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寂————小混混
小混混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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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揪着领口拎了起来往外拖。我后悔啊,早知道就再多吃一点,不让他拖不动也让他累吐血。不过,我这时倒是有些担心,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骂他。我当时是给气晕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
临出门口,我发现全体同窗和夫子都在惊讶地看着我,而王徵是担心得站起来,往我这走,我制止住他,说没事,你继续上课好了。徵虽然担心,可还是听了我的。坐下,看着我被拖出去。我又一叹气,自己怎么还这么死要面子啊。我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到了外面,我终于挣脱了魔爪,当然也是他自己放手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脾气。"
"屁话,没脾气那还是人吗?你才没脾气那!"
"你......,好,带种。"
"少废话,要打架就快点,我还等着去上课那。"我豁出去了,打不过他,我也要和他打,不然我气顺不过来。
"谁说我要打架了。"他居然不怎么生气了,其实一直也没看他怎么生气,只是在耍我。
我更加生气了,要是我脸会红,可能已经成关公了。"好,你不打,我打。"说完就打了上去。
真丢人,还没两招就被高旷给打倒在地。他单膝跪地,一手肘架在我脖子上。我一闭眼,"要打就快点,老子要是喊疼,就跟你姓。"
"哦,这主意不错!高寂,也满好的。"
我呸,你还没打那,不过放心我是不会叫的,你等着吧。
闭了一会,发现并没预期的痛,我睁开眼,看到高旷很正经地看着我。我从没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似乎这样的他没平时那么讨厌了,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他。
"做我的朋友!"命令的语气,居然。
"不要。"以为我怕你。
"为什么。"似乎有了一丝无奈。
"因为我讨厌你。"就这么简单,你白痴啊,这都看不出来。
"那,我道歉好吧。"
"不好。我不会违心的跟我不喜欢的人做朋友,那样我会不舒服。"
"哎,你怎么这么拗。"高旷放开我,走开了。
我回到屋子,徵看到我没事,松了一口气。我安慰地冲他笑笑。回头看了看高旷的桌子,他没回来。
我后来也没听课,一直在想高旷的事。他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怎么会要我做朋友。奇怪!我又觉得自己那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他也没犯什么罪不可赦的错。不过我就是不想答应他,想到要和他做朋友,我就怕。后来发现自己想也想不明白,就干脆不去管了。
回家和小童诉苦,他也是想了半天不懂,就嘱咐我以后躲着他就好了,尽量别惹他。我点头。
想到原来在家时,虽然我不是和每个同学熟,可最起码表面上都还过得去。我不喜欢树敌,这样太累了。

后来,如果我在路上遇到高旷,就转头和身边的人说话,装作没看到他。他也放弃了撞桌游戏。
不过,他身边的那些马屁精倒是看出了他们老大看我不爽,老是找机会欺负我。当然,因为有王伯伯,他们多少也会有所顾及,不敢做太过火。我也懒得理他们,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忍了。
有一次,我又趴那睡觉,不知道谁手欠地把我的头发拉开了。我猛抬头,瞪向那人,我想可能是我没血色的脸太恐怖了吧。那人忙向我道歉,跑回自己座位。
我回头弄自己的头发,弄了半天也弄不上去。要知道每天都是小童帮我梳头的,我压根都不会。
"怎么头发散了。"徵从外面进来看到正和头发做斗争的我。
"恩。"我没好气,撒了手,放弃了。
"呵呵,瞧你,我来帮你吧。乖。"
我斜他,当我小孩啊。不过还是乖乖地扭过头。徵手真巧,不像我干事总是笨手笨脚的。一会我的头发就回去了。
"不错,你以后就是我的帮主特用梳头--恩--人了。"什么称呼啊。
"好,遵命。"
我俩笑了起来,徵真好。

还有一次,不知道谁趁我不在,把我的书给藏了,结果夫子那天抽风,叫我解释文章。我只好实话实说,被罚抄课文一百遍。
"一百遍啊!"我抓狂地和小童抱怨。
"到底是谁啊,敢欺负我家小寒。"
"小童。"我感激地抱住他。
"好了。好了,我帮你写吧。"
"你真好。"我看向他。
"别来这套,这招对我不管用,你以为我是徵少爷啊。"
哼,不领情算了,我刚可是真心感谢的。
结果那天晚上我压根就没抄,第二天就装病没去书院,和小童在家里制作了两天的小玩意。说到做东西。我是经常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我手笨,不过小童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我能说得出来,他就做得出来。我们俩制作了一套小型阵,阵里布置了机关,小童帮我做了几个小人,当作我讨厌的那几个人。于是,我们开始了报复行动。

开心地玩了两天,我又无奈地回去书院了。还好,夫子看来已经忘了罚我的事了。我吐了口气,终于躲过一劫。
下午的时候,夫子提出,今天不上课了,要来场蹴鞠。我也乐得轻松,反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上场。
我们玩的蹴鞠,是一种对抗性的游戏。蹴鞠是充气的那种,在一块叫做蹴城的场地两端各竖两根数丈高的竹竿,竿上结网而成球门,双方队员都要往对方的球门进球。(所以可以说蹴鞠是中国古代的足球 )。
我开心地坐在场地旁的大树下观战,别看徵温温柔柔的,踢起球来还真不是盖的。大概对方输球输惨了,于是看到在旁边给徵加油的我很不顺眼。有几个人冲我大叫:"你怎么不上啊,就只会喊喊是吧。孬种。"
我一听就来气了,我也没惹到谁,干吗平白无故地骂我。我于是上前把徵换了下来。
看我上场,本来也坐旁边的高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把他那边的人换下了场。正好,现在是敌对关系,我可以出出恶气了。我挑衅地看他一眼。他没理我。
结果那一场几乎成了我和高旷的争夺赛,我们俩互不相让。开始还行,我跑步还是挺快的,所以和高旷算是平手吧。可我体力不行。踢了没一会,脸就煞白,开始喘粗气。徵担心我,想把我换下来,我不肯,直踢到终场。后来回家几乎是徵把我拖回去的,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结果,第二天,我发烧了。折腾了两天才退。第三天,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想着以前我病了,秀姐和娘总是很担心。其实,我平时身体很好,可就是因为这样,一旦生起病来才更让人担心。不过我却是盼着能生病,这样就不用去学堂,也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正想着,突然觉得有人进来,我睁眼一看,发现是......

 

 

第十章

我原以为是小童去端药回来,刚要抱怨说不想吃药,就发现原来是高旷。"他来干什么?"奇怪。我忍不住咳嗽。
高旷好像是要上前的,不知想到什么,又立那不动了。正好,小童拿药进来,看到高旷很奇怪。高旷今天不知吃错药了还是什么,居然自我介绍说:"我是高旷,廖寂的同窗。"
小童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说,就是他啊。我有经常向他抱怨高旷的恶行。所以他可能以为高旷是个奇丑无比的,人见人恨的怪物。也难怪他惊讶,那家伙的脸长得太误导人了。
"我不要吃药,我好了。"那药太苦了,我哪次喝完都要吐。
"不行,药还是得吃的。"不理我苦着脸,小童拿药过来,作势要灌。
"让我来好了。"高旷居然想去拿药。
我头昏。
"不用了,我喝。"忙抢过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苦死了,本来要吐的,看了看高旷,我硬是给忍了下去。
"高少爷,请坐。小寒少爷你们聊,我有事,先下去了。"说完就不理我求助的目光,出去了。
我怨恨地瞪了门口一眼,真是的,我还病着那,怎么能和他聊。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希望高旷怕被传染,而自动告辞。
可是他一点想走的意思也没,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我有要你坐吗?"我瞪他。
"小寒?"他看向我。
"不许你叫,你最好把这个给我忘了。"
"哦,我记得王徵也有这么叫你的。"
恩,有吗,他不大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的啊。记不得了。
"反正不许你叫。"
"......"
"你来干吗,看我生病很开心是吧。"
"没啊,看你生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呸,谁信你,我别过头。
高旷叹口气,走近我,坐在了床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做朋友那?"居然觉得他有些低声下气。
"不知道,反正不是欺负我。"
"我后来就没欺负你了啊。"
妈的,装无辜。"你没欺负,可你那些好哥们有啊,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
"再说!"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从不说谎。"
屁话,难道我爱说谎。
"我还是想问,和我做朋友好吗?"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今天高旷挺真诚,挺温柔的。我居然有点动摇了。可能是生病生的吧,身体虚,判断力也差了。不过我想了想,觉得好累啊,有他这么个敌人真是会让我减寿个十几年。所以我决定答应他,反正我又不吃亏。
"好吧,我答应你,作你的朋友,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好啊。"他居然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冲他一笑,哎,轻松多了,以后不用老是郁闷了。
看我笑,他愣了一下,盯着我说:"你从没对我笑过。"
"不要告诉我说,我笑的时候很傻,不笑的时候很呆啊。"我威胁性地看了他一眼。
"啊,这是谁说的?"他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韩诺,我朋友。"
"我和他不一样。我觉得你笑起来很可爱,不笑的时候吗,也很可爱。"
昏。"拜托不要老用可爱来形容我好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又是高大威猛的男子汉。"(昏,你老人家还高大,就算你在这还算高吧,就你那二两肉还威猛,得了吧你。)
"可是我觉得能形容你的只有可爱。"怎么高旷这时看起来这么傻。
算了,随他吧,我没力气和他争。
"那等你好了,和我一起上下学吧。"
"行。等我好了吧。我要睡会,恕不远送。"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来看你,行吧。"
突然觉的高旷居然会征求人家意见,少见,所以我又开始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判断失误,毕竟这种事经常有。想到这,我对高旷的口气又随和了些。
"好吧。你慢走。"
"恩,多保重。"高旷似乎很高兴。我也觉得舒服了些,毕竟那么忍着被欺负我早就受不了了。如今,看来我可以松口气了。

后来几天,高旷也没去上学,天天来我这混。不知道怎么,他倒是在小童面前装的跟好人似的。老是套小童的话,结果小童这个叛徒把我很多糗事都抖落给人家了。小童肯定收了好处了,我想。
不过,我倒是也对高旷有了改观,他这人还是很够意思的。看我病着,不论我说什么,他都答应。我也没跟他客气,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的,弄得他团团转。呵呵,劳动人民又一次翻身了。我本以为他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肯定没一会就要发作了。没想到他还乐此不疲了。我说我要出去走走,他非得要抱我出去。我说,你没听到我说我要出去走走,不是出去飘飘。你想锻炼身体,去抱石头跑两圈。
我示意小童扶我一下,那家伙不理。
"小童弟弟啊,我怎么你了,你这样对我。看在我还是病人的分上,饶了我好吧。"我怎么了我啊,没事还得跟人道歉。
"你怎么回事啊,对人家要有礼貌懂吧?"小童敲我头。
"知道了,对不起啊。"我摸了摸头,不情愿地说。
"没事,没事。"妈的,又装好人。
于是,高旷过来扶我,
"干吗?"我不甩他。
"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吗?"
"我现在不想去了。我要睡觉,你回家吧。走好。"

其实我病早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想到要去书院我就头痛。所以又在家多耗了两天。
上学那天,高旷很早就来到王家等我和王徵。我见到他就说:"恩,今儿个高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啊。真是稀罕啊。"
高旷没理我,看我俩都好了,就先走了出去。一路上,我和王徵有说有笑。可能徵看到高旷在前面一个人默默地走,有点过意不去吧。拉着我赶上去,找着话题和高旷聊着。要说,人还真是奇怪。也难怪我一直都会看人看错。今天的高旷比起我病着的时候沉默了些,也压迫了些。让我又有点起戒心,希望他不要报复我前几天欺负他。哎,人真复杂。

从新回来,觉得同窗们的态度变了很多。那些"高旷帮"(我起的)的人对我格外客气。我也懒得去理,只要那些人不找我麻烦就好。
高旷把我旁边的那人给换走了,自己坐在了我身边。我有时想想自己也挺过分的。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城相待,而我却还是不怎么拿正眼瞧他。好,我决定要真正把高旷当朋友。前面欺负过的也就欺负了。反正也算我俩扯平了。

第十一章

高旷搬到我旁边之后,可能觉得还是不能好好"照顾"我,干脆和我坐了一桌,愣把旁边那么多空桌当空气。然后,我能睡觉的时间就变得少之又少。他每天都变着法地折腾我,把我折腾醒。结果,我们经常闹得鸡飞狗跳的,好几次都把夫子气得把我俩给赶了出去。我那个委屈啊,所以到了外面看都不看高旷那小子一眼,就径自走到上次睡过的那棵树下继续补眠。高旷也不含糊,看我不理他,他也不说话,而是挤到我旁边也打算睡。我向来讨厌和人挨得很近,只好一个劲儿往旁边挪。结果那家伙居然厚着脸皮跟着我挪。我每次都气得大吼,又拿他没辙。好在,他除了靠得近了点,也倒没什么其他动作。恩??动作???我是说,再继续把我弄醒!!!!
后来,高旷发现了个小秘密,那就是:我超级怕痒,浑身上下几乎哪都怕。于是,高旷每次看我眼睛开始打架时,就呵我痒。在课上我又不好笑,可又忍不住手脚乱踢。结果,又被夫子给请出去了,而且这下可好,是每次必准,原来还分个初一、十五的。
本以为高旷玩一阵腻了也就行了,没想到他还乐此不疲了。我只好展开游击战,换位子,离他越远越好。可他还是每次都及时追上。又一次战役失败。
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决定和他谈判。
"你为什么老是折腾我啊!?看我不顺眼,你就明说,我躲了你还不成啊,也不用这样吧!"
"我没啊。"哼,居然装无辜,"我那是在监督你啊!"
"监督我什么!?"我瞪他。
"哎,上课要好好听夫子讲,你老睡觉怎么行!"
我昏,"你还敢说,"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提你老人家天天都迟到!"
"有吗??没啊!"
"现在--是--没,可原来那?"我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我早晚会被气死,话都快不会说了。
"哦??有嘛!?"妈的,居然还给老子装傻,我在肚子里把我会骂的词都骂上了,早知道当初就多学点了。
"算了,咱打个商量,成吧?你上课别折腾我了。"我强压下怒火。我知道自己几两重,不会硬碰硬。哎,当初练功时不该偷懒闲累的啊。还有,韩诺,你怎么就不好好监督我啊。如果我够强,早把眼前这个人打成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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