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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satan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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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洗澡,四天没洗,我全身都发酸了。苍蝇都往我身上飞了,我要洗澡。」
没人理会我的恳求。
「我真得、真得要洗澡。」
董哥开朗的笑,「白鸡,苍蝇只会往死人身上飞。若你进浴室洗澡,万一发生意外,比如:头晕昏倒、伤裂失血等,苍蝇不只会往你身上飞,还会在你身体下卵,等卵孵化了...。」
「啊啊啊...你不要以为你考上医学院,就可以用这些话恐吓我...我...我才不会被你吓到。」
「白鸡,你还想洗澡吗?」董哥笑得很温柔。
我摇摇头。
老爹很高兴我精神饱满,「小岳,我回去带小弟和小妹来看你。」
我抓着棉被,盯着空气,确认没有苍蝇靠近我。
老娘跟着老爹走了。
董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是那种嘴角有笑意,眼角有杀意的那种。而我与他七年的情谊,让我十分清楚,这是他对我发脾气的前兆。
「董哥,我头好晕。」我开始哀兵政策。
「等我说完,你就不晕了。」董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努力的把过往的伤心事拿出来复习,眼泪很听我话的流下来,「董哥,我的右肩好痛,一定是伤口裂了,呜呜...呜呜...。」
董哥对我哭天儿,抹泪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帅气的翘起右脚,「四天前,我看到报纸上写:在中三路发生枪案,一群不良少年与两名男子起冲突,结果枪枝走火,一名男子身中两枪。」
我觉得那天自己没死在枪下,今天也得在董哥面前自杀谢罪。可我不懂,我的罪名是什么?
岳飞,岳英雄。莫须有三字的冤屈,今日我是体验了。
「那种械斗、中枪的新闻很常见,我也没多想。直到去你家杂货店买东西时,你弟弟哭着说,他哥要死了,我才知道,那报纸上写的人是你。我冲到医院时,你毫无意识的躺在床上。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等你不气我考上医学院,愿意跟我见面时,见到的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你。。」
我胆怯的把棉被拉起来,想盖住自己的头。
董哥用力的握住我没受伤的左手,「吴、阳、岳,你知道惹我生气的下场吗?」
「我想吃蚵仔煎,蚵仔煎很好吃,但如果不加蚵仔,会更好吃。」我不敢看董哥。
「等你痊愈,我会『亲自』为你下厨。」董哥宣判了我的刑期。
22
我苏醒已经五天了,也乖乖在床上休养五天了。这短短的五天内,名字出现在我家祖谱,且还活着的,我已经『知道』有多少人,而住在我家方圆一公里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我也『清楚』有多少人。
『知道』与『清楚』加起来是:一百七十一人,由于人数众多,所以我虽近距离见过、亲切的问候过、温柔的道别过,但无法全部记住。
可这么多探病的人中,就是没有一个名叫:庄凯祥的。
因此,我是越休养越没教养。
「变态、下三烂、无耻、低贱、不要脸、没羞耻心...。」我不由得再把泼妇骂街口诀复习一次。
由于这五天的反覆练习,我已经能在四分半钟内背完口诀,这记录已经胜过我老娘的四分四十八秒。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有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我满心期待的看着病房门,在心中倒数:五秒、四秒、三秒、两秒、一秒...妈的!竟然是金发变态大帅哥。
「嗨!」金发变态大帅哥。
那天就是因为金发变态大帅哥让我这血气方刚的少年失去理智,我才会遇上『中枪』这种倒霉事。
「变态是绝症,医不好的,你就算到医院也是白跑一趟。」我躺回病床上。
金发变态大帅哥因我的态度而愣住,但很快的又恢复温文儒雅的表情。很明显的,金发变态大帅哥还是不懂『识相』两字。
「吴助理,好一点了吗?」
「不需要你关心。」我打算装睡,以免让心情影响病情。
「希望你早日康复,好回祥宇集团帮凯祥。」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
「凯祥没标下大都会的开发案,董事会又提出不信任案,现在他可是内忧外患。你是他的助手,当然要回去帮他。」金发变态大帅哥有些不高兴,「要是他当初肯给我机会,让我把大都会开发的内部消息告诉他,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讯息把我的心拧了拧。
这就是凯祥没来看我的原因吗?因为他忙不过来?还是因为他怪我跟董事会冲突?还是怪我不肯帮他约旧情人?所以不想看到我?
我的眼睛好痒...好想哭。
「少了你这个贴身得意助手,凯祥可是忙得喘不过气。」金发变态大帅哥拿起水果刀,削着他自己带来的苹果。「吴助理,你得快点好起来,回去帮凯祥。」
冒牌的吴阳岳是冒牌的庄凯祥的贴身得意助手,但正牌的吴阳岳,却不是正牌的庄凯祥的贴身得意助手。
我知道,我根本帮不了凯祥。「我不要吃苹果。」
「An apple a day , keep a doctor away .」金发帅哥用流畅的英文为我解释。
我把对自己的气,转到金发变态大帅哥身上,「若真的是这样,这五天内我所吃的苹果,可以让整栋医院里的医生,都滚得远远的了。」
「看来你真得吃了不少苹果。」金发变态大帅哥注意到垃圾桶里的苹果皮。「吴助理你似乎心情不好,那我...。」
「滚。」我吐出这个字后,愤怒的拉棉被盖住自己的头。
在棉被窝里,我听见了离去的脚步声。
之后,我躲在棉被里面哭,直到董哥买午餐回来,把我从棉被里拉出来。
「怎么了?」董哥担忧的把我脸上的泪水都抹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董哥说,「呜呜...哇哇...呜呜...。」
董哥温柔的避开我的伤口,把我搂在怀中,「小岳,发生什么事情?」
我边摇头边哭,「呜呜...呜呜...呜...。」
「我问,你点头回应。」董哥按照以前处理我痛哭的方式处理,「刚刚有人来?」
我顺着董哥的目光,看到了金发变态大帅哥削了一部份皮的苹果,于是点点头,「嗯...呜呜。」
「那人说了些让你难过的话?」
我再度点点头。
董哥想了想,「之前你拜托我收留你一个朋友庄凯祥,那时他告诉我,你正在忙大事业。我从你妹妹那知道,你其实是在庄凯祥的做助理。是不是你做错事,给你老板惹上麻烦?」
我用力的点点头,「呜呜...对...呜...。」还是董哥了解我。
「你老板在你还没醒时,早晚都来看你,我遇见过他几次,他真得很挂心你的伤势。最近他都没来,我想他一定是在解决那些麻烦。你帮他挡了两枪,他应该明白你的为人,不会怪你的。若他不知恩,还怪罪你,那种老板你也别在意,趁这机会换个工作。」
是呀!我不是有意要害他的。跟他相处都半年了,虽然每次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我可都是尽心尽力。若他不肯原谅,不肯来见我,那我也没有必要在乎。
「董哥,呜呜...你说的对。」我窝在董哥的胸膛,心情渐渐平复。
「所以,别哭了。」
我的大小事,董哥都一直很清楚,唯独我跟庄凯祥的事情,董哥一点都不知道。可是,即便董哥不了解,他依旧可以安抚我的情绪,依旧可以用他温柔的支持,给我需要的慰藉。
帮我度过低潮的总是董哥,然而谁可以帮凯祥度过这次的事业低潮呢?
我脑袋浮现了那跟凯祥一样,是商场上霸王的金发变态大帅哥:岳扬轩。
眼泪又冒了出来。
23
我要出院了,因为子弹是漂亮的穿过我的身体,所以身上只是多了两个洞,其余一切正常。医院要我回去静养,保持伤口的干燥,一个礼拜后再回来复诊即可。
可我不想出院,想待在医院等老板来看我。彷佛,不等到他来看我再出院,这辈子就再也等不到他。
不过董哥说,台湾最抢手的不是当医生,而是当病人,所以病床是供不应求。我这种身上多两个『洞』,其余都能『动』的身体,医院当然会下出院令。
老娘说她要看店,老爹开车送屏东老家的爷爷回去,因此由董哥帮我办理出院。为此,我生气的对老娘问:「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董哥的儿子?」
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熙英,你欠儿子吗?这赔钱货卖你好不好?」
「好。」董哥竟然跟我妈蛇鼠一窝。「多少钱?」
「住院费。」老娘漫天开价。
「好。」
我就这样被老娘卖给董哥当儿子。之后,我老娘竟然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彷佛真得把我卖了。
现在想起那天的老娘的无情,我还是很生气。
「可恶,我妈竟然真得没来。」
董哥温柔的把我的东西收进行李,「杂货店因为你住院的关系,都关了一个礼拜。再不开店,客人会到别家店光顾,你妈是真得很关心你。」
老娘为我把全年无休的杂货店歇业一个礼拜?这么说来,老娘是爱我的。
董哥的安慰,让我心情大好。
「哼!反正我现在是董哥你的儿子,由董哥你照顾我。老娘她来不来,我才不在乎。」我死鸭子嘴硬。
「是,你是我儿子,以后都由我照顾。」
「知道就好,到时候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打114妇幼专线报警,告你伤害、遗弃。」我往董哥的怀中蹭蹭。
董哥很温柔的摸摸我的头。
「董哥,我娘有给你钱办出院吧?」我不再使性子。
「你住的是单人病房,我想这两个礼拜的费用绝对不便宜,先用我的信用卡办出院。拿那么多现金在身上,危险。」
「哼!我就知道,我老娘又想跟银行多赚点利息。董哥,你被我娘占便宜了。」
「我去办出院,你在这儿等。」董哥不在乎。
我换好衣服坐在病床上,等着董哥回来。虽然只住了两个礼拜,但这间单人病房,可给我不少回忆。
比如:董哥拿着要期末考的书躺在病床上,我强迫他发誓以后当怪医黑杰克,赚钱养我这个儿子。
比如:董哥趁着空堂课赶到医院探望我,结果我以跳楼做威胁,让他回不了学校,体验了跷课的感觉。隔天他臭着脸,说我害他被教授骂。
比如:董哥偷渡我出医院,让医生护士找不到人。那天的自由,让躺在病床许久的我,开心的不想回医院。
「唉,怎么回忆里都是董哥,我娘、我爹呢?算了,反正现在我是董哥的儿子。」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虔诚的对老天爷祷告:「老天爷,下辈子我要当董哥的儿子,当我老娘的爸。」
突然一个黑影压在我身上,我立刻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出现啦,正牌的庄凯祥。」我生气的掐着他的脖子,「说!为什么都没来看我,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因为冒牌的庄凯祥,把董事会和大都会开发案以及鹰跃集团的合作案搞砸了。正牌的庄凯祥只好收拾烂摊子。」
我的气势因为这些话而低沉,「对...不起。」
庄凯祥蛮横的压着我没受伤的左半身,「这世界上,若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解决,那就不需要警察和法律。」
「那你想怎样?」我都道歉了,还嚣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不要钱,也不要命。」庄凯祥阴阴的笑,「要吻。」
我还来不及骂:变态。正牌庄凯祥温热的唇,便蛮横的贴上来,咬着、吸着,掠夺着。
我无法呼吸,也推不开这个蛮横的庄凯祥。只能抓个他的衣服,无能为力的等着他吻个够。
正牌庄凯祥似乎很满意吻我的感觉,「果真,换回来是对的。」
我抹着唇,毫不迟疑的把祖传的泼妇骂街口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背诵出来,「你这个变态、下三烂、无耻、低贱、不要脸、没羞耻心...。」」
正牌庄凯祥得意的笑,自信满满的态度、英姿飒风的举止、毫不闪烁的眼神,让我深深的体会到,成熟男人的魅力。
「哈哈哈...以前看着我的脸,听你这样骂,总觉得不爽。但看着你这张漂亮的脸,这些骂人的话,却让我十分愉快。」
「你这个变态、下三烂、无耻、低贱、不要脸、没羞耻心...。」我得再骂一次才行。
「小岳,你骂人的样子,真美。」正牌庄凯祥霸气十足。
我真得想再骂一次,但我知道,这么做只是让这变态更得意。于是我咬着嘴唇,忍下要脱口而出的口诀。
董哥在这时候进来,看见庄凯祥压在我身上,十分不高兴。走上前,「白鸡身上有伤,放开。」
正牌庄凯祥抱着我看了董哥,「我没压伤他。」
「放、开。」
我真得看到董哥要杀人的怒气。下意识用天生的蛮力,推开了正牌庄凯祥。庄凯祥没料到我会这样,猛退的身子差点失去重心。
董哥没看我,凯祥没看我,他们瞪着彼此。大火在他们背后燃烧,闪电在他们中间霹雳。
我有不好的预感。
24
我出院了,可我很希望再次住院,因为这样我至少不需要烦恼,烦恼该住哪里。
庄凯祥要我住他的公寓,像个贴身助理一样,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帮他什么。
董熙英要我住他的公寓,像个落榜考生一样,他要帮我复习功课,重考大学。
为什么我才二十岁,就得面临工作与升学的选择。
庄凯祥威胁我,要是我不回去,他就要我还他老娘杂货店装修的三十七万,并收取谘询费六十万。
董熙英告诫我,要是我不重考,会沦为社会下层社会的廉价劳工,并加入外劳的行列。
「小岳,你怎么老是窝在家里?」老爹关心的问,「是要重考,还是回去工作,你得赶快决定。」
我躲进小弟的房间,「爸,我要睡午觉,午安。」
「才十一点,你要睡午觉?」老爹跟着进小弟的房间,和蔼的坐在床边,摸着我的头,「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没有。」
「之前你和你老板回来,总是冷静、懂事,说起话来,条条有理。怎么才住个院,就变回以前爱拗的毛头小子?」老爹很困惑。
老爹,你以为的那个那些『优点』,本来就不是我的。
「睡吧!吃午饭时,我会叫你。」
老爹关门出去。
我根本不想睡,只是在拗脾气。
「回去工作,我什么也做不了。毕竟正牌的吴阳岳,根本帮不了正牌的庄凯祥。」我生气的踹了棉被,「回去念书,我也一定念不好。毕竟正牌的吴阳岳,根本没有念书的天分。」
「天生我才必有用。吴阳岳,你不可以自暴自弃,你的存在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性。」我看着天花板,为自己打气。
「是呀!增加别人信心的重要存在。」正牌的庄凯祥却在这时候推着门进来。
可恶!
「出去。」t
正牌庄凯祥,霸道的掀开棉被,用身子把我压得死死的。「我不出去,我要『进去』。」
「进去?」我并不想推开庄凯祥。
庄凯祥突然用力的顶了我的跨下,「你说呢?」
天呀!变态。虽然我早知道庄凯祥是变态,但在我们交换身体的那段日子,他从没用我的身体,做过这么变态的事。
或者该说,他想做,但都被我阻止了。
「变态,你这个大变态。」我立刻想推开。
可是庄凯祥的手窜入我的裤子里,握着我的命根子,「别乱动。」
我连呼吸都不敢了。
「呵呵呵呵...我洗手中的东西,洗了快半年,很了解它的『需要』。」
庄凯祥时重、时轻的揉着。
「不...呜呜...不...。」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小岳,相信我。我很了解你身体的需要,比你还了解。」庄凯祥蛮横的吻着我的唇。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变态的不只会是庄凯祥,还会是我。
「我...凯祥...我肩膀受伤...放开我...呜呜...会流血的。」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死不了。顶多流点血。」
庄凯祥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我的扣子,舔着我的胸膛。
我全身无法克制的颤抖,力气全都被抽走了。「啊...呜呜...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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