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郭强,我是他的客人、学生,他不能让我吃白煮蛋生番茄,虽然营养不错,可我一介粗夫生来就喜欢大鱼大肉。
我告诉他我是男人,有男人的品味,或许粉红色是他最爱的老婆的最爱,可是,我讨厌。
我把我的衣服挂进他的衣橱,把牙刷毛巾放到他的洗漱间,把我的相册书本放到他的书架上。
我把粉红色的床罩、粉色的拖鞋、粉色的窗帘、粉色的一切全部拆了扔了,换上我喜欢的蓝色。
白天我拎着他的包和他一起去上班做实验,中午一同吃小四川的外卖盒饭,晚上同床异梦鱼水交欢。
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想法,但是他一丝不苟地完成我交代的话,否则我会让他在床上低头求饶。
我随兴地对他乱讲特讲,他除了个别时候的老夫子教育,是个很不错的听众。
我随兴地和他上床,有时粗暴有时温柔,他除了个别时候的不合作,是个很不错的性伴侣。
我的实验在他的亲手操作下,突飞猛进。
我的生活顺心顺遂,出国留洋指日可待。
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我发第三次誓,我不是同性恋。我对女人有强烈的性欲。但为什么,当夜幕降临,我和他相拥坐在沙发上,当性事完毕,他疲累得睡熟在我怀里,我觉得(我很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很满足很......很什么来着?对,幸福。我觉得在我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我从没有现在这样开心,无论是穷困的光阴或是风光的岁月。
我很纳闷。
我是厌恶这类高高在上纯真无瑕的人类的。
于是,有一天,具体说是我和他有亲密关系后的第24天。
黑夜里,大干完一场,两人身上汗粘粘。我问他:"喜欢吗?"这个问题在奸情火热时逼问过无数遍,都曾得到满意的回复。此刻,他没有受到强迫与威胁。
我手掌在他腰侧,一只腿插在他两腿中间,头窝在他后颈处。
他不吱声。
我又问:"比起跟你老婆干呢?"这是挑衅的开始。
他不说话,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轻轻抚弄起他的分身,食指在他的开口处划着圈圈。
"我不太跟她做的。"
我一愣:"你是gay?"
他瞟我一眼,真真是货真价实的闷骚风情,我一口吸吮上他的小红点。
"她是我大学同学,"我的嘴徘徊在他的下腹,他低吟一声,"她参加过64,闹得很凶,被搞到四川劳教,我是94年在万县采样遇到她的。"
我的舌头溜上他的菊花瓣,他开始扭动。
"她很惨的,在劳教时被当地几个农民轮奸了,放出来以后家里人不睬她,又有案底又没文凭,没单位接受她。"
什么?这样的女人还娶回家?我停下所有的动作,定定看住他:"你那么爱她?"
"她是我们这一届人中最有才华的一个。"
那又怎么样!
"她想出国,我能帮她。"
我一手把他的手固定在头的两侧,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郭先,你的原则呢?你能帮你的女人,却拦着你的学生,不,现在是你的男人!"
"她是出去了,可她活得不好!"他涨红小脸蛋激烈地喊道。
"大明(不知什么时候改的称呼),你那天跟我讲的话我以前确实没想过,我是没有你的经历,你受过穷,挨过饿,可这不是出国的理由啊,为什么出国?你要想清楚!"
他戳了我的痛处,原来那天他全听进去了,我轻轻问:"你那天为什么那么乖?"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是全然温柔的目光,好像是父亲看着儿子,电光刹火间我豁然开朗。
他居然在同情我,这个小男人居然同情我。
凭什么?
他凭什么?
他的女同学被人轮奸没有前途,他可以娶她;他的学生从小穷苦心理阴暗,他可以提供肉体让他发泄。他以为他是圣人么?
突然间我发现原以为具有的优势荡然无存,我被深深地刺伤,我好恨。
我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狠狠讥刺:"郭先是不是忒不平衡?当年一起绝食的同学没一个在中国了,堂堂北大生化的高材生还窝在国内的二流院校里。看着我这种烂货都能轻飘飘地出去,自己却要向不屑的人点头哈腰,为升个教授苦熬,是不是很窝气?救了个老婆帮她出国,结果一转身就跟了老外让你绿云盖顶,你却还捧着照片穿着粉红色睡衣留着旧吉他手淫解决生理欲望?"
泪光浮上他的眼底:"你、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怎样的人?救世主?众人皆醉你独醒?"看他小狗一样的眼睛,单薄的身体,里面却是这样的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纯洁得让我想拼命撕裂摧毁。
我猛地掀开被子,用枕头垫高他的腰。
他惊恐地意识到解下来的遭遇,惶急地说:"王大明,你不能什么都用暴力解决!"
我不再言语。
我把他的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绑在一起,刚刚经过雨露湿润的菊花穴口嫣红欲滴,赤裸裸暴露在我眼前。
我诡秘地做了笑脸,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碗煮鸡蛋:"郭先,这是您的最爱,你说你能吃几个?"我不怀好意地比了比他的洞口,顿时,他煞白了脸:"你别!"
我提起他的秘根,菊花瓣蹙缩起来,深深插入中指,草草地冲抽了几下算是润滑,我拿起鸡蛋就往里面塞。
他扭动臀部表示拒绝。
第一只煮鸡蛋竟给我捏破了,我恨恨地拿起第二只。
以他的裂开为代价,第一只鸡蛋终于塞了进去,他的头拼命地敲击枕头,两对手脚在空中乱舞。
我又塞进去一只,又一只,第四只......他的头僵直着,终于昏厥过去。
我也颓然地坐在床上。
我很狼狈,我想让他求我,他没有。我给他的只是痛苦,并没有痛苦到极至的欢畅。他苦苦的苦苦的撑着,唇咬得全都是血,我竟想去安慰他。我是折磨他的人啊!
我不觉得快乐。
心内的沮丧从身体里涌出来。
我解开他的手脚,掴击他的脸,他恍恍忽忽醒过来,闪烁着退缩的目光。
我不吭声把他扶起来,轻声说:"很想拉吧?把鸡蛋拉出来吧。"
他抖嗦着白晃晃的大腿,蹲了下来,羞耻的红色布满全身。"怕什么羞?上次还不是我......"
上次干到一半,这家伙嚷嚷着要拉肚子,我以为他耍赖撒娇,结果搞得我硬是翘着阳物浑身发热抱他到卫生间。原来那天吃了啤酒鸭,闹肚子,自此再不让他吃辣。
(哈哈哈,悬悬这时候再也忍不住要笑◎◎◎◎◎◎原来watermelon大人告诉悬悬昨天作了个春梦,对象是其黑如墨的非洲酋长哦◎◎◎哈哈哈。西瓜小姐是大大的淑女哇!!)
鸡蛋"噗噗"有声地掉在床上,触感温热,"要不要吃一个?"
我出乎意料的温柔似乎让他困惑。
我剥开血污的蛋壳,将白鸡蛋放在他嘴边,他看看我,一口一口咬吃我手中的鸡蛋。突然"咳咳咳"地呛了起来。我顺着他的背,他嗫嚅的说不想吃,我没迫他,让他睡下。
我端来盆清水,擦拭他穴口的血污,替他盖上被子,看他沉沉睡去。
靠在床头,点燃烟,端详我的导师的睡颜。
他是幸运,生在首都出身书香门第毕业自名校。
他是迂腐,每天吃一样的食物,守着一成不变前妻布置的家。
他甚至懦弱,看到讨厌的官僚温良恭顺,被学生强暴也可以不深究。
可是,这样的小男人硬是软硬不吃,问我:为什么要出国。
还从没有人问我,只有:
--恭喜,以后发达别忘了兄弟!
--出去娶个洋婆子就能入籍。
--入了加籍再回来,就是外商!
而他闪着温和焦急的目光:为什么出国,要想清楚。
我觉得自己的思路全然紊乱。
闷闷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为什么出国,为什么出国。为什么?
我其实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一晚是改变的一晚。
我拥住他,拥住一个31岁的老男人,一夜无眠。
是不是有点深刻?虽然些许地方落俗套?可是悬悬越来越喜欢郭强,不想在他不享受的时候折磨他。
悬也相信,在国内众多院校中,还有这样的纯良品种。或许懦弱或许迂腐或许......
H等下篇吧!
夏木大人有什么意见?
各位大要回帖哦~~~~~~~~~~
一潜水就是这么久,还有没有人记得小悬悬我?被忘了也是活该◎◎◎
那那《我要你就得给》那?本来是纯粹的H文,弄到现在,一点H的兴趣都没有??写到哪里算哪里,各位捧场就是悬的荣幸。(闲话就是骗分,哈哈◎◎◎)
毕竟很久,好像笔调什么有些变了?将就着看吧。
张国荣和袁泳仪主演的《金枝玉叶》,还是我在南昌读本科时看的。里面好像就有这样的话--曾志伟说的--gay么,也要分从来都是gay的gay和到老才发现是gay的gay。
我王大明算是哪种呢?
开初是义愤填膺纯粹报复羞辱他,到现在,这种心情越来越少。其他事情在脑子里占据的空间更大。我上网,找了一堆的同志网站;我也去瞅过本城最富盛名的gay吧。也许对男人和男人做爱谈不上讨厌,可是让我想象和其他男人干,竟是有些恶心。
那晚在滚滚红尘,就遇见一个很正点(不知是否该这样形容男孩)的少年。我一进去(进的是吧不是那里哦◎嘻嘻),就朝我抛媚眼,搞得另几个人大发醋气。可王大明我为什么要干他,我不兴奋,一点也不。浮现眼前的是那双藏在古旧眼镜后的小黑狗般的眼睛,是喋喋不休固执得令人生厌又再也排遣不了的薄薄红唇,是身着catty猫睡衣的瘦削的男人的身体,是郭强。
我是不是个同性恋?我问自己。热衷于和一个男人干,是不是同性恋?
后来不想啦。这是老王家的优良传统,就像我三姐,问她,嫁个老头以后做寡妇怎么办?不用想,还没死哪!是啊,是不是同性恋又怎样,难道不和郭强老师上床了吗?这我办不到。
也许从小没了爹,缺少父爱;也许身边都是女人,所以潜意识里更喜欢男人;也许老被人瞧不起,自卑自怜又自尊自傲,所以有SM(这还是新学的名词)倾向?这是我看多了变态杀人案对自己进行的心理分析。
但是郭强呢,他又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揪心的事。
被学生鸡奸,因为面子问题不敢揭发;被学生长期占有(??),因为写真只好委曲求全;但说什么也不该这么顺从。同情心泛滥是唯一的答案。
这实在是我这个贫下中农的后代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是不是无论哪个家伙有我这样的力气有我这样的熊心豹子胆有我这样的坎坷经历,就可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有点钻牛角尖?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直到公司的老总问我学位证明办得怎么样,我才霍地清明起来。
每天跟在他身边做实验吃饭睡觉聊天看电视逛超市,我这个一心出国的人,过得如鱼得水,浑忘一切。真怀疑被下了蛊。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如果要出国,该是没问题吧?
出了国挣了钱,什么女人男人没有呢?
我坐起来,开了床头灯,悄悄点燃一支烟,望着身边熟睡的郭老师。每天巴巴地做实验是不是想快点送走我这尊难伺候的大佛,熬过这两个月就能摆脱我这个瘟神?
突然,我很烦。
即使被他整得办不了移民也没这么烦。
我把他推醒,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咕哝道:"不要了啊,明天还要做实验的。"
他的口气很像撒娇的主妇:"不要了啦,明天还要给你这杀千刀的做吃的!"我心里一热,手探到他的小裤裤里,他已被我的温柔惯坏,竟还是扭头睡了过去。用力在他那里捏了把,他才"嗯哼"出声。
"这才乖嘛!"将他翻趴在床上,扯掉内裤,探入一个指头轻轻按了下小菊穴,大概是常做的关系,已经很能适应这种男人间的性爱,紧蹙的地方很有弹性。
掏了点枕头边的润肤露,虽然有些心急还是耐心地抹上,凑到他耳边腻声:"不搞前面的花头了,嗯?"话完,猛地将蓄势以待的分身直接插到他的私处。
即使是习惯了被侵入,还是痛得不行,仍是半醒半睡的他立即就全醒了过来,两只手拼命地抓着枕巾。
我哄他:"放轻松,马上不痛啦,小强强乖哦!"自己都觉得恶心。
一手套弄他的秘根,一手搓揉他身前的小红豆,慢慢步入往时的节奏。有意无意在他体内那处敏感点轻轻挤压,听他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感到世上有一个和自己这么结合在一起的人,一同沉浸在汗水疼痛快感禁忌中,体味亲密。
"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在一起射精后,我问他。
衬着床头晕黄的光线,他的脸显得越发红,红得快滴出血来。没有以往的一贯的否认,只是一径沉默。
"我当你承认啦!"下巴抵在他汗湿的背上,手搂着紧实的腰,我嘻笑。
"啪"地一声灯被关上,响起他细细闷闷的声音:"睡吧,明天还要......"
又是实验,实验个鬼!硬是把头搁到他怀里,很温暖:"好好好,睡觉。"
他要推开我毛茸茸的头,我哪会依,恶狠狠地威胁:"你再动,大家都别睡!"
他老实地不动,睡过去。
而我,在黑暗里瞪着双眼,清醒得无与伦比。觉得他是我的。其实每次在实验室看见那些个小丫头片子围着郭老师唧唧喳喳就烦,偏偏郭强又是好好先生,来者不拒。真想把他一把搂过来,太惊世骇俗了吧?
充斥着爱欲的味道的房间里,耳畔响着郭强的心跳声,我琢磨着出国的手续。
我和他的好日子没多久了,总还是要出去见识见识。
心里又有些烦。
早上,郭强漱口,我穿衣。
电话响起,是女声,有点哑的低音,很性感:"啊?你不是郭老师......,他搬家了吗?"
"不,我是他学生,他--"
电话被一把夺去。
我看着郭强满嘴牙膏沫子急急地讲电话:"是,是我学生。......对,这儿现在七点......一切都好......什么?回来?......机票都订好......"
洗完脸,他告诉我 ,他的前妻王匀下星期回国。
我知道,就是那个喜欢粉红色,极具才华,惨遭轮暴的女斗士。
我也想快快结束,很有点厌倦。
实验室里的小女生旁若无人地议论老师。我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两间房间中间隔的是纸板。
"喂,说郭老师是北大毕业的,怎么还在这里混哪?"
"这个人真是很怪的,工作狂兮兮,又抠门。"
"就是,跟他做毕业实践,别的老师到最后都请学生吃大餐,我们连块糖都没看到!"
"书呆得要死,什么都认死理。"
"是啊,那个王大明真倒霉。我看郭强是故意卡着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
"哎,我觉着,王大明有点像古天乐耶。"
"谁说的,比古天乐高,像反町!"
......
认真负责指导她们的老师被说成怪物;对她们不屑一顾的我,却如此受欢迎。女人总是奇怪的动物。"反丁"是谁?
我轻轻走到郭强的身后,他知道吗?他活在他牢不可破的世界里,每天做实验吃白蛋番茄,可笑地强调着无谓的原则。
可是,夜晚也是他臣服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