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Only ————松本雅
松本雅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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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彼特转身离开,"谢啦!"

回到警局的时候正好晚餐时分。
彼特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东西。
"那。"一个汉堡出现在面前。
彼特眼泪汪汪的看著克鲁斯。
"还有,你要查的东西。"
克鲁斯放下一个沈重的档案袋。
"什麽东西?"彼特嚼著汉堡口齿不清说。
"那个图案。"克鲁斯白了一眼,"从FBI调来的资料,这个案子恐怕很棘手。"
"那老头。"彼特不满的大嚼,"要不要报告?"
"嗯。"克鲁斯点头,"一起去吧。"
踏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口,威利斯就说:"我正想找你们过来。"
"怎麽了?"
"消息没有封锁住,4点锺召开了紧急发布会。"威利斯头痛的说,他已经可以预想明天报纸的混乱情况。
彼特和克鲁斯对视一眼。
"压力很重啊。"威利斯感叹。
"关我们什麽事?"彼特一时口快。
威利斯气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下午的调查怎麽样了?"
"哦。"彼特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件事有一个知情人。"
"谁?"
"那个开车把那些人送到工厂去的那个人──真像绕口令。"
"人呢?"威利斯来了精神。
"还在查。"
"尽快。"威利斯看到一点希望,"克鲁斯你呢?"
"事情可能还是得移交FBI。"克鲁斯闲闲的靠在桌边。
"为什麽?"
"还记得上半年纽约发生的连续杀人案麽?"
"戴安那个?"彼特有点印象。
"嗯。"克鲁斯点头,"当时出现的那个图案,现在又出现了。"
"不是吧?"彼特跨了跨肩,这案子有够复杂的,"那是不是说这案子和戴安有关?"
"不一定。"克鲁斯眼神开始变得无奈,"即使有关也无法指控戴安有罪。"



If Only
part 5
by matsumoto masa

一直在强调舆论的作用。只有被大众所知的事情才会被重视,这可能是一种悲哀,但不管怎麽样,舆论的力量是任何人都忌惮的。
而在大选前发生集体自杀的事件,显然不谛於扔下一颗炸弹。
没有声明,只有不同签名的遗书,是宗教、政治、反人类,或是示威,引来的只有猜测。

看到新闻的迪恩吃惊不已,而海德的不请自到更让他手足无措。
"你怎麽看?"海德毫不掩饰的问。
"我......"迪恩无言,突然冒出的新闻让他对真相有些茫然。
"是戴安麽?"海德不依不饶的追问。
迪恩把视线调向窗外:"你已经有答案了何必问我?"
海德愣了一下:"我想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迪恩有些木然的笑著,"我的意见就是在没有证据前别下定论。"
"这还不算证据麽?"海德指著报纸上的图案。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当初内森......"迪恩的手抚上左胸,那里仍在隐隐作痛。
"......我很抱歉,内森他......"
迪恩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
几乎是像一场梦魇般的过去,本以为会就此过去,尘封在回忆里,谁知却又不期而遇。
"那现在?"
迪恩回过神:"我有个朋友在帮忙找线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要赶在警察之前著到他,然後呢?
他聪明自负,他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他能一直逃脱麽?他不是神。
是恶魔。

没有到警局,彼特一早就到一名自杀者的家里去了解情况。
"杰生,克拉克。"彼特看著手里的资料,把车停在路边。
克拉克是个保险推销员,27岁,没有结婚和父母住在一起。
按响门铃後一会,开门的是位妇人。
蓬松且凌乱的褐发,苍白的脸。
"克拉克夫人麽?"
"......是。"妇人稍有迟疑。
彼特亮出警徽:"我是彼特,关於杰生想问你几个问题。"
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微微侧身:"进来吧。"
客厅虽宽敞但显得阴暗,墙上的画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
"克拉克先生?"
"上班了。"克拉克夫人径自坐下。
觉得莫名尴尬的彼特小心翼翼的坐上沙发:"杰生他平时和什麽人来往?"
"他没什麽朋友,下班回家後也不出去。"
"那你觉得他最近有什麽异常?"
"没有。"克拉克夫人想了想,"完全没有。"
彼特觉得蹊跷:"我能看看他的房间麽?"
克拉克夫人点点头站起来。
经过一个窄小的走廊,尽头是一个采光不良的房间。
克拉克夫人打开电灯,房间里很干净,一张床一排衣柜,窗边上有一台电脑。
"他上网麽?"
"嗯。"克拉克夫人靠在门上,"一有空就会。"
彼特若有所思的走到电脑边上,打印机的边上放著一些列印稿,似乎被反复翻阅过。
彼特浏览了一下说:"这些我可以带走麽?"
"可以"克拉克夫人转身离开,彼特也只好跟出了房间。
"哦,对了。"彼特想起了什麽,"杰生走的那天是步行的麽?"
"不,他开车去的。"克拉克夫人看了看窗外,"他自己的车。"
"好的,谢谢。"彼特告辞。

迪恩发现自己现在一听到手提电话的铃声就紧张。
考虑再三,还是拜托杰克帮忙寻找线索,迪恩也知道,这样会使杰克很难做,但目前而言,也顾不了这麽多了。
似乎是完全没有理智的,只想找到戴安。
"有报告说,戴安曾在三番市唐人街的一间叫莲花的店出现过,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杰克在电话那头冷静且公式的说著。
等到电话挂断,迪恩连声谢谢都说不出口。
什麽时候他和杰克疏远的连朋友也不是了?

到莲花的时候正是夕阳可以从那些格子窗里透进来的时候。
刘告诉他,警察已经来了不下十次,但是他并不知道戴安的去向。
"他是个,很优雅的人。"刘在阳光下擦著那些或真或假的瓷器,平静的像屋子里懒得飞扬的灰尘。
"但是他犯了罪。"迪恩站在明暗交接的地方,他感受到这里曾有过的气息。
"这并不妨碍我和他成为朋友。"刘转身对迪恩报以微笑,老花镜闪著橘色的光,"法律和感情是完全不同的。"
迪恩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那些瓷器的光泽。
第一次,他可以告诉自己,仍爱著戴安,这并不因为罪而改变。
即使,是被判整个人类,那种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走出莲花,太阳的余晖沈入地平线。

"彼特,杰生把他的车停在了酒吧门口,有人看见他上了一辆白色的旅行巴士。"暂时顶替搭档位置的克鲁斯简明扼要的说明调查结果。
"啊?哦,谢谢,辛苦了。"从一张纸片里抬起头,彼特喜形於色。
"什麽东西?"克鲁斯伸出手去拿那张纸,彼特抢先一步把纸片塞进了口袋。
"去!神秘兮兮的。"克鲁斯不屑的啐了一口。
彼特傻笑,那是他刚得到的迪恩的消息。
地址电话一样不缺,只是缺他那可爱的搭档。
"拿去。"克鲁斯扔给彼特一个纸团,"以後少来麻烦我。"
摊开纸团,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地址。
"亲爱的太感谢了!"彼特展开一个拥抱,"改天我请吃饭。"
克鲁斯摇著头走开了。
彼特拿著手里的两张纸,哪个比较重要一点?
在这种类似於事业於爱情的选择里,彼特终於选择了前者。

警察是没有休,息日的还好租赁公司也没有。
接待小姐很热情,让彼特心旷神怡,特别是在这越来越热的鬼天气里。
"6月16日有谁租过这部车?"
"我来看看,"有著栗色头发的漂亮女孩看著电脑记录,"啊,有了,有个叫尼奥的人租过,从6月15日到17日。"
彼特凑过脑袋去看显示器,趁机把脸贴在女孩的颊边,"住址电话......"
"我打印出来吧。"女孩不著痕迹的躲到一边。
彼特不免失望:"你还记得那人长什麽样麽?"
"嗯......"
"身高170左右,褐发,皮肤白皙,异乎寻常的漂亮。"
彼特寻著声音回头:"摩挲!"
"对!就是他。"女孩兴奋的点头,"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是个通缉犯。"摩挲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不用查了,是欧文租的车。"
"什麽?"彼特怪叫,绕了半天,原来是那个家夥。
看了一眼打出来的资料,摩挲转身离开。
"喂,等我。"彼特追上去,还不忘记向女孩微笑道谢。

同一时间有人却大为光火。
戴安扔掉报纸,整个人陷在椅子里。
有人在冒用他的名义。
对於一个自信并且有原则的人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允许的。
当初内森玩了同样的把戏,得到死亡的惩罚,而现在,那个不知危险的愚者也必须付出代价。
"看来,假期要结束了。"
喃喃自语中,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手提电话传来"蝴蝶夫人"的旋律。
诡异而陌生的号码。
"hello?"
"喜欢麽?我的礼物?"
夹杂著愉悦的浅笑,欧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看报麽?32人的性命,他们的血,全部祭献给你了。"
"那我是否要向你道谢?"戴安的语气明显生硬。
听筒里传来一阵笑声:"当然不用,取悦你是我的荣幸。"
"谢谢,"戴安尽力保持著风度,"但请不要来打扰我。"
"看来你是不太喜欢那个礼物。"欧文用遗憾的口气说,"没关系,我会准备新的礼物,再见!"
"等......"
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戴安几乎咬牙切齿,没有人可以这样玩弄他。
If Only
part 7
by matsumoto masa

对於海德的频繁到访,迪恩由最初的难以适应到现在的和睦融洽。
其实,撇开海德的相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聊伴。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上2小时,那些蹊跷的事件,陌生的地域,罕有的动物。很难想象有如此罗嗦的警察。
"......其实老虎的皮上也有和毛一样的花纹只是......"
"你有枪吗?"迪恩突然打断了海德。
"呃,有啊。"海德不明所以。
"那就好。"迪恩有危险临近的预感,那个欧文,正在被全国通缉,仍然如此嚣张,一定有他的目的。
"怎麽了?"海德问。
迪恩摇摇头,端起了面前的咖啡,"以防万一罢了。"

报纸的标题总是耸人听闻,更何况是头版头条?
"神秘自杀案件又起,19人成地下亡魂"这样的标题,让戴安的眉头从早晨起就没有舒展过。
他知道是谁,虽然令人不快,但并没有打乱他的生活,而对於欧文的目的,戴安有最坏的猜测。
早先警方宣布结案的时候,欧文曾代替他接受审判,即便他确实杀了人,但仍旧是一桩冤案。
是仇恨吧,莫名其妙的接受不相干案件的询问,甚至是审判,换了谁都会产生怨恨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找来报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戴安看看墙上维多利亚女王时期的手枪,他乐意接受任何的挑衅。
这会是他躲避追捕的枯燥生活多一些乐趣。
不过,事情在戴安的料想之外发展著。
一封快递现在就摆在面前,里面满是照片。
显然是偷拍的结果,照片里的人完全不知情的笑著。
而戴安的心几乎停止跳动。
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那。
"迪恩......"他无声的说著。
欧文确实是找到他的弱点了。
他爱的人,可能他冷酷内心唯一柔软的地方,在意外的时候,完全变成了最可致命的武器。
这也是戴安此生嘴不愿意见到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迪恩。

被警长召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彼特拿著刚打完的报告出现在办公室。
威利斯警长带著一贯的笑容接过那一叠算不上沈重的报告。
"上面希望这次的自杀事件是最後的一次。"威利斯一边看一边说。
"理论上不成立。"彼特坐的门边的地方,从现场回来後鼻端似乎一直弥漫著血腥味,令他很不舒服。
"FBI希望能把案子移给他们。"
"我同意。"彼特确实是不想管这个案子了,成堆的尸体,面目可憎的现场照片,内容奇特的遗书。
"但上面不同意。"威利斯放下报告,"不过如果你能证明这个案子和欧文有关......"
彼特赞同的点头,原来警局也想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那麽,给我一个组吧。"
威利斯摇头,"局里人手不够啊。"
"喂,太小气了吧,我负责的可是大案子啊!"彼特不满的跳起来了。
"好吧,好吧。"威利斯点头了,"我让克鲁斯协助你好了。"
"我抗议!"彼特觉得威利斯实在老奸巨猾,克鲁斯一直都在协助他。
"抗议无效。"威利斯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这样吧。"

"你是说自杀事件和欧文有关?"海德奇怪的看著迪恩。
"据说是。"迪恩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海德,听起来似乎在为戴安开脱。
"那他的目的事什麽?"海德觉得相当的可疑,"会不会是他们两个联手?"
"海德......"迪恩头痛的闭上眼,"你知道,戴安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但我不会因为这个而忽视他犯下的罪。"
"抱歉,我只是假设。"
"算了。"迪恩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美术馆的双平展,有兴趣吗?"海德突然说。
"嗯。"
"来吧。"海德拉起他,"你的神经绷的太紧了。"
在面对那麽温柔笑脸的瞬间,迪恩有点恍惚了。
曾经,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有同样的笑脸,像天使的救赎。
转眼,竟然物似人非。
海德在某些时候看起来和戴安很像。
比如对艺术品的崇尚,以及对周围人的谦和。
迪恩心不在焉的看展览,那些现代风格的展品,让人觉得与生活那麽遥远。
突然手中被塞入了一件东西。
诧异的抬头寻找,周围的参观者都专注於展品。
摊开手掌,原来时张纸条。
"小心欧文,离开三番市。"
没有署名,但熟悉的笔迹告诉迪恩,发出警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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