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灵巧的指尖已经移到姬铭尘腿间，轻轻触了一下那硬挺起来的器官。
「唔......」姬铭尘闷哼一声，身体僵直，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急忙抓住慕容羽还想继续探索下去的手，低喝道：「殿下，不要再闹了！」
「原来我看上去像在胡闹吗？」慕容羽轻笑一声，并没有停止的打算，「而且看你的反应，应该也很想要我才对吧？」
「太子。」
「不要叫我太子。」不知为何，慕容羽有些动怒，「这里没有太子。连国家都没有，哪有太子？铭尘......」眼神突然柔和下来，目光清亮，「我喜欢你，我就只有你了。但是现在，你却只想着怎么帮汗王打下草原......你变了。」
说着便把姬铭尘腿间硬物含入口中，慢慢舔舐起来。
「太子！」
怎么也想不到太子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来的姬铭尘吓得心脏漏跳一拍。但从下腹升起来的奇妙快感，却让他不能拒绝。
慕容羽没有说错，他也想要他。
这八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但他是太子，自己只是保护他的臣子，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此时竟变成了现实，姬铭尘一时还接受不了。
「铭尘，舒服么？」
慕容羽不确定地问，毕竟这种事，他也不熟练。
「太子，停下来！」
身体虽然已经慢慢接受这种挑拨，但理智仍然在做最后的抵抗。
「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叫我停。」
慕容羽的坚持让姬铭尘说不出话，只觉自己的阳物已经抵入对方喉咙，整个性器都被一股暖热包围，几乎麻痹的快感随着对方的嘴部的吮吸和舌尖的触动阵阵涌来，身体立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不要说说话，就连呼吸也不能。
「不，太子......」
「我说过，不要叫我太子。」慕容羽蓦然抬头，狠瞪一眼，但却在发现姬铭尘楞住的表情后，放轻语气，重新把注意力移动对对方下体的吸吻上，轻声道，「叫我名字就行。」
「......羽？」
「嗯。」低低应答一声，慕容羽跨坐在姬铭尘的腰上，「铭尘，你抱我吧。我不敢想象你去抱其它人......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
仿佛宣告一般说出这些话，慕容羽脱下自己的衣服。他的皮肤少见的白皙，仿佛没有受过任何阳光曝晒。体格偏瘦，锁骨凸显，在发丝的遮掩下，胸前的红点格外性感。他的双腿修长均匀，性感十足。
姬铭尘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而且他下腹的欲望已经被对方刚才用唇舌挑逗起来，肿胀不堪，就连血管的搏动也能清晰感受到。
「真的可以吗？」
话中虽然已乖乖不称慕容羽为太子，但眼神中的尊敬依旧没有淡去。
「我说可以就可以。」
这样的话让慕容羽自己说出来难免有些难堪，但他直到，如果不清楚表明态度和自己的意志，恐怕姬铭尘死也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吻我，抱我，好好地爱我......铭尘，抱住我......」
慕容羽俯身下去，赤裸地上身贴住姬铭尘的胸膛，两人的舌头再次交缠在一起，热吻起来。
热吻中，两人的体位已经倒转，姬铭尘把慕容羽压在身下。
第一次这样注视慕容羽的身体，即使只是用看，姬铭尘体内就已躁动起来。
「铭尘......」
慕容羽开始轻轻呻吟，喉咙被咬吻的部位，以及胸口被抚弄的部位，都敏感地紧绷起来。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被翻转，背部向上趴在地毯上。
姬铭尘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背脊，慢慢下移，最后来到两臀之间。
「不......」这个时候，慕容羽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抵抗。
「不要吗？」姬铭尘理智尚存，立即停了下来。
「不，」慕容羽摇了摇头，安静地趴好，把脸埋在臂弯中说，「我想要你，铭尘......如果是你，就没有关系。」
大胆到连慕容羽自己都不太相信是自己说出的话，刚一出口，脸颊就已涨红不堪，怎么也不肯抬头。如果他说不，对方就一定不会动他，这点慕容羽非常清楚。所以即使有些害怕，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姬铭尘继续用舌尖湿润对方干涩的入口，并轻轻把指间探入。
才刚刚进入一个指节，慕容羽的身体明显地紧缩了一下。从未被这样插入的股穴，对外物的入侵显得非常抵触，紧紧收缩着，怎么也接受不了。
「还要继续吗，羽？」
这种情况也让姬铭尘进退两难，他的身体随着慕容羽的呻吟而火热起来，极度渴望进入对方体内的阳物，却因为顾忌对方接受不了，而只能在外部摩挲。这种比煎熬还煎熬的折磨，让姬铭尘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分外吃力，即使已经努力抑制，但充满情欲的喘息却一点没有淡去。
事到如今，慕容羽也没有喊停的立场──谁让是他引诱姬铭尘在先呢。
「没叫你停就不要停。」索性头皮硬到底，慕容羽有些恼火地低声吼出这句话。
「痛就说出来，我会轻点。」性器尖端已经抵上湿润的股穴入口，并且慢慢向内插入。
「啊......」慕容羽压抑不住，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下身一阵抽搐，穴口潜意识地紧缩。
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喊停。
身体被逐渐填满的感觉，对方火热的硬物慢慢进入身体的感觉，还有股穴渐渐被撑开，虽然肿痛但却充实的感觉。只要慢慢感受着这些，疼痛也减轻很多。
「还可以继续吗？」姬铭尘担心慕容羽纤细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嗯。」咬牙点了点头，身体像被火烧一样，突然想起似的问，「铭尘，你爱我吗？」
「......」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姬铭尘在慕容羽颈后留下一吻，轻轻回答，「爱。」
两人相连的地方，开始传出抽动的声音。激烈的摩擦，让内壁陡然升温，说不出是热是痛的感觉，几乎让慕容羽窒息。他十指紧紧抓住地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紧绷的身体对这种律动依旧不习惯。拼命忍耐，直到感觉到对方已经在他体内射出，才终于放松下来。
那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
从小到大，已经习惯对方的体温和味道，但那天晚上却稍有不同，至少慕容羽失眠了。他想起八年前谢运天在皇宫放起的那场大火、父王、母后，还有很多人，全都葬身火海。那些灵魂一直纠缠着他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从幼年开始，直到现在，那些狰狞的血脸和诅咒的声音，不止一次地把慕容羽魇在噩梦之中。
只有在姬铭尘身边，他才能找到一点身为太子的感觉。
对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责任，以及仇恨。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姬铭尘已经融入卡赫拉族的生活，但慕容羽却没有，他渴望离开。
刚才试探了一下姬铭尘的口风，觉得他好象对卡赫拉感情很深，让他离开很难。但却不是没有办法──其实慕容羽早已计划好了，今晚的这场性事就是第一步。
想到这里，慕容羽缓缓睁眼，望着姬铭尘的睡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总是格外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
而姬铭尘对于慕容羽，正是这样的存在。
草原上数千顶白色的帐篷向远处绵延，上面描绘着华丽而又神秘的宗教图案，性质大概和门神差不多吧？这里，便是卡赫拉部的领地。水草丰美，的确是个放牧的好地方。
清晨，雾还是青色，湿气很重，太阳并未升起。
姬铭尘依旧在熟睡之中，但慕容羽却已穿好衣服，走出帐外，来到河边。
这是一条季节河，所以不宽，只在春汛时会有冰山融雪流下，形成河流。和其它游牧民族一样，卡赫拉部也有水忌。他们认为水是纯洁的神灵，忌讳在河流中洗涤沐浴，甚至连洗手也不行。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八年，对慕容羽来说，其艰辛可想而知。
清晨的河水看上去格外美丽，粼粼的波光在晨曦中闪烁。
慕容羽脱下衣物，向河边走去。他知道这样做就犯了卡赫拉的忌讳，但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卡赫拉部的人，所以并不认为自己在亵渎神灵。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希望早点洗完上岸。
身体上还残留着姬铭尘的味道，鲜红的吻痕清晰可见。汗液也好，精液也好，到处都是。让他把这些东西留在身上，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时节只是初夏，水温很低，只是把脚尖浸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
是卡赫拉的语言，来人不是姬铭尘，慕容羽吓得猛一回头，看见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天色未明，对方背光的脸被灰暗笼罩，看不清楚。
但从严硬的声音中，慕容羽已经辨出来人的身份，轻轻道：「大王子。」
汗王之子，正妻所生，地位仅次于汗王，也是部落未来的首领，和姬铭尘同年。不仅是年龄，他们就连身材也都相仿，不过性格大相径庭。大概就是因为两人外形的相仿，大王子单方面对姬铭尘暗中较劲，什么事情总要争个高下。
但慕容羽却知道，大王子之所以把姬铭尘当成敌人，他要争夺的并不仅仅是权位，另外更重要的一点──他还把姬铭尘当情敌。
「胆子不小，知道犯水忌的惩罚是什么吗？」对方渐渐逼近，但语气中却没有真要责罚的意味，倒像调笑。
慕容羽急忙把衣服裹好，埋头从他身边走过。
然而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被对方一把抓住，扯入怀中，贴在耳边问：「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洗掉？」
慕容羽的回答只是一记瞪眼。
手腕被紧紧抓住，怎么也挣扎不脱，反而被对方抱得更紧。匆匆裹起的衣服被一把撕开，露出昨夜做爱的痕迹。慕容羽窘迫地急忙把衣服拉好，但对方的视线却让他不敢抬头。
只听一声冷笑，大王子道：「你为什么肯让他碰，却不让本王碰？」
说着捏住慕容羽的下巴向上一抬，俯身向嘴唇亲去。
「放开！」匆匆把头撇开，但对方燥热的气息依旧拂到脸上，浑身难受。
「他姬铭尘有的东西本王也有，他姬铭尘能做的事本王也能做──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目光骤然加狠，抓住慕容羽的手向地上一摔，右腿一跨，骑在对方腰上。
不给慕容羽丝毫挣扎的时间，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衣口向两边撕扯。
只听『嘶嘶』几声，衣服已经裂出好几条口子。
一阵凉风卷来，慕容羽还没有从刚才被摔的那一下疼痛中反应过来，喉咙已经被对方咬住。
「听话一点。」
一声低沈的威吓，带着粗重的喘息，显得凶狠无比。随之而来的，就是手腕快被拧断的剧痛。对方的身体就像一块巨岩，几乎把慕容羽全身骨头压碎。
「不！」怎么也挣脱不出的恐惧，让慕容羽全身发寒。
「这里刚被那个男人插过吧？还是湿的。」带着淫亵的笑声，大王子的一根手指已经侵入后穴，并且不断向深处插入。
「啊！......不、不要！」
强硬的进入给慕容羽带来莫大的痛苦，只这一下，眼泪几乎就要滚落下来。
「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比他更强，更能让你满足。」
冷笑着发言，突然把慕容羽的腿向两边分开。
「不！我求你不要！」
嘶哑的哭声发出哀求，但依然无济于事，对方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打算。
就在慕容羽以为自己会被贯穿的时候，他听到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大王子的身体。紧接着，他看到一股血柱向上涌出，看到大王子越睁越大的眼睛，以及逐渐缩小的瞳仁，看到他脸上痛苦而又狰狞的表情。向下滴落血水落到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
直到对方无力地倒压在自己身上时，慕容羽才发现大王子的背上多了一把刀。刀锋已经完全没入身体，只留下一截刀柄。刀柄的样式很熟悉──慕容羽第一次杀人，用的就这把短刀。
缓缓抬眼，一个人影笼罩下来，依然背对着稀薄的晨光，呈现出一个巨大的阴影。
慕容羽知道他是谁──姬铭尘。
想喊，但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上、身上，全被血水沾染。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在清晨的草原随风扩散，格外刺鼻。胃里突然一阵翻腾，慕容羽一掌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血尸，撑在地上干呕起来。
「太子！」见状姬铭尘急忙向慕容羽走来，扶住了他，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羽吃力地摇头，声音虚弱，望着地上那摊血洼，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问道，「......他怎么样？」
这时，姬铭尘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去检查那具尸体。但结果却让他如坠冰窟，木呐地发出一声：「死了......」
「他该死。」慕容羽淡淡回答，已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
「不......」姬铭尘摇着头，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他该死，所以没关系。」慕容羽匆匆裹好衣服，利落地扯下死者身上的链子等饰物。
这些东西都是金银打造的，很值钱。
「你在干什么？！」姬铭尘一把抓住他的手质问。
慕容羽没有挣扎，只抬头望着姬铭尘紧绷的脸，沈稳道：「是时候了，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再不走会死！」
「离开？」姬铭尘目光呆滞。
慕容羽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把刚才从死者身上搜到的值钱物品全都塞到姬铭尘手中，「你杀了他们的大王子，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虽然汗王现在很器重你，但你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怎么比得上他的亲生骨肉？他不会饶恕你，就算他会饶你，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除了逃离这里，别无选择。」
一通话，把姬铭尘说得哑然。
其实在慕容羽的计划中，他的确想利用大王子对姬铭尘的嫉妒，以及对自己的好感，挑起他们两人之间的战火，逼姬铭尘无法在卡赫拉立足，这样他就可以和他离开。但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出乎慕容羽的意料范围，他没有想到大王子会对他施暴，也没有想到姬铭尘会怒杀大王子。
事情发展成这样，的确可以让慕容羽得偿所愿──但却比他计划中严重了何止十倍！
变化虽然突然，但既然发生，就只有接受事实，冷静处理。
慕容羽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不仅做出立即离开的决定，还取走大王子身上的财物，充当盘缠。他们甚至连帐篷都不能回，必须立即离开。
他冷静到了可怕的地步，连慕容羽自己都害怕这样的自己。
太阳渐渐升起，青雾慢慢散去，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橘红。
红光映在姬铭尘身上、脸上，甚至连他的眼瞳，看上去都是红的。
「不......不能走......」他低头盯着那具尸体，断断续续地说。
「不走难道等死吗！」慕容羽从大王子背后拔出短刀，拭去血迹，再从姬铭尘手中夺过刀鞘，插了进去，一手把刀紧紧握住，一手拉住姬铭尘的衣袖说，「带我走──这是命令！」
「不......」
姬铭尘的回答依然是这一个字，但也许这并不是回答，而自言自语。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慕容羽刚才的话，而一直望着地下血流不止的尸体。八年前卡赫拉族曾经救过他们，但他现在却恩将仇报杀了他们的大王子，而且还要携其财物逃跑？！
──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铭尘？」慕容羽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把他强硬拉走，但却怎么也拉不动。对方脚下就像打了钉子似的，牢牢钉在地上。
「既然如此，」时间紧迫，慕容羽不得不下狠招，只见他把刀一插，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说，「既然你执意不走，我被他们抓到也是一死，不如现在自行了断！」
姬铭尘这才从呆滞状态中恢复过来，低喝道：「太子！」
然而慕容羽一刀挥出，没有割断自己的脖子，反而割开姬铭尘的衣服。
对方心脏位置处的『嘉兴』二字清晰出现。
慕容羽用刀尖指着那两个字问：「你忘了自己发过的誓吗？仅仅八年而已，你连自己的祖先都忘了，你连自己的姓氏都忘了，你连自己誓言都忘了！你怎么对得起姬家，怎么对得起嘉兴，又怎么对得起我？──你真当自己以为卡赫拉汗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