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尔特蒙德————土豆猫
土豆猫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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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帝奥尔用拇指抹去沾在黛唇上的银丝,仍带着少许顾虑地确认:"真的?"
黛淡淡地笑著作答:真的。
琥珀色的眸子底部泛起一丝邪气的笑容。族帝奥尔突然问:"出去喝,怎么样?"
黛微笑着点头。

缺少烛光照明的室外,明月流泻的光华将一切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清晰。点缀在黛色夜幕中的星星分外明朗。微凉的空气中,虫儿因人的活动停止了鸣叫。
族帝奥尔很是顾忌黛曾经折断过的胳膊,坚决不许他搬酒坛,因此,两人只带了两坛酒。
来到环绕花坛的长廊中后,族帝奥尔坐在长廊一侧围栏上方的石台上,一只脚留在地上,另一只踩在石台外侧。黛斜着身子侧坐在他的腿间,一侧的肩倚靠着族帝奥尔的胸膛。
每当族帝奥尔将坛中的酒直接倒进嘴巴后,黛都会仰起头来,随着嘴唇的碰触咽下族帝奥尔喂的酒。
这样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每次喂酒后的吻越来越长了。
族帝奥尔一只手抓着酒坛的边缘,一只手反复把玩黛的头发。黛的头发一直没有留长。刚刚及肩的深褐色直发一次又一次自族帝奥尔的指间滑脱,族帝奥尔却永远也玩不腻似地继续着。
黛于是在饮酒的间隙中问:"我留长它吧?"
"不用,"族帝奥尔说着,以没有含酒的嘴唇亲吻了他,"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说着,族帝奥尔的手指自黛的发稍处滑入耳根后方,轻轻地摸索着。
非常熟悉这手指的黛,将头埋入族帝奥尔的胸膛。
手指蹭过喉结,进入微微敞开的衣领中。
很乐于享受那手指的触感,黛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身体有些发热,四肢柔软得不想移动。很快由目前的状况得出结论,黛将之告诉了族帝奥尔:"我怕是要再喝一坛才能醉呢。"
族帝奥尔饮酒的动作猛地顿住,然后剧烈地咳嗽。
知道他只是呛到了,黛将仅剩的小半坛酒自他手中取过来。但他还未来得及将它凑近嘴巴,族帝奥尔就已把酒坛抢了回去。
族帝奥尔的胸口仍残留着轻微的震动,但表情已恢复了平静。他镇定地注视着黛,缓慢但坚定地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入花坛中,随后潇洒地笑了。黛有些茫然地盯着他手中的空酒坛,任由他的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不用喝了。"族帝奥尔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歉意。适才黛估算自己的酒量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忘记初衷了。就这样将黛灌醉真的有意义么?这个坚韧美丽的人,就算真的醉倒也必定是安静的,绝对不会泄露一点儿秘密吧。
"不用喝了,"族帝奥尔重复道,"我灌不醉你。"
黛轻轻握住了族帝奥尔眷恋着他的面颊的手,微笑着说:"你高估我了,若刚才的状况持续下去,我怕是会醉死。"
"喂,停--停!"族帝奥尔猛地紧张起来,"今晚我可没打算去花街!"
从王都回来之后,族帝奥尔一直没有碰过黛。不仅是顾及黛惨重的伤而没有做爱,连拥抱和接吻都极少有。每当被黛的举动挑起欲望,族帝奥尔都会逃去花街过夜。久而久之,并不知情的卡兹曼人民开始猜测素来好色的领主大人是否厌倦了这位尽管美丽聪慧,但是欠缺情调的同性爱人。对此,安休里亚、森尼和莫奇都主张尽快辟谣,唯有族帝奥尔不为所动。
黛微微皱起眉头。在不够明亮的月光下,这样细微的表情应当不会被辨认出来吧。他以自嘲般的口吻问:"如果我醉得不能动,你即使想做什么也能克制住,所以才要灌醉我,对吗?"
族帝奥尔没有回答。
黛继续说:"已经两个月了,只要你认为我没有恢复,即使我想被你碰,想到身体都疼痛的程度,你也还是要去抱别的人吗?"
"黛?"族帝奥尔不解地问,"这次又是谁拜托你做这种事?"
被这样的回答刺激着,黛终于喊了出来:"我不可以对你有感觉吗?!"
"我揍你哦!"族帝奥尔认真地拒绝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问:"是因为‘黛丽德'?"
离开王都之前,族帝奥尔特意去拜访露娅。那个漂亮聪明的女性得知了一切后,曾小心地劝族帝奥尔多注意黛的身体。她说,对黛丽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知道它会给身体留下怎样的损害......
"不是。"黛干脆地否认。族帝奥尔却没有轻易相信:"告诉我,不然我生气啰?"
黛轻声笑起来,以温和的声音说:"别这样严肃,这个身体想要你,难道不好吗?"
"你呢?"族帝奥尔很直接地问。
不论黛这次的反应是否是黛丽德的后遗效应,族帝奥尔都不认为它是值得高兴的事。他很清楚黛调情的手段比自己还要高明,但那不是在享乐的心境中培养出来的,黛也未曾为了追求快感而使用它们。所以,族帝奥尔认定,除非是非常特别的情况,否则还是不要碰他比较好。因此才问了这个看似多余的问题:你呢?--不是问黛的身体是否渴望被拥抱,而是问他是否有被拥抱的心情。
黛垂下了菲薄的眼睑,以微低的暧昧音色回答:"我从不讨厌被你碰。"
"说谎逗我开心--要有限度。"族帝奥尔警告道。
他仍记得第一次抱黛的时候,那个纤细的身体是多么紧绷,以及此后无数次随性肆虐中,黛死一般淡漠的表情。那时他只是把这个美丽的人当成漂亮的物品随意玩弄,直到不得不发现他对自己是多么重要。那以后,族帝奥尔就很少碰他了。
抚摸他的脸时要克制吻他的冲动,嘴唇相碰时要小心别把他拥进怀里,万一抱住了他就得全力戒备自己的下半身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是辛苦,尤其是自王都回来的这两个月,每次接吻黛都会主动缠绕上舌头,令族帝奥尔不得不放弃亲吻--万一控制不住把他压倒就糟糕了。
可是,真的很可惜,至少黛已经不排斥亲吻了,而且,偶尔还会撒娇。尽管只是短时间内目不交睫地凝视,也会让族帝奥尔觉得幸福。回应那视线,只要拍拍他的脸或者攥一下他的手,纯洁得使族帝奥尔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退化到婴儿时代了。但每次得到这样的回应后,黛都会露出舒心的微笑。那幅度轻微的笑容,宁静而又温和,美丽得令族帝奥尔禁不住陶醉。他甚至觉得,只要黛开心的话,一直这样也不坏。
"族帝奥尔,你不想抱我吗?"
黛尖锐的提问使得族帝奥尔不得不犹豫了一下。即使整齐地穿着衣服,贴伏在自己身上的黛的身体也非常诱人,而且,很难得他有这个意思,放过这个机会实在很可惜。
看到族帝奥尔的犹豫,黛有些无奈地笑了:"我有点怀念你会随性把人压倒的那个时候呢。"
"呃?"族帝奥尔微微一怔,才发现黛正盯着自己的跨间--那里的形状已经完全改变了。族帝奥尔于是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以视线舔过黛的嘴唇。
黛会意地微笑了。他缓慢地抬起胳膊,双臂搭上族帝奥尔的肩头后,黛闭上了眼睛。双手在族帝奥尔颈后交握住,黛凭着印在眼底的影像仰起脖子。
族帝奥尔已经抱住了黛的腰,在黛抬起下巴的时候,他配合着微微低下头,也闭上了眼睛。
唇与唇相碰的时间非常短暂。稍稍调整姿势后,再次展开的亲吻,缠绵了起来。紧密契合的口腔中,舌体纠缠厮磨着,拥抱在一起的身体随着吻的深入贴合得越发紧密。
黛的手指插进族帝奥尔浅栗色的头发中,娴熟地梳理着。一边享受着那灵巧的指尖带来的舒适感,一边隔着衣服抚摸黛的后背,族帝奥尔渐渐地不满足起来。
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坚实,黛灵巧地握住了那个部分。
"喂......"族帝奥尔的提醒被黛的嘴唇封住了。察觉到黛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之后,族帝奥尔问:"别在这里做吧?"
"我无所谓。"黛的回答十分干脆。
族帝奥尔于是讲明原因:"我看不清楚。"
得到这样的回答,黛随着族帝奥尔来到他的寝室中。
两人一同倒向床铺时,被压住的纱带发出清脆的悲鸣,但谁也没有停下手去关注它。
相互解开对方的扣子,脱下碍事的衣服,简短的接吻后,黛仰起头,使得族帝奥尔的吻可以更轻易地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喘息越发凝重起来,就像催促一般,黛发出令族帝奥尔脊背发麻的声音。
细致的爱抚之后,族帝奥尔以唾液湿润了紧闭的入口,然后缓缓压入指腹。
指尖通过狭窄的入口后,柔软的黏膜一层层地缠绕上来。熟悉的触感让族帝奥尔感到挺立的下身越发胀痛。但现在仍不是可以进入的时候。族帝奥尔用手指分开入口处的皱襞,仔细确认伤口的恢复情况。
黛多少有些压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诱人。族帝奥尔不禁后悔:如果当初不准他自己上药的话,是不是每天都可以享受这么美妙的声音了呢?
"快......快一点--啊,......"
黛无法像族帝奥尔一样享受这个过程。他趴伏在床上,身下柔软的薄毯紧贴床面,很难被抓起来。找不到借力点的时候,后穴被玩弄带来的、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的感觉越发鲜明。察觉到族帝奥尔的动作中多了一点玩乐的意思,黛有些气愤地抗议:"族帝奥尔!"
可是,声音在族帝奥尔的挑逗下失去了力量,听起来就像诱惑。
已经挺立多时的器官尖端渗出了黏稠的液体。黛为了阻止射精而将手伸向那里时,族帝奥尔快他一步扣住了他的手,并翻转他的身体,将黛紧紧地压在身下,一边加紧玩弄一边在他的耳边低语:"射出来。"
"不--啊、啊......"
黛持续着无谓的努力。族帝奥尔于是增加了力度。
感觉到族帝奥尔昂扬的欲望没有一点减退的意思,黛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没有忍耐的必要。
放松控制后,黛很快释放了白浊的体液。身体因此放松下来的时候,族帝奥尔坚挺的分身迅速贯穿了已很柔软的入口。
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发出细微的战栗,很清楚那不是因为疼痛,族帝奥尔还是小心地确认黛没有流血后才开始运动......

不知道在床上翻滚了多久。
族帝奥尔抱着黛去清洗的时候,在浴室里又做了两次。那时的声音足够让府里的仆人听到了。
再次回到床铺上,族帝奥尔还有些不舍地抚摸着黛的身体,带着一点不确定的担忧征求黛的意见:"那个,一天一次确实有些勉强,两天一次或三天一次,你喜欢哪一个?"
--不久前听到黛说"不讨厌被你碰"时,执意不肯相信的是哪一位呢?黛禁不住笑起来,以略沙哑的声音问:"今天你做的次数要算在今后一个月的份额里么?"
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族帝奥尔没有刻意纠正。他有些唐突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咬一口,用点力气,这样是个人都会看到了。"
这是族帝奥尔第一次要别人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痕迹。明白这一点,黛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第二天,族帝奥尔带着这个明显的吻痕愉快地工作的时候,看到它的安休里亚和森尼都显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此时,只有黛在为被族帝奥尔遗忘在他的房间里的酒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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