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你的后 ————魅之离
魅之离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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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纷飞的季节里,一袭白色衣装的身影缓缓的走往林中尽处,
一瓣瓣亮白的樱花在艳阳的点缀下透出淡淡的粉色,舞动著.
美景没能留住身影,仍是漫步的向前走,
陶人的海浪声,悠悠的海风,传送到身体的感官里,令人怀念!
最近海的边处,屹立著一棵茁壮的樱树,
犹被前方那一群密戌的樱树遗弃似的,独自一人面对著崖下的海.
身影停在那棵樱树前,纤幼的手抚上树身中凹下的位置,
刻在伞形图案底下的是自己的名字以及......
 
 
 
「呀~~天杀的!他妈的!」气愤的对著这一望无尽的海骂了数十次,为何怒气仍难消?双瞳因怒气更显灵秀,暴露在阳光下的海篮发丝简单的束起头上,配衬一身柔篮黑边的和服与面前尉篮的天空互相媲美.
「喂,你骂够了没?」安稳的睡在树上, 树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家夥却在呼天抢地的叫.
「是谁?」怒火未灭,又被人畜意打断,很好!揪出那人好让自己能发泄发泄!眼看四方,却没半个人!?
「找那里啊.」嘲笑的问,篮色头颅左转右看的,怎能找到我?好心点给他提示吧!手猛力摇著树枝,盛开的樱花随即绵绵的散下.
上方!?昂起头,手稍稍的挡在额上挡去刺眼的阳光,因为背光,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瞪著树上的黑影「有何指教?」
「没,只是想你安静点!」原来隐藏在篮色头颅底下有张美艳的脸耶.俏丽精致的五官,灵慧双瞳留露自信的带著魅人神采,唇巧薄的却很有质感,是令人想一亲芳泽的朱唇,一身柔和的篮映在他身上反显得更煽惑动人.这个半男不女的,是谁?脑海中寻不到他?
「抱歉,我静不了.」无辜的耸耸肩
「要吵要骂的到别处,别打扰我.」眯眼的紧盯著他,生脸孔,不是这里的人.
「哼!你有资格赶我吗?」朝他扮鬼脸,这遍樱林又不是他的!
「想试试看?」无知的羊?真有趣,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请便!」不甩他,转身正想对大海吼回去
樱林中却传来吵杂的人声,相视对方像问:「是找你?还是找我?」
下一秒,
「快上来.」
试著抱著这棵又高又壮的树向上爬,但还是离不了地,可恨!什麽都会,就是没学懂爬树.
「没用!」伸手向他递上枝干,如果不是怕他泄了我的位置,才懒得帮他
手握紧树枝让他扯上树,安全上垒
树虽然壮,但树干上的空隙并不能同时挤进俩人,所以现在被他揉进怀里,动不得.
「这里都没,到那边再找.」一群身穿黑服的人在树下徘徊一会後,散向别处
「喂,可以放我下来吧.」眼看那群人走远了,放松的吁著气.
「我救了你,不道谢吗?」抱他在怀,感觉挺不错.
「施恩莫望报!」谁要他多管閒事,以我的能耐还是能逃得掉.「喂,还不放手.」
回眸的怒视他,才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倔强的不愿转移视线,与他耗上了
没事长得那麽俊干麽!烘烘有神的眼,紧抿的唇,还有那头耀眼的金发
「现在好像不放的是你.」戏谑似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啥!?」原来在自己打量他时,搂在腰间的手悄悄的不见了
「怎样?还是你想继续躺在这?嗯.」暧昧的瞟向他按在自己半开衣襟上的手
速速的抽回手「少臭美!」说完欲转身下去,可是....该怎爬!?
「用不用帮忙?」朝他眨眨眼,好不得意.
「不用.」好强的回绝他,看了看地面的距离,毅然的跃下去.
敏捷的在空中翻筋斗,安全著陆.
转身,昂起头挑衅似的对上那双烘烘有神的眼,嘴角勾起自信的弧线,然後离去
看著隐没在樱林中己走远的身影,脸上漾出犹如捕获猎物的神情
后的人选,决定了!
 
...........樱花树下,是我俩相遇的开始..........
 
 
 
再感觉不到身後如鹰又如豹的视线後,蹲身看看自己早已变得又红又肿的脚踝,
好痛!刚刚著地时,不小心扭伤了.可恶!低估了那高度.
唉!现在只好忍痛的一拐一拐的走回家吧.
 
「敏,你的脚怎麽了?」心夜那一双水汪汪的眸盛满关切,询问著刚从侧门回来一拐一拐的敏
「脚..给...扭伤...了.」喘著气,汗流浃背的走回来,很累.
看著半倚在侧门上喘息的敏,恬静得像篮色仙子似的魅惑人间,这种气质不是其他花魁能拥有的,敏能打破传统当上花魁,也是因为没人挡得了他的魅力吧!「我先扶你回房,再去拿药来.」心夜赶紧奔过去扶他,不过对於娇少柔弱的心夜来说要扶著高挑的敏也实在吃力.
「心夜,谢谢你.」敏感激的说,自小在男人不爱,女人不疼的世界下长大,就只有心夜是一直的真心待我.女人鄙视我的存在;男人膲不起我这个花魁生的小孩!因此我努力的学会了各种技艺,为的就是不能被人看轻.现在,不但男人爱我的美,连女人也迷我的艳!
心夜扶了敏回房坐好,立刻的去找药来.
「敏,今天大人来这找过你好几次.」心夜边替敏料理脚伤边说.
「别理他,色鬼一只!」娘真可怜!以为嫁到个好归宿,既不嫌娘花魁的身份,亦愿让娘带著我这个拖油瓶嫁进门.可是,那个臭老头竟然妄想的得到我!他妈的!!
「敏,若再这样下去,你能在他手中逃得多少次?」敏是花魁中的难得一见的绝色,不少势力人仕也为他神晕癫倒,亦因此敏能有特权的去拒绝任何客人,那怕他是什麽权倾人仕!可是现在的敏却只有逃的份.
「心夜,别担心!只要钱储够了,我和你就能逃离这里!」如果我不走,娘是得不到幸福的!跟娘待在这才短短6天,那只色鬼每天也来烦我,讨厌!
「敏,其实你大可不理我的逃吧!」如果不是敏愿意带著我这个被人拾来的弃婴进府来,自己是逃不出当舞技的路啊!
「这是什麽话!?」轻轻的叱责著.心夜呀心夜,如果自小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晓得我的童年是怎麽捱得过哩.
「我.....大人!」心夜看见刚推门而进的大人忙叫道.
「你先退下吧!」男人命令心夜离开.双眼直向敏瞟去.
「这...」心夜担忧的望向敏
「退下吧!」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心夜在这是仆人,不能逆他意啊!
心夜无奈的退离了房间,在门前来回踱步,敏的脚伤了逃不掉的!夫人对这又全不知情,不能通知夫人!我该怎麽办才好!?
「敏,你今天又逃到那里去了?」男人靠近坐在地上的敏.
「继父,你待我这麽好,我舍不得逃啊.」泛起无辜的眼,甜甜的笑,心里想的却是该怎样脱身!
「敏,你长得真美.」男人的手抚著敏的脸,唇印上他的颈.「真甜.」整个人跟敏贴得很.
可恶!!脚伤了不能夺门而出,今次该怎样才能逃呢!?又不能得罪他,闹翻了又不知他会怎样对娘,唉!做人甚艰难呀!
「大人!京殿来了!」门外传来心夜焦急的声音.
「什麽?」男人立刻的弄好衣服,匆匆的推开门,但却只见心夜一人独自在门外,一时反应不过来.
「大人!京殿派人来传话说今晚会回来,请大人好好准备!」心夜低头掩饰著微微向上弯的唇,恭敬的说.
男人听完後,匆匆的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敏,没事吧!?」冲上前,紧张的问.一双大眼在敏身上来回穿梭,就怕他缺了那一角.
「没!」扬起甜笑,瞧你紧张的,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嘛. 好奇的想起那个京殿不就是统治整个关西的主权者吗?回来?他与继父有什麽关系?「京殿为什麽会来"回来"这的?」
「原来大人是京殿的父亲呀!听总管说大人怕京殿怕得要死,幸好他回来,这才能救你啦.」如果不是在走廊中看见总管急忙的找大人,我到现在还只能焦急无策啊.
「哼!那个色鬼的儿子也不会是什麽好人吧!」敏不屑的道.

想不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倘大的正厅中,是严肃的格调,各人也正襟危坐的待待还未现身的京殿,纸门被顿然拉开,走进来的该是继父及京殿吧!彬彬有礼半低著头的鞠躬,以示欢迎贵宾.
没人敢正眼瞧瞧坐在主位上的人,眼神从没离开过地面,深怕惹了京殿不欢喜换来可怖的惩罚.
「敏,他是京殿,是你的哥哥.」继父打破宁静,介绍道.
缓缓的抬起头,举止优雅而生姿.敏不愧为最出众的花魁,连这麽的一个小动作都带著静美的丰采,

只见随意的曲起单膝坐在主位上,手还向後的挨在地,散懒啊. 与正厅的严肃完全不合,咦!是那头金发,樱花树上的人!?他就是京殿!? 敏眼中闪过惊讶.
「京殿兄,我是敏,请多多指教!」收起惊讶,礼貌的说.京殿!?怎麽名字那麽怪?
「敏吗?」京笑著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拖油瓶.」难怪玩世不恭的色老头肯乖乖的续弦再聚,原来是因为他.
「彼此彼此!」敏不服气的回他的话.自已承认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又系另一回事. 高傲的昴著头,哼!拖油瓶不见得你不是吧,我的继兄!
「敏,不得放肆!」继父喝责道.虽说京殿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触怒他是没情面说的,敏是我精心计划才能拐进来,还未得到他就没了,很可惜嘛.
「你们退下.」京瞟向他的父亲命令道.再瞟向敏「除了你.」真烦,一大票人坐在这里像石头似的动又不敢动拘束得很,真碍眼.
待所有人都退离了房间.京换了个坐资,手托在曲起的膝盖上,还是散懒啊.「你的脚没问题吧?」
他知道?我不是掩饰得很好的吗?佯装镇定的说「没!」
「挺倔嘛!想不想离开这里?」爽朗一笑,朝他问道
惊讶的,戒备的看著他「你知道什麽?」
「应知的!」笑了笑「打个锗,如何?」
眼睁得老大,应知的?他没可能料事如神的啊?即使要调查我效率也未免快得过份吧.还说要跟我打赌?打什麽赌呀?
「你赢了,我可以带你走!你输了,任我处置!」脸上仍是挂著閒閒的微笑,眸紧盯著他
「哼,谁希罕跟你!」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吗?好像说到跟他走是恩赐的罗?
「那你想留在这?」讶异的眨眨眼,呵,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不希罕"这词语哩.有他在,该会挺好玩的吧.
被他这麽一问,才想起自己如果能越早离开,娘才能得到幸福!好,就豁出去吧.「什麽赌?」反正我没那麽容易输的.
「爬树.赌你学不学得懂?」笑意扩大,鱼快上钓了.
「什麽?」孤疑的看著他,这是什麽赌呀?
「怎样?没信心吗?」轻挑著眉,你怕麽?
「谁怕谁!期限是多久?」看见他那令人气愤的表情,想也不想怒火冲冲的答应
「没!」勾起淡淡的浅笑,果然,鱼到手了.
 
 
 
因为脚伤,那个赌也只好延迟几天,而色老头也没再来骚扰我,是因为京殿回来的关系吗?只是......
「敏,今天我要听琴!」京悠然的走进来,盘腿坐下
「京殿,你每天也这麽閒的吗?」白他一眼,好奇的问.京殿每天走来不是要我表演这,就是表演那,
琴棋书画也给他欣赏过了.
「能干的人是不用花太多时间处事的!」自信的脸自信的笑著说.可,对你嘛...要抱得美人归,是要花点间的啦.
「少臭美!我的伤好了,今天要去学爬树啦.」大动作的在他面前跳了跳,展示脚真的没大碍.想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学晓爬树,令他对我刮目相看.
「哦!?不弹吗?」拗拗嘴,一脸落寞神色,很像真的很失望哩.
「不了,我想快点学懂爬树!」他那是什麽表情?动身走向门的动作也陡然停著.我是怎麽了!?
教他一个表情就能使我却步?
「你不弹,我不教!」见他没理会自己那专诚摆给他看的失望表情,索性....耍赖吧!单手托著头的懒洋洋的侧卧在地,就是不起身呀!看你自个儿怎麽学?
「啥!?」京殿这称号不会是徒有虚名吧!?怎麽反倒觉得他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似的!任性得很....娇纵?...皱皱眉看著他,海棠春睡?神色自若又事不关己的腻在地,还好像嗅到一种叫轻挑的味道吧?唉!摇头失笑,拗不过他这个"超龄"小孩,拿出琴来弹上一曲吧!
 
 
 
 
 
樱林中,不断的传出的是咒骂声和笑声.
可恶!为什麽树会那麽难爬的?学了十多天,脚还是离不了地!
「喂,你笑够了没?」怒目的瞪著那个安躺在树上的人
「敏,是爬树不是抱树啊.」眸中不服输的强悍闪闪生辉,举手投足间都是诱发著自信的神采,刚好与自己散懒的傲慢成对比.
「他妈的!我不信爬不到.」再接再厉的向上爬,手几经艰辛才能抓得住树干,还欠少许就能到京在的位置了,可是身体却很不合作的向下滑.
京伸出手想扶他一把,可是敏不接受的挥开了,就在敏的手不能再支撑著要掉下去时,京千钧一发的捉紧敏的手把他整个人扯进怀里.
「别逞强,在这里掉下去可会跌断手脚的!」手没有放开他,幸好自己捉得及,心还在为刚刚的事在急速跳动著.
没接收到京的关心,只是懊恼著为什麽就是学不会,嘴角轻哼,倔强的别过脸.
樱林中美丽的景色却映入眼帘
第一次的在树上看著,很美啊!一办一辨的樱花被风吹送著,像有生命般的在空中飞舞.
聆听著顽强的海浪在冲击著俏壁,犹像想穿越防线飞往别处一样,令人神往,倍感舒畅的风,也在这里一同和唱著.
感受著这样的一切,心很平静
「敏,跟我回京殿府吧.」京的声意徒然的在上方响起
清澈的眸对上京「你的居心是什麽?」俩人独处时,他没像继父的对我不规矩,又和我订下那样奇怪的赌约,为什麽?
「你是我后的人选.」灼热的视线迎著敏,直截了当的说明.
「什麽?」眸染上雾色,失望?原来他与其他人没分别!自知自己的美貌能癫倒众生,但他们爱的就真的只是这张经不起岁月摧残的皮囊,当花魁看得多了,到自己遗下一颗心时,却被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你生生世世的人一脚踢开,完全没念旧日情,外貌真的那麽重要吗?
「给你,在我的脸上刮一刀.」敏在腰间拿出防身用的小刀,递给京.
「为什麽?」眼中满是疑惑,是确定要在脸上?
「如果你下得了手,那我就跟你回去.怎样?」你毁得了吗?这张你爱的花容月貌.
接过小刀「这也是赌约吗?」微微浅笑,像是明白他所介意的.
「嗯.」闭上眼,赌;赌你爱的是什麽?
京轻轻的在敏右脸颊上刮上一刀,再在自己左脸颊上刮上一刀
感受到右脸上的刺痛,缓缓的睁开眼,却看见京左脸上的血痕「你这是干什麽?」手抚上他的脸,刮得那麽深!
「如像照镜似的!」笑意更深,大家都不能介意对方脸上的疤了.
「为什麽是我?」不是外貌吗?那是什麽?以京殿的权势没什麽人是得不了的吧.为什麽偏偏会选中我?还为了我在自己的俊脸上刮一刀?突然的不安感,令自信的敏也失了信心,真矛盾啊!
「我喜欢.」喻意颇深,顽皮一笑
「啥!?」被他真切的笑容迷惑了.真诚,从京殿身上才找到的是真诚,喜恶明显,从不掩饰.与那些虚伪到极的寻花客不同.
「如果只因外貌的话,没必要浪费那麽多时间教你爬树吧.」手指在他的额上轻轻的戳了一下,如果只肤浅的沈醉美貌,叫人绑起你让我上了就行吧,那须用时间来相处,来了解?
「我输了,我会跟你回去.」不爱输的自己凝视著他俊脸上的血痕,输了也甘心吧!脸上流露著甜甜的窝心.
「第一个赌约你也输了,敏后的封号是跟不掉罗.」狡猾的笑了笑,有谁相信京殿的后是要赌回来的?
躺进他的怀里,陌生的温暖感汲入心扉,像会被他溶化了似的.「可是,我不想依靠你,我要凭自己的能耐去领导人.」输了就是输了,可是傲骨里仍不想因为是京殿的后才被人尊重,要靠也要是自己的实力.
「可以,给你一年时间找人,如何?」柔情的拥紧他,固执的小家伙.都好,长期窝在羽翼底下的人会变得软弱,遇上事时会无力求生的.
「京殿,谢谢你.」
 
..........樱花树上,我成了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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