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我看著自己的手,我讨厌被人这样握住。可众目之下总不能做出失礼的事情,我只能忍耐了下来。眼睛往台下看去,露易丝说过路易回来。
27
要找到路易并不难,他就正坐在我的面前,我们的视线很容易的就在空气里交汇。他看著我,深深的翠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我冷笑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指望什麽呢!
视线移开,看见的是他身边的露易丝。她正一脸优雅的笑,笑里带著几分得意,我微微拉起嘴角算是对她的招呼。而路易的另一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不,或许不能用陌生来形容,至少我们是见过一面的。
我记得他,在露易丝的宴会上的男人,那个拥有一半中国血统的男人。正像露易丝说的,他是个非常吸引人的男人。他很优雅,长得也非常得出色。他的五官里融合了东方得含蓄以及西方的深邃立体。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对我投来了一个微笑。
没有回应,我冷淡的移开眼将所有的注意力返回到T台上。手依旧被设计师抓得牢牢得,高兴得他甚至有些忘形得想要拥抱我。当那双手搭上肩膀得那一瞬间,我几乎有种挥拳得冲动。然,我忍住了,再一次得忍耐了。
可有人没有忍住,我感觉到了火辣得视线。我看到了路易那翠眸里闪烁得怒气,他得眼直直得盯著那搭落在我肩上得手。我笑了,为他得举动笑了。
好不容易下了台,我立刻躲进了更衣室,将设计师企图邀请我参加庆功宴的话直直的扼杀在门外。门内的我抵靠在门上平复著自己有些复杂的情绪。
一夜成名,这个词总觉得离我是非常遥远的,却未想到自己就应了这个词──一夜成名了。眼前的一堆杂志报纸里随手翻著就能看见我的照片,站在T台上的我已经霸占了所有时尚内容的头条。
"这个角度拍得出色极了!"兴致高昂得露易丝做在我得身边一本本得翻看著,突然她指著其中得一副照片拖著我看。
那是结束前得回眸,摄影师的确拍得很精致。时间和角度都抓得很好,微斜得视角将整个我都包容了进去。
"当时你在想什麽呢?你的这一眼可是勾走了所有人得魂魄,看似淡雅却又眷恋,让人回味!"露易丝看著那照片述说著自己的心得道:"难道这就是东方的神韵吗?"
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会回答。我看著照片,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麽会突然回望。有些东西只有当时的那个瞬间才知道吧,现在我已经无法记得那时的心情了......
"对了,我打算一个星期後举办你的处女秀,地点就安排在凡尔赛宫怎麽样?"察觉到我的失神,露易丝另外开了个话题。
"随你。"我没有什麽异议,事实上即便是有她也不会采纳吧。会这麽问也只是个形式,我相信这个时候她已经把定好了场所。作为一个新人能在凡尔赛宫举办处女秀也够震撼的了,这对我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有个请求,我想回中国一次。"
"什麽?你要回国?!"
露易丝被我突如其来的请求给惊了,她不解的看著我无法理解我怎麽会冒出这麽个想法。目前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考虑,我都不应该有这麽不切实际的想法才对!可我想回去,不是想逃避什麽,也不是想遗忘什麽!只是想回去看看,那里毕竟有我的家,我的根!还有一些我的回忆......
"我要回去!"要回去,很坚定。
踏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回家的感觉深深的缠在心头。时隔十年我终於回来了!我扬起头看著蓝蓝的天,还是自己祖国的天最蓝、最美!
拎著简单的行礼,我迫不及待的拦了部计程车往记忆中的家里赶去。急驶的车窗外是陌生的景色,十年的时光早已改变了这个城市。记忆中的太多东西已经被抹去,呈现在眼前的是这里的新生物。
都说近乡情怯,站在家门口的我揣著太多复杂的情绪无法敲门。十年的离别,这里已经变得成旧了。黑亮的大门经不住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光泽了......
"你找哪位啊?"正当我得思绪在过往与现在之间徘徊时,隔壁得邻居打开了门。
这是熟悉得口音,是南方特有得吴哝软语。我微笑著看过去,记忆中得邻居是一位很和蔼得独身老奶奶。可现在我的视线里看见却是一位中年妇人,她正用防备得眼神看著我。
"你找谁啊?"我得不语让对方再一次发问。
"你好,我找白......"我指著自家得大门才开了口就被对方打断。
"什麽白啊。这家人不姓白!你找错了吧。"
犹如晴天霹雳,我愣住了,无法相信得盯著那个曾经得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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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姓白?!"我反问著,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定是我听错了吧,我这样告诉自己。
"是啊,不姓白,这家主人姓肖。我们都住了6年了,不会搞错的。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
"是吗?是吗......"我喃喃的道,心好像破了个窟窿,空荡荡的。
拖著麻木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动,一切都失去了方向。我一无所有......眼睛突然涩得厉害,我拼命得去揉,可什麽也没有,只是一双红通得眼。
家,曾经我并不留恋家这个字。年少时的我也叛逆的不喜欢自己的父母,总是违逆他们的话,也曾经恨过他们将我"卖给"了路易,可不管我曾经有多麽的讨厌家,它终究是我记忆深处最温暖的地方。而现在,我什麽也没有了!
在宾馆呆了三天,我努力修复著自己的情绪。事实已然如此,除了接受我还能如何呢?用冷水浇了自己一脸,我望著镜子里那湿漉漉的脸告诉自己。
白离,你还活著,这就是事实。
离开前的最後一夜,我决定在这个城市里四处走走。我要用眼睛去记录下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再回来或许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也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城市终也就成了回忆里的某一个角落,再某一个寂寞的时候放在心里慢慢的回味。
随兴的走在繁华的闹市内,混迹於拥挤得人群里我颇有兴致的东看看西瞧瞧,这个城市的发展迅速的让人佩服。突然起意我打算到附件的商场内买上一两件东西留做纪念。
血红的玛瑙总是让我非常的喜欢,而眼前这个用玛瑙做成的小猪更是让我爱不释手。栩栩如生的雕刻虽然将猪的形象卡通化了几分,可那骨子慵懒的福相反而强烈起来。我拿下这只可爱的小猪准备结帐。
"妈妈,你快来啊!我的小猪要被人买去了!"
一个十来岁孩子得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看来这只小猪不仅仅是吸引了我。顺著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个少年。十二、三岁得模样,穿著打扮都非常得上档次,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普通人家里得孩子。那一双黑眼睛直勾勾得盯著我手里得小猪。
我扬了扬手里得小猪,并没有让给他得打算。
"很遗憾,你来晚了所以它是我的了。"
"不行,那是我看上的小猪!你不许买它!"少年的口气很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不喜欢他这样霸道的态度,不再理睬我掏出钱包准备付钱。
"不好意思,先生你能不能把这个小猪让给我的儿子?"
手一颤,这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的手一颤。我压抑著澎湃的内心平静的转过身面对,果然是她。我冷笑著,欣赏著当她看见我的脸时惊呆的模样。
"好久不见,母亲。"
街边的咖啡馆内,在弥漫著咖啡香味的空气里,我和阔别十年的母亲一起品尝著桌上的咖啡。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尴尬又僵硬。相对她的不安,我倒是显得平静极了。太多的感情早已经消失在那个家门口,初见时那一瞬间的澎湃也早已消失,现在的我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心都出奇的平静。
"离儿......"还是她先开了口,也许是出於内疚她的话语中带著几分忐忑。"这些年你还好麽?"
好?什麽是好?!回想过往得九年,我冷笑著喝著杯里的咖啡,苦涩的味道。
"离儿......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我和你爸离婚了所以原来的......"
"我回去过。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碰上你。"打断她的话,我并不想她说什麽。即便那是关於我的家。
"是吗?"她僵硬的对著我点点头,一脸尴尬与难堪。她肯定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我了吧,从她目前的妆扮上可以看得出她过得很好,至少在经济上没有任何的负担。
杯子里的咖啡太苦了,让我怎麽也喝不下去。我再次看了看她,默然的站起身,在桌子上留下足够的钱後转身离去。
"离儿......"身後是她的企图挽留的声音,可今时的此刻还能再挽回什麽呢?没有回头,我大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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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麽?悲伤麽?我坐在街头的露天公园里反复的问自己。心里除了有些涩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滋味了。家对我而言真的已经是过往了吧,我轻笑了几声。
抬起眼巡视这个修剪的很漂亮的公园,明天一早的飞机,然後......然後还会回来吗?不会了,我想真的不会了。之前或许还抱著偶尔回来看看的想法,现在已经完全的消失了。这个地方再也找不到让我回来的理由了!家消失了,父母也离异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我的出现和存在只会是他们的一个尴尬。
垂下头我呵呵的笑著,止不住的笑在公园的上方久久得回荡......路灯的映照下一双黑色的皮鞋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鞋的主人停在我的面前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我顺著他的鞋缓缓得往上,然後看见的是路易俊美的脸和那双深邃的眼。
"是什麽让我的蔷薇伤心了呢?"他的手包住了我的脸,他的温度裹住了我的冰冷,夜色中那唯一的一点温度。
我依旧咧著笑,我直直的看著他,闻著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不想去知道他怎麽会来,不想去知道他怎麽找到我的,也不想去知道他为何而来!我只知道这个夜晚他在这里,在我的身边。
"那是为谁的眼泪?"他的麽指在我的眼角抚摸,我这才知道自己流泪了。已经感受不到液体在脸上流淌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眼泪代表的含义,或许那是在对过去说再见吧!
欲望来得匆忙,激情燃烧了一切。我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早已因为彼此急切的行为变成了床下一堆破缕。我狠狠的抱著路易,我在他的躯体下拼命的扭动著身体,我不顾一切的挑逗他,逼迫著他无法温柔,享受著他粗暴的爱抚和亲吻。
我知道自己有些疯了,抛开所有得理智,丢弃该有得羞怯,我放纵自己所有的行为,淫荡得连自己也不认识。我不停得索要著路易的吻,我的双手总是紧紧的攀在他的身上,我张开双腿用自己的私密处去摩擦他早已高昂得火热,把他撩拨的不能自已後笑著承受著那痛苦的闯入和撕裂。
血沿著肌肤慢慢得滚落,也许是了解到自己过於急切和粗暴,路易停下了所有得动作想要抽出。我搂住他的肩膀,我抬起上身亲吻著他的肌肤,我用腿环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去,我扭动著腰部继续诱惑著他。
他闷哼著,一滴滴忍耐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我探出舌头轻轻舔去。看著那俊美五官强忍的模样,我张著朦胧的眼,我轻咬著他的耳畔。
"路易,你不想要我麽?"
"上帝啊,你......"他猛地将我一提,整个身体坐进了他的怀里。这个突来的举动深深得牵动了我们紧紧连接著部位,一个刺入让我们同时都喘了口气。
"这不关上帝得事情!"我腻在他的耳边,我吐著身体里的热气,我大胆说著那些事後会让我羞愧懊恼的话语。"路易,给我!"
低吼一声後所有的话都消失了,路易丢弃了那些苦苦维持的些许理智。他迅速的发动进攻,将所有的控制权都重新掌握了回去。他扶著我的腰快速的抽动著,每一次都深入到无法想象的地方,那种强烈的撞击让我有种即将毁灭的错觉。
"咿......啊......不......"我已经无法跟上他速度,破碎的呻吟在我的喘息中一点点的外露,强烈的痛与弥漫在全身得快感将我冲击得无法自持,只能软软得任他托著身体。
做爱是一种毒,染上了就怎麽也戒不去。明明是痛得无法忍受,却还是愿意燃烧一切得接受然後等待那铺天盖地得快感。身体内包裹著另一个人,身体深处被扩张被充实,在经历了打开得痛苦後是一种填充後得温暖,融合了两个人得温暖将彼此紧紧得联系在一起,让我们成为彼此得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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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战斗进入了高潮,路易加快了他的速度和幅度,在整个深深的撞入後瞬间又抽离,几个回合後终於一切都爆发了。
一波波的液体留在了身体深处,我躺在床上大力得喘著气,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路易倒在我得身上,他略带卷曲得头发粘在我得胸前,我抬起无力得手拨动著他的发。
略为的平复後,他支撑起身体用那双美丽的翠眸牢牢的看著我。我笑著看著他,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我伸出舌头舔著自己的唇。我继续诱惑著他,诱惑著这个高傲的男人。
"蔷薇,我漂亮的蔷薇......"他的头慢慢的靠近我,声音消失在我们胶合的双唇里。我张开唇迎接著他的到访,我的舌和他的纠缠,我享受著他在口腔内的肆意侵袭。
"嗯......"呼吸变得不顺畅,我发出了不满,身体扭动著摩擦著他的。
他终於放开了我,那双染满了情欲的眼睛像一把点燃的火炬配合著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咯咯的笑著,打开身体任他爱抚。很快身体内部再一次被充实,比上一次更强大的充实。
他的手滑到了我们的结合处,手指在我的包容地轻轻地抚摸徘徊,那双翠眸牢牢得盯著那里,那火辣得视线让我忍不住的颤抖。
"你的这里正紧紧的包裹著我,它现在正在不停的收缩呢!"他坏心眼的手指轻戳著那敏感的部位,惹得我一阵低喘,脸上一阵燥热。
似乎是回敬我的诱惑,他不停的用手玩弄著我的身体却迟迟不动。我眯著眼睛看著他一脸邪笑,咬了咬唇我不服输的自己扭动起身体。欲望是双方的,快感也是,我就不相信他能忍耐的住。
"这样就受不住了麽?我的蔷薇真够热情的!"他俯下身体咬住我的耳廓,向里吹著气。一双也没有闲著的在我胸前放肆。
"啊......啊......你......"我摇晃著头张开嘴,胸前一侧的乳珠被他抓住,敏感的乳头被掐住玩弄,被拉起又被弹动。而另一侧的却被他用嘴叼住,含入口中被湿漉的舌舔著,被牙齿轻咬著。身体整个被他掌控住,我只剩下了本能的扭动。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麽模样,我想一定非常妖豔吧,妖豔得让路易再也无法继续玩下去。他狠狠得抓住我得腰疯狂得攻击,双腿被他曲压到胸前,他整个人压在上面,那火热得欲望被这样得姿势推倒了更深得地方,摩擦著娇嫩得内壁。
猛烈的贯穿中我喘息著、呻吟著、胸膛剧烈得起伏著,我无助得在床上扭动。"太深了......不......啊......要啊......啊......"
极端的享乐主义中我们都失去了节奏,慢慢的忘我了,只能凭著本能的继续著,享受著。直到那冲上云霄的高潮瞬间的来临,彼此紧紧相拥著攀爬上激情的制高点。
一夜纵情,我带著浑身酸痛从短暂的睡眠中缓缓醒来。身体从後面被路易紧紧的钳制在怀里,某个部位还牢牢的连接著。阳光穿过白色的窗帘洒进了房间,照出了一室得凌乱。
空气里充斥著性欲得味道,床单上染著点点得红色血迹和白色得精液。我已经记不得昨夜到底做了几次,我只知道我们一直在相互纠缠,沈迷在肉体上那单纯得欲望里,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为止。
试著挪动身体,可一个小小得举动反而让路易抱得更紧了。我皱了皱眉,昨夜得我失态也失常了。一会我要如何面对呢?我有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