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有个条件。"
我叹了口气,"好,你说。"希望不要太难为人。
"嗯,只要你以后都听我的就行,也没什么其他要求了。"
"啊--,我--不--干!!"
"开玩笑的,还当真。"
你笑吧,最好噎死你。
"我要你陪我去郊外玩两天。"
"哦--,好啊,我回头去和王徵说。"还好,不太过分。如果他是要我摘星星的话,恐怕我以后要头悬梁锥刺骨了。
"王徵??"
"对啊!"有问题吗,打我来杭州,我俩几乎都是在一起的。
"跟他说干什么??"高旷眯着眼
"要他准备一下,一起去啊。"某人昏倒。
"我是说和你去,你听不懂啊?"
"不要,那要不带小童。"我试探,反正不想和他单独一起,有点危险。书院里他都敢这么欺负我,去郊外我还有命回来啊。
"不行!!"好坚定,我居然有点怕了,可怜我号称天不怕地不怕,"我来照顾你。"
"啊--!"
"有意见?!"
"啊,没,那咱就这么说好哦,以后上课不许再折腾我了。"
"知道了。"他突然一笑。我一激灵,有点被设计了的感觉。唉--
"哎!我们去两天,是住外面还是什么??"
"当然住外面,干嘛?"
"我要想想得带什么??"
"什么也不用带!"
"那不行,如果是露宿,那我要带着被子;如果是住店的话,我就只带个床单什么的;如果......"不理某人的色厉,我继续冥想着。
"我说了什么也不用带!!"
我忙捂住耳朵,"知道了。"怕了你了。
"喂,那个装的什么?"
"我枕头!"
"......"
"我没有枕头睡不好觉。这可是我从北方带来的,跟了我好多年了。"我拍了拍心爱的宝贝。
"放下!"
"不!"
"放下!!"
"不!!!"我决定抗争到底,我平时懒得甩他,不代表我怕他。
没想到高旷语气突然转为柔和,"我们就在外面住一宿,再说,你带这这么大个东西也不能好好玩啊,是不是?"
"玩--,恩--"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而这时,高旷走了过来,从我肩上卸下了我的宝贝。"来,乖--"
"小童,把我的枕头要放好。"我依依不舍得看着自己的枕头,小童无奈地对我笑着。
就这么我辞别了我的枕头,当然还有王徵和小童,往城外进发。我又一次深刻地发现自己吃软不吃硬。
"我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
"玩什么?"
"......"又被瞪了一眼,切,不说就不说,我又得罪你啦,真是!!
骑在马上,看着沿途的树林小径,不由得心情开阔了起来,虽然我本来就挺够开的。我顶讨厌人多的地方,挤来挤去的,玩都玩不好。还是人少好啊!咦,怎么越走林子越多。
"好了,就这吧。"
"恩??"我看看四周,这能玩什么??莫非是爬树?
"我们打猎。"高旷突然一笑。
"哦,那打吧。"
"......"
"怎么??"
"北方打猎是赤手空拳的吗?"
"屁话,当然是用箭,你们南方才用手那。"我的地方荣誉感啊。
"知道了,我现在去拿工具,你在这等我。不许乱动。我知道你方向感不好。"
"谁说我方向感不好。"
"好了,你在这乖乖地等,我一会就来。"切,当我小孩子啊。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却真的一动没动,因为我不想给人家添麻烦。我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是没什么话说,记点路还难不倒我,可我的方向感确实不怎么强,到现在也不知道我读的书院在清吟巷王家的哪个方位。
我静静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最喜欢的味道是风的味道,虽然总是被小童笑说风没有味道。但我总觉得风是有味道的,干净的似乎能净化人的心灵。而南方的空气是略带湿润的,比起北方干燥的空气舒服很多。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悉悉簌簌的声音,虽然不是很近,但因为很安静,我听得很真切。虽然好奇,我仍是没有动,希望高旷回来之前,那声音还在。正在这时,我听到了马蹄声,回头看,发现高旷换了套骑马装,正全副武装的向我疾弛。
"您老人家还真是--臭美,不就是打猎吗,打扮得跟什么似的。"虽然很好看,我还一直在盯着看,可就是想跟他逆着干。
"还好,还好,谢谢夸奖。"脸皮真厚,谁夸你了。
"哎--"
"什么?"
"嘘,你听。"我秉住呼吸,高旷疑惑地也照做。"别说你没听到啊,是不是小动物啊。"我兴奋地说。
"恩--,不知道,去看看?"其实我知道那家伙是不大想看的,只是随口问我,不过我是很想看的。
第十二章
我俩下了马,轻手轻脚地寻着声音的来源处走,走近时,我看见是两个人,像是抱在一起,正在地上滚。待我再走近时,眼前突然一黑,嘴也被捂住往后拖。
被拖了一会,我挣扎了开,"喂,干吗拖我啊?!"我生气的大吼。
"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脸红什么?"居然是第一次见高旷这家伙脸红,我还以为他也和我一样,不会脸红那。不对,不是和我一样,他是脸皮厚,我是先天性的。
"没什么!"被我问地脸更红了。这样的高旷挺可爱的,居然发现。
"他们怎么了,我还没看清楚那,就被你给拖回来啦,怎么回事啊你!"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走了,去打猎。"
说完拉我。我没动。"其实,我猜他们在......"
"什么?"高旷挑眉。
"我知道他们在,恩--房事!"
"......"高旷的脸又一次腾地红了,转而又一种危险气息升起在他眼睛中,"你怎么知道。"
"那么是了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看过书,不过我知道相爱的人才能做那种事,对吧?他们应该很相爱吧。真好。"
"算了,不要管他们,去打猎??"高旷突然松了口气,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哦,好啊。"
我的准头还凑合,毕竟有练过暗器。不过,我不想打小动物,它们太可爱了,又不敢打大动物,它们太凶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打到。高旷倒是打了不少。中午时,我们就决定自己烤东西来吃。
"真香,你是不是经常来。"我坐在一旁,欣赏着烤着的兔子尾巴,恩,我只看得到尾巴。
"恩,我父亲很喜欢打猎,他经常会来这。"
"你那。"
"我只在小时候是和父亲来,后来都是自己来的。"
"真好,我也想自己单独行动,可老是被限制。"
"没关系,以后有我那。"
"啊,什么意思?"高旷继续烤着,没理我。
"那,给你。"
"啊,好了。"我兴奋地跳上前,又突然退后回来。
"怎么了,烤得有那么难看吗?"
"没,麻烦您把那头给弄走好吧。它在瞪我,好像很怨恨的样子。"
"恩--?",高旷看了看兔子头,坏笑着说,"你怕兔子??"
"屁话,老子怎么可能怕兔子,老子是怕死的......"糟了,说漏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胆子就大,可是就是怕死的东西,即使是死得蚂蚁我也见不得,完了,又让他抓到把柄了。
"给你。"
"没了?"我没敢回头看。
"没了。来......
晚上,高旷把我领到了一个庄园上。我正纳闷,就听到门口的家丁喊他少爷。我吐了吐舌头,真阔气,想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走进去,我都被看傻了,布置得真漂亮。既简约又清雅。
高旷在家丁前很有威严,跟我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这样的他正经了很多,也多了几分魄力。
第二天,我正睡着,突然有人呵我痒。我边笑别往床里缩。
"起来啦,都快吃午饭了。不起来我继续呵你痒了。"
我猛然爬起来。
"你不是没你枕头睡不着吗?"
"废话,就是因为没有我的枕头才害我昨天很久都睡不着的。"
"好了,是我不对,要帮忙吗?"
不用,我迅速穿好衣服,习惯性的坐在凳子上等着。
"哦,对了,你不会梳头。"
他怎么知道,我奇怪。我一愣,没想到高旷走过来,拿起了梳子。
"干吗?"
"梳头。"
"啊,你会--"
"......"
没一会,就好了,而且手法极轻柔,比徵也不差。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谢谢啊。这样吧,为了谢谢你招待我,我做些北方特色菜给你吃吧。"
"你会??"不相信中居然有惊喜。
"废话,当然--不会。"
"......"
我解释道,"我是不会了,但我看了很久我家那个厨子做,所以过程我一清二楚,只是我手笨。自从切了次手,放了次火之后,我家人就禁止我进厨房了。"
"你是说,你也想烧我家厨房。"
真笨,"当然是指挥你家的人做喽,还要本少爷亲自动手。"
"不敢。"高旷抹了下冷汗。
切,小气,就是烧个厨房吗,真是的,至于吗。
"还好吧。"我期待地问。
"恩,不错。"
我尝了一口,"什么不错,是很好。"
"是是是。来多吃点。"
我当然不会客气......
高旷老早就吃完了,在那看我吃,帮我夹菜。我吃饭慢,就含糊得跟他说:"你有事先去忙好了。我还要吃会那。"
"不用了。"
"哦。"随便你。
"吃好了。"
"恩。"我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
"我有事和你说。"高旷认真地看着我。
我也不由得也紧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
"嗄。"这镜头熟,不过却没上次的那么令我想逃。
"原来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心境,那就是我喜欢你,我想你只属于我,你那。"高旷的眼睛很亮,闪得我想闭眼。
我沉思了一下,"我不清楚,让我考虑一下好吗。我一下不能适应过来,你总是欺负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谁叫你理都不肯理我。我承认开始也只是戏弄你,可是没想到,我发现你越来越多的可爱之处。你以为我喜欢爱上你这么个别扭的家伙啊。"
听听,这是跟人示爱该有的态度吗。算了,我心烦,不想理。
"我回房了。"
"要好好想啊,别睡觉。"
"嗄?!"
有够了解我。
一直想到那天我回家,我也没理出什么头绪。我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发现那家伙可能真的是喜欢我的。可我自己那,还是不清楚。我不知道那种喜欢,跟我喜欢爹娘,喜欢徵和小童有什么区别。
正往自己房间走,碰上小童和徵,"回来了,玩得好吗?"
"恩。"我笑了笑。
"有诺哥的信!"
"哦,"奇怪,韩诺都是月末来信的,现在是月中吧。
"那个韩诺还真是勤快,哎,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我知道徵是在开玩笑,可我不由得更烦了,没理他。
怎么了?小童和徵对视了一下,发现我今天不太对。
"啊!"我叫出了声。
"怎么了??"小童看我脸色一变,忙问。
"小童,快收拾东西,爹病了,我要回去。"看到信,我心里一紧,爹岁数不小了,他要是有个什么,哎......
"徵,能替我跟王伯伯说说吗?我要回去,来不及和他道别了。"
"哦,好,你快去吧。别太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怎么能不担心,此时我已经是心急如焚。"对了,你,恩--如果碰到高旷,也顺便告诉他一下。"
"恩,好。"徵担心得看着我......
我几乎不眠不休,一直在赶路,人的潜力还真是无穷。
终于到了。我下了马,冲向爹的卧房,"爹,孩儿回来了。"我心跳得厉害,眼前的事物也都模糊得不像真的。
"小寒,"娘的声音,那爹那。
"小寒,你怎么回来了。"啊,是爹,还好,他没事。
"爹,孩儿听说你病了,就赶了回来。"
"哎,我没事,谁告诉你的。"爹面带责备地看向娘。
"不要问了,您没事就好。"我努力撑住,不能让爹担心我。"那孩儿先下去清洗一下,爹您好好休息。"
我急忙往外退,其实任谁都看得出来我现在脸色苍白得不象话。还好小童赶了来,我一下趴他身上,睡了过去。真不争气。
第十三章
Somebody once said that: when there is no love, there is no life.
I always wondered "what is love?"
Now I know that love is love, love is so simple that one can never suspect it.
我醒过来看到一个人影在那忙活,不禁想到了上次我生病把高旷使唤得团团转,我一笑,还真怀念那时候的他。
"醒了。"
有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恩,是韩诺哥啊,你怎么来了。"
"你都睡了两天多了,是小童去告诉我的。"
"哦,我还真是能睡。"我笑。
"还笑,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呵呵。"我还是傻笑。"只要爹没事就好。"
"哎,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写信了,你娘......"
"谢谢你告诉我。"
韩诺盯了我一会,"你这次回来,感觉长大了不少。"
"我本来就是大人。"
后来听娘说,爹前阵真的是病得很厉害,前几天才刚转好。
知道爹没事后,我也没有急着走,在家里住了下来。
"好快,没想到又回到这个山坡上来了。我还以为得个三年五载的。"
韩诺没说话,看着我。
我躺下,"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恩??"
"什么感觉?"我看向韩诺。
"是一种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觉。你会希望看着他笑,他哭的时候你会心痛,他不在时,你会很想念他。在乎他的一切......"
"不会想得到他吗,永远在一起?"
"不,只要他开心就好。自己怎样无所谓。"
"如果是我,我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但不会勉强,有些时候,有些事只要做过了,不后悔就好,有没有结果并不重要。"我静静地看着清朗的天空,"我想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勾了勾嘴角,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