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阙 月迟
那年的春来的特别的早,才二月而已,桃花就已经开了多半了。
"可惜再美的花也不过是死物,怎么及得上人的灵动惑媚,即便是那份妖娆,也不过是人借景抒情带出来的罢了。你说呢?"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粉红,君有间看向月迟,那柔媚的脸上仿佛也因为伤感着这春色而带上了丝丝哀愁,明艳不可方物。
月迟却并没有看到以往他梦寐以求的这一幕,因为他正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身体内部涌泻而出的渴望。
──从最深处传来的欲望像是没有停歇的时候一般,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他的身体,带来几乎快让他的理智融化的高热。
好想要。想要那种绝对的力量,想要被征服,被贯穿,被凌辱,被虐待,被...侵犯。
强烈的媚药夺取了月迟的气力,让他只能无力的萎靡在地。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却仍是痴痴地盯着站在他身旁的锦靴。
"间,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强忍着泛滥全身令人疯狂的热度,月迟泪流满面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看着君有间。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走到了月迟身旁蹲下了身子,君有间侧着头,像是在思考着这个有趣的问题,"...当然是因为,你是个贱人啊!"
他的温文微笑一成不变,却难以掩饰眼底的一丝鄙夷:"你这种人,也只配被男人玩。看看你,不过是一点点的药就让你的腰扭成了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淫乱啊!"
心底最后的坚持终于崩溃,月迟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君有间,喉中只能发出不成语调的悲鸣。
"不要...间...间..."
到最后,所有的话语都成了那个人的名字。
"哼,你装出这付可怜的样子要给谁看?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你费尽心思拆散我和左丘的时候可没想到有这一天吧?"
绝美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无比,君有间站起身来狠狠地朝月迟的腹部踢了一脚。
"你这个贱人!亏我当初还那么信任你!哼哼,你呕心沥血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既然你这么缺男人的话,我就为你找上几个好了!"
俯身搓了搓月迟柔嫩的面颊,君有间冷然道:"你这贱人虽然歹毒的紧,但还算是颇有几分姿色,我看把你脱光了就这样扔到街上去,总会有几个人想要操你的。"
冷眼看着月迟因为药效而不住扭动要想摆脱那股燥热,君有间忽而又笑了起来:"不过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分上,我又怎么会那般对你?想当年盈盈笑语落花丛间...让你只受这一场凌辱,又怎么对得起你对小丘做的那些事情!"
猛地捏住月迟的下颚,看着他在无法抗拒的药理作用下而靠近自己,君有间笑得益发温柔起来:"熔月楼少主月迟一向以冠世姿容与超绝武艺自负,君某人不才,武功这东西是半点也不会,但在江湖上也算混过一段时日,自然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觊觎过月少主的美貌...你说,若是他们知道你武功被废,会做些什么呢?"
可惜此时月迟的神志已经完全被药物所控制,再也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了。
冷哼一声,君有间放开了月迟的下巴,见他难以忍受欲望而向自己靠过来,君有间眸色变得更冷。
"果然是个骚货,这么欠男人干。"
一把抓住月迟的衣领,君有间拖着他走了几步,将他扔到了一片杂草之中。
"这片桃花林是小丘最喜欢的地方,可不能被你这种杂碎给弄脏了。"
轻蔑地看着恍惚中已经毫无知觉的月迟,见他面泛潮红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君有间眼底那抹鄙夷之情益发的明显起来。
扫了地上那个曾经被他当作弟弟般疼惜过的绝美少年最后一眼,君有间终是毫不犹豫的,离去。
在他离开后不过片刻,三个衣着猥琐的男子便先后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大哥,你说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么?给了咱们银子还让咱们玩小倌,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歪腻吧?"
"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这些有钱人哪个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们兄弟几个还有什么给人家图谋的?嘿嘿,我倒是期待的很,听说那人漂亮的紧,而且还没给人开过苞呢!"
"我倒还没玩过小倌,听人说他们那里紧的很,销魂呐!"
"这个还是个处的,带回别夹伤了大爷我才好,哈哈哈哈哈..."
三人正浪言浪语着,忽然便听见了一声极低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从肺腑间发出的一般,细细软软,偏又绵长得很,只听的人心痒难耐。一时之间,三个大汉居然全部都愣住了。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衣衫半退的人儿无力的躺在地上,面入桃花眼若春水,显然是被人灌了药,还不时无意识的撕扯着自己已松开的衣服,那雪白的胴体从衣物之间裸露出来,更显得诱人万分。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咽下口水,那汉子恨不得立时就扑上去撕开那小倌的衣裳,在他那温暖紧致的地方发泄出难以抑制的欲火。
三人相顾而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欲望。
舔了舔突然变得干涩的嘴唇,其中一人提起胆子道:"他奶奶的,老子管不着那么多了!难得有个美人给老子上,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就算是要死也先干了再说!"
壮起胆子,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早已欲火焚身的月迟身旁,终于颤颤巍巍地抚上了月迟的脸。
被媚药折磨得似是身置火炉之中,因此那手一触及月迟的脸,他便忍不住轻声呻吟了出来,更难以自禁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加靠近那冰凉的事物一些。
他好热,热到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燃烧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想要被蹂躏,而他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这一切。
恍惚中,下体忽然一阵清凉,紧接着便是粗糙的手使劲的捏搓着裸露在外的白嫩臀肉。本来应该无比羞辱疼痛的行为,却因为被操控的欲望而变成了叫人疯狂的爱抚。
注意到月迟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下体,男人们淫笑着撕裂了他仅剩的衣衫,让少年刚刚发育成熟的青涩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早已忍受不住欲火的折磨,男人粗鲁的扳开了月迟修长的双腿驾到自己的肩上便直直的想将自己早就坚硬如铁的欲望挺进。
"不要,好痛...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过后,久久再无少年声息,只听得到男子浑浊而粗重的喘息之声。
那日的春景浓胜似海,可往后的日子月迟回忆起当初的情形时,凉意就会从心底蔓延开来,造就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
而那,却还仅仅只是个开端而已。
"怎么被弄成了这个样子..."打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律香川一脸的怜惜。
站在他身旁的尹芙吃吃笑了起来,眼波不住流转:"真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人白送你这么好一个孩子,我怕你今天晚上会笑得觉都睡不着呢!你哪会替人家担心。"
伸手捏了捏尹芙柔嫩的脸颊,律香川笑道:"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事情,竟惹得君有间下这般的狠手。都不晓得究竟让他伺候了多少个人,后面那伤重的连我都没见几次。"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他不能早些接客吧!"撇撇嘴,尹芙满脸的不屑。
但笑不语,律香川为仍在昏睡之中月迟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招呼着尹芙出了房。
──月迟刚被送来时的惨状,饶是在这风月之地待了多年的他也不由得看的胆战心惊,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忍过来的。不过...那也不干他的事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君有间怎么吩咐的,他只管照做就好了。
但说到底,阳奉阴违这种事情,一向是他所拿手不是吗?
那孩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加上武功被废,让他遭受这些事情的偏偏又是他心上人...只怕短时间内他是振作不起来了。
可惜啊,他就是要他这种状态呢!若是这孩子还是原来那个一向站在云端之上的熔月楼少主,他怎么施展手段好好调教他呢?
低低笑了起来,律香川显然极其开心的样子。──难得看到人人皆谓"谦谦君子温如玉"君有间气急攻心的模样,他怎么能够不把握机会好好欣赏一番呢?何况那怒火再如何都烧不到他身上来。
看戏,一向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而且听说左丘一年半前负气出走后,天下就没有人查到过他的行踪。就连这件事看起来也似乎是内幕重重呢!一年半前的话...现在月迟也不过刚刚十六岁而已。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用离间计而且还用得如此娴熟,看来的确是个值得他亲自调教的好货色。
"尹芙。"
"嗯?"露芙楼的红牌小倌浅笑着看向他的老板,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的若换成一般人,只怕连骨头都要酥掉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露芙楼的老板,而且是一手把他调教出来的人,曾经号称天下第一祸水的律香川。
"这两天准备准备,月迟是君大人送来的,他原本的身份又特殊...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就把他送到乱红阁去吧。"
尹芙心底一惊,却仍只是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柔声答应了。
──他七岁进露芙楼,那时律香川也不过十岁,才刚刚进乱红阁而已。虽然从一开始律香川就摆明了他露芙楼未来主人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卖身的,但要想进露芙楼的达官贵人还是一掷千金,即使只能听他抚琴或是对饮几杯。
而后来,当律香川开始正式接管露芙楼以及全国各地露芙楼的分号之后,能进乱红阁的外人,除了律香川的仆佣之外,便只有他一手训练出的"倾国名伶"伊西斯了。
现在,他居然让月迟住进乱红阁...
他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心下虽然疑惑,但尹芙却不敢多问,只照着律香川的吩咐去做了。
果然如律香川先前推测的一样,月迟受的伤有了露芙楼里专门的大夫看着,半个月之后便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可能是他受的刺激太大,清醒之后整个一直都是呆呆的,仿佛傻了似的。
"如果真是痴了对他来说反而是幸运呢..."维持着浅浅的微笑,律香川从尹芙臂中接过了仿佛毫无知觉的月迟。
注意到了他眼底闪烁着的恶质光芒,尹芙打了个冷战,迅速退下。
小心翼翼地将月迟放了到了床上,律香川笑意盈盈的上下打量着他修长柔韧的身躯。在对上月迟空洞无物的眸子之后,他便笑得更欢了。
"果然是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啊,这么一点事情就受不了了吗?连苍山老怪的单传弟子左丘都有胆子下手,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吗?"
月迟仍旧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木偶般一动不动。
律香川却也不恼。眼珠一转,他坐上床,像条蛇般柔媚的缠上了月迟的身体。
在月迟如珠玉般的耳边轻轻吐着气,他低笑道:"君有间这般对你,难道你不恼么?现在你虽然还爱他,不过只怕恨他更甚吧?"
身下月迟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律香川却没有忽略。
恶意地舔了舔月迟圆润的耳珠,妖魔继续吐露着诱惑的话语:"怎么样?你想不想复仇?我可以帮你哦。你想想看,现在你的武功已经被君有间给废了,熔月楼他也‘替'你接管了,现在你除了依靠我,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好走了呢!"
身体抖动的幅度逐渐大了起来,水气也渐渐开始在月迟美丽的眼睛中凝结。
"我...我..."
"你很恨是不是?只是喜欢他而已,居然就遭到了这样的对待。让你从云端一瞬间跌倒了谷底,任人践踏。其实仔细想想,你当初的离间计根本不算什么呢!──如果左丘与君有间足够信任对方,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而分开呢?"
泪水,顺着月迟消瘦的面颊缓缓流下。
心下暗喜,律香川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说动了月迟。
"可是..."泪眼朦胧的看着律香川,月迟不晓得此刻他冉弱无依的模样有多么令人想要好好凌辱他一番,"我好脏..."
"脏?"律香川眼底的鄙夷一闪而过──不过被人插了几次就觉得脏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还不让你自尽!面上仍是一片淡淡的微笑,他放柔了声音道:"鱼水之欢乃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又怎么会脏呢?连佛教中连有专司欢爱的欢喜佛呢!你觉得这件事情脏,不过是因为触碰了你的都不是好人罢了..."
见月迟眼中渐渐浮起犹豫疑惑的光芒,律香川终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怎么,不相信吗?那好。"
优雅的从月迟身上爬了起来,律香川拍了拍掌,道:"ice,你进来吧!"
木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ice,全名icebergking,律香川从异域的商人手里买回来绝美少年。一头红发似烈火燃烧,加上柔韧纤细的腰肢,完美的曲线,白皙柔滑如瓷器般的肌肤──自从四年前被律香川带回来起,他一直是露芙楼内渡夜金最高的孩子。
而现在,他正仅着一件短短的褥衣走到了律香川的身旁,抬起头来用混杂着敬畏与爱慕的目光凝视着他。
如同对待宠物般,律香川怜爱地抚摸着ice柔滑的脊背,让他敏感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舒服地眯起了眼,ice如花瓣般娇艳的唇中吐出了阵阵诱人的呻吟:"大人...嗯...嗯啊...再给我..."
扭动着如灵蛇般的腰肢,ice忍不住向律香川身上蹭去,要求着更多。
"ice。"轻轻咬住怀中人的耳垂不住舔吻着,满意地感受到了他皮肤上逐渐上升的热度,律香川才终于放开了他,"现在,你去给小迟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极致,明白了吗?"
一口银牙不甘地咬住了下唇,ice哀怨地看了律香川一眼,却不敢违抗的他命令。仅仅是片刻的犹豫之后,他终是走到了床边,看着上面的月迟。
昏黄的灯火中,ice雪白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朦胧而暧昧的浅黄,更是显得惑媚万分。
他身上仅有一件露芙楼特制的褥衣,下摆极短,仅是盖住他圆翘的臀部,前方那诱人的隐蔽之所也是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思。而那大开的领口,更是叫人对他那细瓷般的胸膛一览无余。
此时ice胸口的两点粉嫩早已因律香川之前的爱抚而挺立在料峭春寒之中,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观察着他动作的人,ice咬了咬牙,终是跨坐上了月迟的腰际。
见状,现实与回忆重叠起来,月迟先前的疑惑顿时转化为了恐惧。大骇之下,他伸出手便要推开已伏下身来的ice。
"别怕,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让你舒服一下而已。"俯下身子柔声安慰着月迟,律香川云淡风清的变化结了月迟虚弱的抵抗。
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恐惧,月迟的牙关不住打着颤,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抿紧了双唇,ice灵巧地褪去了月迟原本就不多的衣物,久经训练的双手也不住地在月迟身上点起团团火焰。
青涩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水光迅速在月迟的眼中弥漫开来,他淡红色的嘴微张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身体内部涣散开来的陌生情欲已经侵蚀了他的神智,教他无所适从。
不多时,月迟散发着少年人特有芬芳的身体便已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默默地将身体向后退了些,ice垂下头,用单手握住了月迟已微微抬头的下体,毫不犹豫地将之纳入了口中。
"咦?啊...啊...嗯...嗯哈..."从来没有净收入如此强烈刺激的月迟几乎是立刻便收拢了双腿,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又让他不愿逃离ice温暖的口腔。在理智与欲望的双重煎熬之下,他终是立起了膝盖,却情不自禁地打开了双腿,方便着ice的动作。
一手灵巧而熟练地搓揉着月迟幼小的双珠加强着他的快感,在他的下体数次擦过空腔中的敏感之后,ice还是忍不住将另一只手探向了自己正一张一闭的索求着些什么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