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宠爱————smallsatan[上]
smallsatan[上]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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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季希立即拿出口袋中的手机拨打。
「小天吗?是我小希,爸呢?」卓季希直接了当的问,「什麽?小黑和他去木栅动物园,就他们两个人...什麽时候的事情?」
卓季希声音加大,「小天,你怎麽没有阻止他们。」转头看向路亚男,「小男,你打电话给爸爸,问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路亚男早就拿起手机拨号了,「爸...什麽?你说路上所有车子都逆向行驶,只有你最乖遵循行车方向...」路亚男呼吸加快,「爸,怎麽会有警车的声音,...警察是不是在追你,你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
卓季希抢过手机,「爸,你开车库里的哪一辆车子?」脸色刷一声变成白色,激动的拉高声调。
「开那辆没有车顶的蓝色碰碰车呀。」卓函米愉快的回答。
卓季希知道自己的爱车已经落入卓函米的魔手,「那辆不是碰碰车,是全球只有五辆的超时代跑车。马上把车子给我停在路边。」
手机传出巨大的碰撞声,和黑鹰的呼救声。一分钟後,卓函米的声音终於再度传入卓季希的耳中,「全球只卖了五辆喔,也难怪销售量这麽差,只不过是撞到电线杆,就不能动了,真是大烂货。」
车祸现场里,黑鹰迅速的离开冒著黑烟的车子,并且把只顾著讲手机的卓函米拉出车子。
「小希说要和你说话。」卓函米把手机递给黑鹰。
黑鹰还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卓季希怒吼的声音。
「我不是要你别让我爸碰我的跑车吗?」
「小希,我也跟小米说不要开这辆,但是他......。」黑鹰解释著。
「车库里面那麽多车,你哪辆不开,偏要开我的蓝神,你死定了,小黑,你死定了。今晚回家後,你等著被我剥皮抽筋,五马分尸......。」
黑鹰立刻挂断手机。
「小希跟你说什麽?」卓函米好奇的问。
「说...好好的玩。」黑鹰决定先享受後吃苦。「不用回家吃晚餐没关系。」
交通警察也跟著停车在路边,当警察们注视肇事者,发现眼前的人十分的眼熟。想了三秒後,立即回到警车,拿出前辈影印给自己的单子。「是...前辈说的霉神。」
两个交通警察紧张的对眼相望後,商讨了好几分钟。
黑鹰将注意力放回出事现场,「警察那儿我来回答,小米你什麽都别说。」
「好。」卓函米很乖的答应。
黑鹰还没想好怎麽应对时,一直没敢靠近的警察终於拿著一张违规的罚单走向前,塞给黑鹰。
「下次...小心点。」警察没有多停留,立即回到警车,以优越的倒车技巧,远离黑鹰与卓函米。
「这...是怎麽回事?」黑鹰搞不清楚状况,「算了,这样也好。」
「小黑,现在车子坏了,怎麽办?」卓函米拉著黑鹰的衣服。
「那就搭计程车吧。」黑鹰决定。
卓函米与黑鹰来到木栅动物园。卓函米一进园就直嚷著要去看无尾熊,兴奋的没样,跟一年级的小学生户外教学没两样。
「哇,无尾熊好可爱喔。」卓函米整个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了,「小黑,回家後我要叫小希让我养一只。」
黑鹰附和著。「好呀,要是我们能养一只无尾熊,那一定会很有趣。」彷佛听见卓季希的拒绝。
「我们坐游园车去看企鹅。」卓函米拉著一直注视自己的黑鹰,往乘车的地方跑。
黑鹰感受到紧抓著自己的手,感受到那不肯放开的执著,以及接纳,「慢一点,我快要跌倒了。」
由於不是假日,所以木栅动物园里面人并不多,搭乘游园车的游客也相对的较少。卓函米赖坐在黑鹰的身边,指著车外的植物,说著自己胡乱猜的名字。
到达企鹅馆後,卓季希又因为企鹅可爱的模样发出喜悦的声音,「好可爱的企鹅,我要养一只,我一定要养一只。」
「好呀,要是能养一只,那一定很有趣。」黑鹰再度附和。
「小黑,帮我拍照。」卓函米摆出了可爱的笑容和姿势,「回家後我要把照片给小男、小天、小奇看,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黑鹰将数位相机的镜头对准卓函米。
「小黑,你也来进来。」卓函米跑向前,拿走数位相机,硬塞给一旁的游客,「帮我们拍。要拍到企鹅喔。」
喀嚓的拍照声音响起,游客把相机拿给黑鹰。
卓函米立即拉著黑鹰到另外一个角落,「我们也在这拍一张。」
黑鹰十分有礼的请身旁的游客帮忙。而这游客这次按了两次,因为第一次卓函米突然打了喷嚏。
离开企鹅馆,卓函米看到了卖纪念品的商店,立即冲了进去。黑鹰则在外头看著数位相机拍下的画面。
画面中,黑鹰笑得很真,卓函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而打喷嚏的那张,黑鹰则担忧的看著卓函米,卓函米则双手捂著嘴巴,两人十分亲密。
「这真的是我吗?」黑鹰从不曾看过这样的自己,这样开心的笑著的自己。
「小黑,快点,我看到一个好可爱的企鹅娃娃,我们买一个回去做纪念好不好?」卓函米跑回黑鹰身边,拉著黑鹰一起进商店。「再晚一点,就没得买了。」
黑鹰看著询问自己意见的卓函米,笑容不由自己的展现,「你想买这个是吗?」
「嗯。」卓函米很用力的点头。「小黑,你帮我打电话问小希,我可不可以买。」
因为卓函米实在太会乱买东西了,所以卓季希一直要求卓函米要买东西时,一定要问过自己,不管金额大小都一样。
「我买给你。」黑鹰掏出皮夹付钱。
卓函米立即瞪大眼睛。「哇!小黑,你真的太棒了,小米最最最喜欢小黑了。」用力的吻了黑鹰的脸颊,「小米爱死小黑了。」
黑鹰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而愣住。
离开商店後,黑鹰与卓函米慢慢的走下来,将木栅动物园内的动物都瞧了瞧。但是卓函米耐不住夏天的烈阳,走三十分钟後,就热得不想走。
由於只剩下一半的路程就到达出口,回去搭游园车也不合宜,黑鹰只好充当人力车,背著卓函米走完剩下的路程。
「小黑,下次我们再来木栅动物园好不好?」卓函米开心极了。
「好呀。」黑鹰承诺。
而这一天下午,在学校的卓季希有如强烈台风,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黑鹰在晚上六点,与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卓函米,一同回到了冰雪天的别墅。
洗澡後,卓函米带著黑鹰到了饭桌,准备吃晚餐。晚餐後卓函米拉著路亚男、冰雪天说著今天的事情。
「今天玩得好开心喔。」卓函米简直像是上了天堂般。
卓季希则将黑鹰拖在别墅一楼庭院旁的运动健身房。「我要趴你的皮,抽你的筋,然後把你五马分尸。」
黑鹰知道卓季希是真的生气,抓到机会甩脱卓季希的束缚,「小希,我真的有阻止,可是你知道的,小米很难沟通。」
「不要跑,小黑,你不要跑。」卓季希千交代,万叮咛,要黑鹰帮忙照顾他的爱车,别让他父亲有任何理由开他的爱车出门,「我要扒你的皮。」
黑鹰跑到庭院中央那棵挺拔的樟树後面,「原谅我。」
「等我宰了你,我就原谅你。」卓季希气得抓狂。
原本待在客厅里的杨余玉,从窗户注意到在庭院里的卓季希与黑鹰,赶紧跑出来阻止,「小希,你冷静点,小黑可是卓爸心爱的宠物。」
卓季希推著杨余玉,「小玉,你放开我,我一定要痛扁小黑一顿。」
「小黑可是我们日子过得清静些的重要宠物,你就原谅他吧。」杨余玉可很在乎黑鹰的存在。
「我会让我爸爸养一只较听得懂人话,知道远离我爱车的意思的宠物。」卓季希拖著杨余玉靠近黑鹰。
「救命呀。」黑鹰往右边逃,却被卓季希逮住。
卓季希因杨余玉的干预而失去重心,压在黑鹰身上。
一阵打闹後,三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坐在庭院的草皮上,也不知道混乱中是谁打谁,三个人脸上都有伤。
黑鹰从未想过自己有在草地上和人打闹的一天,「呵呵......。」
「被打成这样还笑?」杨余玉紧张极了。「惨了,小希,你打坏小黑的脑子了。」
「拜托,你一直抓著我的手,我打小黑的那几下,根本一点力道也没有。我看是你不小心踹到小黑那几脚所造成的。」卓季希气终於消了。
「说不定再打几下,就会恢复正常了。」杨余玉看著自己的拳头。
黑鹰立即爬开,但却被卓季希扑上来压住,「想跑,呵呵呵呵...认命吧。」
「哇...呀...。」黑鹰大叫。
这天,黑鹰感受到卓家人,真心接纳自己。把自己当成家人般的对待,嬉笑怒骂的回应自己,而不是单纯的讨好、施舍。
黑鹰在半夜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胸膛上有一只手臂。黑鹰连看都不用看,也知晓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
花了一万让卓季奇答应说服卓函米,让自己拥有一间自己的卧房,黑鹰原以为如此一来,可以稍稍的改变自己的困境,谁知只不过是换个地点任由卓函米对自己为所欲为罢了。
已经多久不曾在半夜中苏醒?打从与卓函米一起睡後,就不曾在半夜中惊醒。
黑鹰移开胸膛上的手臂,坐起身子,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卓函米,脸上的表情温柔了。虽然身旁的男子在白天时,总让自己气到无力,但也因此让自己没有时间陷入过往的伤痛中。
「呵呵呵呵......。」不会吧,我竟然会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满意。「我发疯了吗?」
黑鹰发现自己待在卓函米身边时,只能活在当下,无法为过往而挣扎、痛苦。
「小黑...你在做什麽?」卓函米揉揉自己的眼睛,「睡觉呀。」扯著黑鹰的衣服。
「肚子好饿。」黑鹰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著。
睡眼惺忪的卓函米爬起身子,「你肚子饿罗?」
「嗯。」黑鹰点点头。「再不吃点东西,恐怕会饿死。」
「那你想吃什麽?我去煮。」卓函米穿著可爱的熊宝宝脱鞋。
黑鹰从未曾体验过,半夜里,有人为了饥饿的自己下厨的滋味,家的滋味、爱的滋味。「义大利鲜虾墨鱼面。」
「冰箱里没有墨鱼。」卓函米眼睛微眯,彷佛又要进入梦乡。
黑鹰只是随口说说,并非真的想吃义大利鲜虾墨鱼面,「那......。」
算了两字还没出口,卓函米已经有如梦游般的起身,走出房门外,接著黑鹰听见卓函米敲著杨余玉的房门声。
「小玉,我要墨鱼。」
卓函米的脚步声往三楼移动,黑鹰又在宁静的夜中听见「小希,我要虾子。」
黑鹰不敢置信的走出卧房,看见了被吵醒的杨余玉和卓季希两人瞪著自己。
卓函米一手拉著杨余玉,一手拉著卓季希,「快一点,我要虾子和墨鱼。 」
半小时後,卓季希带著墨鱼和虾子从外面回来。把东西丢给在厨房的卓函米後,卓季希走向楼梯,准备回房间睡觉。
也被卓函米推出门的杨余玉早已经没有力气回卧房,索性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希,明天小黑的左手、右手我要了。」,闭眼眼睛准备呼呼大睡。
卓季希没有回头,声音从楼梯传至客厅,「没问题,但脖子是我的。」
待在厨房的黑鹰,苦笑著听,卓季希与杨余玉两人,明天对自己的『报复计画』。
卓函米把煮好的面端给黑鹰後,自己趴在桌上睡觉。
黑鹰看著自己面前那有鲜虾墨鱼,还有蔬菜、鱼板的义大利面,以及三旁小菜、一杯柳橙汁的宵夜,眼泪滴入汤中。浅浅的喝一口汤,原本空洞冰冷的心,满满的温暖和关爱。
※※※z※※y※※z※※z※※※
韶光荏苒,宠物选美大赛转眼即将到来。
「小希,我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卓函米歪著头努力的想著。
黑鹰有如惊弓之鸟,慌乱的心努力的命令大脑找个话题,转移卓函米的注意力。
卓季希难得心情好,「爸,是把小玉给小黑嘿咻这件事情吗?」
这种话题比『宠物选美大赛』更让黑鹰惊慌。
卓函米扭捏的扯著自己的衣服,「...不要,我不要再把小黑让出去和小玉嘿咻了。」
「为什麽?小天最近不是都不理会小玉,爸,你要趁这机会。」卓季希唯恐黑鹰处境不够艰险。
卓函米生气的嘟嘴,「小黑是我的,不可以和小玉乱来。」
「为什麽?」卓季希放下报纸。
「我也不知道,但最近只要想到小黑和小玉送做堆的事情,心情就会不好。」卓函米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无助的看著万能的儿子卓季希。
卓季希手中的报纸因为卓函米的话,而掉落在地上。卓季希看了一旁的黑鹰,立即否认心中闪过的那个念头。不可能的,怎可能会有这种事。
「像现在,小希你一提起小玉和小黑的嘿咻,我的心就闷闷的。」卓函米努力的想把这样的心情厘清。
卓季希突然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的话题,「爸,我知道你忘了什麽事情,你忘了......。」
黑鹰深觉卓季希将吐出推自己入地狱的事情,赶紧抢话,「你忘了今晚要煮大餐给我们吃。已经快五点了,我们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餐吧!」
不等卓函米反应过来,黑鹰立刻拉著卓函米快步至厨房,远离想将自己推入『宠物选美大赛』的卓季希。
卓季希略有所思的看著离去的卓函米与黑鹰。
在厨房中......
黑鹰倚靠著冰箱,看著卓函米准备七人份的晚餐,原本都会帮忙烹煮的卓季奇,因为留在学校看剑道社的比赛而只剩下卓函米一人准备晚午餐。
黑鹰看著忙著切菜、洗.菜、炒菜、腌鱼、炸春卷、炖猪脚......忙得手脚都要打结的卓函米,「我可以帮忙吗?」
「不用了。」卓函米连回头看黑鹰一眼都没有。
黑鹰走向前,「洗菜这工作我还帮得上忙。」接手卓函米的工作,「小米,这儿我来。」
「哇!我就知道小黑最贴心了。」卓函米湿答答的手就这麽往黑鹰身上擦。
黑鹰笑笑的推了推卓函米,「锅子在冒黑烟了。」
「哇!我的糖醋排骨。」卓函米慌张的拿起翻动锅里的菜肴。
两人在厨房忙了半小时後,卓函米终於将晚上较费时的菜色都完成,端上了餐桌。剩下炒青菜和将沾了面粉的柳叶鱼油炸而已。
黑鹰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再回头看看准备烹煮柳叶鱼的卓函米,突然间有总想试试看的念头,「我...小米,有没有简单一点的菜,可以让我试试看的。」就算搞砸了,桌上的那些菜也够配白饭。
「小黑,你想煮菜呀?」卓函米有些讶异。
黑鹰羞怯的点点头。「是呀,从没动手煮过,这一阵子看你煮晚餐,很想...自己也动手看看。」
「那这小白菜鲜虾绿竹笋给你炒。」卓函米直接把手上的铲子给了黑鹰,「这道菜很简单喔,你只要把已经烫熟的竹笋丢进锅里,然後再把小白菜放进去,最後再把虾仁放进去就可以了。」
黑鹰没想到卓函米这麽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把这个丢进去吗?」端著放竹笋的盘子。
卓函米移开目光,把柳叶鱼再沾一次面粉,「嗯,丢完竹笋後,放小白菜,然後是虾仁。」
黑鹰看了几次卓函米和卓季奇准备晚餐,觉得似乎只要翻动几次锅子里面的菜,菜就自然会熟了。於是黑鹰按照卓函米的指示,把食材一一丢入锅中。
卓函米弄完柳叶鱼後,回到黑鹰的身边,「哇...小黑,你是不是没有放橄榄油?」
「放橄榄油?」黑鹰慌了,「要放吗?你没说呀,橄榄油在哪?」
卓函米慌张的从上面的橱柜里拿出橄榄油,「炒菜当然要放油呀,不然会烧焦的。」
黑鹰接过橄榄油,然後慌张的把油往锅子里面倒。
「哇...小黑,这样油太多了...停呀。」卓函米赶紧抢回橄榄油。
「油放太多了?那现在怎麽办?」
「用铲子把油捞出来呀。」
「喔好...我知道了。」
「不要把虾仁也捞出来。」
「等一下再放进去就好了。」
「火太大了,小一点。...呀...小黑,你要翻动一下菜,不然会烧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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