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 谁又在气炸的老师上面引爆 .
总之老师现在恨我恨得要死 , 过不久的联校交流会 , 是校内其一重要节日 .
每班有一人被挑出来 , 独自去完成一份计划书 ... 直接交由校长细阅的 .
我是可以胡乱做 , 但是老师早对校长乱说话 , 要是我做不好 , 或是乱来 , 老师绝对会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向校长说东说西 ...
没办法 .
这几天我终日在图书馆也是这个原因 , 因为老师还要在交计划书前一星期才告诉我 .
还以一脸欠打的表情 , 「我肯定早就告诉再你了 , 那麽重要的事你也不记住 . 」
我记下你了 , 老师 ...
第一千九十几次 , 我望著凌颂在数年前的计划书叹气 . 他写得该死的好 , 而我脑袋却该死的停摆 .
早就交了好几份的计划书 , 但是连祈天都忍住惊讶的 ... 那就更不用交上去吧 ?
无数次的 , 我再望著那一叠学生会出的指南 ... 写得很简单的 ... 但我就是无法做得满意 .
这阵子剑也是忙得天昏地覆的 .
本来我是可以留在他身边陪他 , 本来我也可找他帮忙的 . 但是 ... 老师不会是打听完剑的事再来找我吧 ?
即使剑不是负责这范围 , 但要他真的交个计划书大概不难吧 ? 他做过无数份的计划书吧 ?
我 ... 从来没做过 .
可恶 !! 如此高竿的要我用脑 ...
累得要死了 .
先休息一下好了 ...
有人走近 , 不理了 , 我想睡一下 , 努力了一个早上 . 够我用尽一切精力和体力 .
愈走愈近 , 难道是找我 ? 最好不要 .
脚步声停在身边 , 不属於我的外套轻覆在我肩上 . 我知道是谁了 , 随他以外 , 应该没有了 .
他轻拉椅子 , 然後坐下 .
非常细微的翻纸声 , 他大概在看吧 ... 怎麽他会有空的 ? 他明明也在忙 .
不理了 ... 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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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
「违规的全都禁止 , 不论有多好的理由 , 你听後多感动也好 . 删 . 」风的声音 .
「学生会的规矩已经够松了 , 还要犯的人只有两种 , 要不是故意挑战权威 , 就是这些规矩针对的人 . 所以不要被说服 . 」
「我还有点事 , 晚点会回来 , 辛苦你了 . 有事再找我 . 再见 . 」
电话收起的声音 .
『的的搭搭』
紧接是电脑键盘的节奏声 .
风的打字声就像暴雨一样 , 听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 而且很赶急 ...
我张开眼望他 .
「蓝 ? 醒了吗 ? 」
「嗯 ... 」虽然还很困 .
「刚睡醒 , 小心著凉 . 」
好的 ... 我再拉一拉肩上的外套 . 「你在干什麽 ? 」宽大的图书馆内 , 桌椅无数 . 没必要坐我身边吧 ...
「没什麽 . 」他由始而终没有停过手上的工作 .
我知道他有事在做 , 很急很赶的 , 偏偏他用的却是我的电脑 ... 还要答我没什麽的 ...
我俯到他身边 , 望进营幕 . 打字飞快的 , 我得不真切 . 但应该没看错 , 是一份联校交流会的计划书 .
「风 ? 」
「怎样了 ? 」
我望望时钟 , 下午四时多了 ... 睡了数个小时 , 也等如他在这里数个小时吗 ?
我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呵欠 , 「你到底在干什麽 , 快答 . 」
他轻笑了 , 连带敲键盘的声音也轻了 . 「你的计划书呀 . 」
我点了点头 , 「然後呢 ? 」
「你完成不了吧 ? 我来帮你 . 到时你再看一次 , 然後就口头报告好了 . 」风温柔的解释著 .
我伏在桌上 , 研究著这个男人 . 「你不是很忙吗 ? 」
「还可以 ... 」
电话又响了 , 他抱歉一笑 , 然後接过 . 「喂 ? 」
「不行 , 你直接跟管行说好了 , 立刻交出菜单 . 不然就不给他通过 . 」
「问过了 ? 他的头也许神秘 , 但菜单必需让我知道 . 」
「好了 ... 我待会去处理 . 你先去看其他的 ... 」
我带笑的望著他 .
风是校内的万事管 , 什麽大事小事他都要管 . 类似是让各部门之间维持最高度的配合 .
小至一草一木 , 大至校园经费等 . 他都有权去侧疑 , 有权去干预 .
唯独学生会是他范围之外 , 但相对的却是学生会直辖校长 . 标准比所有其他的部门 , 部会的都会出很多 .
「蓝 ... 你吃了午饭没有 ? 」
我下意识摸摸肚子 , 「没有 ... 」说起来很饿了 .
他空出一只手把一旁的纸袋给我 . 「刚才托人买回来的 , 快点吃吧 . 」
把纸袋接过 , 我淘出里面的东西 . 是三文治 , 真细心 ... 「谢谢 . 」
他又空出一只手 , 勾起我的下巴 , 「给我一个感谢的吻好了 . 」
我仰起脸 , 他俯下身子 . 我让他吻个够 , 他也只是浅尝 . 然後轻拥我的腰 . 「我很久没碰过你了 . 」
听得出嗓子里的情欲 .
「是吗 ? 」很敷衍的一句 .
「蓝 ... 」他给了我一个深吻 , 这次是贪婪的 , 定要舌伸到每一个角落才甘心 .
吻得我口累了 , 他也不放开 .
一下轻轻的咳嗽 , 一本厚重的书轻放桌上 .
我和风一起望著他 .
风的电话又响了 , 他望了望然後站起 , 「好了 , 我真的不可再留了 . 馀下的 , 你可以吧 ? 」风不屑的望著那人 , 然後走了 .
我和那人对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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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 . 怎麽让别的人随便吻你了 . 」他在我身边坐下 , 又勾起我的下巴 .
「汪 . 」微笑 .
双手爬上他的肩 , 坐到他腿上 , 自动献吻 . 「汪 ... 」很挂念你 .
他被我乱吻得连连後退 . 「好了 , 好了 . 我的时间也不多 , 你快吃东西 , 我再帮你看一下 . 」
他把我的脸拉开 , 双手把我间在怀中 . 我伸手去取三文治 , 轻靠在他的右肩上 , 好让他能看见营幕 .
打开包装 , 是我最喜欢的吞拿鱼 ... 好味道 . 我吃了一口 , 果然很好味 .
剑在努力的敲著键盘 , 我细口细口的吃著 , 顺便把时间花一下 .
我咬了一口大大的 , 凑到剑嘴边 , 他本来下意识的退了退 . 然後望了一眼 , 视线又飘回电脑上 .
只是张开他的口 , 他咬下我口外的一部份 , 然後我放开口 . 他很快的吃下了 , 然後随意的轻吻了我 .
完全没看我就吻过来 , 吻到鼻尖 ...
把三文治完全解决 , 我轻轻环著他的颈 , 尽量不造成他的压力 . 因为他两手动得很快 .
「汪 ... 」被冷落了 .
过了一阵子 , 他也完全没理会我 , 只顾手边的工作 .
我闷了 , 在他颈间乱吻 . 他完全没理会 , 我拉开他的领带 , 把吻的路线开拓 .
愈吻愈下 .
「段礼剑学长 ! 有急件 ! 」
我转头望著这不识相的人 , 和他放下的那份文件 .
剑伸手取过 , 厚厚的一份东西 , 只看了几眼 , 在上面签了个名 . 「好了 . 」
学弟很惊讶 , 「这是重要的文件啊 ! 学长不看清楚一点吗 ? 」
「不是说急件吗 ? 可以的了 , 找下一个吧 . 」
那文件上有一些签名位 , 上面已有管行 , 许真 , 殷傲雅的签名 .
文件上还有一张小字条 , 『急』然後是凌颂的一个签名 .
「可是 ... 」
「好了 , 我在忙 . 」
学弟望我的眼神很怪 ... 我挑衅的勾起剑的下巴 , 吻了下去 .
剑轻笑 , 反啄我一下 , 「我真的没多少时间 , 让我专心完成它再说 . 只差一点点了 . 」
「好呀 . 」
我连忙悟住大嘴巴 , 说错了话 ...
剑的双眼睁得不比我细 , 「蓝 ? 」
我拚命的摇头 , 想表示刚才不是我在说话 . 是很幼稚的想法 , 但我希望他相信 .
对望了很久 , 他也慢慢平复 , 继续工作 . 但听得出他的动作慢了很多 , 表示他分心了 .
我紧紧缠著他的颈 , 想透过眼神传乃什麽给他知道 . 忘了刚才的事 , 拜托忘了它 ...
我已经不想再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什麽问题 , 平静就好了 .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话的 ... 是不可以有 .
剑停下手上的工作 , 双手抱紧我 , 「别慌 , 蓝 . 什麽事也没有 , 没事 . 放心 , 没事 . 」
我紧张的望著他 , 双眼通红了 . 他明白 ... 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 但以前却怎样说 , 怎样表达他也会错意 ...
我紧紧回抱他 , 静静靠在他肩上 .「剑 ... 」
「我明白 , 你不想说话就别说了 , 我不逼你 , 也不生气 . 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 知道吗 ? 」
我轻咬著他的肩 .
「你不想说话 , 就简单的『嗯』, 点头摇头等表示好了 . 不要再扮小狗好不好 ? 」
他就递著这机会来和我讨价 .
我在他肩上点了点头 .
剑轻轻呼了口气 , 「那就好了 . 」他再用力的抱我一下 , 紧得我疼痛 .
「我爱你 , 蓝 . 我爱你 . 」
我没有回答 , 也没有表示 , 泪却受不住的滑下 . 我又开始怀疑他了 ... 怎样办 ? 我又开始不信任他了 ...
心里很慌 , 泪掉得很凶 .
我记起他是一把剑 ... 随手一挥也可以把我刺透 . 他曾无数次伤害我 ...
如果我不是一只小狗 ... 我没勇气靠近他 ...
身为一个人 , 我没勇气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 我害怕得很 . 怕得全身打颤 ...
放过我好不好 ? 我不想怕他 ...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
我觉得自己像抱著刺蝟 ... 全身在痛 ... 我对他恐惧 . 很深的恐惧 ... 是他一天一天加深的 ...
我 ...
「汪 ... 」不行了 . 声音破碎得可怜 .
我惊惶的望著他 , 双眼止不住掉泪 . 「汪 ... 」
他轻叹了一口气 , 「对不起 . 」
我摇头 , 继续掉泪 .
「对不 ... 」
我吻住他 , 吻住这伤我最深的嘴巴 . 小心翼翼的颤抖著 , 心惊胆颤的给他这个吻 .
我不能失去他 , 不能 .
我想接近他 , 我想常常在他身边 , 但我很怕受伤 ... 我是提起多大的勇气才能接近他 ? 才敢留在他身边 ?
我不想功亏一篑 .
我不想因胆小而失去他 ...
但接近他是多大的难题 ? 我只要稍一伸手 , 就怕得心也忘了跳动 .
他愿意站在原地等我伸手 , 但是 ... 我很怕 ...
「蓝 , 别胡思乱想了 . 我为那天的事道歉 , 请你原谅我 . 真真假假的感情 ... 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 对不起 . 原谅我好吗 ? 」
望著他双眼 , 仔细的想找出什麽 . 用力的想看出什麽 . 除了认真和後悔就没有了 .
「原谅我的话 , 你就吻我好吗 ? 」
望了望他的唇 , 再望望他双眼 . 他轻闭上眼等待 .
我 ... 望著那个唇 ... 明明很吸引我的 ... 我也很想吻下去 .
我凑近他 , 愈来愈近了 , 再仰前一点就吻到了 . 泪把我视线冲得蒙糊 .
我伸手掩住他的嘴巴 , 自己我唇印在自己的手背上 .
他张开眼望我 , 眼神有失望 , 难过 .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 , 只懂得拚命的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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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 我独自在校园行走 , 计划书也交了 . 没什麽好烦心 , 而校长是知道非我亲手做的 .
但我在老师和校长面前口头报告是没有得挑剔的 , 所以算是为校长争回少许面子吧 .
『天天伴你 , 看白云也看小鸟 .
晚晚伴你 , 看星星亦看月光 .
只想跟你每天一起 , 平凡地过 , 和平地过 .
没有张弓 , 没有拔剑 .
就与你二人笑著渡过 .
简单一个愿望 , 你愿意帮我实现它吗 ?
只有你 ... 就只有你能做到 』
我征征的望著电话 , 剑的声音 . 曾带给我多大的感动 ? 曾令我心跳不已 ...
如今 ...
『天天伴你 ... 』
当手机铃声又再重复 , 我才惊觉有电话来了 . 是校长 ?
「喂 ? 」
「蓝哥哥 !! 」
我拿开电话 , 再看一次来电显示 , 是校长室没错 . 但怎麽会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 难道校长又生了孩子 ?
没可能 ... 他和他情人都是男的 , 哪来的生孩子 ?
「喂 ? 听到没有 ? 喂 ? 喂 ? 蓝哥哥 ? 」被我拿开的电话不断传来声音 .
我把它放回耳边 . 正想说话 ...
「蓝哥哥 -- !! 」孩子蓄足气的声音大叫 .
我的电话滑手了 , 幸好身手不算太差 . 在落地前还是接住了 , 但是耳朵却严重的耳呜 .
「谁 ? 」皱眉 .
我讨厌这种感觉 , 我不认识的人在乱叫自己 , 而且很亲切的叫著 . 先报名字不是礼貌吗 ?
「我是小颜呀 , 颜谦然呀 ! 」
「小颜 ? 」我记起了 , 孤儿院那小子 . 可是 , 「你在哪 ? 」
「我在哥哥的学校里 . 」他的声音很兴奋 .
「在校长室 ? 」
「对呀 !! 校长很好人 , 像天使一样 !! 」
哦 ... 我大概知道了 . 他也是被带来做测验的吧 ? 做到什麽程度呢 ? 是有结果了 , 还是刚到 ?
「蓝哥哥 ! 」
「怎样了 ? 」
「我以後可以和蓝哥哥一起上学了 !! 很想念你呀 ! 」
是吗 ? 他通过了测试 ? 是名乎其实的天才 ? 「好呀 . 你待会儿要去哪 ? 」
「校长说这几天让我在这里考虑一下入学的事 , 所以都留在这里 . 」
对 , 还要几天的熟习环境 , 入学前的考虑 . 「那这几天住我那儿好吗 ? 」
「好呀 ! 」
校长也是知道小颜和我同一所孤儿院的吧 ?
「蓝哥哥等等 ... 」电话似乎被转移 .
「蓝 , 怎样了 ? 惊喜吗 ? 」
「嗯 . 」是校长 .
「你还是一样的冷淡呢 . 」校长有点叹息 .
我软了一下 , 「不 , 不是冷淡 , 只是有点累 . 我很高兴 , 真的 . 」如果小颜不是弄错报告而进来的话 , 我绝对替他开心 .
「不用解释了 , 也不是刚认识你 . 」他无奈的语气中 , 有藏不住的溺宠 . 「你什麽时候可以来接他了 ? 」
我看了看表 , 只是下午 . 「什麽时候也可以 , 如果你那边没事 , 我现在也可以过去 . 」
「你确定方便吗 ? 剑会同意 ? 」
「没问题的 . 」剑这阵子的态度变了很多 , 对我小心翼翼的 , 彷佛一不小心我就会有大件事 .
他也会想见见小颜的 , 这麽可爱的孩子 . 我也会在他面前说话吧 , 如果这不是他的新游戏 , 他就应该高兴才对 .
不过 ... 别想太多了 .
去接小颜 ... 来这里生活吗 ?
嘿 ... 我祝福他 .
※※※z※※y※※b※※g※※※
「蓝哥哥 , 你不吃 ? 」
我意思意思的举叉 , 「吃呀 . 」
小颜侧头 , 「这样也叫吃 ? 」
我抽了张面纸 , 向他勾手示意 . 他靠前了一点点 , 勾起他的下巴 . 「你这样就叫吃了 , 对吧 ? 」
稍微用力的抹掉他嘴边的酱汁 .
「嘶 ... 痛啊 ... 」小颜嘟起嘴巴向我撒娇 .
「好好 , 不痛不痛 . 」我轻捏他的脸颊 .
「还捏我 ! 」
我笑笑没有答话 .
静了一下 , 他又说话 . 「蓝哥哥没胃口吗 ? 吃很少哦 . 」
「不是 , 只是看你吃也很高兴了 . 」
小颜笑了 , 笑得很高兴 .
我们又聊了一阵子 .
「咦 ? 」小颜望著我身後 , 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
「什麽事了 ? 」在这里他会发现很多新鲜的事吧 .
他拿起我搁在桌上的电话 , 打开摺盖 , 看了又看 .
我望著他 , 令人费解的 .
「蓝哥哥 ... 」
我正想再询问时 , 肩上被人搭住了 .
「是你电话上的另一个哥哥 . 」
我没回头 , 反手握住那只手 . 「嗯 . 」
剑在我身边坐下 , 「蓝 ? 这是 ... 」他望著小孩 , 「咦 ? 你电话里突然多出来的合照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