不老实的乱动,实在没办法继续。我叹了口气,放下笔,转头看他。
他依旧在背单词,虽然没发出声音,可一张一合默读的口型看起来不晓得有多专注多认真。我说:"程玺啊~"他扣着我的手一紧低声说了句"自习呢你别说话。"
我不管他继续说道:"你上次叫我想的我想好了,我们~"z
他猛的用那只没握我的手很用力的把书往桌上一摔,大声的打断我接下来的话:"我说你不知道自习时不要说话是什么意思啊?"
教室里的其他人被惊动了,都拿着眼睛往这瞟。瞬间我被搞得很没面子,亦有些慌张。不自觉的就想抽出那被他拉住的手,挣了几次,却没能成功。终究不敢搞出太大动静,只能把相连的手又往底下藏了藏。刚才说到一半的话,也是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程玺依旧不理我,只是固执的抓着我。脸上的表情生硬得不行,死死的盯着书本,好像和那些英文词汇有仇似的。

其实,我哪里有想好该怎么办,只盼着走一步看一步,刚才也只是想引他注意,可又怎能想到他会用那样的方式打断我,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一直枯坐到9点多,我还什么都没能干成,盯着本高数书发了一晚上呆。不晓得他又看进去了几个单词。相握着的手里有了滢滢的汗意,粘腻得叫人难受,他却就那么一直抓着。
终于等到了关楼铃响,他扯了扯我,轻声说了句:"回去吧。"手才重获了自由。

拎着书跟在程玺身后出了教室,他低着头踢踏着雪走得不太老实。我看着都觉得冷,跑过去拉他,他顿了顿,眼光在我身上轻飘飘一经过,马上又离开,想笑却又显然不太成功:"你什么都别说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大家是兄弟,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一时哑口无言,只能那么呆呆的站着。他眼又扫过来,依旧没在我脸上停留,绕着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我光光的手上。叹了一口气:"那么冷的天怎么不戴手套?我妹上次不是送你一双嘛。"说着脱了自己的给我戴上。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转身独自向前走去。
手套带着他的体温,一裹上来就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化了一般,暖暖的。我又想起刚才被他握着时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扎了一下。

没多想,快走几步追上他,脱了一只手套递过去。他看我,不动。我只好抓起他的手像他刚才帮我那样将手套帮他戴上。见他脸色就要变,赶紧又拿自己没戴手套的手抓住他也没戴的那只,很高调的塞进大衣口袋里去。
他今晚终于第一次正眼看我了,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看过来,眼睫毛在下眼睑轻轻一碰,盖住了里面闪过的情绪。我对他笑了下,故作轻松的说:"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冷了。"
他低头,嘴唇微微扯起:"是啊~不冷了。"脚步忽然都有些轻快起来。

晃悠悠的回了寝室,李卓吴群各自裹着个被子挂在自己床上,探出半个身子看桌上那个黑白的小电视。我嘿嘿一笑,得儿,自从大家都配好电脑后,这东西就没再拿出来用过,不晓得他们今儿又抽得什么风,莫不是天冷冻坏了脑壳?
惟独没见温若函。且这一没见,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上的是大英课,一直到下课温若函也还是没来。发短信过去,没有信息报告回来,再打电话,果然是关着机。我又急又怒,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中午程玺过来找我一起吃饭,我怕温若函回了寝室,就说还要回去拿点东西,硬是绕了趟宿舍。
程玺没他老妹彪悍,又嫌访客登记麻烦,想着上下一趟要不得多少时间,就要我自己上楼,他在楼下等着。
温若函果然已经回来了,缩在床铺里头睡觉。我过去推他,他不耐烦的转了个身,缩到床铺更里头去了。我扯他的被子,他迷糊的睁眼看了我一下,嘟喃了一句,又睡过去了。我不屈不挠的弄他,问他昨晚去哪了。他伸出胳膊,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纸,不清不楚的说,弄那些东西去了。
我没去管他说的什么资料,只忽然一把拉开他的被子。冷风一灌,他被冻得一激灵,跳起来抢回被子,骂了句神经病,就拥着被子不再理我了。
我心先是惊,再是凉。果然没有错,刚才他胳膊伸出来时我在他脖子上隐约看到的东西,不是吻痕又是什么?
再去翻桌上的纸,都是这次竞赛的相关资料,厚厚的一沓,分门别类的归纳好,上面甚至还有红笔的勾画。我咬牙坐在那东西前,心里乱七八糟的找不出个头绪,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却不愿承认。
温若函是真的好命,哪里知道此刻我心里的挣扎,兀自睡得香甜,长长睫毛很乖顺的伏着,纯净祥和得像个天使。我怨恨的看着,再一想到之前他窥探到我心中秘密后的戏弄,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放在他的脖子上,犹豫了一下,却只是轻轻拂过那红痕,没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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