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AV男优的幸福生活————无香
无香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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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拉吐了吐舌头,"我从来没坐过船哎,真的好大,好漂亮,太豪华了。"舒拉老实的坐到依乔身边,兴奋劲却还没有过去。"那个船王呢?"舒拉东看看西看看,这里似乎只是一个外厅的样子,连著很多的房间。
依乔瞧了下他的头,佯怒道,"安静点儿,老K现在有事情,我们要先等一下。"
舒拉吐了吐舌头,全似忘了自己和依乔的尴尬。"哎,你不愧是乔哦,居然在这里也是拥有银色荧光染料的人,那……那个拿金色染料的人是谁啊?他一定比你还要强吧。"
依乔笑笑不答,舒拉还想追问,到底有谁还能让这个老K如此重视。排除大家所不知道的依乔这一面来说,乔好歹也是圈里的名人。舒拉逐个分析圈内的知名人士,能和乔拥有相同的地位的人……
"乔先生,请进吧。"一个侍者迎了出来。
舒拉和依乔同时起身,跟著侍者向著正中的房间走去。房门就在此时突然打开,几个侍者拖著一个人从屋里退了出来,从两个人的身边经过。舒拉吓了一跳,他分明看清楚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孩子,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的衣服不整,裸露的肌肤和苍白的脸上伤痕累累。舒拉只觉的浑身的寒毛一根根都树了起来,他太清楚那是一种怎样造成的伤痕。
舒拉停下来,再也迈不开步子。
依乔猛的握住他冰冷的双手,几乎是硬拽著让他走。在临进门的瞬间依乔突然开口说道,"拿金色荧光染料的人是迟泽。"
如受重击,舒拉呆住。依乔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9

一走进房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依乔皱了皱眉,笑的很无奈,"老K,钱是赚不完的,用不著这麽拼命吧。"
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的是一个明显发福了的中年男子,松松夸夸的套了件T恤,一顶斜戴的鸭舌帽遮住了半秃的脑袋。
老K呵呵的笑起来,声音刺耳,摆了摆手让手下人抓紧把地上的一片狼籍收拾干净,然後让依乔坐到他的对面。"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侧了眼看到还立在门口发呆的舒拉,很有些惊讶,"那个……好像是……"
依乔起身拉了舒拉进来,坐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老K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不是舒拉麽?这可是迟泽的宝贝,怎麽会和你在一起。"
"机缘巧合,迟泽最近惹了点麻烦,所以让我先带著。"
听到这话的舒拉猛的抬起头来,依乔却没有看他。他刚才对舒拉说的那句话让舒拉心理顿时乱成了一团,反复想著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迟泽真的是拥有金色染料的人,那就是说迟泽和这个老K是朋友了,虽然迟泽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人。但是……依乔竟然在老K的面前说这样大的谎,是看准了他不会说出真相麽?
舒拉瞪著依旧神态自若和老K话著家常的依乔,心里反复挣扎,他说不说说不说,如果说了也许这个老K立刻就会帮自己,但也许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助自己。依乔仍旧一副优雅的姿态,舒拉的额头渐渐有汗水渗了出来,希望来的如此之快,让他措手不及,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话没几句,老K和依乔又把话转移到AV片上来。拿过一台DV,老K把刚才拍摄的内容给依乔看。"如何?是我新物色的人物哦,很有潜力。"
"是被你调教的不错呢。"依乔看著显示屏说道,"不像咱们国家的人,混血儿?"
老K耸了耸肩,"不知道,偷渡过来的,正好落我手里。"
依乔大笑著拍了拍老K的肩膀,"你这个混蛋,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
老K不以为意,"送上门来的东西能不要麽?"说著眼神一飘落到了舒拉的身上。依乔暗想,你这只老狐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舒拉的主意,不过居然在我面前就敢这麽明目张胆。
於是侧了侧身恰好挡住了老K的视线,回过头来看到舒拉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怎麽,不舒服麽?"
舒拉只是吓到了。DV里面凄惨的叫声让他把视线从依乔的身上移了过去,然而只那麽一下,镜头里面血腥的画面就让他吓的动弹不得。就是刚才被人拖出去的那个男孩子,单薄的身体被几个粗壮的男人玩弄著凌虐著,直到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舒拉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尺度的片子,他知道SM类型的AV片大多是在作假,而这个场面确是真真实实的,他看的出来,没有经过任何修剪的毛片嚣张的展示著他的残忍和血腥,看的舒拉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遍体生寒。
"没……没有事。"舒拉摇了摇头,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停颤抖的嘴唇。依乔顺著舒拉的视线落到了那台DV上,稍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老K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觉得非常有趣。"舒拉看不惯这样的片子麽?迟泽可跟乔不一样,那也是个喜欢真刀真枪的人啊。"
舒拉勉强把脸撇到一边,不去听不去看,"太……血腥了些。"
老K呵呵的笑起来,像夜半乌鸦在叫。"也是也是,你可是迟泽的宝贝呢,他哪里舍得弄伤了你。"他顿了一下,饶有兴致的打量著舒拉,"怎麽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一次啊,舒拉?"
舒拉吓的几乎没从沙发上跳起来。依乔冷冷的一笑,眼神瞬间冰冻,"你把我们的小朋友吓到了呢。"
老K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了两声。在这一行里,他绝对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惟独避讳迟泽和乔。迟泽曾经救过他一命,一张总是带著温和笑容的脸实际上什麽事情都干的出来,典型的刀尖上舔血专干不要命的买卖。而乔,行踪诡秘性格多变,一句话不和说翻就翻,偏偏身後靠山又冷又硬,栽在他手里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还偏偏有苦说不出。
老K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麽多年,黑白两道都有点门路,这样的情景他还知道进退。
依乔握了握舒拉的手,"已经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事情和老K商量。"然後转身对著老K客气的商量,"老K,今天晚上就要打扰了。"
老K心理暗骂,表面上却仍是笑的大度,"没关系没关系,让舒拉先去休息吧。"伸手招来一个侍者让他带舒拉出去。
"乖,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去找你。"拍拍舒拉的头,看著他乖乖的跟著侍者一路低头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顿时空荡起来。老K骂了句娘,然後点了枝烟猛吸了几口。"你小子,什麽时候学会耍这样的花枪了。累死我了。"
依乔笑著不说话。
老K拍了拍自己肉肉的脸颊,"操,笑的老子脸都疼了。你也别他妈的在那笑!老实跟我说了吧,迟泽不可能放心把舒拉放到你这种人手里。有什麽事情你都照直说了吧。"
***
舒拉勉强压抑著一阵阵的恶心,跟著侍者在船舱内转来转去。"先生,到了,在这里。"舒拉抬头看了看,捂著嘴干呕了一下,"哦,请问,里面带洗手间麽?"
"船上不方便,客房的洗手间是公用的,在那边。"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舒拉飞快的掩著嘴跑了过去,冲进门就是一阵狂吐。半天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靠著墙喘著粗气。
拉开门走出去,舒拉突然傻了眼。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路痴,再加上这一排一模一样的房间。舒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刚才看一眼门牌号就好了。印象中……拐了个弯,第……二个?
舒拉凭著记忆摸了过去。先敲了敲房门,"有人麽?"
半天没有人回答,一扭门锁,能打开,那估计就是这间了。舒拉松了一口,推门进屋顺手按亮了灯。屋子不大,一张大床被子却凌乱的堆在上面。其他的地方到是干干净净无人使用的模样。舒拉走过去拉开窗帘,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海,夜半的大海是和平的宁静的,隐约听的到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一扬一抑,带著温柔的韵律。
舒拉往床上一跳,胳膊一伸就栽倒在被子里。然而他立刻就反映过来,床上是有人的!一声呻吟从被子里传了出来,舒拉一声尖叫躲到了窗帘的後面。
"你是谁!"舒拉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一个人从那团被子里费力的钻出一个头来。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家夥,把身子蜷缩在一起,一床被子随意的搭在他身上,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他躺在那里。
床上的人不说话,只是拼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往床里躲。眼瞧著再退就要到地上了,舒拉忍不住喊,"喂,要掉下去了哦。"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喃喃的说了些什麽,舒拉也听不清楚。皱了下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舒拉冲过去一把掀开了那人紧紧攥在手心的被子,"喂,你是谁啊!怎麽会在我的房间里!"
床上的人尖叫了一声,终於成功从床上滚落在地。舒拉吓了一跳,这个人……就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被拖出去的男孩子。
舒拉呆了呆,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喂,你没事吧。"
男孩瑟缩著,挪进床和墙之间的夹角,眼睛里全是恐惧。舒拉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叫舒拉,是客人。你叫什麽名字啊?"舒拉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讲话,必须鼓起十二万分的耐心。
可是直到舒拉脸上的笑容僵硬,男孩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舒拉觉得沮丧,"好吧好吧,我走好了,你自己呆著吧。不过这是我的房间,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舒拉冲他摆了摆手指,"我走了哦。"
"这是……我的房间。"男孩突然张开了口。
舒拉吃惊的转过头,"你会说话啊!"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他刚刚在那台DV里明明有听到……不好的回忆又涌进脑子里,舒拉忙摇了摇头试图忘记它。
"这是我的房间。我一直在这里。是你,走错房间了。"男孩一字一句的强调,发音有些奇怪,但还算清晰。
舒拉凑过去蹲在他身旁,有些尴尬的笑,"是麽?可能是我忘了究竟是哪个房间了。他看了看男孩,肥大的睡衣里面,纵横的伤口清晰可见,舒拉觉得心疼,"你叫什麽名字啊?"他伸手摸了一下男孩脖子上的一道清晰的齿痕,"还疼麽?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对你!"舒拉忿忿起来。
男孩下意识缩了下身子,"凌人。我叫凌人。"他看著舒拉的眼睛,能够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是真正在关心他同情他的。"我知道你的。你叫舒拉。"
舒拉大大的惊讶了一下,"哎,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凌人微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因此多了分颜色,"我知道你。他们说你是很有名的人。你也拍片子,可是很好看,他们让我看过的。"
舒拉不知道自己该对他们说什麽才好。转头看到床头的药膏,忙拿到了手里,"你身上的伤……恩,我帮你好麽?然後你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
凌人不说话,舒拉就当他默认,伸手把他抱起来。出乎意料的轻,让舒拉第一次对自己的体力有了信心息。"你好瘦。"舒拉小心的把凌人抱上床,却看到他皱紧了眉毛,"是碰到你的伤口了麽?疼麽疼麽?对不起对不起。"舒拉叠著声。
凌人睁开眼睛冲他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舒拉更小心的拨开他的睡衣,指间抹了药膏轻轻的涂了上去,"疼了就告诉我啊。"一边说一边小心的在伤口上吹气。
凌人咬著下唇盯著舒拉的脸看,突然说,"从来没有人帮我上过药,都是我自己疼醒了找药抹上区。"
舒拉有些心疼,手下更是轻柔,"那怎麽行呢?他们太过分了。"
凌人接著就问,"那舒拉,每次都是谁帮你上的药呢?你好幸福。"
舒拉的手一抖,疼的凌人呻吟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舒拉忙著道歉,然後有些尴尬的看著凌人,"没有……迟泽不会让我受伤的。"
"迟泽?"
"导演,就是像那个老K一样拍片子的人。他会教我怎麽保护自己。"
凌人一脸的困惑,舒拉反映过来自己找错了比较对象。那个叫老K的怎麽可以和迟泽比呢?虽然他也经常骂迟泽是禽兽,但和这个人比起来,迟泽简直就是圣人。
凌人叹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脸上的失落,"我毕竟和你不同。我听人家说,很多人自愿来做这种工作,还能出名,有很多很多的钱。我是强迫的,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被强迫的,是被骗上贼船的。当然迟泽没老K那麽……"舒拉硬生生把後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他不该再刺激凌人了。"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听得呆住了的凌人回过神来笑了笑,"没关系……也许是……同人不同命……"凌人往被子里缩了缩,舒拉忙帮他盖好,"舒拉……"
"嗯?"
"谢谢你。我很久都没有和人说过话了。能多陪我一会儿麽?就一会儿。"
"好。我陪你。"舒拉毫不犹豫的答应,坐在床边看著凌人疲惫的眨著眼睛。"困了就睡吧。你睡了我再走。"
凌人摇头。"不,睡了会做噩梦的。"
舒拉忍了半天的话突然脱口而出,"凌人,要不,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逃?"凌人睁大了眼睛。
舒拉使劲的点著头,"嗯,我和依乔本来就是来拜托老K把我们偷渡走的。"
凌人闪著光的眼睛一下子黯淡起来,"不行的……老板不会让我走的。他说的,我死也要死在这艘船上……"凌人的声音低下去,舒拉忙拍了拍他,"会行的会行的,依乔是老K最好的朋友之一哦。他一定能说通的。"
"真……的?"凌人在心底燃起小小的希望。
舒拉笑著,大力的点了点头。
***
"你要从我这里出去!"老K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哭笑不得的看著依乔,"你开玩笑呢吧。你乔大导演要出国,需要混我的小渔船偷偷摸摸的走?"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麽?"依乔一脸淡笑,镇定自若。
老K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惹上了很大的仇家?"
依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自己陷到沙发里。"不算,但一样很麻烦。"
老K摘了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乔啊乔,你从来不会求我帮忙,但这一求可就是这样的事情。"
"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吧。"依乔从兜里掏出一块东西叮的一声摆在大理石的桌子上。老K顿时眼睛就直了,一条金子。拿起来验了验,很纯的金条。依乔无奈的笑,"没办法啊。我知道你认钱不认人,一向不相信银行之类的东西,只能带著这些沈甸甸的东西了。"说著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布口袋,摇了摇,细碎的东西哗啦做响,然後一齐倒在了桌面上。一阵耀眼的光华,老K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一颗颗闪烁著璀璨光泽的是……钻石?听人传说乔走过珠宝的生意,但没想到是真的。他不是不识货的人,这批东西没有特殊的渠道绝对弄不来,但正是因为此,老K看著这堆珠宝想要却不敢伸出手。站起来在原地打转,摸了根烟出来手却哆嗦的半天都点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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