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刚才阿霄打电话说他和小然一起,要我们自己玩。"李拓以为凌霄和柳星然在帮自己,让自己和叶晨能单独在一起,却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凌霄的手下亡魂了。象挤沙丁鱼一样在人群中挤着,天又冷得要死,没什么耐性的叶晨心里很不高兴。幸亏在倒计时的时候,叶晨也感染了人群中既兴奋又激动的情绪,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和大家一起倒计时。
新年到来那刻,人群沸腾了起来。李拓看着周围好多对恋人都在拥抱接吻,也想象他们一样,抱住叶晨,吻她。但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叶晨不把自己扁死才怪,更不用说什么做朋友了。此时,在人群的另一侧,柳星然激动地抱住了身边的凌霄,和人群一起欢呼。
第二天,柳星然问李拓发展的怎么样。李拓略带失望地说:"还能怎么样,就老样子呗。""阿拓,别灰心。叶晨总有一天会知道你对她的心意的。""恩,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李拓信心满满的对柳星然说。
柳星然也想帮李拓。那天,他问叶晨:"晨晨,你觉得阿拓怎么样?""他啊。人很好啊。而且也很有趣。""那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啊?""好朋友,好兄弟啊。"叶晨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晨晨,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柳星然再接再厉。"有啊。""真的?那是谁啊?"柳星然吃了一惊。"你和阿拓啊。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喜欢你们。""啊!"听到叶晨的回答,柳星然无语,此喜欢非彼喜欢。柳星然还以为叶晨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呢。柳星然没想到叶晨对自己的感情如此迟钝,周围的人都知道李拓喜欢她,就她自己不知道。柳星然有时还真同情李拓。
第 7 章
欧阳谨大四将要毕业了,去琴房的次数也少了。柳星然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今天看到欧阳谨来琴房,柳星然很高兴。"欧阳,你好久没来了呢。""星然,你想我啊。"欧阳谨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是啊。这阵子你都没来呢。等你毕业后,要见到你就难了。"柳星然舍不得欧阳谨不久就要离开学校了。柳星然的不舍让欧阳谨的心狂跳了起来。"欧阳,这首曲子我练了好几天了,你听听看我弹得怎么样。"柳星然把最近在练习的曲子弹给欧阳谨听。"星然,你弹得越来越好了。"曲子结束,欧阳谨说。"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弹的不好呢。""不会的。星然你弹得很棒。"两人又聊了关于欧阳谨毕业后的打算,便开始练习。练了许久,柳星然因为昨晚很晚才睡,有点困了。"星然,你要是累了,休息一会吧。""那好吧。"柳星然打了个呵欠,在琴房里唯一的一张长椅上躺下,不久便睡着了。望着睡梦中的柳星然,欧阳谨的手摸上他的脸,手指勾勒着他脸的轮廓,最后停在他的唇上摩挲。欧阳谨对着梦中的柳星然喃喃说道:"星然,你可知道我多么喜欢你!"低下头,唇就要贴上柳星然的唇了。"欧阳谨,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刚进门的凌霄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冲上去,揪起欧阳谨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欧阳谨对上凌霄怒火燃烧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就是你看到的啊。我喜欢星然。""你这变态!小然是男生!""男生又怎样?男生喜欢男生就是变态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是男是女就那么重要吗?""你--,我不会让你这样对小然的!"凌霄大吼。"是你不愿意还是你不想?还是说你也喜欢星然,不想别人碰他?"欧阳谨直直的看着凌霄。"你在说什么鬼话!"凌霄气急败坏地冲欧阳谨吼。柳星然被吵醒,看见怒火中烧的凌霄和嘴角流血的欧阳谨。"霄,你怎么能这样对欧阳!"柳星然抽出面巾纸,替欧阳谨擦去嘴角的血,生气的对凌霄说。"小然,你知不知道刚才欧阳谨对你干了什么?"凌霄怒瞪着欧阳谨。"不管欧阳对我做了什么,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他!霄,你赶紧向欧阳道歉!""我没有错!我不会向他道歉的!我没再打他两拳已经很便宜他了!""凌霄,你太过分了!"柳星然也动怒了,连名带姓的叫凌霄。凌霄见柳星然为了欧阳谨和自己生气,心里又气又怒,冲出了琴房。"欧阳,对不起!""星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凌霄这样对我。我能理解。""欧阳,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打你啊。对我来说,你就象哥哥一样,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呢!""星然,你真的把我当成哥哥吗?""欧阳,你就象哥哥一样关心我,爱护我。我很感动。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不过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你受伤了,我很难过。"柳星然真诚地说。听柳星然这么说,欧阳谨的心下黯然,为自己注定没结果的单恋伤心。
这几天,柳星然都生着凌霄的气,凌霄也决不承认自己有错。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闹意见。都好几天没和柳星然说话了,凌霄心里不是滋味。李拓和叶晨也为他们的冷战好奇。知道事情原委后,他们两人也站在柳星然一边,认为是凌霄的错。当然凌霄没把自己看到的告诉其他人,连柳星然也不知道。凌霄对他们的指责很是生气,心里恨死了欧阳谨。
欧阳谨毕业临走时。柳星然去给他送行。乐团的成员都是大三大四的,只有柳星然是大二的。团长顾鑫伟也是大四,过几天也要离开了。乐团的其他四人都来给欧阳谨送行。柳星然握着欧阳谨的手难过的说:"欧阳,我以后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我会想你的。""欧阳,一路保重!"林伟华拍了拍欧阳谨的肩膀。"欧阳,出去后,记得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哥们!"李源也拍了拍欧阳谨的肩膀。"欧阳,就咱俩先成为社会青年。我们好歹还是他们的开路先锋呢。"顾鑫伟缓和离别的悲伤情绪。欧阳谨笑着对众人说:"现在通信那么发达,一个手机电话就能连接世界各地,别弄的象再也不能见面似的。好了,我会记得你们这帮家伙的。"临上车前,欧阳谨紧紧地抱了抱柳星然,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既然不能得到你,就潇洒地放开你;不想看到你的眼泪,只想留住你的笑颜;不愿你伤心难过,只要你幸福快乐。所以,我将带着我的伤痛离开你。
欧阳谨的那番话一直困扰着凌霄。凌霄想了很久,不想别人碰柳星然,看见他和别人亲密的站在一起,心里就闷得慌,恨不能把那些拈在柳星然身边的人赶走。凌霄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柳星然是他的朋友,他才会这样。后来想到李拓也是他的朋友,却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小然?凌霄不确定。这几天凌霄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最后凌霄找到李拓,问他:"阿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想和她在一起,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她难过自己也跟着难过。"
"那不想他和别人在一起,不想别人碰他,也是喜欢吗?"
"是啊。阿霄,你有喜欢的人啦?"李拓惊讶。
"如果照你说的话,那就是了。"
"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李拓想了想,从没见凌霄和那个女生说过话,他只和叶晨有接触,不会是叶晨吧。"难道你也喜欢叶晨?"李拓不可置信的问。
"不是她。是小然。"
"什么?小然?"李拓象听到什么世纪大新闻。
"是啊。很奇怪吗?不过我申明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小然,不喜欢其他男生。"凌霄对自己喜欢柳星然并不排斥。
"阿霄,我只是太吃惊了!不过小然那么漂亮,你喜欢他也没什么奇怪的。"李拓平时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也很登对,只是柳星然是男生,当时也没想到凌霄会喜欢柳星然。现在听凌霄这样说,也不无可能。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并不排斥他们在一起。李拓很快就接受了凌霄喜欢柳星然的这个事实。"那小然知道你喜欢他吗?"
"我没告诉他。他应该不知道吧。"
"这样啊。不过阿霄,我可不希望你伤害小然。"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会伤害他的。"
第 8 章
一天天下着大雨,凌霄去找柳星然。凌霄远远看见他和一名女生亲密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转身跑进大雨中。
柳星然在凌霄转身时发现了他,向于敏芳说了声"抱歉"就急忙向凌霄追去。凌霄这几天都很不对劲,柳星然不放心他,打着伞在偌大的校园里找着,终于在球场上找到了他。滂沱的大雨中,就见他在不断的运球,投篮。柳星然走过去,大声制止:"霄,你怎么啦?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你会生病的!"边说边去拉他。"不用你管!"脑海里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凌霄气急地朝柳星然大吼,也不管说出的话伤不伤人。"我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我会担心的!"柳星然不顾他的怒气,扯着他的手臂不放。"好朋友"三个字让凌霄停止了动作,任球滚落在地。"他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而已。"凌霄伤心的想到。任柳星然拉着自己回公寓。
因为下午淋了雨,加上心情沮丧,半夜时凌霄发起了高烧,嘴里不断地梦呓着:"小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轻抚他的额头,接着一阵冰凉,舒服极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柳星然安抚。像得到保证似的,凌霄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凌霄感到头疼得厉害。正想坐起身,发现柳星然趴睡在他的床边。"小然。"一出声,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柳星然照顾了凌霄半夜,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因为担心凌霄,所以睡得不安稳,稍有一点响动就会醒过来。抬头看见凌霄想坐起来,赶紧上前扶他坐起,还体贴地把枕头垫在他身后,并关切地问道:"霄,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点?"昨晚喂他吃了退烧药,不知有没有好一点。说着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看退烧了没有。"小然,我好难受,头好晕,嗓子又疼又哑。"生病的凌霄没了平时的气势,虚弱得像个孩子。
柳星然请了假陪凌霄去医院看病。从医院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赶紧弄了点清淡的饭菜让没吃早餐的两人填饱肚子。柳星然从不知道凌霄生的高高大大的,竟然怕吃药。每次要他吃药,他都皱着眉头,撇了撇嘴,瞪着药丸看半天,好象这样药就被吃进肚里似的。柳星然每次都耐心地劝着:"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病是不会好的。要不,我在水里加点蜂蜜,这样就不会很苦了。"每次劝凌霄吃药,都要花去他大半的精力。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个礼拜多了,凌霄的病才好。
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凌霄,柳星然多次拒绝了于敏芳要他加入文学社的提议。虽然柳星然也很想让自己的文学才华有所展现,但他不希望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其实,在文学方面,于敏芳和自己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两人每次聊天都很愉快。和她做朋友倒未尝不可。于敏芳也倾慕他的才华,经常和他切磋文学方面的问题。
下午放学后,柳星然经过学校附近的一家冷饮店时,在玻璃窗外看见凌霄和一个女生坐在店里,两人好象聊得很愉快。那女生小巧可爱,两人站在一起让人赏心悦目。那女生应该是霄的女朋友吧。柳星然心里酸酸的。他知道凌霄从高中时就很受女生欢迎,只是他对那些女生都很漠视。现在看他身边站着一个叫"女朋友"的女生,心里又酸又苦。和凌霄,叶晨成为朋友后,生活热闹了许多,自己也不在感到孤单。他们给他带来了很多快乐,他很感激。尤其是凌霄,虽然冷冰冰的,但对自己很关心,很体贴。自己有一点不舒服,他比自己还紧张。是的,自己在乎他们。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凌霄交了女朋友,自己应该替他高兴,但心怎么就那么难过呢?柳星然不想再看下去,赶紧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了,凌霄还没回来,手机又关机。以前他不管多忙,都会在十点半之前回来的。柳星然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猜测着他晚归的原因。脑中闪过下午在冷饮店外的一幕,心微微刺痛。沉思间,听到开锁的声音,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本想问他去哪里了,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却闻到他一身酒气,赶紧扶他在沙发上坐定,拧了条毛巾帮他擦脸:"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就算你会喝也不用喝那么多啊!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手机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小然,你真的会担心我吗?"凌霄一眨不眨地盯着柳星然问道。"当然会啦!"柳星然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小然,我喜欢你!看见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好难受。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身边有别人!"凌霄看着柳星然的眼睛说道。听到凌霄突然的告白,柳星然脑中一片空白。两人对视着,一时寂静无声。直到一阵柔软覆在唇上,柳星然才回过神来。凌霄的吻带着渴求,有一点激烈却不失温柔。柳星然无力的靠在凌霄怀里。在他觉得快要窒息时才离开他的唇。柳星然面色绯红,靠在凌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小然,你讨厌我吻你吗?"这是继泰山那次之后的第一个吻,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甜美。柳星然可不知道自己的初吻早被眼前人夺走,凌霄也不打算告诉他。
柳星然对凌霄的吻一点也不讨厌,甚至心里有一丝丝的甜蜜。"小然,我们交往吧。"凌霄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可我是男生啊。""我知道,我喜欢你,只想和你交往。"
叶晨觉得小然最近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想了许久,才发现小然好象变妩媚了。对,就是妩媚!"小然,你是不是恋爱啦!"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晨晨,你怎么这么说啊?"柳星然想,难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那就是真的喽!"见他没否认,叶晨兴奋地叫嚷:"小然,到底是哪个幸运女孩成了你的女朋友啊?"她迫不及待的想一睹佳人的庐山真面目。"小然没有女朋友。"凌霄泼她冷水,不过有男朋友,只是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咦,小然不是恋爱了吗?难道我猜错了?"叶晨一脸疑惑。"你没猜错,小然是恋爱了。"叶晨对凌霄的话有听没有懂。"小然恋爱的对象是我。"凌霄的话像一颗原子弹,炸得叶晨脑筋短路。"凌霄,你是在开玩笑吧。"叶晨一时无法好好消化凌霄刚才那番话。"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凌霄瞟了叶晨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道。叶晨看向柳星然。柳星然羞赧得红了脸:"晨晨,你会讨厌吗?"大眼盛满担忧和期待。"我不讨厌,只是这消息对我来说太震撼了。"叶晨摇了摇头。"晨晨,谢谢你!"这份恋情他希望能得到朋友的认同。"小然,我会支持你们的!我们是朋友嘛!"她拍拍他的肩,"以后凌霄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的。"凌霄一把揽过柳星然的肩:"小然我会保护好的!"占有欲甚浓。
两人交往后,凌霄对柳星然是又搂又抱又亲。在房间里也就算了,在外面他也依旧如此。在柳星然的强烈反对下,才有所收敛。今天柳星然在教学楼门口碰到于敏芳,才和她没聊几句,就被出现的凌霄拉走。柳星然朝她抱歉的笑笑,道了声"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在僻静的地方,柳星然拦下凌霄,"霄,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心里就不爽。"凌霄语气酸酸的。上次也是看到她和柳星然在一起,两人还聊德很愉快似的。看凌霄为自己吃醋,说不高兴是骗人的,但要是经常这样,那自己都不能和别人说话了。"霄,我最在乎的人是你。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柳星然深情说道。对柳星然的告白,凌霄心里一阵激动。俯下身,颉住他的红唇。"霄--唔"未竟之语被含在嘴里。凌霄灵舌翘开他的牙齿,溜了进去,缠住慌张躲避的丁香小舌。柳星然被吻得全身虚软,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要不是腰上那有力的臂膀托着,自己怕早已滑落在地了。直到两人都喘息不已,凌霄才不舍的放开他。柳星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暗自庆幸没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