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受人通知的,静她似乎几天前就被人带走了,搞不好已经死了」。村井搔著头说著。
「静!」土方勉强著支撑著身体,想往外走,却因流血过多,头一晕倒了下去。
「岁三!你真的想娶那女孩吗?」。土方的姐夫摇晃著他。
土方感觉眼皮好重,点点头呢喃著:「是的!我......」。
「很好!就冲你这句,剩下的以後再说」土方的姐夫说著,并唤来下人把土方扶了进去。
土方剩下最後的一点意志力,在听到了姊姊说:「村井老板,请带我们去找那女孩,她是我们土方家的一分子」。後,沉沉的昏睡过去......「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静......」土方喃喃的说。
美丽的夜空下,土方和静躺在河边看著天上数不完的星星。
静靠在土方的臂膀上说:「土方!我最喜欢星星了!」。
「嗯!很美......」。土方应声到。
「有人说星星是死掉的人变成的,我祖母则说星星是神的眼睛」。
静望著天空很认真的说。
「你相信?」。土方问。
「嗯!」。
「幼稚!大我三岁还那麽天真」。土方轻笑。
静斜眼瞪他「哼!那你说星星是什麽啊?」。
土方耸耸肩说:「不知道!反正我不相信是人变的」。
「哼!如果我死後变成星星我就不要保佑你」。
「呵!当然啦!你死後我也差不多挂了,所以我也是星星,你也保佑不到」。土方把静抱的紧紧的笑著说。
「不管啦!我死後一定会请神把我变成星星的,而且是最亮的那颗,我才不要投胎当人,太累了」。静坐了起来双手合十说。
「不会啊!当人有我陪著你不好吗?」。土方也跟著坐起。
静笑一笑,双手捧著土方的脸,注视著他说:「是啊!不过岁三,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人都是这样......」。
土方握住她的手说:「好感伤的话题,呵!静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说的却是令人哀伤的话,这样不好吧!」。
静垂下脸轻推开土方,缓缓的说:「记得!不管如何,只要有星光的地方,我就在你身边」。
「静!你在说什啊?」。土方疑惑的看著她,却发现静离他越来越远......四周也变的一片黑暗。
「静!静!」。土方大叫著,却没有静的声音,四周也渐渐吵杂起来,一阵刺眼的光线,射入土方的眼中,他不由的睁开双眼。
「醒了!醒了」。
「找大夫啊!大作!」。
「伤药呢?次郎」。
一阵阵的刺耳的吵闹声,让土方的神智慢慢的清醒。
土方身上有四处骨折,胸部也有挫伤,头部的伤虽是皮外伤,也流了不少血,眼睛也被打肿一只,昏迷了一整天......。
「好痛......」。土方动了一下,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
周紧张的压住他:「你别动!岁三,你昏了一天呢,吃了药你会感觉好一点」。
土方微微的点了点头,虚弱的他,连话都讲不好「姐......静......」。
周听到土方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全家人彼此交换个眼神,佳奈才开口道:「她的事你姐夫在处理,你别担心,等你好些你再去见她吧」。
没事了吗?土方心理的石头放了下来,喝了药又安稳的睡去......。
看著他睡著了,土方家的人全围在一起叹气著......。
「姐!岁三要是知道静的事会怎样?」。大作双手抱胸低声说。
周垂下头,沉思著:「我也不知道......」。
土方的大哥次郎,望著沉睡中的小弟,无奈的说道:「岁三,可能也必须离开了......」。
土方静养了一星期後,总算可以走路了,虽然胸口和头上都还缠著绷带,不过大致上复原的还不错,这天土方穿戴好,跛著脚准备去找静,他已经快一个月没看到静了,受伤的这星期要不是身体无法走路,必须躺著,他早就冲去静身边......。
土方偷偷的从家後门溜出去,他被周禁止出门,但是!土方哪会甩她,他搞不懂为什麽大家都说要他身体好了,才可以去找静,静都已经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土方在路上的仙贝店,买了一大包仙贝,高高兴兴的哼著歌到了静的家......。
「有人在吗?我是土方......」。土方喊著,过了许久却都没有回应的声音。「奇怪!」。
土方纳闷的搔搔头,再度拉开嗓门喊著「有人在吗?我是土方!静!你在吗?」。
「土方大哥!」。在土方纳闷的时候,後面传来了稚嫩的童声。
土方回头看到是静的弟弟新之助,和他们的奶奶,土方高兴的回应:「新之助我有带你最喜欢的仙贝喔」。
新之助和他的奶奶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土方面前......。
「你还来干什麽?」。奶奶压低嗓门问。
土方搔搔头说:「奶奶!我是来看静的,喔!也是来看你们的,你看!我有带仙贝当礼物ㄟ,对了!静咧?」。
静的奶奶听了土方的话,吓了一跳,他直瞪著土方的眼睛,拉住他的衣领说道缓缓说道:「你在说什麽?静不在了,你不知道吗?你在装什麽疯」。
「好痛......奶奶你扯到我伤口了......静她不在,去哪了?」。土方搞不懂状况。
新之助在旁哽咽了起来「姊姊......姊姊她不会回来了......」。说完便哭了。
土方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对,他蹲下来问著哭泣的新之助:「怎麽了?发生什麽事,静为什麽不会回来?告诉我呀!」。
「她死了......」。奶奶的声音幽幽的从土方後面传来,土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她。
「我那苦命的孙女,已经死了,是你害死她的,你竟然问发生什麽事」。奶奶顿时老泪纵衡的大哭起来。
土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被重物击中似的难过:「新之助!你奶奶说什麽?她在说什麽?」。他抓著新之助的手猛摇。
「姊姊死了啊,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土方大哥!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希望你来救她,但是你没来啊!她们抓著姊姊叫她喝药,姊姊不肯......他们拿条绳子把姊姊挂起来......姊姊就死掉了啊~~」。
新之助边哭边喊著:「你没来啊!你没保护她,你让姊姊死掉了~你跟我说过你要保护她跟我的~~你骗人~~」。
土方震惊的任凭新之助搥打。
静死了......他的脑中无法认同这个事实......。
「静!是为了保全你......跟她肚子的孩子......」。奶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如果愿意拿掉孩子......和承认是被你诱骗的......她可以不用死的......但是她不肯......真是个傻孩子......竟然妄想要跟自己身份不配的人结连理......」。
听完这段话,土方觉得自己被撕成了好几份,他站了起来开口问:「静......葬在什麽地方?奶奶」。
「河堤上!那边那个无名冢就是她,静交代的,她说她喜欢看星星......」。
听完位置,土方静静的走往静的坟墓......。
河岸上!一个新坟孤独的在流水旁,土方走近到坟前蹲了下来,看了许久,眼泪顿时暴发出来,他摸著墓碑痛哭:「静!静!你真的走了吗......你丢下我一个......为什麽你那麽傻啊......为什麽啊......」。土方失控的放声哭著。
远处!有一个人影静静的看著土方,那是土方的姐夫,看著土方伤心的样子,他喃喃的说:「该是让他离开这地方了」。
几天後,土方憔粹的不成人形,他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他每天都坐在屋顶上,看著星空喃喃自语,他恨透了这村子的一切,是村里的规矩害死了静,他也恨自己让她遭遇那种事,每天,土方都在发呆,直到土方的姐夫叫他离开这......。
「岁三!离开这吧!」。土方的姐夫,劈头就给他这句话。
土方并没有在听,他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
土方的姐夫喝著酒,也顺便倒一杯给他:「你离开这到京都想办法当个武士吧,我的朋友近藤,我跟他说过了,他愿意收你当门徒,到了那边你可要好好学剑术」。
看到土方没反应,土方的姐夫继续说:「你要恨,就要恨自己的身份,如果今天你的身份是武士的话,静就不会死,人啊!是很现实的,你看村人们有找过武士们的麻烦吗?」。
土方抬起了头听著,看到土方的反应,他的姐夫微微的笑起来:「算是种补偿吧,我想把静的弟弟收为养子,让他冠上土方的姓,把他们祖孙接来住,你呢!给我好好的在京都发展,成为武士再风光的回来,到时候你可以废了害死静的条例,离开伤心地,对你也比较好,接下来就看你怎麽想了,岁三!」。
土方想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去......新之助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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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说完故事,叹了口气说道:「三年了!我姐夫说的对,离开对我来说,真的比较好」。
冲田背著土方没有出声,土方发现冲田刚才就转过身去了,他感到奇怪的叫著他:「总司!你干嘛转过身子」。
「没有啊......」冲田用怪怪的鼻音回答。
「你怎麽了?我看!」。土方皱著眉头,把冲田转回面向自己。
不看还好,一看土方吓了一大跳:「哇!总司你的眼睛好红喔,你干嘛哭啊?」。冲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著土方......抽抽噎噎的说:「呜......静......好可怜......土方大哥也好可怜......」。说完又哇哇大哭起来。
土方拍拍他的背,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喂!喂!有那麽可怜吗?总司!你的鼻涕滴下来了啦~~」。
冲田还陶醉在故事中,根本听不进去,看到土方的脸,他又「哇!」的一声,扑向他的怀抱哭了起来......。
土方无力的看著怀中的人儿,自言自语著:「总司......你的鼻涕......黏在我身上了......」。
天保二十七年 日本正式进入动荡不安的年代,当时日本正被强大的外来西洋势力侵略著,日本各方的英雄好汉们也,开始活动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这段洪流更是强烈的影响天然理心流......。
七月一日 京都
今天是五年一度御前剑士大赛的预赛,五年一度的大赛是拿著木刀互相对打,直到一方投降,或是被判无法比赛,才算是赢,而且大赛只限三十岁以下的青年参加,目的是要选出优秀的武艺人材,加以栽培成为保护贵族的武士,所以日本各地的道场纷纷派遣门下最强的弟子参赛......天然理心流当然不会放过这出头的好机会。
天然理心流 式卫馆,对上的是奈良的大道馆神光流,目前打到最後一人主将战......
「喝!」。一声叫喝声,土方的剑稳稳的往对手的腰间砍去,连呻吟声都没听到,对手就倒了下去。
「红方胜!式卫馆对神光道馆,由红方式卫馆全胜」。裁判高声的喊道。
两队互相敬礼後,就各自散去,神光流的人输的奇惨,五个人有三个人晕过去,对於这个结果大家都感到非常的讶异,尤其是天然理新流中还有一个长的像女孩子的小鬼,他轻轻松松的就用剑刺破对方的喉咙,让身材壮硕对手飞了出去。
「呵呵!我赢了ㄟ」。冲田哈哈哈的笑著,这是他第一次比赛,显得特别得意。
「冲田,你的下巴快掉了,有那麽高兴吗?」。说话的是斋藤,他觉得冲田高兴的有点夸张。
冲田哈哈笑的指著斋藤的鼻子说:「斋藤大哥,太过份了吧,我都在道场那麽久了,你还是叫我冲田,叫我总司嘛!这样感觉亲切多了」。
斋藤摸著下巴,瞄了土方一眼,嘴角发出一抹奸笑说:「呵呵!是吗?叫你总司啊......这样也不错,那麽以後就叫你总......」。
「闭嘴!」。一阵吆喝声,阻止斋藤的话说下去「你就叫他冲田就好了」。土方不客气的把冲田拉回自己的身旁,眼睛瞪著斋藤看。
斋藤摇摇头,眼眸盯著冲田看:「啧啧!干嘛那麽凶啊......是吧!总司」。
「呃......是......」。冲田紧张的往上看土方的脸色。
土方的脸已经变成大便脸,手握的老紧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说:「斋藤......你......叫总司叫的很顺口嘛......」。
「嗯!是满顺口的......」。斋藤故意说道。
「我宰了你!」。土方扑了上去,跟斋藤打了起来。
近藤看著他们两人的样子,已经不想拉开他们了,他不懂得揽著冲田的肩说:「唉!土方有什麽关系嘛,总司大家都在叫啊,为什麽不行让斋藤叫」。
看到近藤揽著冲田的肩,土方一脚踢飞了斋藤,迅速的把冲田拉回靠著自己。
「喂喂!你在干什麽啊?」。近藤错愕的问反应过度的土方。
土方露出一脸凶像,撘著冲田的肩对近藤说:「你不要对总司毛手毛脚的」。
说完拉著总司快步离开了,冲田无奈的看著身後的两人一眼後,就跟著土方离去了。
「好痛......」斋藤从地上爬起,摸著被踢到的下巴说道:「可恶!打架还是那小子比较强......」。
近藤叹口气说:「没事吧!土方那家伙对总司越来越抓著不放了,以前啊!是总司缠他,什麽时候角色颠倒了?」。他不解的搔搔头。
斋藤冷笑的拍拍他的肩:「那家伙啊,现在就像一只得到一块肉的野狗,谁要是抢走他的肉,可是会死的很难看」。
「喔!你是说总司是那块肉罗!好怪的比喻......感觉上像是形容男女之间」。近藤疑惑的看著斋藤。
斋藤闷哼一声笑著说:「反正以後不要常招惹冲田就是了」。
「拜托!这句话你说给你自己听吧」。近藤不屑的反驳。
「呵!这是我的乐趣」。斋藤不以为然的说。
「土方大哥,你不要老时跟斋藤大哥打架嘛!」。冲田拿著伤药粉帮土方敷上。
回到道场中冲田就把土方拖进房里上药,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两个人每次都打到一堆瘀血,更严重的还头破血流......。
土方任凭冲田处置的帮他上药,提到斋藤他又生气起来:「哼!那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他」。
冲田笑一笑,把土方的衣服拉好「呵!你们这也算一种友情吧!」。
「哼!我才不想跟那家伙有瓜葛」。土方不屑的说道,看到帮他拉衣服的冲田,靠的那麽近,土方自然的把嘴凑了过去,偷了一吻。
冲田很习惯的回应著土方,接吻对两人来说简直跟家常便饭一样,不过土方常常会忘形的继续下去,冲田是满喜欢的啦,但是!土方常常会很夸张的不管时间跟地点,比如说暗巷中啦,或是大白天的就把他拖到较偏僻的地方去,冲田真的觉得很难为情,如果被人发现怎麽办,自己一定会羞愧至死的......所以他有时候会打断土方,这个时候土方就会生闷气,土方一生气周围的人就遭殃了,唯独冲田不会被炮轰到而已......。
果然土方的手又伸近冲田的衣服中,冲田被打败的想说:果然......土方大哥主动的话就一定不会那麽单纯的结束,算了!反正也没人......。
两个人正开始宽衣解带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干什麽啊?妈的!」。土方拉好衣服,揽著冲田不悦的说。
「土方师傅,春吉出事了」。门外的学生说道。
「春吉?他怎麽了?」。春吉是冲田满喜欢的门生,比他大二岁,是个单纯的乡下青年......。
「冲田师傅你也在啊,太好了」。门外的学生慌张的说:「春吉他惹到上士们,出事了」。
冲田和土方一听,知道事情不好了,冲田拉好衣服,拉开门说道:「带我们去!」「等等!顺便叫人通知近藤他们」。土方补充说道。
幕府时代惹到武士是很严重的事,武士是有分等级的,像冲田是出身较低的乡士,鞋子只能穿草鞋,木屐是上士们才能穿,遇到高级的武士:上士,也是要跟平民一样,低头跟他们行礼,何况是一般的老百姓,上士也可以私下处刑身份阶级比自己低的人,所以上士一个不高兴,随便给一个罪名,当场杀人的事是很平常的,就是如此,所以土方和冲田才如此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