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抱警察宝贝蛋————童话紫石
童话紫石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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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等着他发问似的,立花立刻回应他了。
"你想说跟着我这种任性的上司很辛苦吧?"
"不要随随便便喝主人的茶了。做上司的人也应该教教下属怎么样遵守规矩吧?"
东久远抬起细长的凤眼瞪向达省?BR>"唔,没有。啊呀呀!"
自己吃的杯子是东久远的?!
达仁一惊,杯子脱了手,就差一点跌到了地上摔碎掉。
在左右手一阵忙乱好不容易保住了杯子,达仁才没有变得更窘。
怎么会吃了他的杯子?这不就是接间接吻吗?
同样二个都是美人,但是现在的东久远给达仁的感觉就是阴森森的还带着三分鬼气那种丽人。
最好别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可是立花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其实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再任性不过的人啦!"他用诚恳的语气检讨似地说。
"真的没有!一点也不任性!"达仁心是心非地否认着。
"真的吗?不会吧!可你的眼睛在说不同意哟!这样好了,你就把对我的看法对东社长说说吧,我想东社长他一定会认真倾听的!对吧?我从来都不会看错的,东社长是一个很擅长倾听的人,一定会听你唠叨的。再唠叨的话他也一定能够听得下去的!"
达仁连连眨着眼,看看立花,又看看沉默不语的东久远。他搞不懂上司葫芦里在卖的是什么药?
"我为什么要倾听这种家伙的话?你们这二个不懂礼貌为何物无礼透顶差劲的警察!"
在立花的逼迫下东久远终于开口了,当然出言也不善。
立花双手一摊,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一个用BOSS香水的成功人士青峰堂的社长,同时又是位用LEE品牌香水的魅力无比的黑月俱乐部的头牌牛郎怎么会不善于倾听呢?"
东久远白蔷薇般秀丽的脸色有些褪色了。
"哈,警察对个人的隐私也很有兴趣啊。拿了我们交的税金就干这等事吗?是不是应该更正经点的事情才对得起那个薪水吧!"
他的讥讽语让达仁这些低层警察薪水不高的来讲是很刺耳的。
那点薪水比起警察所受的辛苦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本想要吼回去,但见立花无动于衷,他也不敢多言造次了。
因为不太明白立花话中含义,达仁张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可亲可敬"的上司。
究竟是因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呢?
好像不辜负达仁的期望似的,立花终于认真起来了。
他向东久远举起了手中的漫画:"要是与‘阿尔卑斯圣少女',确切的说应该是和‘阿尔卑斯圣少女'谋杀案有关的话就不能不特别关心一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社长当然与这套漫画有关了,因为它是我们社出的!可你们不要随随便便地把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和谋杀案牵扯在一起!小心我会找律师告你们诬陷的。"
东久远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威胁的口吻说。
"等一等!"
达仁都被搞糊涂了,这都是哪跟哪呀?从BOSS香水到黑月俱乐部又到‘阿尔卑斯圣少女'谋杀案,这个跳跃幅度也太大了,大的有点不着边际。
谋杀案?
对了,方才上司好像是说了,难道真的是这里有凶手的踪迹可查吗?
立花脸上平静如水,面对着声色立茬的东久远走到他的桌前,把自己手中的那本书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答案就在这本书中,如果你到警署去说的话,可以算你是自首,刑期自然会短些。要是让我现在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蔷薇花般的脸变成了春天盛开的另一种花--菜花。

十一
春天里并只有一种花在怒放。
达仁的脸在立花说出要东久远去"自首"一词时,他的脸上顿时像一朵盛开的火焰杜鹃花,庞大,热辣,鲜艳,激动得要喷血般通红。
什么什么?!凶手真是这位社长吗?虽然他人有点阴森森的,不过杀人可不是杀只鸡,只要挥刀斩断那条细细的鸡脖子就可以了。
这是要抹掉一条受到法律保护的生命啊!
所以杀人的动机、目的、手段、手法、凶器等等缺一不可。这些东西在哪儿?立花半点没说出来。
大概自己刚才过度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种粘粘糊糊令人生气的关系,所以漏听了什么吧,达仁犹豫不决起来。
可是立花的口气很坚定,并且说得很清楚证据就在自己拿来的书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好像在天方夜谭中没醒过来吧?上司连凶手都指定了自己怎么一点点也没有发觉呢?
想到找到答案,又不甘示弱的达仁拿起茶几上的书一阵狂翻,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哼!你就是翻到天亮也是白做工!"
轻笑一声,立花那白晰修长的手指轻点在桌上的那本漫画封面上。
"当我躺在小田切那套簇新的寝具上时,就有了第一个疑问:这套寝具是为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准备的。那个小田切真是太懒了,他只换了被子却没有换枕芯,所以我躺上去时候就闻到一股很特殊的香水味。当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香水,但能留香持久,想必一定是高级品吧。方才我还特地请教生活杂志的记者才知道那种特殊的香所是由BOSS和LEE两种香水同用后才会产生的。于是我得出结论,小田切接待并与那人云雨过的人不是个一般人,一般人不会BOSS香水,一定是个特殊的人物,至少是在商场上的拚博者。它的香水语代表着自信和完美,价钱也不是一般的昂贵。LEE香水却代表着魅力无限,是头牌牛郎的标志。我没有说错吧?"
菜花在春风中发黄发抖但还没有枯萎凋谢。
"好牵强的推理呀?!你有点说服力吧!天下共用这二种香水的人多的是数也数不过来。"
面对对方的强硬态度立花仍然是一派平和。
"偏偏很不幸,东社长你恰恰也是用了这种香水,我方才站在你身后可是闻的一清二楚的。"
"笑话!用了这种香水有了特殊的香气就是杀人犯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让百货店老板当警察厅当总监去好了!"
"我有说过小田切被杀了吗?他为什么不能自杀呢?山崎,我们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说过小田切是被人谋杀的,只说是‘阿尔卑斯圣少女谋杀案',就连警察署对外也是这个口径吧?咦?东社长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小田切死了,而且是被杀的,莫非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太牵强附会了吧?我毕竟也是有头有脸在社会打拚的人,在警察署有个把朋友也不算什么。我看你只不过在诈证而已,这点伎俩对付你那个笨蛋拍档还差不多吧。"
看立花拿不出证据只是在用推理,东久远的口气变硬了。
"谁、谁是笨蛋!小心我打掉你的狗牙!"
达仁冲动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要和东久远理论。
立花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下来。
"那我就说第二个疑点吧!"
立花象很婉息地叹了一口气:"自从你叔父死后,你接下青峰堂之后才发现青峰堂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烂摊子,不但背上了债务而且几个长年签约作者都被大的出版社挖去。让青峰堂就这样倒掉的话,凭你心高气傲的性格是肯定不会认输。所以你想了很多的办法要把青峰堂救活,甚至还到黑月俱乐部当了牛郎。据我所知有位漫画家就是黑月的常客了,是你主动去的,还是他把你逼去的,这个我没有亲眼见不能随便乱说的了。不过你脱掉眼镜再把头发放下来,那就和黑月俱乐部的那位头牌牛郎长的是一模一样啦!"
"长官!你怎么连牛郎的事也知道这么清楚?"达仁小声插问,他开始怀疑立花是不是也是那里的常客。
"不好意思,我不是去玩,而是工作经过,偏偏本人的记性又好了一点点。"
"这也是我的私事吧?不要把有的和没的瞎掺和!"就凭这点想让东久远认输的确不太可能。
立花眯起了眼睛:"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只是小田切他不是这样想,同乡的他无意间看到了你在夜间工作的形象,身无分文的他就开始敲诈你,对吧?当然,他的敲诈也不过分,只是让你帮他找工作,有时满足他的性欲要求。所以你把他安排在印刷厂,并且与他过了夜。不对,严格的讲不能用过夜这个词。可能你是让他发泄一下,做过了然后就走人。毕竟你不可能在那种地方过夜,你是个那么极爱干净的人呐!所以,只有枕头上面留下了你曾经到过小田切房间的痕迹,应该说你的气味和汗水才比较确切吧!"
哇--上司在说什么呀?达仁瞪大了眼睛。
男人与男人做过?还有什么留下了气味和汗水?自己的脑袋不会短路了没听错吧吧?这怎么可能呢?就算能做,小田切的长相也太那个点了,东久远会看上他?他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吧?
东久远的头有点低下来了,双手握成拳,身体不由自主要发抖。
这个看上去俊美得一塌糊涂的家伙果然不是绣花枕头,把自己逼得好紧。
"哼!就算我们二个人之间有这样的关系这能在法庭上作为杀人的证据吗?"
他昂起头,细长风眼高高挑起愤怒地瞪向立花。

十二
眼镜后面闪出的一阵阵寒光。
达仁被刺得一震。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凶光吧?!恶毒阴狠,被看上一眼就会令人浑身不安。
立花可不像达仁会介意东久远对自己投过来那种歹毒的眼神。
把凶手逼入自己的牢笼关起来才是最后的赢家。
要做的事不轻松,可是他面对凶犯仍然如谈家常般坦然自若娓娓道出自己的推理。
"这样的东西就拿来当证据当然是不可能了!你看啊。"
达仁看着立花轻轻地将桌上的书翻开,递到了东久远面前。
"这就是第三疑点了。这套书是小田切的,是他从厂里偷偷带回家的。本来他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但是五百万元的数目对一个债务缠身的人来讲诱惑是太大了。但他拿回家才发现书里面没有那张特殊的书签,这才知道书签和书是分开印刷的,只有在书店售书时才能书与书签和二为一。东社长你做事极为仔细认真,想小田切这样捞外快的人真正是被你断掉了后路。这样一来小田切开始恨你了,为了得到那笔钱他只好破费再去买了一套同样的书,然后请你上家来再向你逼问出迷底。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可是你却不想支付给他。说来你这个人做事还很公平,对小田切这种蚂蟥吸血型的家伙在影响到你视为生命的事业时,这时候你才下决心决定除掉小田切了!"
"你说我怎么做的?"
东久远摘下了眼镜,细长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
越是平常微小的动作越是表现出他心中真正的慌乱。
这个死警察真是更厉害的啊!
"昨天晚上你答应了小田切到他那里去过夜,但是你提出要求一定准备备新的寝具,小田切为了得到五百万自然答应了。你到了他那里,看到了他为你准备新寝具后,知道你的机会来了。小田切要你说出这次漫画寻宝的迷底,你告诉他你会为他写下来的。于是你提出要先用一下浴室,当然你不是真正的要使用,而是要做杀人的准备工作。做过印刷的人都知道印刷工艺里是要用到氰化物的,你当然能弄到,毕竟你和二家印刷厂都有关系。应该是从那家印制书签的弄来,这种家庭型小厂管理还是比较松的。你在浴室里里把氰化物放到了洗发精里,小田切是不会为洗头这种事上理发店的,当他在你之后洗头时,混在洗发精里氰化物多少少的流进了嘴里,于是几毫克就能至人死地的氰化物就这样毒死了还在做发财美梦的小田切!"
"这都是你的猜测推理!是不可能拿到法庭上做证据的!证据!没有确实的证据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东久远冷笑着外强中干的他要作最后的挣扎。
立花对东久远的死硬不认账的顽固态度不由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你果然视事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呀!那么我只能给你最后的一击了!这次的漫画寻宝活动的迷底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你锁入银行保险箱内的谜底--那就是大、阪、的黄、金、地、藏!没错吧?东社长!"
就是这个--迷底,自己一心要想守护的迷底。
为了守住它自己亲手杀了从小一起玩耍的好朋友。
现在的东久远秀丽的脸上一点点人色都没有了,菜花变成了雪花。


十三
"你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所做的都是极完美的,不可能把答案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的!因为答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说!你是瞎猜胡蒙的!说啊!说啊!"
他就这样隔着桌子揪住了立花的衣服,发疯地摇着他愤怒吼叫着。
"喂!你疯了?竟敢对警察动手?!混蛋!"
达仁也冲上前来,想从东久远手中救出立花。他猛地冲过去,从后面用双臂紧箍住近乎失控的东久远将他抱住后死劲按在桌子上。
东久远拚命挣扎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输给了达仁大如蛮牛的力气,认命似地停止了反抗不动了。
达仁不解气地掏出了手铐将他反手铐得死死的,把那软趴下来的身体撞在桌面上晃当晃当的直响。
妈的!
对着身下不再动弹的东久远还不解气的达仁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达仁粗手笨脚的动作,活像一个笨牧人在逮不听话的小羊。
只有立花差一点笑出声来。
这家伙真是还没有调教(教导)过啊,做什么都这么粗糙吓人,手脚并用一齐上,知道的人是在抓捕罪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是个欲求不满的强奸犯在实施犯罪。
就如大水牛啃嫩鲜花般,那位极品头牌就这样从里到外被糟蹋光了。
光鲜不在俊美难留,等待他的将是长长的牢狱生涯。
立花把桌上那张撞得青红紫白不成样子的脸扳向自己面对面。
"你呀你,下手怎么不知道怜花惜玉些啊,这张美人面庞都被你糟蹋尽了!可惜,好可惜啊。看来不送你去集训真是不行啊,行为粗野举止没有教养呀!警察的美誉都损在你的手上了!真是头没有调教过的生驴子呀!"
达仁的兴奋劲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有对杀人凶手怜惜到这一步吗?不惜要把自己这个这么强壮能干的搭档弄出去调教吗?上司,长官,讲点良心好不好?
达仁浑身都脱力了,可怜兮兮地瞅着立花。
立花帮意不去理睬达仁,用优雅的姿势掸了掸衣服上被揪出的痕迹,对着东久远轻轻一笑:"我说东社长,就是因为你的自信和过度讲究完美杀人才断送了你哟!你认为你没有在小田切家留下任何蛛丝蚂迹?其实是有的,这就是最后的一个疑点,为什么一套并列整齐的书中有一本书偏偏放错放位子,那是你在写下迷底里为了不留痕迹,就从书中抽了一本当垫板,然后又放回去时才出了差错的,这也难怪,封面和封底为什么要做成同一个人呢?能不能换一下,就是换件衣服也可以!"
立花举起那本作为证据漫画书,达仁看到封面和封底画的人物果然是一般无二。
立花再次把书翻开,指着其中一面,"你只要有心细看的话,还留有你为小田切写下的迷底印痕,大阪的黄金地藏,对不对?是用原子笔写的吧?小田切那个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笨,写字不用垫板就应该起疑心才对,为什么他还会这么放心地进浴室呢?能告诉我吗?"
切!
达仁把牙咯吱咯吱磨了起来,为什么要对杀人犯这般亲切?为什么从来不用这么亲切口吻对着我说些什么啊,难道要我也去犯罪犯法后你才会想起我重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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