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间————marsa
marsa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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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果不是这样,怎消我当年被耍之耻被愚之恨!"戈利斯揪起了安塔的胳膊,让他整个人吊在空中。
安塔只觉得手臂仿佛要断掉一般,但他勉强打起精神继续对戈利斯说道:"其实我一直没有忘掉你......"
"哦?"
"我......有时会觉得你会变得强大了以后......来报复我......"安塔吸了口气,装做更加无助的软弱的样子继续道:"我时时张望,看你是否在我身后,因为我时常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场景。"他那嗡嗡的声音更是完美的体现了他的可怜样。
"哈哈,我就是为了今天而存在的啊!"戈利斯得意的大笑道。
"所以,请你杀了我吧,现在,马上!我再也不想在无止境的恐惧中活下去,那实在是太痛苦了!我......"
安塔话还没说完,他感到手臂上一松,啪嗒,他掉在了地上。只听到头顶戈利斯得意道:"我当然现在就可以把你就地处决,就象吓死一个凡人那么容易!但是我更愿意让你这背叛者在那无止尽的恐惧中度过余生。你将不得不时时回头张望,寻找我的踪影,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哈哈哈哈--这才是让我感到欣慰的做法啊!"
看着这个被自己的力量和地位冲昏头脑的笨蛋,安塔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突然看到毕比从瓦砾堆里爬了出来,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冲动的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又出来了!再次激怒戈利斯可就不好收场了!
仿佛毕比就是要和安塔对着干一般,大叫着冲了上来,却在没碰到戈利斯的情况下被他一脚揣在肚子上晕了过去。
"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塔纳利!是当场杀了,还是带回去审审?"戈利斯戏弄的看着脚下的巴勃恶魔。
就在安塔焦急不堪的时候,他眼角瞅到了远处的空中一个飘浮着的褐色影子,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请等等,戈利斯阁下。"他在言辞中特地用了敬语。
"你还不逃吗?当心我改主意了。"戈利斯懒洋洋的威胁道。
"其实......我接近这个塔纳利是有目的的。"
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戈利斯的反应:"什么目的?说来听听。"
"大概您也了解,如果控制了这座城将会如何。"
戈利斯听得精神一振。他这次来印记城的任务虽然没有达到夺取控制权的地步,但也与此相关。他知道,成百上千的恶魔都在尝试夺取印记城的同时,迎来了自己的末日。但即使如此,这里也是众多恶魔情愿冒死也要抢到手的一块肥肉。如果他真的能立此大功,也许一举成为深狱炼魔也幷非不可能。他马上便被即将到来的光明前途所诱惑了:"那又怎样呢?你知道夺取这里的办法吗?"
"噢,是的,不过有个条件,请您暂时放过这个塔纳利,因为他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这个我可以考虑看看,但你要先说出你的秘密。"戈利斯在心中冷笑着盘算,等安塔说出后,一定要将这个胆敢和他谈条件的背叛者严酷的折磨一番,让他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安塔装做四处张望的样子,神秘兮兮的靠了上去:"您大概听说过一个传闻,有人说,痛苦女士其实是一个塔纳利,她是从无底深渊的一个龙蛋里孵化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呢?"
安塔欲言又止的看着戈利斯脚下的毕比。戈利斯心想,不给他点甜头,他是不会全说的了。于是他一脚把毕比踢到了不远处的墙角。安塔见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发现......那个塔纳利人似乎和女士有着某些联系。"
"......什么联系?"
安塔谨慎的看了看他,小声道:"阁下,不如我们来签个合约吧。您保证知道后就离开,不再伤害我们,怎样?"
"好吧,你现在赶快拟写一份。"戈利斯大方的说道。安塔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飞快的拟好了稿。戈利斯接过来看了一眼,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边写边暗笑安塔的天真,原来安塔竟然一时疏忽,在和约上只写了让戈利斯离开,而掉了句不再返回。依照巴特兹的个性,戈利斯必然可以抓住这点耍花招。"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是的。" 安塔小心收好了和约,道:"事实上......"他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没有。"
"没有?"戈利斯一楞,问了句蠢话:"没有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塔小心的退后了数步。
"你不是说你知道吗?"遭到昔日对手的再次愚弄,克诺根恶魔怒火冲天。"你难道在愚弄我吗?"
"我想是的,先生。"安塔毫不在意的继续火上加油。
"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立刻!现在!马上!"戈利斯狂暴的叫嚣起来。
"可是,阁下,"安塔马上将合约小心的在戈利斯面前晃了晃,"您已经签了这个了!"
"啊!啊!你这个狡猾的虫子!你给我等着,我将让你完全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一定会回来向你报复的!"
"欢迎之至!不过您现在应该走啦!"安塔做了个请的手势,指了指褐色影子所在的方向。
戈利斯被安塔轻描淡写的态度完全气疯了,但他体内的守序因子促使着他必须遵守合约上的约定。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还是几百万年!安塔里亚斯,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完全失去理智的戈利斯毫不犹豫的顺着安塔指出的方向狂奔出去,沿路迁怒的随手杀死了好几个路人,过了几条街后,突然白光一闪,他便被不远处的女士送进了迷宫,瞬间永远的消失在这世间。
"好险!"安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随即笑了起来:"笨蛋无论转生成什么都是笨蛋!自以为占了便宜,如果不丢一些破绽给你,你又怎会按照我的剧本演下去!"
他突然想起被丢在一旁的毕比,忙跑了过去。仔细一检查,发现毕比幷没有什么大碍,不由得一颗心放了下来。没想到他刚一放松,毕比就闭着眼睛一把抱住他,神情痛苦的喃喃道:"不准带走安塔!他不会再回去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这几天他是一直在担心这个吗?以为有人招揽他便一定也有人想雇用我吗?安塔有些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他用力掰开毕比的手,想站起来大叫一声"这里也有个笨蛋",没想到脚一软又坐到了地上。我该拿你怎么办?陌生的情绪不断在安塔的胸口翻涌,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毕比,我说......"虽然已经有了腹稿,但安塔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恩,今天我们......来做最后的实验吧。"
毕比没有吭声,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安塔。自从与克诺根恶魔打了一架后,他醒来听说那个高等巴兹魔已经被安塔劝回去了,便浑身不自在,又是安心又是沮丧。这两天连碰安塔的心情都没有,哪里还想得到其它。
"你......在上,我在下......"安塔觉得脸热热的,他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这次你先,下次再轮到我,怎样?"
"你为什么......"下面的话,毕比没再说出来。即使他再怎么迟钝,这一瞬间也明白了,安塔放弃了和他争夺两人之间摇摆不定的控制权。在恶魔们先下手为强的观念中,动手的时机和控制权的掌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管是从一开始的相处还是到后来的性欲实验,两人体内的本性都在有意无意的促使着他们争夺主导两人关系走向的控制权。是更混乱还是更守序,究竟谁会改变谁,即使目前还说不准,但控制权的主导者一定会在两人关系中占具着上风位置。
安塔是不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了?他是在怜悯我吗?不知为什么,怜悯这个几乎不存在于恶魔头脑中的词从毕比的脑袋里冒了出来。当然,他这个时候还没有能力去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单纯的只感受到了自己愤怒且叛逆的情绪。
"不!我不接受!"
"啊?"安塔一下子呆住了,按照自己的计划不是应该对方欣喜若狂的答应吗?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这么一下子化为乌有了?想到这里,安塔的脸沈了下来。
"我决定了,还是你先来,这一次我在下面!"
听到毕比后面的话,安塔更是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这个笨蛋,今天怎么了?头壳坏掉了吗?
"你是说真的?不反悔?"
"我当然是说真的!我说我已经决定了!"
安塔看着毕比义无返顾的样子半信半疑。
"那我就开始了?"
毕比马上闭上眼睛催促道:"快啊,我还等不及了呢!"

安塔伏在毕比身上,先是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然后小心的撮起来,含在嘴里用牙细细的咬。这个开始动作他已经做得很纯熟了,完全克制了对于血与肉的渴望,基本上不会像某个笨蛋一样,老是咬破出血。身体的肌肤彼此贴在了一起,温暖又舒服,这也是平常安塔最喜欢的一点。但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体温变得比平常更加灼热,虽然舒服却带着某种难言的骚动,一波波冲击着安塔的感官,让他晕眩得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精力去计算时间。这难道是什么魔法?安塔胡思乱想之际感觉到某人在用手指戳他的手臂。他勉强放开毕比的唇,睁开眼。
"喂,安塔,你咬太久了吧,该进行下一个程序了!"
安塔哭笑不得的听着毕比的教训,平常都是自己提醒他,现在居然反过来了。
"刚才......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毕比盯着他,老实说道:"比平常更舒服,好象在泡硫酸澡!"
安塔翻了个白眼,俯下头去堵住了他的唇,免得他再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之后的实验一直进行得很顺利,不仅两人感觉比平常更舒服,而且似乎更多了种清楚了解到对方内心的美妙感觉。可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出了点小岔子。
"硬了耶!"毕比惊讶的大叫道:"为什么你的......和我的这里......"一边叫他一边好奇的伸手去摸。
"恩,是啊,平常都是软绵绵的......奇怪......"安塔一边说,一边拍掉毕比乱摸的手,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毕比没注意他的说话,只是固执的又将手伸了过去,道:"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很舒服啊!"
"你自己不是有?"
毕比半晌没吭声,安塔见他不说话,只好转移话题道:"啊,我知道了,特尔?琐闻说的把XX放进XX里原来就是把这个意思啊!可是为什么只有今天会变成这样?"
毕比突然抱住了安塔,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又舔又咬,下面也紧紧的靠在一起。
"安塔,还是让我先吧!"他咕哝道。这小子果然反悔了!塔纳利的性情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恩,让你先。"安塔推开他,竖起了眉头。"让你先在下面!少啰嗦,任性的小子,这可是你刚才决定的!"他决定不再容忍这个塔纳利的反复无常。"躺下去,把腰抬起来,腿分开!"
毕比被安塔的坚决震住了,乖乖照做,直到......
"呀!好痛!痛,痛,痛!"被安塔硬上的时候,他大叫了起来。其实上过战场的毕比也不是没这么痛过,想当年他还在伍中服役的时候,暴虐凶残的长官、狡猾强横的敌人都给他吃过不少的苦头,有的比现在痛苦得多。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种自己被骗着心甘情愿的踏入陷阱的悲惨感觉,忍不住大声呼痛。"可恶,停下来!听到没有,安塔,你这个该死的巴特兹!"
安塔没有理他,仍是大力的动着。反正特尔小姐的笔录上写得明明白白,在下面的会很痛,现在是正常现象。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因为特尔急着走,再加上她对此也不是非常了解,因此说的时候只简略提到了主要的步骤,而什么前奏、松弛、润滑之类的事一概没说。毕比着实被坑了一次,所以他即使后来有了些许的快感,但却依旧在心里恨恨骂道:"混蛋安塔,下次我一定要将这笔帐讨回来!"
完事后,两人都觉得彼此好象打过一架般,累得骨头全散似的幷肩躺在床上。
"毕比,你那天和你朋友说了些什么?"安塔发现这句话终于能问出口了。
"他......要我回到血战中。"毕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不过我已经拒绝了。"见安塔没有吭声,他也问道:"你呢?听说巴特兹想拉你回去。"
"我这几天都和你一起行动。"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背着我......"
毕比还没说完,安塔便打断了他。他盯着毕比的眼睛:"没有证明就没有犯罪,毕比,疑心只会让你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什么?"
安塔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事实上,最近我的确就重返血战的问题和一个人接触过。"
"谁?你不能回去!"毕比马上从床上暴跳起来,但马上又龇牙咧嘴的痛得倒了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回血战?"安塔眯了眯眼睛,犀利的问道。
"因为......因为......是你自己说的啊!"
"说过的话不可以改吗?比如像你一样?"
"不!不可以!我不准!"他仿佛找到了最大的理由一般,突然扑过来抱住了安塔:"我不允许!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虽然理由很牵强,但安塔还是勉强接受了。"那么,我们和好了?"
"你还没说到底和谁碰过头!"毕比在这点上倒记得非常清楚。
安塔被他的态度逗得笑了起来:"下城区的万事皆三。"
"他?"毕比直觉感到奇怪。"找你做什么?"
"他似乎也反对血战,幷且试图在塔纳利和巴兹魔之间交涉,所以需要一个像我这样和他有着共同理念的巴特兹帮他接洽。"
"你答应他了?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以后。"

从那一天后,两人的关系再次进入蜜月期。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形影不离;无论办什么事,他们都配合默契。知道他们两真身的人都会觉得奇怪,这两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凑在一起的生物,竟然成了一对感情深厚的搭档。有些人猜测,他们实际上都是双重间谍,明里是好伙伴,暗地里都在努力使坏。还有些人认为,其中的一个在拿另一个当猴耍,不过目前还拿不准究竟哪个是骗子,哪个是受害者。而身处流言旋涡中的安塔和毕比却丝毫不去理会这些,他们忙着发现身体的新变化,忙着享受从未体验过的新感觉。时间飞逝,毕比已经完全忘记了在女士区米纳多街53号等待着他的卡西。
这天是安塔应邀去帮万事皆三的日子,毕比一个人被留了下来。他感到有些寂寞,也有些不习惯,因此他没有留在家里,反而一个人跑出去布道。
"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在一个小巷口,卡西笑嘻嘻的拦住了他。
毕比挑了挑眉毛,惊讶道:"啊,卡西,你还在这里啊!"
卡西伤脑筋的皱起眉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而且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看来你是全忘了!"卡西忍不住小小的讽刺性的吹了声口哨。"想必你是铁了心要跟那个巴特兹了?"毕比点点头,微有些不自在。卡西盯了他很久,眼睛里闪过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放软了态度,柔声道:"巴勃朋友,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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