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郎君————银雾[上]
银雾[上]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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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小心啊!""太子,您抓紧点,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下边早围了一大群宫女太监,看见两人这情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要你们,不许上来!"盈儿喝诉他们,好不容易能这样抱著凌云哥,就算掉下去也心甘,凌云哥的胸膛好舒服......
  凌云却苦著一张脸,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他又不能使用妖术,掉下去不知是用屁股著地还是背後著地没那麽疼呢?
  
  这时鲁元正好过来找刘盈一起去给母後请安,见著这番热闹情景,略问了两句,立时拿出姐姐的威严喝道,"太子!别闹了,快下来!"
  刘盈一听是姐姐的声音,知道定要挨骂了,更加紧紧地抱住凌云,很鸵鸟地把脸理进他怀里,"听不见听不见,我没听见!"
  凌云被他这任性的动作逗笑了,"盈儿抓紧,哥带你下去。"凌云一手揽住他的腰,腾起身,两人旋转著,衣决飘飘极是优雅地落到地上,众人皆为凌云的好身手惊叹,其实他有偷偷用了妖力。
  
  "凌公子?"鲁元惊呼出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是鲁元吧,几年不见长大了许多。"凌云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他是个负责任的人,既然对盈儿......那个了,就一定要把他娶回家的,所以跟这个姐姐的关系一定要搞好才行。
  
  "公子还记得......"鲁元被凌云电到了,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公子来也不先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准备准备。"
  "这倒不必,我只是......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来看看盈儿。"凌云的谎话特没说服力,好在鲁元被他迷得晕乎乎的,没怀疑什麽。这几日母後不断地拿各式各样年青男子的画像给她看,说她十八了,不能再等,一定要从中挑个夫婿,凌云正在这时候出现,她满心欢喜欢地认为两人心有灵犀......
  
  "太子,你还抱著凌公子做什麽?把凌公子的衣裳弄得一团糟,还不快让公子进屋歇息歇息。"鲁元轻声教训自己的弟弟,她这一高兴都忘了问这两人为什麽会在屋顶上了。"凌公子且先进屋跟太子叙叙旧,我这就去告诉母後,母後若知道公子来了定是大喜的。"
  
  "哎......等一下......"凌云伸手去拉她,鲁元却红著脸闪过,半痴半嗔地瞧了他一眼,带著一干人等飞快地走了。
  "凌云哥......"盈儿拉著他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到我房间来。"边走还边体贴地吩咐小太监准备热水,叫住身边一个宫女,"你去皇後那边,就说贵人要沐浴更衣,请她慢些过来。"想了想,又吩咐专门伺候他的那两个小太监,"传我的话下去,就说公子的事太子殿的人都给我嘴紧著点,若让我听得什麽不好的言论定撕了你们的嘴。"
  
  早上皇帝娘娘妃子们都要用热水梳洗的,厨房里水倒是现成。凌云觉得一身臭臭地去见未来丈母娘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吕稚知道他是狐狸的,会肯把儿子嫁给他吗?
  "凌云哥,水温还合适吗?"盈儿拿著宫女送来的鲜花瓣,一小把一小把地撒在水面上。
  "合不合适你自己进来不就知道了。"凌云本是逗他,哪知盈儿认真想了想,道了声好便脱了衣服,也进去了。
  凌云看著那具尚在发育中的身子,感觉全身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
  "凌云哥,怎麽流鼻血了?"盈儿大吃一惊,转身站起来要跨出木桶,白嫩的屁股正好对著凌云,而且一只脚往外跨的资势......那叫一个诱人啊,凌云的流鼻血这回是喷涌而出了,他一手捂著流鼻子,一手将刘盈拉回来。
  "你老实坐著洗澡就好,最近天气干燥,有些上火,不碍事。"
  
  "那我给你擦擦。"刘盈拿起一块湿布将水拧干想要为他擦脸,却被凌云握住了手。
  "盈儿,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刘盈奇怪,"不舒服的是凌云哥吧,看你流了那麽多血。"
  凌云点头,看来自己酒後乱性还不算太离谱,至少没有把盈儿弄得遍体鳞伤,忽又摇摇头,不对,盈儿的清白已被自己占去了,这是个不容否认的事实。
  "盈儿喜欢哥吗?"他小声地问著,生怕听到个不字。
  "当然喜欢。"刘盈有些奇怪,凌云哥是怎麽了?
  "愿意永远都跟哥在一起吗?"凌云紧紧地握著刘盈的双手,两眼发出闪亮闪亮的光芒。
  "愿意。"盈儿怕语言表达不清,还拼命地点头配合。
  凌云激动得一把将盈儿揽进怀里,太好了,求爱成功,接下来再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搞定就行了,搞不定的话他就带盈儿远走高飞,去更深的山里面过两人的桃园生活。
  "盈儿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刘盈被搞糊涂了,不过当他听到凌云问是否原意永远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这表示以後凌云哥都会陪在身边吗......
  
  凌云穿上盈儿给他备的衣裳,这衣裳说实话......穿起来不怎麽自在,虽然大小是合身,上半上的大斜领也无可挑剔,但下半身是一大块裁减成倒三角的布围三圈,然後在腰上系上很宽的腰带,黑色锈著日月辰的底儿,滚著大大的金色绣几何图案的大边,这不应该是女子穿的衣裳吗......不过看看盈儿好像也穿著跟自己差不多的款式,但盈儿穿起来真的显得很婀娜多姿,特别是那细柳腰,简直不盈一握。
  
  "凌云哥穿起来真是好看,这是盈儿以後再长大些的衣裳,以後我一定要长得比凌云哥还高。"盈儿围著凌云左看右看,欢喜得什麽似的,他的衣裳多的是,自从当了太子,娘亲和姐姐隔三差五就会叫裁缝来给他量身做衣服,说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常换常新,做得多了就连未来十年会长高的份也一起做了进去。
  
  "难道哥原先穿的就不好看了?"凌云捏起他的下巴,若敢说个不字就非礼他。凌云不喜欢女人气的东西,但入乡随俗,没得选择,只不过他原先的衣裳穿起来很帅气哎,证据嘛,看鲁元被电到的模样就知道了。
  "是两种不同风格的问题啦!但是不管穿什麽样衣裳的凌云哥都很好看,不穿时也很好呢。"刘盈忆起方才凌云厚实的胸肌上就一阵激动,他多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有那样的身材。
  
  "小坏蛋,居然敢调戏哥。"凌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略带惩罚性地俯下头,两人的头一寸寸靠近,盈儿看著越来越放大的脸,都忘了呼吸,就在两人的唇快要碰上时,外面小太监的一声音‘报'惊得两人都赶紧把头移开。
  
  "咳......什麽事啊。"刘盈稳了稳呼吸。
  "皇後和鲁元公主马上就要移驾太子殿,并吩咐御膳房将早膳备在太子殿。"
  "知道了,你下去吧。"
  
  "凌云哥,我们也下去吧,盈儿也饿了呢。"心情高兴,食欲自然也好起来,平日里的早膳他不过是喝杯参茶了事,今日却觉得肚子空空,非好好吃上两碗饭不可。
  
  "盈儿,你可真想清楚了,愿意跟著凌云哥?"
  "为什麽要这样问呢?"
  "也许跟著我要离开这个宫殿,要离开你爹娘,也不能过这般富贵的生活。"
  "富贵生活什麽的我不稀罕,爹也只疼如意弟弟,只是娘......"盈儿把头低了下去。
  "不必马上回答,好好考虑吧,哥等你的消息。"凌云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凌云哥!"刘盈抱住凌云,声音有些呜咽,"没有我娘会死的,但是没有凌云哥,盈儿会死的。"
  
  吕稚见了凌云自是客套了一番,提起当年的事是千恩万谢。说来吕稚也算奇女子一个了,对凌云是狐妖(虽然她一直认为是狐仙)一事从不害怕,还敢在危乱之时将独子托负於他,她凭哪点就认为凌云不会动坏心眼呢?
  "於我有恩的,吕稚永远记得,那些负我的人也会永远记得。"
  凌云发现吕稚在说这话时眼底有不意察觉的杀意。
  
  "夫人,不,该是皇後娘娘了,几年不见变了许多啊,变得......更漂亮了。"
  吕稚知他话中有话,也就轻轻一笑,端起酒杯敬他,"这里没有什麽皇後公主太子的,若公子不嫌弃,就把我们当承您大恩的普通人家。"
  "不必说什麽恩不恩的,盈儿这孩子我瞧著喜欢,自是看不得别人加害於他。"
 鲁元一直在偷瞧凌云,先前略跟母後提了有意於凌云的事,谁知一向主张让她快点完婚的母後竟什麽也没说,难道母後不喜欢公子?不像啊,而且他又是有恩於我们。难道是这位贵人高攀不起?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公主,若公主也配不上还有什麽样的女子可以配得上?啊......莫非凌公子已有妻室了......
  鲁元这边胡思乱想得哭的心都有了,抬眼却发现对面的弟弟也是低著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刚才他不是还乐得跟什麽似的,在她离开的这会发生什麽变故了?
  
  酒过三巡,吕稚终於要问凌云此来所为何事,但又不好当著一双儿女的面,便故意在敬酒时装著不小心失手将酒杯打翻,然後也不唤人,亲自带他来到太子殿的东厢房,一进门便又给凌云跪下了。
  
  "公子请告知愚妇,是不是盈儿又要有灾难?"
  凌云将她扶起道,"这件事皇後心里怕是最清楚的吧。"
  "果然如此,她要下手了。"吕稚恨恨地握起拳,凌云不过是顺著她的话讲,如今反而套出了话来。
  凌云何等聪明,只略微转转脑筋便知道那个她就是戚懿戚夫人。而先前又听盈儿说他爹只宠弟弟刘如意,想来这宫廷之中,除了夺後便是夺储了。
  
  "盈儿生性纯良,须得小心些才好,而且你也知道他的爹爹......"凌云故意叹了口气,更激起吕稚对丈夫的怒火。
  "愚妇会更加小心的,承蒙公子一次次出手相助,犬子的名又是公子所赐,愚妇有个大胆的请求,公子可否收盈儿为义子?"吕稚这算盘倒是打得妙,一旦认了义子,刘盈发生什麽事他这个义父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狐仙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她戚懿纵是美色惑人,又岂是狐仙的对手。
  
  凌云听了她这话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为什麽是义子?变成父子关系他以後还怎麽娶盈儿回去做老婆?
  "咳,咳......我族尚未有收义子的先例,倒是有另一种方法让他成为与我有关系的人,只不过要等盈儿点头同意。"凌云也不点破何为‘有关系的人',"盈儿这孩子先天体弱,又有一堆奸人要害他,在这深宫里活著就得步步小心。"
  
  "愚妇记下了。"吕稚拜谢过,又问他有何打算。她哪里想得到凌云每一句话都是说盈儿不要在这深宫里呆著,跟他远走高飞才是正途。
  "我会不定时来看望盈儿的,他的身体若不用我族医术调理,是撑不了几年的。"
  "盈儿的病真的有这麽重麽?"吕稚听听这话吓了一跳,她对凌云的话丝毫没有怀疑,但盈儿平时也只是弱了些,易受风寒之症,怎就会撑不了几年?
  
  "上回赠你的药,颗颗都是可以让死人活转的灵丹,若不是一直有用那些药悉心调理著,唉......"凌云唬人的功夫一流,但原话是他爹爹讲出来的,他只不过在事实的依据上夸大了点而已。
  
  "没有了盈儿,小妇人要如何活下去。"吕稚掩面,声音也悲凉起来。
  "放心吧,只要他每天都高兴些儿,凭我的医术,绝对能让他活得比他爹长久。"凌云何尝不担心盈儿会突然就死掉,所以才会去看父亲那深奥难懂的医书,说实话看那种天书实在是没两刻就会睡著,嗯,把盈儿娶回去,爹爹和娘亲也不能放著这个媳妇不管吧,凭爹爹的医术,好好跟他磨磨一定有办法的。凌云想著想著抵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他佩服自己越来越聪明了,"我们出去吧,不然会让人生疑的。"
  
  反正到时候他随便捏造个名目哄过吕稚,再让盈儿从了自己,这个老婆便到手了,凌云心下打著如意算盘,盈儿的清白已给了自己,已是半个老婆,现在就当孝顺一下未来的丈母娘,让盈儿多陪她一点吧,不然看他眉头深锁的样子也怪让人心疼的。
  
  凌云这边高兴,行为也就不羁不起来,回到酒席上,径直坐到盈儿身边,一手轻绕上他脖子,捏住下巴逼他看向自己,只见他杏眼含泪,却又拼命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小脸涨得红红的,好一副梨花带雨。
  
  "真真难为盈儿了。"凌云不顾在场的人会不会吓到心脏病发,侧著歪过头去亲吻他的脸蛋,对面的鲁元看来两人竟像是在亲嘴一般,手里拿著箸子停在半空,整个人石化,隐约可听见一颗少女心‘啪'地碎了了地。
  
  吕稚这回总算明白了‘有关系的人'是什麽意思,秦汉时期盛传男风,想不到狐狸也受了影响。得,现在倒好,也不用想著怎麽劝女儿了。只是......她的命为什麽就这麽苦,嫁个老公熬十几年总算富贵了,但老公却已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一个女儿虽不是花容月貌倒也生得有眉有眼,怎麽就挑来挑去变成大龄未嫁女;最可叹的是,好好的一个儿子先天就体弱,以为遇上个救命的狐仙,谁知这狐仙竟是喜好男色的,虽然儿子长得很瘦(受),性格也懦弱,压根不像自己跟他爹,但必竟是唯一的儿子,她才不要那麽便宜就给了凌云。
  
  "咳,咳......凌公子......"吕稚干咳两声,提醒他不要在公共场合,特别是当著她这个娘的面做出这种举动。
  凌云压根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他爹爹跟娘经常是不顾场合就亲热的,而且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亲了下脸蛋儿。盈儿相比之下就拘谨了许多,大约是顾忌著娘亲与姐姐在场,很不合作地挣扎两下要把凌云甩开。但越是这样就越激起凌云的坏心眼儿,想不到盈儿把身子都给了他,却还这麽害羞。
  
  "盈儿,你的嘴这麽红莫不是涂了胭脂?让哥尝尝可好?" 一面说著一面没得商量地用身体将他压倒下去。
  若说刚才鲁元只是瞧得有些暧昧的情景,现在却是真真儿看到弟弟被压在地上,团蒲也踢到了一边,凌云笑得极是邪媚,用四肢将盈儿制住却并不急著去吃,而是上上下下将盈儿那种又羞又气,又不知如何反抗的模样看了个够,这才在他写满哀求的眼睛注视下,轻轻啄了一下那小嘴儿,然後伸出舌头,果真就像吃胭脂般轻舔唇瓣,样儿还极为认真。
  
  鲁元和吕稚都看呆了,一个正值春心萌动,一个久被丈夫冷落,见了这情景都是脸红心跳的,待要顾著礼仪不看,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睛,结果是看得那叫一个爽快,只恨不得也有个如此魄力的男子这般对自己。
  
  凌云因想著是偷跑出来的,又顾忌著身上的妖气,吃够了豆腐便要告辞,盈儿扯著他的衣袖不放,只问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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