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是怎样恋成滴————驭枫
驭枫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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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麽?"白玉萧茫然地回头,却正看见了缘的眼神中透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当下心中恍然大悟。"哈哈~~好玩,和尚,姑娘我有事要办,你上早课去吧,我走了!"典型的过河拆桥。

了缘是何许人?岂能让她如愿!宽大的僧袍轻轻一扫,白玉萧就被整个带进了门内。

"哇哇!!臭和尚,你要干吗?!你该不会是见本姑娘貌美如花,起了色心?!!!"

了缘想是早已经习惯了白玉萧的言辞,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好整似暇地倚著门道:"你此言有三处大误,第一,我是和尚没错,但我不是臭和尚,我每天都有沐浴,熏香,勉强说的话,可以算做香和尚;第二,你也不是姑娘,你既已成亲,如果还自称姑娘,岂不是要给翔难堪?第三,在和尚眼中,你不过是个女娃儿,根本谈不上什麽貌美如花,如何起得色心?"

"你......你你......"白玉萧被了缘的话气得直翻白眼:"你仗势欺人!你个大和尚,欺负我一个小女子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非也非也!"了缘根本就是和白玉萧耗上了:"和尚我不是在欺负你,我是在救你呀!"

"救我?少来吧你~~你倒说说看,是怎麽个救我法?"白玉萧斜眼看著了缘,白痴看了都知道她心里不知道正在算计什麽。

"当然是救你呀,你是要去找他们俩吧?我是慈悲为怀的和尚啊,怎麽能见你自己去白白送死!你表哥的脾气......"

"恩,也对呀~~~这个......他都忍了那麽多天了,如果今天我去打扰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啊~~~"白玉萧皱起好看的柳眉,有点发愁了:"可是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所以啊......"了缘笑眯眯地凑过来,阴险的表情让白玉萧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说了,不会让你自己去送死麽?我陪你去好了!"

"呃......大师说的是!"白玉萧立刻改用了尊称。她总算明白为什麽了缘接掌少林寺以来一直平安无事,原来......你可以得罪天得罪地,惟独不可以得罪象了缘这种人。

刚回到小屋的展昭和白玉堂突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玉堂,好象有点冷......"

"恩!我去关窗。"白玉堂一面把门窗关紧,一面将有缝隙的地方全部用备用的床褥挡起来:"这样就好了,任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偷看!哼哼~~~"

展昭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玉堂,你真是......"

"猫儿~~~这叫有备无患嘛~~"说著,便欺上展昭,压住了他:"猫儿,你确定没问题?"

"你......,我看还是算了!"展昭作势要起身,却被白玉堂压了回去。

"好嘛~~~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啦,猫儿一点都不心疼人家......"说著,竟在展昭胸前拱起来。

展昭差点吐血,白玉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正在对他......撒娇??!!

虽是有点哭笑不得,但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仍被感动著。玉堂,总是那麽桀骜不逊,总是那麽玩世不恭,却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为他展现的柔软的一面。

伸手轻轻向後梳理著白玉堂的发鬓,展昭温柔的声音里尽是道不尽的心疼:"玉堂,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昭,你怎麽又说这种话!我白玉堂为了展昭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其他的我还在乎什麽?!"不待展昭答话,白玉堂将身体向前一探:"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应该用行动补偿我一下呀~~~"话尾已容进展昭的唇间。

"呜......"展昭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在心里猛翻白眼,明明他才是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的那个,可为什麽欠债的反倒象是他?!

白玉堂疯狂地吮吸著展昭的唇舌,展昭几近麻木的神经却无时无刻不传达著白玉堂浓烈的爱意。任凭白玉堂的手探向腰间,扯去束衣的腰带,展昭抬起手环上白玉堂的脖颈,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强烈的窒息另大脑开始昏眩,两人才不舍地分开,在展昭大口地将珍贵的空气吸进肺里的时候,白玉堂湿滑的舌已来到他的胸前。

"啊......玉堂......"倒抽一口冷气,却不小心将呻吟带了出来。

"昭......"展昭的呻吟加重了白玉堂的呼吸:"日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展昭惊讶地瞪住白玉堂,可抗议的话却被白玉堂如数封进嘴里。

白玉堂平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想杀掉一个人的念头,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人,直到......门外响起白玉萧的声音:"啊~~~日落之前啊!那我们不是还有得等了~~好无聊哦~~"

而令展昭失态地反手握住巨阙的却是另一个声音:"不会呀~~就算看不到,在外面听也是很不错的!昭儿果然是练武的奇才呀~你听刚才的那一声,虽销魂入骨却中气十足,没有20年的功力是办不到的!"这声音,却不是了缘是谁?!

"是呀是呀~~相较之下表哥就稍微差了一点哦~~~你听方才那喘息声,不顺不稳,一听就知道是缺乏定力,导致丹田气短,把持不住了!"

"小妮子,虽然你不会武功,倒是挺会看呀~~~"

"那是~~~在少林寺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啊??这个怎麽可能和我少林寺扯上什麽关系?!!"了缘显然有点暴跳。

"你紧张什麽呀,我指的是武功,虽没练过,可是整天看你们练来练去的,也就多少有些了解了啊~~~"

"哦......是这个意思啊~~~吓了和尚我一跳......"

门外两个聊得欢,屋里的两人却已是收拾整齐,各自提了剑,丝毫不掩杀气地将门打开。

"哟~~大师啊,表哥好象要找您切磋切磋呢!"冲著杀气腾腾的白玉堂一吐舌头,白玉萧一晃便闪到了了缘的身後。

"哼哼~~~你个臭丫头片子,让你快活逍遥了好几天,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应该怎麽对待哥哥!!"白玉堂咬牙切齿地举起画影,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恼人的表妹了。

突然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剑拔弩张的四个人中间已然多了一个青年男子。但见此人五官深刻,笑容爽朗,相貌虽不是特别英俊,却让看的人觉得倍感舒服,只是那双精光乍现的眼眸泄露了他不凡的武功根底。
展昭正纳闷此人身份,就见白玉萧象小鸟一样欢蹦著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胳膊:"相公,人家好想你哦~~"原来他就是白玉萧的丈夫──翔。

果然气度不凡,展昭打量著翔,心中暗暗赞叹。

却见翔一脸了然地点了点白玉萧的鼻子,道:"你会想我?!看玉堂那副样子,一准是你坏了人家的好事了!这几天怕是没少捣乱吧!"

"人家哪有~~~"白玉萧立刻变成了乖乖宝宝。看得周围的三个知情者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

翔并不十分理会撒娇的白玉萧,径直来到展昭面前,一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南侠了,在下早就仰慕阁下的清明高洁,处於官场却不为浊世所污,实乃是真英雄,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阁下言重了,展昭如何当得起!"话虽如此,展昭的双眸中却已见点点星光。本以为早就不在乎可畏的人言,只要高洁一身,何必在乎别人如何欺蔑毁谤。可眼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的话却让展昭觉得窝心极了,当真的相见恨晚。

白玉堂受不了地挡在二人中间,狠狠地瞪著翔道:"你别在这里拽文了,好好看牢了你老婆,省得她整天扬言说是什麽要是早知道能遇见猫儿,就绝不嫁你!那麽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哦?有这等事?"翔笑著回头看白玉萧。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千万别听表哥瞎说啊,他是在报私仇呢!"白玉萧惶惶地否认,看来这个翔才是她的克星啊!

"我瞎说?!我有没有瞎说问猫儿不就好了?!他可是老实得天下闻名了,定不会打谎!"

"啊......展大哥~~~"白於萧说话间就粘了上来:"我根本就没说过那种话对吧?我一直都很乖的哦~~~我平时除了给你煎药,根本就很少到寺里来嘛~~~"白於萧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展昭,多少看在我给你煎药的份上啊~~~

"白姑娘说的极是。"展昭微微地笑著,见白玉萧乐开了花,才又接著道:"展某确是晚了一步,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嘎......"白於萧瞪大了眼睛傻在当场,满脑子都只剩下一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哦~~~现在你还有什麽话说?"翔不给白於萧狡辩的机会,冲其他三人一拱手:"在下要去调教一下内人,开封府一切都好,只是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意外,晚饭後我会详细说给各位听的。"说完,半扛半抱地把白玉萧带下山了。临走的时候,白於萧狠狠地瞪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好!算你们狠,我白玉萧今天认栽!!"

"走了一个......"白玉堂意尤未尽地道。他真的是太开心了,他的猫儿又恢复了以前的开朗,稳重中透出的狡黠可爱得让人无法抗拒。

"没关系,大师您......"展昭仍然是温和地微笑著,可看在了缘眼里却可怕得好象索命罗刹似的。

"呃......咳咳~~~老衲......突然想起今天还有早课,想必是晚了,我得快去,就不陪你们了,呵呵~~~告辞!"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哈哈~~都走了,这次是真的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一转身打横抱起展昭,白玉堂心情愉快地快飞上天了。

"你......放手!"展昭又气又急,使劲地拍著揽在自己腰上的老鼠爪子:"你快放手,我要回少林寺!白玉堂......你......"

门"桄榔"一声关上了,展昭的抗议渐渐听不见了,只是偶尔传出白玉堂温柔的爱语和几声不小心泄出的呻吟,时间还早著呢!

少林寺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少侠今天心情分外得好,尤其是离开了少林寺半日,回来後神清气爽,逢人便笑,大家都在猜想不知道是遇见了什麽好事了。而他一开心,整个少林寺就都跟著沾光了,晚膳的时候,佛跳墙的老板娘派人送了100多斤香肉来,说是白玉堂请客的,乐得众僧侣跟什麽似的。

这边,大家兴高采烈地吃著香肉,各自猜测著白玉堂的好事,气氛甚是欢快,可後院禅房里的气氛就诡异阴冷得多了。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几个人均是一副没有丝毫觉悟的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猫儿~~~猫儿~~~你听我说啊~~~"白玉堂满头大汗地围著展昭转过来转过去:"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当时的确是听成‘展护卫'了!谁......谁想得到你们开封府闲著没事,给一只鸽子起名字啊!还好死不死地叫什麽‘战辉',分......分明是坑人嘛~~~"

"白玉堂,你说话尊重点!"展昭刚刚还勉强维持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了:"‘战辉'之名是大人起的,因为它曾经为开封府出生入死地送信,多次救开封府於水火,所以得了此名,试问有什麽不妥?又碍了你什麽事了?!"

"我......它当然碍了我的事啊~~~要不是它,我也不会误会了,也不会让你这麽生气啊!"

"白玉堂,你也是江湖上有名之人,怎麽学会推卸责任了,还是将责任推卸给一只鸽子,这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大牙!"展昭气得转过身冲了缘一抱拳,道:"大师,展昭在此已经叨扰多日了,心里实在惦记开封府和大人,这就告辞了,救命大恩日後定当专程前来拜谢!"说完,对白玉萧和翔一拱手,看也不看白玉堂一眼就没入暮色之中了。

"昭~~~昭~~~~时间这麽晚了,好歹住一晚,明天再走啊......"白玉堂著急地想要拉住展昭,可哪里还有人影。

"你们几个......好啊~~~这笔帐咱们慢慢算!"恨恨地看了看笑得既促狭又邪恶的几个人,白玉堂调头冲出少林寺,追展昭去了。

下了嵩山,白玉堂担心展昭大病初愈,体力上受不了长途跋涉,便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代步。可展昭连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地徒步而行。

"昭~~~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管我犯了什麽错误,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啊~~~"

"......"

"昭,你说句话嘛~~~好!你不愿意理我就不理我,可是你现在身体虚弱,要是这麽走回开封府,只怕又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

"昭~~~你看这马车都买了,如果不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银子?你平时一贯节俭,这麽浪费的事可不象你所为呀~~~"

"......"

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後说得口干舌噪,可展昭就是一声不吭。天已大亮,眼看两人来到了嵩山下的一个小镇,镇虽不大,却很繁华,商贩的叫卖此起彼伏,街上人头攒动,太阳的热度在急剧攀升中,展昭的脸上已微微见汗,可仍是咬紧了牙执意前行。白玉堂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恨不能把自己变把伞给他遮遮那该死的太阳。

再这麽下去,这只别扭的猫儿又要弄坏自己的身体了!白玉堂急得咬牙跺脚,只是拿展昭没办法。突然,灵光一闪,当真是急中生智,一个阴招浮上白玉堂的脑海,嘿嘿~~猫儿~~这下我看你还理不理我!

"娘子!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白玉堂在大街中央扯开喉咙嚷嚷著:"就算生气也用不著扮男装嘛~~"

展昭正纳闷这只耗子哪里来的娘子,却发现街上众人全都在注视著他,等听了後面的话,当下心中了悟,竟气得一时没了主意。

却说展昭本就生得俊逸非凡,比一般女子俊美许多,只是多了份英气,加上衣衫领高遮住了喉间的突起,被白玉堂一说,倒真象是穿了男装的绝色女子。众人惊豔的目光看得展昭浑身针刺般得难受。

"娘子!别生气了,你有孕在身,走了这麽许久,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呀~~~还是快上马车吧!"身後的白玉堂又不失时机地添了一句,让展昭彻底忘记理智是什麽东西了。

"噌啷"巨阙已半出鞘了,引起周围众人的惊呼。"想不到这等绝色竟是如此泼辣的女子啊......""是啊,是啊~~看不出来呢!""看她眉宇间的英气,该是个女中豪杰吧!""哦~~只是可怜了她相公啊......"

白玉堂听到众人的话,心中大乐,更装出了十二分的可怜:"娘子~~~你知道我不会武功,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只是你要顾及你肚子里的孩子啊,别绝了我们家的香火,我们家十六代单传,所有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啊!!"说到动情处竟是声泪俱下,把个展昭看得哭笑不得,气恨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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