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早叶
早叶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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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林的手攀上陈谦的脖子,插进他的头发里,
他们忘情的吻着,互相舔噬着
舌缠在一起,唾液交混
分不清你我
陈谦的嘴开始游移,从嘴唇到脖颈,
那长时间的吻让李玉林的双颊微红,轻轻气喘,胸膛不断的起伏,混杂着情欲弥漫在空气中,格外撩人。
陈谦的舌尖舔过李玉林的肩窝,引起他的一阵颤抖,似乎是感觉到了李玉林的反应,陈谦停留在此不断的刺激着李玉林,若即若离。
如此的刺激早已让两人的欲望高高的挺起,下身的热度让李玉林难耐,他遵循这本能不断扭动,插在陈谦头发里的手也不断的用力。
"快......"梦呓一般的从李玉林嘴中吐出。
陈谦没有回答,他的身子微微抬起,将李玉林翻了个身。
李玉林跪在沙发上,一拨拨情欲的袭击让他双腿颤抖,陈谦一只手扶上他的背,另一只手移到他的股间,混着高温蒸出的汗液,陈谦的手指轻松的在他的身体里进出,温热的指腹贴着高热的内壁,让两个人的欲望不断攀升,李玉林紧咬着嘴唇,一阵阵闷声从喉咙发出,那是被阻止的呻吟。
那种闷哼恰到好处的触发了陈谦的神经,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喷出的气体越来越热,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那等待已久的欲望,手从那高热的地方撤出,换上更强烈的欲望一插而入......
激烈的涨感,让李玉林抬头。没有撕裂的痛苦,陈谦的律动一下下一下下触在令他麻酥的点上,他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垫子,把头埋进去,放开咬的死紧地嘴唇让声音淹没其中。
陈谦一下比一下深入,那紧热的内壁让他沉浸其中。

满室,男性身体撞击的声音,从空气中溢出的喘息,混杂着激情,狂乱,高潮。

没有保险套的阻隔,那灼热的液体全数进了李玉林的身体里。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跌入沙发。
陈谦从他的身体中退出来,白色的液体顺着他腿的曲线蜿蜒留下,李玉林背对这陈谦喘息,陈谦把他翻过来,双手套上他的欲望,李玉林苍白的脸上泛起很深的红,不是害羞而是情欲的红色,他双眼微睁,胸还在剧烈的起伏,中年的身体让他没办法像陈谦那样恢复过来。
陈谦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俯身向他。
轻轻的舔着他的肩,慢慢的咬住
下颌用力,牙齿嵌进肉里
李玉林在高潮的顶端徘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达到高潮......

高潮过后时间好似停止运动,连呼吸都为不可闻
陈谦慢慢离开李玉林的肩膀,那里露出一圈殷着血的印子,
和着血腥,陈谦吻上李玉林
血液象是麻药,封闭了两人的感官,让人陷入疯狂
陈谦捧着李玉林的头,李玉林圈着陈谦的身子
混合着撕裂着,连带灵魂一起......

越冉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激吻。
"陈谦?!"
越冉的声音像是天外来的闪电,击中陈谦的全身
他硬生生狠狠地推开李玉林,像是触电般地站起来
他的眼中满是惊慌,惊慌中透着不解
这些全都让李玉林看在眼里
舔舔嘴角留下的唾液,李玉林在心中苦笑
果然,刚才的陈谦是着了魔......至少也是不清醒的......
那令他迷茫的人是谁?
是眼前这个人吗?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陈谦扣好腰带,情绪也镇定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还站在那里的越冉,叹了一口气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别人做爱的时候打扰,会遭雷劈?"
"没有。"越冉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瞬间被戏谑所代替,他的眼晴透过陈谦直直的看像李玉林。
陈谦被他的眼神弄得很不快,随口丢了一句,"不知廉耻。"
明明是对越冉说的,可这四个字像针一样,狠狠地扎在李玉林心上,扎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廉、耻、啊?"越冉拖着长声反问陈谦,"......那又怎样?"钥匙绕着手指打转,一圈一圈晃得人眼疼。
"滚!"陈谦吼道。
越冉重复那四个字的时候,李玉林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他有感觉......血在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停的流。
他一边苦笑着,一边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敏感
可他知道,敏感吗?不是
只是这四个字,正好戳中红心罢了
想来他最近做的事情也算是不知廉耻了。

他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
"陈先生,"他说,他的声音平静。
可是够仔细就能听得出尾音在颤
可是在场的那一个人关心他呢?不关心那来的仔细?
陈谦回头看他,眼里闪过惊讶,旁边的越冉也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
李玉林浑身光裸,只剩下一只衬衫的袖子挂在手腕上
另一只手上拖着刚刚捡起的衣服
身体直立,泛着苍白
淫靡的白色液体顺着大腿的曲线一滴一滴流到地毯上
"陈先生,我可以离开下吗?"
语气正式的像是在谈判桌上请求离席......
平静的眼里找不出任何波澜

李玉林的目光直直的插到陈谦的心里让他心慌
"好......"
陈谦有些恍惚的回答。
"谢谢......"
看了一眼陈谦,又看了一眼越冉拖着衣服向最近的卧室走去
那是起初来陈谦家时做爱的房间......
没有窗子
三面墙,关上门就彻底隔绝了世界
没有光,也没有指望。

023
门紧紧地闭着
陈谦迷茫的看着李玉林走进去,又看着门一点点关闭。
越冉走到他旁边在他耳边说,"他是不是有问题?"越冉点了点陈谦的脑袋。
"不知道"
陈谦的目光恍惚,看也没看一眼越冉,慢慢的走向沙发。
捡起地上的靠垫,摆正
抽出纸巾擦着沙发上留下的精液,
遍擦还边说,"擦不掉了......买新的吧......"
手上停顿了下,想了想又说"还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吗?......"
越冉看着陈谦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刚刚还很正常的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正在他想去阻止陈谦的时候,陈谦一下子站起来走向厨房
"小谦!"

"让我静静......"陈谦没停下,也没回头。

陈谦木然的走到厨房可,从冰箱里取出菜,拿到水龙头那里,一拧,水哗啦啦的留下来。
冬天的水特别冷
冷得让人清醒

李玉林是不是很伤心呢?陈谦边洗菜边想。
越冉进来的时候,我推得很用力吧......
那么软的沙发都发出了砰的一声......
不知道他疼不疼i
陈谦把洗完的菜放到案板上
只听到硑硑的响
他刀功很好,所有的丝都切得个一样
他想起李玉林露着的身子
越冉说李玉林的脑子有问题
陈谦笑了一下
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说别人有问题
真是可笑
厨房外越冉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厨房中的陈谦刷刷的摁下快门
摁完了,他也不放下,一直擎着
黑黑的镜头后面掩藏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陈谦在带着十字的视野中晃
那双眼睛也跟着他走

直道开门的声音响起,越冉才放下相机,抬起眼看向开门出来的李玉林。
李玉林看了一眼越冉手中的相机,抬起眼来越冉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越冉也不拘谨,提着相机走过来,开口就说,"你好。"
两人面对面坐下,越冉把玩手中的相机,李玉林垂着眼视线定在桌面上。
静了一会,越冉说,"越冉,摄影师。"
李玉林抬起头来,笑了笑,"李玉林,商人。"
"商人啊......你看起来不像。"
"别人都说我有一双商人的眼睛......"李玉林开玩笑的说,"......有点神经质。"
"那是因为大部分人只看表面。"越冉颇带自信的说,"身为摄影师自然能看到别的东西。"
李玉林一愣,一边的嘴角稍稍挑起,"哦?那你看到了什么?"
越冉认真地往前坐了坐,身子前倾,盯着李玉林的双眼故作认真地说,"我看见了该看见的东西......您猜是什么呢?"
李玉林的嘴角僵在脸上,他慢慢转头,看向厨房中的陈谦,"我不擅长猜谜......有些东西我也没想过隐瞒......"
越冉微愣,他摇头笑笑,又一个苦情的家伙......
这年头不是流行速食爱情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专情?

吃饭的时候,越冉打开话匣子噼里啪啦的说着他到各地采风时的见闻,
李玉林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笑上一笑,偶尔插上两句
唯独陈谦脸色不好。他时不时地瞟向李玉林,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总被越冉打断。他狠狠的瞪着越冉以示警告,越冉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的说的眉飞色舞。
一顿饭下来陈谦的脸阴沉的难看。
"我该告辞了。"李玉林放下手中的茶杯,抱歉得说。
陈谦愣了愣,刚才越冉说太累,吆喝着去睡了,越冉一走他俩就陷入沉默,本想找个话题,顺便为今天的冲动道歉来着,可是李玉林一开口就要走,弄得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平常参加酒会比这个更晚,今天已经打扰很久了。" 李玉林颇有礼节的说到。
"......是啊......"陈谦尴尬的笑笑
"那就告辞了。"李玉林说着站起来,伸手去拿搭在沙发上的西服。
"......留下吧。"
陈谦的话让李玉林的手停在西服的边缘
"我们......反正我的床很大......对吧?"
李玉里面提着西服转过身来,冲陈谦笑了一下
陈谦惶恐的看着李玉林深怕他拒绝似的
"这样也好......"李玉林拢了拢手上的衣服,"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不适合开车。" 他淡淡地说到。
"不介意我先上去吧?"李玉林问陈谦。
"不。"陈谦没想到李玉林如此爽快就答应了,立刻回答。
"那就谢谢陈先生了。"这句普通的道谢,一下子让陈谦别扭起来。那么多句陈先生,就这句听着最刺耳。
"不用谢......那个......"
"嗯?"
"今天的事很抱歉......"陈谦认真地说。
"为什么?"李玉林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陈谦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怎么的就知道,李玉里是在掩饰。
"就是越冉突然进来,我明知道他随时会回来......我也不好,沙发上的事希望你别在意。 "
李玉林无所谓的翘起嘴角,"这个我不介意。"
陈谦略带疑惑的看了李玉林一会儿,确实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不对,才点了点头,"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我也累了。一块上去吧。"
"好。"
走在前面的陈谦看不到现在李玉林眼中的悲伤。
陈谦说的他是不在意,说实在的他不是女人并不在乎被人撞见做爱。
他在乎的是别的。

能在一张床上躺着就挺好,并不是非要做爱不可。
李玉林悄悄地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侧的陈谦。陈谦有一排好看的睫毛,年轻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曲线,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引的睫毛也微微颤抖,睡的很好的样子。
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东西,陈谦的眉头微微皱起
李玉林在心中笑了笑,伸手想去给他抚平
手伸到半空中,停在眉的正上方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空气,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珍宝。
他不敢去碰陈谦,怕碰了就会醒
他不怕陈谦醒,他怕醒的是自己
人醒了,梦就碎了。
慢慢的放低身子,他闭上眼,保持和陈谦一样的姿势,甚至一样的呼吸,静静地等待天亮。
也许等着等着就会睡着
也许等着等着天就亮了
不管是哪种,对李玉林来说都很好。
在陈谦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共度了一个丰富的夜晚。

024
李玉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响了,眼缝里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走进来
越冉晃晃悠悠像个游魂似的,一晃一晃的走到床边。
他的眼睛无神,泛着空洞,站在床边目光涣散,不知在看谁。
李玉林动也不敢动,睡在旁边的陈谦,依然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越冉的嘴在动,却没发出声音,这么静地夜里,唯有呼吸声听得真切。

越冉慢慢的抬起手来,放在陈谦脸上,一下下的抚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李玉林僵在那里,慢慢合上眼。
他知道陈谦醒了。
陈谦睁开眼,没有刚睡醒的迷蒙,从越冉推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叹了口气,对上越冉涣散的眼神,陈谦拿掉越冉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越冉......你该醒了。"陈谦靠在越冉的耳边低声说。
越冉抬起眼,困惑的望着陈谦。
然后困惑变成惊恐,似乎要把什么完全驱逐似的拼命的摇头。
抓着陈谦的肩,拼命的摇着,好像要让陈谦也同意般的,否定着。
陈谦挣掉越冉的钳制,目光坚定的看着越冉。
"够了......"他说。
越冉悲伤的看着陈谦,眼泪流出来
一滴滴砸在地上,碎了
陈谦伸手抹掉越冉的泪
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让那些咸咸的液体流在自己的肩窝里
越冉的嘴咬上陈谦的脖子,
牙齿陷在皮肤中
他咬得狠,陈谦却没有表情
也不叫疼,也不推开他。

"疯疯颠颠的......你要疯多久?"
陈谦低声说。
他没有说给谁听,就像是在问自己。
拥着越冉走到门边。手触到触到门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会儿
李玉林睡在他的床上......
垂下眼,低声轻笑了一下,轻轻带上门,门里门外,就是两个世界。

越冉屋里,呼吸浓重
搭在肩上的双手
快感的呻吟
两具身体绞缠,睡衣散乱

打开的门缝里透过暗淡的双眼
压抑的呼吸声
李玉林呆呆的瞧着屋里两个紧密结合的人
紧紧地咬着下唇,挣扎一下,眼睛绝望的闭上
离开那里,回到床上,李玉林静静地躺着,脑子里空空一片
他意外的很快入睡
梦里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陈谦醒来的时候,李玉林的衣服消失了
李玉林又走了。
昨晚他回来得很晚,当时李玉林还在。
表上的指针说明时间还很早
李玉林是何时走的呢?一起床就急不可耐的离开?
有点生气的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翻身下床。
陈谦永远也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李玉林就醒了
也永远不知道,他睡熟的时候,李玉林曾看了他很久
他只看见了李玉林留在桌子上的字条:
谢谢你近来的招待。
李玉林

短短几个字看得他心情不爽。
又不是不来了,干吗写得像是离别一样?
陈谦习惯性的团了团,扔到垃圾桶里
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过头来,从一堆废纸里捡出那个纸团,压平了垫在台灯底下。
洗手间里陈谦拨了拨还有些湿的头发,有几根调皮的便翘了起来。
昨晚,他和越冉重复了九面前的事情
他被压,却颇有快感。
有人说,第一次的经验,会留下最深刻的记忆
不管你是不是忘了它不论你今后做多少次,总有一天它会在你的记忆里再现。
对着自己轻笑一下,也许他便掉入这个怪圈。

整理好外表,陈谦提起公文包
走到越冉房外的时候他停了一会
随后摇摇头,离去。

关上自家大门
他向自己的车走去,离自己的车不远,有两个清洁工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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