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光一闪，就看到了那边的叶柏洋，笑着说：“凭你自己，我想也跑不出这里，叶柏洋那么帮你，还把小姨子送给你，看来你们交情确实深啊。”
谭谈一愣，说道：“这是我们的事，希望你少迁怒别人。”
“这当然是我们的事，其他谁也别想来干预。”
“那就好。”
“说吧，你准备怎么报复我？别告诉我你会就这么算了。”
莫非这么正大光明的问谭谈，倒让他有些不适，他闭口不答，以免说得越多，越让莫非抓住话柄，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不说话也行，那就听我说。”
谭谈依旧望着窗外，连头也没，脑后忽然一痛，莫非用手敲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说道：“你怎么还这个毛病，听到了就给我叫一声。”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样，谭谈心里一痛，想起那天夜里，莫非仅仅是为了一个收购计划，也许有没有就算没有那个收购计划，他也会让陈明佑做那种事，自己连条他养的狗都不如，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伤害
“以后到我那儿住，你妈已经不在了吧，你没好牵挂的，辞了那份工作，在叶柏洋手底下办事，没什么好的。”
谭谈一惊，原来莫非在暗中调查他的事，然后问：“我们这算什么？”谭谈有些哽咽
“那你跟着那个结了婚都两年，孩子都快一岁的叶柏洋又算什么？”
谭谈听见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听说你的未婚妻很美。”
“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吧，她不适合你，太普通。”两人就这样各自说着自己的话，是两个人在对话，却像是两个人分别对着自己说话
“那你可以和你那个业氏集团的未婚妻取消婚约吗？”谭谈有些紧张的捏着手心，如果他答应，那么自己就赢了第一步
“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还要她做什么。”莫非的语气很暧昧
谭谈沉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荒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让他莫非肝肠寸断了，又能怎么样，自己又能获得什么，快感吗？
不过当莫非在一栋公寓前停下车时，令有些谭谈惊讶的是，莫非居然也住在S市，莫非好像看懂了他的表情，得意的一笑，说：“我最近查到你在这里，所以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早就想带你来看看了，上去吧？”
谭谈的脚步有些沉，但还是慢慢的跟在莫非的后面，心里依然有些没底，因为他不知道莫非心里想些什么，但莫非似乎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25楼，你的幸运数字。”莫非温柔的拉他进来，一边按电梯一边说
“哼。”谭谈一声冷笑，说道：“好像也是你的吧。”
“谁的重要吗？就像以前只要一出太阳，我们都会高兴，哪怕你喜欢的是雨天。”莫非的这句话让谭谈脊梁一直，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则伸出手臂，将谭谈搂入怀里，就像从前那样
谭谈触电样的弹看，心虚的望了一下电梯里的监控器，意正严词的说：“莫先生，这是公共场合。”
本以为莫非又会说出挑逗的话，不过他倒真的乖乖放下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直到电梯到达25楼
“我正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明明恨我，却还是跟我上来了。”莫非掏出钥匙，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谭谈刻意躲看他的目光，这张太过华丽的面容，他有些消受不起
莫非好像料到了他不会出声，没再说什么，轻声开了门，灯亮了，是一间已温暖的黄色为主调的房间，非常宽敞的客厅，错层的一角有一面大的像墙一样的书柜，一进门的右手边便是一排漂亮的大理石楼梯，通往二楼，一个小小的华丽水晶灯就挂在上面，整个房间的装饰非常不错，但有一些小细节将房间点缀得更加完美，莫非似乎并不像能够那样精细，也许这屋子里住过别的女人吧，谭谈这样心想着，却有一丝别扭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谭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合他的心意，就像是他自己监督着装修的一样，而且总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眼熟？”莫非表情好像想说明什么
谭谈再一次的在客厅环顾四周，“啊……这。”
莫非递给他一杯酒，笑了，“大一的作品不记得了吧。”
第二十二章 想要恨我 就必须先爱我
“上帝给了我身体，而你给了我快感。”
“我要你有快乐，就有多痛苦。”
※※※z※※y※※z※※z※※※
莫非这样一说，谭谈才恍然大悟。那是大一时他的设计作品，居然被他用来做自己屋子的装修了，谭谈心里五味翻腾，脸上却依然笑着说道：“那就请莫先生付给我设计费了，否则我想我有权利告你。”
“看到你那样笑，我觉得你不恨我了。”莫非却笑不出来
“呵，这是你第多少次问我恨不恨你了？”
这句话后面隐藏的意思太多，莫非心里也有一些后悔，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让他安生的过过一天舒坦日子，究竟这些年活着都为了什么？
谭谈在屋内四处欣赏，因为那件事之后转了学，也没有在学建筑设计，而是学习了对叶柏洋有利的金融投资。四年的时间，说很长，其实眨眼就过了，他和叶柏洋达成君子协定，各自要开始新的生活，叶柏洋没有反对，也反对不了，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但却从来没陪他老婆过过任何一个周末或者节假日
叶柏洋为他做的这些事，为他牺牲的一切，如果要用钱来还，可能会砸死整个S市的人。
“明天我就搬过来住。”谭谈靠在沙发上，向阳台的莫非说
莫非一脸的匪夷所思和怀疑：“哦？”
“这件事，不，不管什么事，我希望以后都别牵扯上叶柏洋头上。”谭谈仰着头对面前的莫非说，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感情，这样才能不让“野豹”发现“猎物”的行踪
“我想知道为什么。”
莫非成熟了许多，如果是以前，可能早就摔杯子了。这个态度让谭谈满意，他微笑着告诉他答案：“因为他带给了我无数的快乐。”
莫非不可置信的怪笑，不安的把脸转来转去，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
和莫非交涉完毕，谭谈才从怀里取出一直振动得快没电池了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轻轻的说了声：“喂？”
“谈！我都不敢一直打，我怕你手机没电了，就更没法接电话了。”听筒里叶柏洋的声音像温泉一样细细、暖暖地流出来，只是一瞬间，谭谈的心好温暖
“我不会再回那边了，明天开始我会搬来和莫非住。”谭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因为那只敏锐的“动物”正眯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个字的音调，稍微有错误，全盘皆输
“你这样做，是觉得我叶柏洋承受能力够强，还是觉得玩火是件有意思的事，我难道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谈，只要你说句话，我会帮你的。”叶柏洋在电话另一头，急得汗水都要出来了
“柏洋，我欠你的太多了。”这一句很轻很轻，然后又忽然抬高语调说：“啊，今天是周末，你该陪陪乐心和你儿子了。”谭谈说完便挂了电话
电话的内容似乎让莫非很满意，他一口将剩下的Bourbon喝下去，用他略带醉意的眼看着谭谈，更像是在用眼睛轻柔的抚摸他
谭谈没有刻意回避他那样的眼神，而是用面无表情来面对他，他不能让莫非抓着他的小辫子，一旦那样，他又会无处可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带我去我的卧室吧。”谭谈先打破这个僵局
“我以为你应该跟我一起睡。”莫非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的上了楼，连谭谈是同意还是拒绝都不听
谭谈苦笑着跟上去，原来他嚣张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忽然想起母亲临死前说的最后几句话：“儿啊，莫非那孩子好是好，但是脾气太坏，你跟他一起玩儿少不了要吃亏，要是有求他帮忙的时候，就软和点，那孩子是吃软不吃硬的……”
只是想不到母亲看得比他还透彻，可她忘了她儿子也是犟拐子，怎么也拧不过来，老话儿说得好，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强，这样的谭谈，又怎么会跟莫非服个软，除了那一次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震，是短信，谭谈拿起来一看，发信人是叶柏洋，他急忙点看一看：
“谈谈，即使最后你还是会选择和莫非在一起，我也不会怪你。但，请你照顾好你的心，因为他痛，我整个人都会粉碎。”
谭谈眼里一热，快速的回复道：“不行，如果你粉碎了，谁来给我唱害羞的小兔子？”
于是，脚步沉重的上楼了
莫非走在前面先开了门，然后站到另一扇卧室门前，做了个请的姿势，谭谈很配合的进去，但立刻锁上门，莫非掏出钥匙直接把门打开，说道：“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来？”
谭谈背过身去，声音有些变调：“能不能别让我想起不愉快的事？”
“你所说的让你想起不愉快往事的是哪些事？跟我睡在一起？呆在我的身边？还是你那一句一句的莫先生？”莫非紧握着拳头，把气愤全部撒在了坚硬的墙上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自己不是来讨他欢心和信任的吗，结果又演变成这样，谭谈恨自己的不成大气，脱下外套往浴室走去，边走边说：“今天大家都累了，睡了吧。”
等谭谈洗浴完毕出来，却看见莫非低头猛吸着香烟，一副瘾君子的摸样
“你先睡吧，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不知道为什么，谭谈似乎从莫非的这句话里听出一丝无奈的语气。但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那样的莫非，野兽一样，会对阔别四年的他什么也不做？除非他真转性了，要么就是他不能人道了，谭谈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所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已经不可能再对你做那种事了，自从四年前。”
第二十三章 谁没了谁不行
“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不，你连我也没有，只有你自己而已。”
※※※z※※y※※z※※z※※※
谭谈的心里产生了无数个问号，那样嚣张跋扈的莫非会不能人道，开什么玩笑，打死他也不要相信
“别开玩笑了。”谭谈笑着说
莫非脱下浴袍，露出自己完美的身体，说：“要不试试？也许你来会让它重拾雄风”
谭谈立刻翻身过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回答他：“不用了。”
莫非跟着上了床，钻进已经温暖的被子里，伸手抱住谭谈的后腰，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在谭谈耳根最敏感的地方，吐着热气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惩罚，让我不能，所以我推掉一个又一个婚约，就好像为你守身如玉了，哈哈。”
谭谈扭动了一下腰身，尽量让自己睡起来稍微舒展些，然后冷淡的说：“我困了。”
“转过来睡。”是很标准的莫式口气
谭谈不搭理，还是那样睡着，心里却立刻反应到，不行，我不是来和他闹别扭的，尽量配合他吧，于是在莫非的臂弯下，慢慢的转过身来
“你靠得太近了，两个大男人睡觉有必要粘得这么紧吗？”谭谈用力推开几乎就要碰到自己鼻尖的莫非，毕竟他对莫非的身体还是有些抗拒
“你这样乱动，真是快让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恢复正常了。”莫非一句话，让谭谈立刻乖乖的收好手脚，一动也不敢动
“你刚才说的那个，是假的吧？”谭谈并不是没来由的这么问，而是莫非“下面”的反应甚至比一个正常男人来得更快
“你还不了解自己有多诱人吗？这四年多少女人用了各种方法想让它恢复，却没有办到，而你竟然可以这样轻易随意左右一个男人的性欲，让它为你不能再为你能。”
这句话并不能谭谈高兴，因为那句话里的，很多女人，究竟是多少女人呢，曾经在他的身下感受到了狂野，兴奋的挥洒着汗水，然后发出让他着迷的呻吟
“莫非，你能给我多大的快乐？”谭谈主动将双手环到莫非的颈后，鼻息均匀的在莫非唇前轻扫，手指像有旋律一样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那对莫非来说是致命的挑逗
果然，莫非的眼睛就像烧红了一般，欲望充斥了他的眼
“这世上你是唯一能让我这么不理智又疯狂的人。”莫非的吻近乎啃咬的一路滑下，在谭谈漂亮的颈间撕啃，就只公猫发现了他喜欢的食物时那种闷叫
你现在能控制的，也只有我的身体了，谭谈在心里悲泣
“我记得，你喜欢这里……”莫非的手力道刚好的揉擦着谭谈一个敏感的地方
“不……别动那里。”快要让人麻痹的快感，冲走了一切与这床上无关的任何事
“叶柏洋那小子果然成器，跟你呆在一起四年，居然也没碰你，简直难以置信。”比以前更粗糙的一双大手，轻松的就挑起了欲望
这就是谭谈和叶柏洋最缺少的——激情，叶柏洋的温暖一直笼罩着他，但却平淡得像水，两杯白开水兑在一起，依然是白开水，莫非则是一杯充满刺激的烈酒，喝下去，会难受，但却让人享受那份晕眩和醉生、梦死
让快感来得更多些吧，谭谈扭动着身体，已最诱人的态度配合着莫非，心里却有一份对不起叶柏洋的感觉
莫非的疯狂也已经达到了顶峰，因为谭谈的媚惑，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谭谈胸口忽然一痒，是莫非的眼泪，那个高傲得像天神的莫非，在他的身体里，哭了？！
谭谈捧起他的脸，主动去吻他，让自己像个女人那样迎合他，然后叫道：“莫莫……”
这一句叫声让莫非疯了，从没有那样用力的撞击过谭谈的身体，从没有那样快活过
我们会有多快乐？
我们曾经多快乐？
我们会有多痛苦？
“啊……啊……啊……！”在到达高潮时，谭谈几乎像重生一样的睁开眼，那份快乐，简直是麻药，我们有多快乐，就有多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只有快乐，没有痛苦？
等谭谈再一次张开眼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但是总觉得屋内有些奇怪，可以说是——漆黑一片，谭谈猛然想起因为自己不喜欢阳光，房间采用的是特别的窗户，透气但却不透光，没想到一向喜欢阳光的莫非连这点也会采用
但是，谭谈，你不能被这些东西所动摇，如果没有四年前那样的事，那个莫非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铃……铃。”谭谈的思绪被房内的电话声打断
“喂？”
“你醒了？”
“刚醒。”
“应该起来吃午饭了，如果还累就吃过饭再睡，今天有位工人会来做清洁，我已经吩咐过她为他做好饭菜了，现在应该刚好可以吃。”
“恩。”其实莫非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更累，谭谈甚至不知道他是几点起床的
“下午我会开车接你去过去拿东西，或者干脆不要拿了。”
谭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想有些事我还是需要回去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