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白,你真是单纯的好可爱呢。你怎麽不觉得,其实是相反的呢?」到底谁才是得到的那个人呢?小白好像很无情的样子,内心却很善良呢,居然会想要补偿他得到公平。
「嗯…也许吧,反正…谁都不觉得自己吃亏就好。」俞白淡淡地微笑。
「你就当作这是我对你态度改变的预告吧。」
「小白~我好感动喔!」广元凌闻言,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
「阿——」再度被俞白一脚踢飞的声音,不消说,声音源自广元凌。
「小白你骗我……你不是说你对我态度改变了吗?」摸著被踢疼的肚子,广元凌含泪控诉。
「预告而已,又还没正式开始。而且……我也没说我改变的是哪一种态度吧?」优雅地把长腿伸展,拉好广元凌怕他著凉所以盖上的薄丝被,俞白轻笑著说。
「小白~~~~」广元凌无奈地哀哀叫,谅他再厉害,也只能甘拜下风地说——我真是猜不透你。只好乖乖回座位,继续开工动笔。
「广元凌,你不是说要全裸吗?要不要我掀开被子?」见广元凌表情变得严肃,认真万分地画画,俞白也很认真地问。
「事实上…你刚刚拉开浴衣的时候,我就先瞄完了,所以打个草稿还没什麽问题。咳咳…不过当然你肯掀开的话是最好,我只是怕你加重感冒而已。」没有料到俞白态度会这麽大方,广元凌著实吓了一跳,这就是所谓态度上的改变吗?
「你这家伙……,那……我掀开啦。你家还满温暖的,应该是不会有什麽问题,反正病得更重的话,你负责就是了。」俞白说著,手就要拉开丝被。
「等等!」广元凌却莫名的出声阻止。
「先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深呼吸两次之後,广元凌扭了扭脖子,才转回头:「可以了。」
看广元凌这样子,俞白扯开一抹玩味的笑,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丝被掀开,压在身下。
而这时的广元凌,眼中已除去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派凝肃,专业地迅速动起画笔。
尽管广元凌的视线是那麽灼热,但是这一回,俞白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很放心地让赤裸的莹白身体,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前。
也许是因为这午后太过宁静,空气中弥漫著令人安心的气息,也许是因为刚刚吃下的成药里,有著舒眠的成分,俞白居然就这麽缓缓地,睡著了。
10
「耶~画完收工!」仔细地描绘完最後一笔色彩,广元凌放下画笔呼了口气,欢呼。
空气中却宁静得一点回音都没有,广元凌拿起画板,目光望向俞白,只见俞白恬静的清丽睡颜,起伏的胸膛随著吐息,浮沉於一场适然的深梦之中。
「小白,小白~真的睡著啦?」轻唤了几声,沉眠的人儿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广元凌将额头贴到俞白的额上,原本烫人的温度已经冰凉,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见俞白睡得香甜,广元凌不忍吵醒他,於是用丝被将俞白赤裸的身子包裹好,横抱起俞白,来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俞白放置到三倍大的超级大床上,为他盖好丝被。
「看起来就没几两肉了,抱起来更是连一点重量都没有,小白你是棉花糖吗?」广元凌低笑著小声地碎碎念,虽然知道俞白不会听见,不过就是对著俞白自言自语他也挺开心地。
笑得眯成月弯弯的眼睛,静静地凝视著熟睡的绝美容颜,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拨开几缕偷跑到主人脸上遛达的顽皮发丝,不觉地爱抚著静谧中显得清丽而可爱的睡颜,逗留於白皙肌肤柔嫩得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
眼神中笑意不再,取代的是深沉的迷恋,带著一点莫可奈何的甜蜜,广元凌轻轻在俞白淡粉色的唇上印下一吻。
「攻击沉睡中没有防备的病人,似乎不太好吧?」不知何时,俞白美眸微张,眼里满是调侃,嘴角带笑地看著一脸错愕的广元凌。
「嗯?」笑意更深,像是抓到小老鼠偷油吃的猫儿,俞白等著广元凌回答。
「小白~」广元凌第N度叹息,已经不能再更无奈,於是像个乖乖认错的小孩:「对不起。」
「就这样?」俞白长而卷的眼帘抖了两下,眉毛微微吊高了一米米,堪称史上最气焰逼人的虚弱病号。
「不然……你还想怎麽样?」广元凌惊愕无措,楞楞地看著俞白笑意不明的唯美脸庞,考虑著如果他说要以身相许,成功的机率是百分之几?
「你想对我做的事情,就这样?」
意料之外的,永远是人生的惊喜。
当广元凌听见俞白的完整版加长语句,一颗心几乎都要静止,凝结在爆发的前夕。
「当然不只。你要让我『ING』吗?」广元凌勾起顽皮的坏笑,提升到痞子流氓加魔王的等级,内心忐忑,不断祈祷他可爱的心脏一定要坚强,不管小白给的是什麽答案。
「Why not?」俞白扬起带著一点狡黠和挑衅的浅笑,缱绻半睁地美眸眨了眨,慵懒中说不出地挑逗。
答!——,答!
心跳漏了一拍,那一秒瞬间被难以置信的狂喜填满。
「小白…你是认真的?我是不会给你说暂停的机会的喔!」眯起眼睛,广元凌突然从爱笑的大男孩跃升成危险的男人,看著俞白的眼神中满是爱欲燃烧的火焰。
「你很烦耶。」俞白冷著脸不耐烦地,柔软的手臂勾上广元凌的颈子,唇与唇碰触的瞬间,又不禁畏缩。
广元凌哪会给他阵前退缩的机会,随即逼进,滑溜地舌头翘开不及反应的贝齿,极尽挑逗的纠缠。
太过火热的反应,勾起的不管是情欲还是情绪,都是炙人地火焰。
唇舌纠结的深吻,俞白从一开始的抗拒和退缩,变成倔强不认输的回应,死撑著自己不能被看穿的心灵。
执著的信念其实已经开始迷失,迷失在另一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的男人浓烈的热吻之中,恍恍地融化开始分不清自己原先的坚持。
醉人的氛围一点一滴侵蚀了自己,在被另一个人细细吮吻的时候,在另一个人充满情色的挑逗之中,生涩的情欲也活生生被唤醒。
柔软的缠绵的顽皮的挑逗的滚烫的煽情的……再再冲击著俞白一如白纸般懵懂的欲望,傻傻地任由那人攫住口里的微小柔软,柔柔吮吻。
肺部的空气被榨乾,心脏鼓动著喘息地片刻,奋力推开广元凌的胸膛,四肢竟无力到连撑起自己的身体都有困难。
迷蒙的猫眼睛好不容易才凝聚焦点,微嗔地瞪视那张万年恼人的笑脸,燥热的气息无法平复,犹自随著雪白的胸膛上下起伏。
广元凌笑脸盈盈,弯眼睛却盈满危险的欲火,凝视著俞白原本几近透明的粉色唇瓣,在他不留馀地的深吻中,宛如初绽的蔷薇染上瑰丽的艳泽。
二话不说,他俯身再度吻上那嚐过一遍就会上瘾的蔷薇唇瓣,变换移动,顺著线条优美的颈项,一路啄吻,点燃退烧後略为冰凉的雪白身躯,再次发烫。
「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呻吟,随即隐没在紧抿地双唇里。有一点令人不知所措的惊慌,源自他陌生的身体反应。
「小白……你在害怕?」手轻抚著俞白微微泛红的面颊,广元凌停下进攻的速度,有一点讶异地问。
「没有。」他偏著头想闪躲,却不得已被广元凌软性扳回,只好迎视广元凌炙热的目光,慌乱中,万分倔强地否认。
「可是你的指甲都压到我肉里了。」广元凌轻笑著扬扬下巴,指著自己肩上,俞白的手指掐得他很疼呐。
俞白一看,眉头一皱想缩回自己的手,广元凌却按著不让他抽手,同时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的。」广元凌微笑地说,不管是眼神表情还是动作,都如同水一样地温柔。
明明是同一张脸,同样的笑容,可是不知怎麽地,俞白居然觉得此刻的广元凌有一股说不出的男性魅力,令他懊恼地垂下眼帘,脸颊微微发烫。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愿意让广元凌对自己这样做,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如果他想离开自我封闭的白色世界,也许只有这个人可以带领。
他不是一个傻瓜,虽然他不明白为什麽,可是他知道广元凌对他不只是单纯的友谊,就算在嬉笑之中,他也能看穿他眼里隐藏的欲望。
「阿……」思绪飘忽著,胸口的微疼让他顷刻回到现实之中,看著广元凌俯在他的胸前,吻舔著他淡色的细小突起,他不禁难为情地缩了缩身子,面颊似火烧,已经烫得不能再烫。
「小白~你很不专心呐。」广元凌虽是在笑,眼神却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魔魅光泽,俯身在俞白的上方,居高临下地望著他,手指却顽皮地在刚刚亲吻过的小突起上肆虐亵玩。
「广…元凌……」艰难地吓斥,怎麽声音会变得这麽妩媚煽情?俞白瞪著一双猫眼睛,看著笑得迷人却可恶的广元凌,突然间开始後悔自己愚蠢的决定。
他怎麽会让另一个人,这样恣意玩弄自己的身体?
更何况他早就嗅出这男人身上疯狂的危险基因,知道潜藏在他玩世不恭的蠢蛋笑容下,其实多麽地工於心计,这个人挖了陷阱等自己跳,而他却傻到义无反顾地送上自己。
「还在想什麽?你不是已经把自己交给我了吗……」轻轻啃咬著那优美的锁骨,沿著诱人的弧线,舌头滑过小巧的下巴,舔著俞白的唇瓣,却不是吻,像是野兽在享用著期待已久的大餐,所以很慢很慢,不疾不徐地煎熬著每一分一秒,用最閒适优雅的的步伐,拨除这颗仍带有防备的心。
「你这是在干麻……要做就快做…阿呀……」闪躲著广元凌灵敏的舌头,好勉强才能开口说完一句话,被人这样舔吻著,让他不禁产生一种自己是棒棒糖的错觉,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这麽融化在男人的嘴里,一点不剩了自己。
「那怎麽可以~我们又不是在发泄,美味的东西就要慢慢品嚐呀!」广元凌不认可地摇头,还是坚持自己慢慢来的节奏,他都能忍那麽久了,哪还差这几分几秒。
「去你的!你把我当什麽了?」俞白又羞又恼,想也不想,雪白的长腿就朝著广元凌那麽一踢!
「哎,小白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比喻罢了,我想让你体验快乐的感觉呀~」笑嘻嘻地抓住了那纤细白皙的脚踝,广元凌真是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他就知道小白会忍不住踢他一脚,好险他早有防备,不然若是中招,接下来可就没戏唱了。
「喂!你……」冰凉的脚踝被广元凌温热的大掌完全握在掌心里,被人掌控著失去了力量,那条腿就好像不属於自己,心慌意乱中,炙热的吻却从被握住的脚踝,一路沿著小腿,游走到大腿内侧,不断地朝著内陆逼近。
俞白慌得不能呼吸,他试著踹了两下,不但没有挣开束缚,还换来广元凌富有警告意味地轻咬,就在靠近核心的大腿内侧,森森的牙齿磨著他细嫩的皮肉,让他不由得一阵阵地轻颤。
挣脱不了,他只能半放弃地阖上眼眸,死咬著唇,不让自己发出会让他更加羞耻的声音。
「!」三角重心传来的湿热触感,让俞白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圆睁地猫眼睛一看见底下广元凌的吞吐动作,很峱地又马上闭得死紧。
「唔……」咬著自己的手背,俞白拼命忍著不发出声音,下半身传来的电流,无限颤栗,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抵御。
俞白觉得自己眼框里开始慢溢出类似H2O的液体,而那强烈的感官冲击,几乎耗尽了他血管里头所有的氧气。
疼痛他不怕,再怎麽样的痛楚他都可以忍,可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奇异地奔腾在他的血液里,心脏兴奋得无止尽地膨胀,揉合著下身陌生的感觉,涨得发疼,呐喊著宣泄。
「阿——」感觉肚脐下方被啃咬著,涨痛的欲望在那人滚烫的掌心里快速搓揉著抚弄,被套住的地方,突然间遭受到不轻不重的一按,俞白不自觉松开了紧咬的手背,惊呼出声。
胸口喘息著,弥漫著水雾的猫眼睛不知所措地凝望著广元凌的脸,露出了少见的迷惘神情,无辜而诱人地。
「小白…你是第一次呢~」连疑问句都没有,广元凌的语句是愉悦的肯定句,一双明亮的单眼皮眼睛,藏不住的笑意。
而这一切全来自美丽的雪国妖精,生涩到令人惊叹的情欲反应。
「你管!不想做就算了。」被广元凌这麽大剌剌地点出自己的私密,俞白涨红了脸,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拉过薄丝被盖住身子,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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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想做就算了。」被广元凌这麽大剌剌地点出自己的私密,俞白涨红了脸,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拉过薄丝被盖住身子,就要离开。
「阿!」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再次回过神,广元凌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就在眼前,他想推开他,手一扭,这才发现两只手都被广元凌抓住,钉在床上。
他犹如身陷蛛网的蝶,无法动弹,宛然一顿等著被享用的大餐。
「小白,你很习惯逃避呢~这样是不行的唷!」轻咬著那白皙透红的耳垂,故意在说话的时候,呼出炙热的气息,舌头轻巧的滑过,引起身下的人儿一阵轻颤。
「谁…谁要逃了?是你磨磨蹭蹭地,我是不想你……难堪。」被一针戳中痛处,俞白竖起寒毛像只充满防备的猫儿,一双美眸愠怒地闪著死不认输的倔强,也不管自己的话合不合理,有没有所谓的事实真相,反正被踩著尾巴了,就非得咬回一口才行。
「小白~你的暗示性意味很浓喔~我想……我有必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向你证明我的『实力』。」广元凌眼角带笑地说,只是那笑容却令俞白不寒而栗。
「用不著…阿嗯……」瞪著眼睛,飞快地回绝,胸前一疼,他不由得嘤咛了一声。这家伙的手放在哪里阿?怎麽又搁在那儿了?
「怎麽用不著?事关男人的尊严耶~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有让你『性福』的能力嘛!」脸上虽是笑嘻嘻地,广元凌的眼神却是无比认真,手上情色地逗弄著雪白胸膛上淡粉色的小红蕊,低下头,眼睛瞅著俞白羞红的面颊,对著被他揉搓的坚硬的小红点,轻舔。
「广元……棱!」俞白吓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比起广元凌的动作,更令他觉得害臊的,是广元凌同时用那双单眼皮的明亮眼睛,暧昧不清地瞅著著,令人更加觉得煽情到一个极限。
「讨厌,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嘛~小白你怎麽这麽生疏阿?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对於老是被连名带性地叫,广元凌心里这个那个说多不爽就多不爽,他多想听小白含情脉脉地呼唤他的小名阿~
可偏偏,小白不要说平常就爱连名带性的称呼他,就连这种时候都还是三个字,原封不动地喊,连那吓斥的语气都原汁原味,只是多了一点羞怯的惊慌而已。
「你说…什麽……」这家伙……说话就说话,干麻咬著他的颈子?害他都听不清这家伙是在碎碎念个什麽劲儿。
俞白头一次觉得有人比自己更像妖怪,颈边传来温热的触感,又麻又痒地,每当那柔润的嘴唇吸附著他的肌肤,坚硬的牙齿轻嗑他的皮肉,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吞下肚了,他的血液彷佛会被吸乾,灵魂将被夺走似地。
他的心在打擂鼓,本能地畏惧著,不由得想要抗拒,只是太过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一逃再逃,被逼到绝路之後,反而生出对抗的勇气,带著一点『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吗?』的赌气成分,学著广元凌的动作,吮咬回去。
唇齿纠缠了好一会儿,分开的时候,还牵著暧昧不清的透明银丝。
「小白~你好热情喔!我真是太感动了!」广元凌笑眯了眼睛,又哆哆哆地在俞白的脸上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