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是怎样恋成滴————驭枫
驭枫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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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有个这麽俊的相公还不知足呀......""是啊是啊~~~身怀六甲还到处跑,一点也不体谅夫婿家十六代单传啊!""可不是,那男子可真是可怜啊......平时一定没少受她欺负啊!"一位大婶终於看不下去了,走到展昭跟前道:"我说这位小娘子,你家相公对你多好,有马车不坐,跟在你後面受罪,你有武功啊,他可没有啊,这麽一步不离地跟著你,你不心疼,我老太婆可心疼了啊!而且你也得为你的孩子想想嘛~~~快随你相公上马车吧!"一席话把展昭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紧握巨阙的手因为愤怒不停地颤抖著,眼看就要爆发了,却被白玉堂抢前两步,按住了待要拔剑的手。看似搀扶的白玉堂顺势伏在展昭耳边道:"这里可是大街啊,你要动手可是会伤到无辜的!而且......不晓得会不会有熟人经过呢?"说著便作势往周围看了看:"我是不在乎让别人知道我已娶得美人归了......哎哟......"话没说完,就见展昭用手肘狠狠地往白玉堂胸前一捣,一飞身,进了马车。

揉了揉痛麻的胸口,白玉堂不由地苦笑了两声,冲周围的人一拱手:"多谢各位了!"也闪身上了马车。车夫是白玉堂亲自挑选的,轻车熟路,经验丰富,马车走得又快又稳,不多时便出了嵩山地界,向开封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展昭都是闭目养神,半点也不搭理白玉堂。任白玉堂解释得唾沫横飞,展昭就象是入了定的老僧,没有丝毫动静。得知展昭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了,白玉堂也只好无趣地闭了嘴,不再言语。只是看展昭闹别扭的样子,怕是如果自己在身边,他连饭也未必会吃,便每每到酒楼里亲自点了滋补又可口的饭菜叫夥计送到马车里,而自己就在马车外倚著车厢啃干粮,本是可以到酒楼里舒舒服服饱餐一顿的,可是又不放心马车里的展昭,就只好将就了。却不知,每到吃饭,他转身要离开马车时,展昭凝视他的背影的眼神就满是欲言又止的不舍和心疼。展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麽,也许是气因为一个荒唐的误会,就心甘情愿地被白玉堂吃得干干净净;也许是气本要埋藏一生的感情却因为这种突发状况而暴露无疑,毕竟,这种感情所带来的伤害也许远远要比幸福多;也许,根本就是贪图白玉堂毫无保留的宠溺,他不知道他能够拥有这种宠溺多长时间,越是觉得珍贵的东西就越是怕失去......这样的自己,是否真的是既自私又幼稚呢?但不管是为了什麽,每次想要和他说话的时候却又吐不出半个字,也无法露出一个微笑,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沈重。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语,第三天晌午十分终於赶到了开封府。走出马车,展昭被眼前的情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开封府和陷空岛的各位全在大门口等候,连包大人也在,那脸上温暖而欢快的笑容是迎接家人回家的表情。

"展护卫,我们昨天就收到少林寺的飞鸽传书了,知道你的身体已无大碍,而且今天就回来了,我们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连大人也是四更天就起身了,我们大家可都是想你想得紧啊!"赵虎叽里呱啦地说著,还不忘亲热地拥抱了展昭一下,完全没注意白玉堂可以杀死一头大象的目光。看到白玉堂铁青的脸色,公孙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大人,先生......还有各位,展昭......让大家担心了!"拼命地压抑,却仍无法掩饰声音里的颤抖,这是他的家人,是他誓死也要保卫的属於他自己的财富。

"不要说这些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包大人的眼里满是慈爱,象看到了远归的儿子:"快收拾一下,厨房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喝!老五,你行啊~~~"说话的不是徐庆是谁!"能把战辉听成展护卫,当真是一绝啊~~~你......该不是故意的吧?!"这个大老粗,哪壶不开提哪壶,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展昭自始至终就没看过白玉堂一眼,原因根本就是不言自明嘛~~~他竟然还敢这麽明目张胆地说,他想害老五一辈子追不到心上人啊?!出手阻止已是不及的蒋平恨恨地瞪了徐庆一眼。徐庆一愣,马上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赶紧闭了嘴,却已是晚了。

"大人,展昭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就过去吃饭。"说完,展昭硬著脸回自己房间了,全当没有白玉堂这麽个人。

"三哥,我是不是和你结了十八辈子的梁子啊?你想害死我,直说就好了......"白玉堂已是讴得不能再讴了,一提气,纵身而起,不见了踪影。

"这......我......"徐庆张口结舌地挠著头,一脸憋样。

"三哥,这下子,你和老五的仇可结大了,你......好自为知吧啊!"蒋平坏笑著捅了捅徐庆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准备吃饭了,临了大家都忘不了向他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同情目光。

整整一下午,大家都具在客厅,听展昭讲述这一个月来在嵩山的经历,当然了,其中省略了全部的个人隐私。

对於少林寺的神奇和它那个特别到极点的主持,大家都赞叹不已,公孙先生一再表示,等到有了假,一定要去嵩山找了缘好好切磋一下医理。

直到晚饭过了,却仍不见白玉堂的人影,展昭在房间里焦躁地度著步,真不知道这只白老鼠到底去哪里了,想问别人,又开不了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展昭虽然觉得即使猪哪天会爬树了,白玉堂进屋也断不会敲门,却仍满心希望地打开门。

"呃......先生......"门外,是公孙策,展昭闪身将他让进屋来。

"展护卫在等谁吗?"公孙策表情有些奇怪地看著展昭。

"不......没有。"

"哦~~~我来给你号号脉,看看到底好了多少,心里也好有个数。"

"是,有劳先生了。"展昭伸出手,让公孙策把手搭在自己腕上。

沈吟片刻,公孙策脸上出现了敬佩的神情:"了缘大师果然手段高绝,公孙策自叹不如啊!我本也是知道你胸口的那处旧疾,只是苦与没有彻底根治的办法,只是想慢慢条理,也许能好个四五成,没想到了缘大师用药神奇,竟将那伤彻底治愈了,现下你只要好好休息调养,便可恢复以前的生龙活虎啊!"

"多谢先生......"看到公孙策眼中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欣慰,展昭觉得无比温暖,这个象老师,象朋友的人,总是那麽温柔地爱护著自己。

"对了展护卫,从你回来後就再没见到白五侠,却不知他人在何处?"

"他......自己有脚,自是去他想去之处,与我何干!"语气中竟满是孩子气,引得公孙先生轻笑。

"展护卫,学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啊!"公孙策的语气虽是忧郁,可望进展昭眼睛里的眼神却是坚定的。

"先生但说无妨。"

"展护卫,人一生想要遇到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人是很不易的!"

"先生!"展昭的脸一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却紧接著惨白。

"展护卫,白五侠对你的好以及你对他的信赖也许你自己不自知,可是我们大家全看在眼里。哪次你受伤不是白五侠彻夜地守在你身边,你水米不进他也不吃不喝,到头来弄得自己反倒比你还象病人。而你,不知你发现了没有,每次你受伤回来,不管伤得多重,只要一刻不见到他,你就会咬牙挺著,只有他出现了,你才会完全放松地将自己交给他。这份情谊,大家嘴里不说,可都感动在心里!"

见展昭微垂这眼睑,默不做声,公孙策叹了口气接著道:"世人每时每刻都在参悟著这样那样的道理,可惟独一个‘情'字,多少人参悟了一生,追求了一生,最後却终还是一场空。聪明的人是懂得珍惜的人,是永远不让自己後悔的人,所以,聪明的人不会把所爱之人的悲苦置於一边而去顾虑世俗的眼光。"深深地注视著展昭,公孙策轻轻地抚上他的肩头:"这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海角天边,而是,身在咫尺心却在天涯。"

身体猛地一颤,展昭慢慢地抬起头来,星眸中原先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火光:"多谢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展昭知道要怎麽做。"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了。

入夜了,可展昭找遍了开封的大街小巷,凡是想得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白玉堂的人影。大病初愈的身体经这麽一折腾倍感疲劳,好不容易挨回开封府,心情沈重的展昭觉得自己快垮了。突然在自己房间的窗下一个阴影处,展昭看到有什麽东西在动。"什麽人?!"展昭大喝一声,却不见有反应,提起巨阙小心地靠过去,"玉......玉堂?!"可不是白玉堂是谁!

可是白玉堂并不理展昭,只是拿著手中的小树枝在地上画著圈圈,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鬼叫什麽,我又不是死人,反正又不打算理我,干吗管我!干脆让我死在这里好了,也省得你见了我心烦!"

"玉堂......对不起......"展昭走过去,拉起白玉堂道:"是我太任性了,总是顾虑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却忽略了你的想法,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害怕,我怕终有一天这份感情会伤害你......"

"根本不会!"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这世上会伤害我的只有你!只要你不离弃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受任何伤害!我白玉堂是什麽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吗?从决定要爱你的那天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再容不下别人!"白玉堂的眼睛里闪著星光,撼动了展昭的心。

"玉堂......"

展昭还未说完,已被白玉堂一把揽进怀里:"昭,答应我好吗,别再不理我了,不管有什麽事,你都要跟我说,我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却无法忍受你的冷淡,我的心会碎的!"

"玉堂,对不起,对不起......"

"你......"白玉堂突然拉开展昭:"你身上的水气怎麽这麽重?!"

"我......以为你走了,刚刚出去找你半天......"

"什麽?!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四月啊!你竟然穿一件单衣就跑出去!你......你要是那麽想死,就先一剑杀了我!"白玉堂气得脸色煞白。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怕找不到你......"展昭拉住白玉堂的胳膊:"你也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身薄衫在这里呆了半天!"

"你是病猫,也敢和你白爷爷我攀半?!"

"好啦,我们进屋去吧,再在这里呆下去真的要受风寒了。"不等白玉堂反应,展昭已经把他拖进屋了。

关上门,还未回身,展昭已被白玉堂从背後抱住:"昭......永远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玉堂,对不起,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展昭转过身温柔地抚过白玉堂精致的脸颊:"玉堂,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白玉堂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我的确是饿了,不过......我想吃的是......"说著,一侧身将展昭抱上床。

本想趁机偷个香,却不想,竟被展昭巧妙地抓住手腕,一带一翻,被展昭压在了身下。

"呃......"白玉堂愕然,这只猫儿的武功果然比自己好啊~~~郁闷~~~

"玉堂......"展昭的笑容依然绝美,可是看在白玉堂眼中总觉得有点恐怖:"玉堂,这次的事情其实归咎起来,的确是你的错啊!听错了不说,竟然连查证一下都没有。"

"我也是关心则乱嘛~~~"

"不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展昭说著,已经将手探向白玉堂腰间,去解那条束带。

"呃......"忽然明白了展昭的用意,白玉堂吓出一身冷汗:"昭~~~你......你听我说~~~我......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再......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昭......呜......"不给他任何求饶的机会,展昭温柔地吻上他的唇,纠缠挑逗著。

"呜......恩......"白玉堂快抓狂了,他的猫也太厉害了吧~~~不过才一个月的欢爱,竟让他的技巧如此熟练了,真不是一个聪明能形容的。

"玉堂......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痛......"甜蜜的双唇重又缠了上来,不给白玉堂任何喘息的机会。轻轻一弹指,"啪",蜡烛应声而灭。

"可是......昭,不......不该是这样的~~~"黑暗中是白玉堂象呻吟一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为什麽不该是这样?题目明明是‘猫鼠'是怎样恋成的嘛~~是‘猫鼠'哦!!"展昭重复著重点,然後是衣物被抛落的声音。

"不......昭......我......呜......啊~~~"在白玉堂最後的意识即将远离他的时候,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著:"某恶质枫,你给我记住!!"

夜深了,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已沈入美梦,而开封府外不远处的大石上却坐著一个一身翠绿轻纱的妙龄少女,看那窈窕的身姿,清秀的眉眼,不凡的气质,却不是某枫是谁?!(厚脸皮的某枫叉腰狂笑ing)撇了撇嘴,某枫对开封府的方向猛吐舌头:"哼~~~白耗子,终於见识了姑娘我的手段了吧!把偶猫儿豆腐店的招牌豆腐吃得干干净净竟然不给钱!想在偶这里吃霸王餐,哼哼~~~~你还早50年呢!不给钱也没关系,用你的豆腐换也是一样滴~~哈哈~~~"狂笑著的某枫渐渐安静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清冷的弯月,再瞥一眼开封府那没有一丝光亮的护卫房间,刚刚的得意全部被忧伤和懊悔所代替,终於幽幽地叹了口气,无限凄凉地道:"为什麽?为什麽?当初......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局......我......我一定会把高倍红外线望远镜带出来的啊~~~~~"(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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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完成了,某枫向各位一直支持某枫的大伦鞠躬再鞠躬~~~斜眼看了看正在剧烈运动的某只白老鼠,某枫冷哼:"想报仇?好啊~~~不过前提是你三天之内能下得了床,哈哈哈哈~~~~"已经完成添坑工作的某枫,邪佞地狂笑著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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