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羔羊————赵小芸
赵小芸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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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怎么可能安心。"我冷笑一声说。

他也知道我话的意思"他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不会对你再怎样的。"

"做了这种事再来说后悔不嫌太晚吗。"虽然我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但是也不是说可以任人宰割(虽然目前为止的表现确实一直就是任人宰割=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有时候真觉得这个社会对男人比对女人还不公平,女人被强暴还有个法律在那管着,最起码也能得到社会的同情,这要是换成男人,非但没人同情,回报给你的还都是鄙视的目光。想想就觉得郁闷。

"有些事还是要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我也不方便插手。"他也有些尴尬的说,看样子对敖子翔这次的行为也无法辩解什么了。

"哼,解决?怎么解决?让我也上他一次?"我真的气疯了,越想越窝火,这种按着葫芦抠子的人怎么都让我赶上了。真该让他也尝尝这滋味,现在即使我想忘记,身上那火辣的灼痛也在随时提醒着我发生过什么,我要是个女人或许可以哭一场,再不就是扯着他要求补偿,毕竟以他的相貌、资本哪个女人不想攀上他。可我一男人能怎么样,告他?估计出丑的先就是我自己,抽他一顿?若是他再狠点不反过来告我恶意伤人才怪。

听了我的话那人脸色闪烁不定,似乎很想笑出来,我也不理他闭上眼睛休息,他坐了一会看我不说话"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心口有些难受,自己调了下点滴的流速闭上眼休息,没一会就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候了,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丝光,我动动手指,点滴瓶已经撤了,我转转睡的昏沉的头,有点疼,大概是之前有发烧的情况,全身的骨头有种要散架的感觉,抬手摸摸头,果然是发烧。

身边有动静,一只手按住我的头"还是有点烧,你还是先别动了。"

听到声音我立刻沉下脸,不说话的拨开他的手。

他有些尴尬,估计是对自己的行为极度后悔,扭开床头上的灯,调整到一个比较不刺眼的亮度"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心里暗想,只是白了他一眼,不过看他那样子,头发凌乱,衣服也,没换,估计我晕过去之后他到现在就没睡,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妈的!我还心疼起他来了,这叫什么事,越想心里越烦,我猛的坐起身,虽然全身都在疼,疼的我想打人,但是我还是忍着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玩的够了吗,还想怎么玩,准备再用什么威胁我?"我冷笑的看着他,发现我冷笑比怒吼威胁性要大一点,最起码他现在听我说话没有再笑得跟狐狸似的,而且听我说话还有点脸色发白。

见他不说话我更火大"怎么着,你是还没想好接着怎么整治我是不是,还是你又用你那录音笔都给录下来了,准备再故计重施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搓火的一捶床,抓过被子猛在头上捂了个严实。

身后的床凹下去一块,他从背后连被子一起搂住我,隔着被子我听到一声"对不起。"我身体一僵,鼻头一酸控制不住的眼睛也红了。

"昨天我喝了酒......"他声音带着疲惫的在我耳边响起"晏翎应该也跟你说了,我不能喝酒。所以去找你的时候进已经......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伤到了你。"

我没说话,虽然知道他说的大概是事实,但是还是没法原谅。

"关于手术的事,等你好了我会向你们医院提出诉讼......当然是对越昱,之前我说的事情你可以忘记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要我当他床伴的要求,也知道这次他是认真的在说这件事。z

第二天,我不想面对他,上午趁着他去买药的空挡,穿上衣服离开了他的高级公寓。

虽然不认识路,一路问下来费了不少工夫,等坐上车,我闭眼休息,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我知道是他打的连看都没看,旁边有人见我不接手机一个劲的猛看我,我烦了,拿出手机关机。

转了三次车我到了家,我将近两天没回来伯德饿的有些发蔫,我给它抓了猫粮又出门买了点菜回家,随便炒了个菜吃了点。身上还是很疼,虽然想回医院,但是考虑到身体的情况还是决定休息到明天再去医院了。
早晨我收拾收拾早早出门,因为车还在医院,我只能坐车上班,幸亏经过那天早上差点迟到的事我问清楚了我家门口能到医院的车。

今天的车倒是不堵,没多久就到了医院,我有些忧心的上了三楼,虽然敖子翔说帮我请了假,但是在值班途中突然离开,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姐也刚到,见我来了有些惊讶"你不是歇到明天吗?"

"病好了就来了。"我不知道敖子翔给我请了几天假只能含糊其词的回道。

张姐点点头颇为关心的说"多吃点好的补补,你平时就是什么都凑合才闹胃病的。"

(T T其实现在是某芸在闹胃病,么死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一边写胃还在疯狂的抽)

我点点头,张姐看我脸色还是不大好,劝我回去再休息,我笑着说再不上班工资都扣光了,她听了摇头,知道劝不动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多,我也多了偷懒的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人,偷了个空跑到楼道里靠着墙睡了一会,难得的清净。

中午吃饭,依旧是白菜豆腐和米饭,要菜的时候接收到张姐关切的目光,手抖了抖又插卡点了一个丸子。

下午手机一个劲的响,我看看号码是敖子翔,没接。又过了一会他来了条信息,说自己现在在医院。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估计着最晚明天那对狐狸父子就该憋不住的来找我了,只不过事情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这整个事情都很可笑,莫名其妙的被威胁去顶罪、莫名其妙的被人强上了、现在再莫名其妙的与这事没了关系,一切都好象在做梦。

本以为那只老狐狸怎么也要明天再找我,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又叫人把我找了去。

"舒睿,上次和你谈的事情还是算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下个月你的转正不变。"我进门后老狐狸很直白的跟我说。

我明白下个月转正不变是老狐狸给我的封口费,他怕我泄露出去,我估计大概是敖子翔和他说过什么让他害怕我会去给敖子翔当证人。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一瞬间轻松,我大概是这辈子都做不了伤天害理的坏人。

出了院长办公室,我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四楼突然不想回办公室,就坐在楼梯上发呆,虽然事情解决了,我的生活也回归了正轨,但是怕是以后有机会就会受到"高层"的关注,有点头疼,烦躁的用头撞墙,要能晕过去我也算是塌实了。

"我倒不知道你有自虐倾向。"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说话声,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我撇撇嘴没说话。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好点了吗?"

"嗯。"我就回了一单音,他大概是彻底拿我没辙了,却还得拼命找话题说"你们院长找过你了?"一听就知道是明知故问,果然是没话说了。

"托你的福。"我平淡的说讽刺的味道多过感谢,他也不是笨蛋,自然听的出来,一时真的没话说了,俩人就这么傻坐着半天。

我懒得再跟他耗,起身打算回办公室,他却突然拉住我,犹豫了半天"你下班有事吗?"

"有事?"我低头看他。

"没,就是想请你吃顿饭,算是道歉。"他眼神闪过一丝恳求,我看的出他确实是想道歉,本想就直接拒绝完了,但是还是有点不忍,点点头。y

他微笑"我在医院外面那路口等你?"

"还是在我家楼下那饭馆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如果传到老狐狸耳朵里我就真不用混了,更何况我也要把车骑回去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那回头见。"

"嗯。"我点点头,出了楼道回办公室。

张姐带个病人做检查,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个劲的冲脸,两眼酸涩的难受,有点控制不住要哭的冲动,眼里流出来的东西顺着水一起冲入水池子,我用毛巾捂着脸,憋了半天才松开,忽然觉得人真的很奇怪,之前那么多事情都没想哭,即使想了也只是想却没有真的哭出来,现在什么都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反而一点也忍不住的哭了。

张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心情,她没看出什么,随便聊了几句,到了下班时间,我终于骑上车回家,回到院里把车放好,我没上楼直接走着去了那家饭馆,到的时候敖子翔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见我来了向我招招手。

"吃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点了两个素菜又点了一个我平时从来不敢吃的水煮鱼,跟我吃过饭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吃辣,吃一点都受不了,但是今天突然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想要尝一尝。

趁着还没上菜的工夫,他突然向低头研究桌子的我开口"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气?"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我们能做朋友吗?"他突然一句话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能做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抬眼看看他"有这个必要吗?"

他被我问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想想,对于他说什么补偿脑子里一点概念没有,不想想太多,点点头"也好。"

他看我答应了,挺高兴,问我还有什么想吃的,我摇头说已经够了。

没一会菜上来,我看着那一大盆热辣的水煮鱼,有点发怵,拿着筷子不甚坚定的夹了一块,闭眼放进嘴里,顿时那辣味从嘴里直窜上脑子,整个嘴处在麻木状态,狠狠心咽下去,感觉就象一大块辣椒从嘴里一路钻到胃里,没有一处不辣。

我抓起杯子猛喝茶,半天才缓过来。

他看我一副要死的样子,皱皱眉"你到底能不能吃辣的啊。"

"不能。"我痛快的回他,却边说边又夹了一块吃,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便再抓起水杯喝水,就这样一块水煮鱼一杯水,没吃到十块我已经弄了个水饱。

捂着发涨的胃皱皱眉"不成......吃不了了,你加油吧。"

他一脸黑线,看着基本上没动的菜,抓着筷子的手抖了下,又看看整张脸皱在一起的我最后还是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勇敢的开始消灭一桌子的菜。
那天的一顿饭,吃得敖子翔痛不欲生,我承认其中包含了我小小的报复心态。

之后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月底转正,老狐狸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估计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他儿子的烂摊子,护士长倒是对这事挺关心,见我转正可是罪名却还是原主顶着,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好事,还特意"顺道"来我办公室问候了下。

我记得她当时笑的那个酸,我看着牙都倒了一排,说什么"舒大夫真是好运气啊。"我笑的很亲热的看看她"下次有这好事我一定让给您。"她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懒得理,谁让她闲得无聊非来招我,给她个笑脸就已经便宜她了。

见越昱顶着这个烂摊子,之前被护士长"洗脑"的人也纷纷向我投以探询的目光,以表示他们对医院的关心程度。

不过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总之我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我隐约觉得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虽然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我想安安心心的生活工作估计已然是梦想了,他也许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做,也许还没有时间来整治我,出于对这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社会的不信任,我决定这个月开始要省吃简用,节衣缩食为以后做准备。b

下班的路上我琢磨着这个月的财政大事,手机费已经严重超支,这都要怪敖子翔,他那种有钱人眼里是只有时间概念没有金钱概念的,管你手机有没有钱,非要打到你接为止。

吃饭虽然吃了他两顿好的,但是也只是节省了两顿饭钱,根本没什么用。

突然想起他还害我多花了三次坐车的钱,尤其是那次的出租车,我一个星期的饭钱呀!越想越心疼,这样算下来,这个月根本省不下多少。

到家后,我看看冰箱里为数不多的菜,盘算着还能撑几天,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伸手抓过放在旁边的电话扯着线拉到身边"喂?"

那边是老妹火力十足的声音一路吼了过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叹气"等我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回去。"继续从冰箱里拿出做晚饭的材料。

"每次都这样说。你都快八个月没回来了。"老妹不满的说,我起身把菜放在桌子上。

"这几个月找工作、上班事情那么多我哪有时间回去。"

"哼,借口,你就是不想回来,就为那事你都搬出去住了。"对面的声音带着质问,让我有点郁闷的想挂电话,我搬出家根本都是一年前的事,干什么她非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

"我说,小姑奶奶,就那点事我至于气这么久吗?我最近真的很忙,没时间回去,等我下个月转正找个空闲时间再回去。"我受不了的揉揉头。

"那要不要给你把钱打过去?妈说有什么困难就说,她会瞒着爸爸帮你的。"对面特意压低了声音,估计是怕被听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钱也够用。"自己都是出社会的人了本就不该再要家里什么钱,更何况之前老爸生气的说了那种话,虽然估计他自己也很后悔,但是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来道歉或者是说什么软话的。

"哥~我能去你那吗?周末没事做,找你去成吧?"讨好的声音,我无力的靠在墙边。

"不成,我约了人出去不在家,你过来也没用。"虽然我周末肯定是在家。

"哦。"有些失望的声音"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嗯。"挂掉电话,我悠闲的抓着菜到小厨房里做饭。虽然对于老妹的难缠有点头疼,但是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听听她的声音也让心里舒服了些。

只是很怀疑她周末真的会自己不请自来。

简单的做了个菜,热了饭。虽然我会做的菜很多,无奈条件有限每天吃来吃去也就是那几样,毕竟现在的条件不容许我吃的太好。

饭后我打开电脑继续看资料,发现一封署名敖子翔的邮件,虽然有点吃惊,但是我却不怀疑他有能找到我邮箱的能力,点开看了看,日期是今天,上午发过来的,大致内容是关于越昱那事的一些资料。

其实事情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大可不必再特意的来告诉我,所以我只是大致上粗略一过就没再看,给他回了封邮件告诉他我已经看过了。

邮件发过去没有一会他竟然就回了,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琢磨着他那么个大忙人实在没必要也没时间等我回信,大概是碰巧吧。

打开邮件,开头就问我怎么回的这么晚,我郁闷的在心里翻白眼,难道我就非要下班就冲到电脑前看邮件吗,谁会知道他今天发邮件啊!

要是我十天半个月的没想起来去邮箱看看,他不疯了才怪。

我原封不动的把话发过去,估计他在那边已经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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