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广州————木木林[下]
木木林[下]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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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梦之甜美
我醒过来,并没有睁眼。
手上是熟悉的温度,周围是熟悉的味道。确定这一切不是再在梦中,我终于安心的睡了。

"早安。"
"怎么会早了,已经是9点多了。你不是答应七点半起床吗?你还要不要高考的?不是说过要听话吗?"
"那吻我。"
他撒娇似的向我身上靠过来。
知道不照做的话,会很麻烦,我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印了一下。
不知道满足的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要哄小孩的吻,我要的可是认真的吻,是认真的......"
还没考虑好认真的定义,就被他拉倒了。被压住的同时他的唇向我贴了过来。
一大清早就做这种事也太什么了吧!我奋力的挣扎,不断地用手试图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这只处于发情期的动物。
"不要了,还没,还没刷......"
话没有说完就被深深地吻住了。
刚好和时候还是很温柔,为什么现在却是如此任性。难道真是多重性格?不过,其实早上来一场浓烈的吻,还真是不错......
离那个只穿了睡衣,和两只同边而不同类的鞋子跑到这个正压这我的任性家伙的家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再次醒来,他依然紧握着我的手。看着在床边他的睡脸,我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发。
只不过是轻微的移动,他却醒了。
看着我的是一双通红却的锐利得像鹰眼般的眼,"你是疯子吗?发烧还跑出来,居然还不带伞......"
尾音有点颤抖。
他用力抱住我,浑身都感到疼痛。
"我忘了。"
"外面可是下着大雨啊!怎么能忘,知不知道你烧到快40度了。如果烧成白痴怎么办?"
"怎......"
我想说怎么会,但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嘴封住了。冰凉的唇,很舒服,明明是如此喜欢,为何以前会一直逃避了?重获至宝的感觉到真好。
好不容易夺回说话能力,我很想将自己高兴的,伤心的事都告诉他,想弥补过去一年多的空白......
"我和苏严在一起了......"
不想欺瞒他。
"我知道。"
"但我和她分手了。"
"我知道。"
没有一点喜悦,平淡的回答。我心里一沉,没再说话,眼角变得濡湿。
他用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抬起我的脸,"傻瓜,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你就是道德观太重啊!"
道德感重的人会喜欢男人吗?
"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找来的医生还以为我在虐待你了。"
不想说出元凶,我决定保持沉默。
"是苏严吧!"
"你怎么知道。哎呀--"
他轻轻地咬了咬我的手指。
"你还想护着她......你说和她分手就我知道了。那个女人性格就是恶劣,只要被人甩就要这样......"
难不成......?我好奇地望着他。
可能是我的眼神有点过分吧,他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啦,就像你想的一样。我也被她打了,不过我才不像你被打成这样了。"
知道大家原来是同时天涯乱落人,我们抱头大笑起来......笑之后是凝视。凝视是接吻的信号,于是我们又吻上了。原来吻可以如此的甜,就像吃糖一样,很喜欢,想要更多的,也不是很过分吧。
之后,忘记了一切烦恼,我们相拥而睡。
此时我并不知道宿舍已经乱开了锅,因为我的失踪差点就打110报警了。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因为我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没有踪影。
最后的地方,是孙扬想到的。在韩于娜的带领下,一群人杀上了梁文骏的家,找到了正安逸的躺在舒适的床上吃着他亲手熬成的粥的我。接着是一轮海骂,确实是自己的错,没有敢还嘴。当最后一个人骂完的时候,我困的几乎死掉了,只要打个哈欠就会像吸毒的人一样眼泪鼻涕一起流,甭说有多难看。
"你们和好了?"
当梁文骏去了卧室后,猴子偷偷问我。虽说是偷偷,但猴子的声音实在太大,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就知道你的观察能力不强,但也没想到是这样白痴。不和好,他现在还能这么悠闲。不哭死就很好了。"
韩女魔头一番话把我和猴子都说了个脸红耳赤。虽然说是事实,但别这样说出来实在是让人不爽。
此时进来的梁文骏见到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又烧了起来,马上给我量体温,又给我敷冰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不下去的众人纷纷请辞,我们也没有留,毕竟已失去了太多两人独处的时间。
"傻瓜,又在傻笑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了?"
这几天只要稍稍独处就会想起那晚的事,想起他对我的好,连白开水也是甜的。
"滚!"
被看穿的我向他作出一个踢的动作,配合着我的动作他装出倒地受伤的样子。那个鬼样子让我抱着肚子笑了出来。好久没有这样高兴的笑了,看来这次是做对了......
"好了不闹了。来,快吃早饭,然后好好学习。"
"小宁真没情趣哦!"
这和情趣有什么关系!
被他气得肺炸,却被他的吻轻轻化解。难道现在的我已经被他吃得牢牢了吗?真是伤脑筋。不过现在不是为这种小事烦恼的时候,摆在眼前还更大的危机。
危机当然是高考,如果他考砸了就要离开我了,所以用尽所有方法都要让他考出好成绩。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这根本就不可能,他的话我还是有信心的。他理科本来就是强项,水平早就超过了同龄人,文科嘛,也不弱,英语水平更是没得说。即使常常逃学,但只要在这半个月里系统的能专心的系统复习,考上中大以上的学校是没问题的。
我指定的学习时间表是这样的:
除去上学的时间,放学回家约是6点,然后吃饭加洗澡的时间是1小时。约7点就要开始学习,到12点睡觉。
那样就能保证回家又5小时学习时间,和足够的睡眠。除去午餐在学校解决之外,我一天做三次饭,早餐、晚餐加宵夜。
"我不要。"
当我把计划拿到他面前的时候,这个任性的家伙一口就拒绝了。
"为什么?那可是为你好啊!"
即使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他还是使着性子不肯接受。吵着非要增加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时间都不够用了,现在恨不得一天25个小时,你还吵着要一个小时来玩。你想怎样,难道真的不想留在这了吗?你就,你就......"
我心里一急,泪水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话也说不下去了。一个人站着无声地掉这眼泪。
他温柔的把我拥入怀中,用手指为我轻轻的拭去泪水。
"傻瓜,那一个小时不就是想好好和你一起嘛,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又怎会不懂。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怎能......
"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是都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还不是在一起吗?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反正是不一样了。"
他闪烁的言辞让我生疑,我的直觉告诉我:准没好事。
"快说你有什么用意?不然我就生气了。"说完把他推开,径直走开。
尽管他不肯说,不过只要我装出生气的样子他就肯定会举手投降。在我的威逼下,这人终于招了:一个无聊无耻到让我震怒的原因。
"你知道我是一个专心的人,我做事就要一心一意的去做啦。三心两意是不行的。......"
"好,行。我知道了。不要游花园了,说重点。"
"真的要说吗?"
他腼腆的垂下头,用手挠了挠头。我觉得此时的他,真的有几分可爱。
"不过你不要生气哦!"
"嗯。"
我点头许诺。
他从下窥视着我,确信我不会生气后,"因为我每天都想要和你接吻,想要抚摸你的每一寸肌肤,要想......总之,想要和你做爱做的事。"
他一口气说了下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先是红后是青,最后当然是勃然大怒了。狂骂着这小子,什么‘用下半身思考'、什么‘想问题不经大脑'、什么‘下流、无耻'等等,完全把不生气地承诺抛诸脑后了。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骂着,但心中却在不自觉地暗爽起来。
最后,连续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是没有了,不过经协商我们每天有两次休息时间,一次三十分钟,结果闹来闹去还是一小时。
每天都是愉快的过着,几乎都要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高考的那几天,我逃课了。因为早上送梁文骏去考试,考试结束的时候又去接他回家。回家后又不敢问他考得怎样,明明着急万分却又要装着气定神闲,深怕给他带来压力。除此之外,饭菜是最好的,晚上即使什么也做也必定相拥而睡。
"终于考完了。可以好好的待在一起了。"
当最后一科考完后,踏出考场的他对着前来接他的我微笑着说。
考试这几天怕危险没让他开车。拦了辆出租,上车后我们偷偷紧握着对方的手。回到他家,刚锁上了门,他就向我投来了狂热的亲吻。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床上。接下来会干什么,我多少有点自觉。因为要高考,为了保持体力有些事是列入了禁止范围的。现在,高考结束了为它而设的禁令也自然解除了。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褪去,肌肤相亲的我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量。皮肤感受到嘴唇的温度,和指尖的触感。接下来会是......一阵恶寒泛起,深层的记忆刺激着我的脑神经。
"不要!"我大喊着推开了他。
"怎么了?"他带着不解的神情关切地问我。
"没,没有。我只是想......想上大号。"
随便想了一个不高明的谎话,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床。拾起地上被脱掉的外套,留下不知所以然的他,我急急忙忙的进了洗手间。在确认洗手间的门上锁后,我才坐在马桶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结果,还是不行。
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还是不行。即使现在和他是两情相悦,但是那次的暴力行为已经深深的刻进脑髓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至今也是想忘也忘不了。现在和他接吻,即便是接受爱抚也都可以,但已隐隐觉得不能和他有进一步的行为。今天的实践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怎么办,明明已经接受他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做下去?难道我还不够爱他?他会不会因此就讨厌我,不再爱我?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不记自己是不是一个喜欢软弱的人,但自从认识这个人后,泪没少流过。这样的自己真是悲哀......想着哭着,哭着想着,不知不觉居然在马桶上睡着了。
翻了个身,以为要掉下马桶结果还是平平稳稳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睁眼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而梁文骏正躺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我。沉默片刻,他向我移动,以为他要吻我,就自觉地闭起了双眼。熟悉的触感没有到来,他只是轻拨弄着我落在前额的发。
"你啊!你就怎么这么喜欢在洗手间里睡觉了?难道真是马桶比床要舒服吗?"
不敢说出真实原因的自己,能够做的只是轻轻的向他身上靠。希望减轻他心中的不安。
"如果我不是把门打开的话,难道你真的要在里面睡到第二天早上吗?"
"当然不是。"
这是实话,在豪华的洗手间也只是洗手间,是永远也代替不了舒适的床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打开门的,我进去的时候分明是上锁的啊?难道你又......"
"当然不是啦,知不知道重新装一扇门又多麻烦。我用的是钥匙,我就怕某人会再次在里面晕倒。有先见之明吧。"说完他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哦!你是已开始就知道我会回来找你的了?"
"我是从来没想过你不会回来找我。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原来一直我下了这么大决心才能做到的事,在他眼中是理所当然要发生的事。看着他充满自信的笑容的脸,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苦涩......
尽管希望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毕竟我还是个学生,学习还是主要任务,课还是得去上,试还是得考。不过现在我几乎都不在宿舍,每天必住在他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多起来了,连猴子他们都说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我的时候,就干脆打电话找骏。
到了七月中旬,期末考试终于结束,学校也开始放假了。当然我没有回家,因为我想陪着骏等待高考的成绩,我想成为他的勇气。
不用等到成绩公布,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档案的去向。结果是是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本应考到理工科的他,现在进了商科--他被暨南大学的管理学院录取了。
一直想在软件领域发展的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沮丧,发而安慰起为他鸣不平的我。不过对将要继承家业的他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既然已成定势,也只能接受。
知道骏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大家都跑到家里恭贺。
看见猴子携眷出席,我才知道孙扬并没有回家。既然大家都在,于是骏提出去旅游的建议,这个建议的到大家的一致赞成。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去哪里'这个问题上大家产生了分歧。时间虽然不是问题,但金钱确实是个障碍。下学期,孙扬决定和猴子组建爱的小窝;张震华拍拖自然花不少钱,而他又坚决不让程璐出钱;至于阿灿他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投入到自己的文化事业中去,更是不会有什么闲钱了。
于是......
"那就去清远泡温泉吧!"
韩于娜一锤定音。
其实去哪都没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爱的在一起。我是这样想的......
第十六章 酸甜生活
旅行团都已经选好,也准备交钱的时候,韩女魔头却反对起那种‘赶鸭子'的制式来,坚决要自助游。由于她说能解决代步工具问题,尽管大家为她的无理而头痛,也只能由着她。不过韩女魔头的办事能力是不能小觑的,出发当日她果然找来了一辆十一座的商务车,并附上司机一名。
韩于娜带来的司机叫莫穎言,长着一幅娃娃脸,端正的五官,皮肤很白晰;性格就似乎有点害羞,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还不时会脸红。咋眼看我认为他只有16岁。
带着点担心,我私底下问俊,"未成年开车安全吗?"
"未成年?"俊一听就大笑起来,笑声让我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你说穎言哥啊!他比我大一年,今年念大一了。怎么会没成年了?放心啦,他开车绝对可以放心。平常我们几家人出去玩的时候也会由他来开车的。"
"这样说你们是都很熟了?"
俊眯了眯眼说,"算是世交吧,或许他们会更深点......"
正当我想问他们的含义的时候,就被猴子他们叫上了车。
驱车到清远清新虽然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但是在车上的时间一点也不难过,车上很热闹。
大家是一个集团,不过也是一个个的小团体。张震华和程璐两人尽管也有加入大家的话题中,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小声说,大声笑;猴子和孙扬两人就像一对新婚夫妻似的,虽然不至于当众激吻,但是不时就会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进行着让被人不知道把目光放去哪儿的亲昵动作;阿灿呢?则是戴上他的mp3在听歌,而且不断地动着嘴巴,摇着头,如果加上木鱼,就真像个在念经的和尚!但其实他是在听粤曲,不过粤曲这东西不是老年也才会喜欢吗?真是搞不懂了!
相对于车身的热闹,车头却显得有点冷清。一向话多的韩女魔头,今天出奇的变得淑女了起来,说话声音变小了,而且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已经毕业的她,现在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当编辑,平时喜欢穿的是时尚亮丽,其实有点暴露,今天却穿起了淑女装:长裙加衬衣提着个小袋子,还化了个淡妆,比起平时的她有另外一番的风情。不仅装束变了,说话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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