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是和你老公和好了?by噤非
噤非  发于:2025年12月24日

关灯
护眼

“那就给哥哥,看看腿。”
手指捏着裙摆一点点往上滑动,无名指的指尖轻轻划着腿内,白色小裤完全露了出来。
接着,手指探进了边缘,勾着慢慢往下——
倏然,顶头弹幕亮起一道豪华特效。
【观众“H.02”向您送出一飞冲天的阿姆斯特朗炮×50,感谢支持!】
林月疏的动作停住了。
怎么还有大哥?
忽然又弹出一道弹幕:
【H.02:裙子,放下去。】
作者有话说:
----------------------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林月疏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是很想给霍屹森看腿,但做买卖,不就是价高者得,有大哥莫名其妙打赏五十万让他不准浪,他总不能不给大哥面子。
就在林月疏弱小无助之际,H又刷了十万:
【掀起来。】
H.02紧追不舍刷了五十万:
【放下去。】
H:【你父母没教过你先来后到?】
H.02:【商品买卖,价高者得。】
一句话,俩人又开始你追我赶,你刷十万我跟二十,屏幕上方不断弹出“理性消费”的提示。
林月疏:???
忽然有点害怕。
俩人算是彻底杠上了,打的直播间飞沙走石、血流成河。
其他主播的直播间也在不断刷新提示:XXX在小林的直播间打赏几十万,快去抽奖。
一时间,原本只有几百人的直播间热闹起来,在线观看人数像坐了火箭一般,飙得只剩残影。
那一天,五十万人在线观看两位大哥对打,保守估计,小主播这一天和平台五五分账后,怒赚百万。
林月疏是真害怕了。
赶忙道:
“大哥别刷了,我也累了,今天直播到此结束,谢谢捧场。”
直播间顿时哀鸿遍野:
【你们俩打架把我们的香香饭饭打没了,你俩也看不成,满意了吧?!】
H刷了十个大炮:【宝宝,明天再给我看。】
H.02追刷二十个大炮。
一下播,林月疏赶紧点开两位大哥的账号主页。
都是新建账号,也都只给他一个人刷过礼物。
再想看更私密的个人信息,显然触及到个人隐私保护法的红线。
林月疏来回点开两人账号主页,眉头微蹙。
俩H,后面那个02显然是没抢注成功H这个ID,单从说话的语气来讲,似乎二号更贴近霍屹森。
所以H极有可能只是个□□路人,后边来02的才是霍屹森。
林月疏回想起H.02严词厉色的“不准掀起来,放下”,嘴角翘了翘。
半小时前,海恩集团大楼。
江秘书勤勤恳恳给霍屹森的工作手机充上电,顺便整理所有消息,做出明天的行程计划表。
却意外翻到一条有点奇怪的短信,没有备注,只留了句“霍代表”加一串直播间号。
鬼使神差的,他联想到那个收了霍代表粉色史努比的小明星,又鬼使神差地点进这个直播间。
十分钟后,江秘书生死时速作出明天的行程计划表交给霍屹森,霍屹森要他先下班。
“代表,您不回去么。”
霍屹森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说:
“还有点工作,你先走。”
秘书嘴上应着,结果只是去酒店打包了晚餐又回来了:
“您辛苦了,先吃点东西,我等您结束工作送您回去,就不用司机再跑一趟。”
霍屹森没搭话,注意力都在屏幕中的报表里。
九点多,霍屹森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了电脑,出了门,却见秘书坐在走廊上看视频,嘴里还念念有词:
“真好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这种长相是真实存在的?”
霍屹森对秘书的私生活没兴趣,道了句:
“走了。”
却在转身的刹那,听到秘书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甜蜜蜜地喊着“谢谢哥哥送的礼物,爱你”。
霍屹森想到了林月疏发给他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直播间号。
几息后,转身就走。
没兴趣也不关心,两清了的人,想做什么是他的事。
秘书开了车过来,一向话少的人在那喋喋不休的:
“代表,您平时看不看直播,我发现了一个很刺激的直播软件。”
霍屹森望着窗外,懒得应他。
秘书悄悄看了眼后视镜,继续道: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小主播,跟画儿似的。您说怪不怪,都说美貌是世界的先行证,这种绝色要靠涩情直播混日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霍屹森终于出声了,冷冷淡淡:
“这么喜欢看,给你放个长假,回家好好欣赏。”
秘书赶紧给嘴巴上了拉链。这样吧,我先守护自己的工作,再守护我们霍代表和小明星的爱情。
车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的声音窸窸窣窣。
快一个世纪过去了,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屹森摸出了耳机戴上,下一秒,手机屏幕蓦的在漆暗车内亮起。
秘书欣慰微笑、点头:
小明星啊小明星,明月高悬,偏独照你。
林月疏数了数一晚直播进账,到手后也有个一百五十多万。
先感叹一句,在大财团眼里钱都不是钱,再打开各大奢侈品官方号,买买买,以后每次见霍屹森,他都要穿得漂漂亮亮。
再顺便买辆便宜代步车,这样若是以后半夜私会霍屹森,也不至于非要打车去,让那些丑邪出租车司机和公车乘客占尽便宜。原文是这样安排的。
再匀出十万,全换成现金。
一周后,林月疏接到了阿尔德珠宝代理商打来的电话,言简意赅,要他去一趟拍摄大厅,有事要和他详谈。
林月疏开着他新买的别克君威前往影棚。
他也不是多喜欢这车,放以前也根本瞧不上眼,纯粹是因为原主有了小钱后买了辆脆皮车,电瓶车都能给它撞稀碎。因此那一晚,不小心被外卖小哥追尾的原主在脆皮车的伤害下半昏迷,顶着一脑袋血,让外卖小哥拖小树林去淦了个爽。
林月疏握紧方向盘:我的君威,只有它把别车撞稀碎的份儿。
到了地方,林月疏拎着个手提箱进了大楼。
一推开门,阿尔德的高层们列队两排,热情鼓掌。
他们叫林月疏来签合同的。
王董拉着他的手就不放:
“林老师的试镜照我看过了,我只能说,难怪霍代表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相信林老师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林月疏笑笑:“您抬举我了。”
虽然说到底还是吃了霍屹森的红利,但对林月疏来说,这也是他的本事。
签订了合同,一式两份,代言费税后到手千万一年,林月疏签了两年。
他直接给陆伯骁发去消息:
【给个卡号,等着收钱。】
此时,端坐在办公桌前的陆伯骁颧骨染着一片红,桌下传来水声。
他一把抓住桌底那人的头发,狠狠甩一边。
这个林月疏,是怪物?
签完合同,商议好代言人见面会的时间,王董要请林月疏吃饭,林月疏应下来,说让王董稍等片刻,他有点急事要处理。
然后他提着箱子找到了摄影师,箱子往他面前一扔,笑道:
“这是摄影老师的辛苦费,十万。”
摄影师满脸震惊,但金钱当头,谁都不可能不心动。
他颤巍巍伸出手要去够那钱箱子,却忽然被人踩了手指。
一抬头,对上林月疏笑眯眯的双眼:
“但是,我希望摄影老师用别的地方来接这笔辛苦费。”
摄影师疑惑:“用、用什么接。”
林月疏的笑容不断扩大,眯起来的双眼透着无尽的温柔。
他的视线一转,来到了摄影师的屁股。
车子抵达酒店,林月疏回过神来。
难怪都说花市世界里,路人都得做一回咏春拳的人形木桩再走,那摄影师为了十万迷离叫着“还要”的模样,历历在目。
林月疏在王董的邀请中下了车。
走两步,不动了。
啊,想起来了,原文中,原主和猴子一夜疯狂后拿到了奢侈品代言,跟着奢侈品代理商去吃席,又充当了一回人体.宴的菜盘子,给老东西们吃得爽翻了天。
林月疏暗暗“啧”了声。大意了,还没做好计划把霍屹森拖进来,可他又不想给老东西们吃。
林月疏向来不慌,他对自己的智慧有百分百的信任。
环伺一圈,他的眉眼骤然舒展开。
果然执着的人,天都来帮忙。
酒店门口,他看到了熟悉的车子,型色张扬的阿斯顿马丁,试镜那天见过的,和霍屹森有点不太搭调的豪华超跑。
巧了,霍屹森也在这?想来也正常,这种大财团家的贵公子生来就是吃喝玩乐而不是拥有梦想。
林月疏跟着代理商进门时,轻轻拍了下车屁股。
霍屹森,你的小荡货来抓你了哦。
作者有话说:
----------------------
霍潇,甩麻袋,微笑,静候佳音。

进了门,林月疏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豪华酒店。
不似传统的水晶宫殿,全场都是老旧嫁衣里子那般的蔫红。
漆绿斑驳、腐蓝幽深,黯金点饰,犹如枯骨身披华服。灯光打得暗,鬼气森森,如大厦将倾前的颓靡艳丽。
在这吃上两天饭,人都得瘦一圈。
大堂经理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热烈迎接,王董和他是老熟人,俩人走在前面先聊着,带着一帮人上楼。
林月疏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他要知道霍屹森在哪个房间,却也清楚这些人绝对不会透露客人隐私。
林月疏脚步更慢了,把自己掉在了队尾。
随后他对一个看起来最老实巴交、一股子新人味的服务生道:
“贵店有什么好吃的推荐?”
老实人立马报了一串菜单。
林月疏看起来像是选择困难症犯了,一脸为难:
“你说的这些我没听过,其他客人反馈如何。”
老实人更老实了:
“刚还有位贵客说咱这的清蒸东星斑是全市极品,这位客人出身高贵,嘴巴刁,他亲自认证的菜品,您尽管放心吃。”
林月疏眉尾一抬,笑得春风铺面:
“这该不会是你们的统一说辞。”
老实人急了,小声道:
“我从来不诓人,这位贵客就在三楼,不信您可以问他。”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太多嘴,忙低下头。
林月疏意味深长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做安慰:
“别紧张,我开玩笑呢。”
老实人长长松了口气。
进了包间,发现内里装修风格也一如颓靡艳丽的红嫁衣,烛灯摇曳,红色沉浸在暗色中,其实非常不适合作为用餐环境。
但原作者显然不太需要考虑逻辑合理性,否则就不黄不爽了。
林月疏发现屋里还有另一波人,都是典型的欧美骨相,猜测应该是阿尔德珠宝全球总代理那边派来的人。
王董大方的将林月疏介绍给大家,其中一个头发斑白大腹便便的外国男子一握上他的手就开始乱揩油。
吃饭期间,还问了句:
“听说你们东方国家有一道世界名菜,叫人体盛宴。”
王董爱国之魂熊熊燃烧:“那是东亚的糟粕,我们这不吃那一套。”
大肚子外国佬笑得更猥琐了:
“人要学会接受新鲜事物嘛。”
说着,他从餐桌正中间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新鲜玫瑰,捻了捻,笑得意味深长地递给一旁的林月疏。
王董见此情景,脸色暗了暗。再怎么说这是霍屹森的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霍屹森还能让他有好?
“林老师。”王董朝林月疏使个眼色,“劳烦您去催一催,半天了光在这喝茶水了。”
林月疏起身,微笑着冲在座各位点点头示意。
只是他一出门,大肚子男也借口去卫生间,跟着起身。
王董眉头一皱,跟着站起来,被旁边另一外国佬按住了手。
外国佬笑呵呵地给他倒茶:“王董,我知道你们国家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只是我作为一个外客,也只懵懵懂懂知道一点,不如您来好好介绍一下?”
王董盯着他看了许久,喉结一动,慢慢坐了回去。
林月疏步伐稳健穿过长廊,余光扫到那大肚子外国佬哼哧哼哧在后面跟,不知是肥肿难分所以走不快,还是有别的想法,始终没靠太近。
林月疏停下脚步,回头,微笑,眨眨眼。
外国佬的鼻孔一下子扩张得很大,横肉堆积而成的脸上冒出一层不自然的红。
林月疏转过身,推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的装修风格和外面大差不差,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在马桶上方悬挂几条红布条,请问红布条在文中的作用是?
他刚要关门,一肥硕身躯挤了进来,搓着手笑得淫.邪。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原文怎么写,NPC就怎么演,不用考虑个体差异性,只管小头控制大头。
“你长得好漂亮啊,宝贝,甜心,仙子~”外国佬把嘴唇舔得油光水滑。
林月疏往马桶上一坐,整个身体不断向后,紧紧贴着墙壁:
“你想做什么,你、你出去。”
外国佬佝偻着腰,两只肥厚大手一把捏住他的腰,暧昧地揉搓着:
“甜心,你都不知道我多中意你,乖乖,让我尝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月疏在内心狂吐口水,表面跟着出演垂死挣扎的戏码:
“不要,不要……”
“老实点!趁我还能好声好气和你说话!”外国佬被他弄烦了,一把扯下马桶上方悬挂的红布条,手法娴熟的给林月疏双手捆起来。
“听话,腿抬高。”外国佬裤子还没脱,小头已经开始控制他的下身使劲往前顶,“不然我打死你!”
林月疏苦命摇头:
“不要打我,我听话就是了,别打我~”
在外国佬鬼迷日眼地打量中,林月疏乖乖抬高右腿。
外国佬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裤腰带,嘴里嘟哝着:
“下次见面可就不许再打这么结实的腰带了,我会给甜心换成松紧带的裤子,不,干脆什么也别穿哈哈哈哈!”
林月疏凑近外国佬,脸上是天真懵懂的纯良无害,像牙牙学语的小婴儿只会模仿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他也一字一顿的:
“哈、哈、哈、哈?”
登时,他的右腿抬高到与地面垂直,区区直角于他完美的身体柔韧度来讲似乎只是前菜,只有裤子发出勉强的呻.吟。
外国佬的鼻孔一下子变老大,哼哧哼哧如牛粗喘。
正当他跃跃欲试准备一探花宵秘闻,那条高高抬起的腿猛地落下来,发出与其纤瘦身体极不相搭的巨大蛮力。
外国佬成了被打回去的地鼠,矮了一截。
“疼疼疼疼!”一米八几的壮汉被压得起不来,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林月疏收了腿,大马金刀往那一坐,身子前倾饶有兴趣地打量对方:
“大叔,现在这个社会,有求必应的叫……”
林月疏贴在外国佬耳边,轻轻道:
“诈骗。”
外国佬被这一记神龙摆尾打得眼冒金星,膀子就跟断了似的,趴地上半天起不来。
林月疏从他身上跨过去,还贴心的帮他关上门。
站在卫生间外,林月疏嗅了嗅身上。
会有味道么?
他决定找个通风好的房间散散味。
此时,林月疏的双手还被绑着,他并不打算弄开,不然白白给人表演了一出高难度的高抬腿。
现在他可以回答“请问红布条在文中的作用是”这个问题了。
答:在npc的帮助下,借助红布条将林月疏打造成楚楚可怜、哀婉动人的悲情形象,使得所有见到他的人均是我见犹怜,欲罢不能。表达了作者善于心计、坚韧不拔的良好品质。
一会儿他只需假装惶然无助的样子冲进霍屹森所在的包间,喊出简单的“救救我”仨字,剩下的就等霍屹森自己主动。
林月疏停在长廊尽头的窗前,望着外面天舒清.朗,“啧”了一声。
虽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但回回都是这一套,霍屹森会不会也腻味了。
转变计划?照旧进行?
“嘤嘤……嘤嘤嘤……”
沉思的间隙,林月疏忽然听到旁边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林月疏自觉没有管闲事的癖好,转身就走。
“呜呜呜呜哇哇哇!”好似是听到了脚步离去,屋里的啜泣变成了放肆大哭。
在林月疏听来,好似他今天不进去一探究竟,那人得哭到碱中毒。
林月疏轻轻推开门,朝里看了眼。
下一秒,瞳孔骤然扩张。
明明是号称五星级的酒店,却在暗红与颓唐的色彩交织下,弥漫着呛人的腐朽气息。
方形的房间像是一副华贵的棺椁,处处迸发着腐朽冰冷的味道。
中间一榻矮桌,铺着陈旧暮色的席阁,周围堆满美食和荼蘼花簇,将赤身裸.体的年轻男生围堵在中间。
林月疏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望着男生,视线打量着他被艳红绸缎衬托得更为雪白的冰肌玉骨。
听到声音,男生停下哭泣,回过头,红着眼睛望着林月疏,绝望的双眸中又卑鄙地生出一抹期冀。
看着男生,想到外国佬们提起的人体盛宴,林月疏瞬间有了眉目。
穿书前他就听闻甚至见过这圈子里不少腌臜事,多的是以陪酒为借口,最后却成了餐桌上的珍肴,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林月疏沉思片刻,走近男生。
男生的目光也始终牢牢黏在他身上,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等林月疏开口,男生先一把抓着他的裤子,爱求着:
“我后悔了,我不做梦了,你救救我,我要被吃掉了。”
“谁要吃你。”林月疏问。他得先搞搞清楚,霍屹森是否为败类中的败类。
男生一边啜泣一边掰着手指头数:
“是华夏娱乐的董事长让我来陪客人,说对方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林月疏压低声音:“哪个房间。”
“三一零二……哥,好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挂着尿袋生活。”男生一边哭一边抓着林月疏的衣领不放。
尽管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可他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任何出现的人他都想牢牢抓住。
林月疏拂开男生的手,整理着衣领。良久,他道:
“把我衣服脱了。”
男生傻眼了:“啊?”
林月疏把手伸过去:“看不见我手绑着呢?”
“你该不会也……”
“如果你继续废话,一会儿叫人抬了房间去,我可帮不了你了。”
男生迟疑片刻,下定决心,一把扒了林月疏的衣服,毫不客气给自己披上了。
最后,男生从一旁拿起一根红布条,罩住了林月疏的眼睛。
彼时,宽敞的包间里坐着三个男人,各怀鬼胎。
敲门声响起,其中最为年长的男人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对桌上最年轻的男人道:
“霍老师,珍馐来了,我准备了好酒,今天咱们有大把的时间享用美食。”
年轻的霍潇看出来了,这俩老东西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沉思的间隙,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四个壮汉抬着一架席阁竹床嘎吱嘎吱进来了。
竹床四周堆满了奇珍异草、珍馐佳肴,中间一盏锥形帐幔,薄纱拢着,只依稀看到中间静坐一人,若隐若现。
霍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穿堂风幽幽而过,拂起帐幔一角,露出一双雪色的脚。
那双脚丫瘦而长,脚背依稀可见青色脉络,趾甲莹润似玻璃。
霍潇眉间一蹙,因为一双脚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名壮汉将帐幔的帘子掀起,对在场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俩老头急色的眼光中,霍潇的目光却笼着一层愠意。
帐幔中静坐一人,被红艳艳的绸缎裹着,红纱遮眼,嘴衔一朵晚香玉,两条细长双腿收束在一边,轻轻拢着,红条捆着的双手随意搭在膝间,十根手指细腻漂亮,形状优美。
眼前的场景,颓靡腐朽几近衰败,就像被权欲蚀透的艳花,即将在膨胀的野心中凋零。
俩老头见此情景,眼睛跟俩二百瓦大灯泡似的,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多低俗。
霍潇盯着看了许久,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

一片吸气声中,一老头率先发出感慨。
他静脉曲张的老手搁在那双脚丫上方,抚摸着空气,颤颤巍巍。
“死而无憾,我死而无憾了……”
帐幔中的林月疏:吐了,你能不能赶紧滚。
薄如蝉翼的红纱其实根本遮不住视线,主打一个装饰作用。
隔着红纱,林月疏打量着眼前三人。
腐蓝与颓红交织的房间,光线暗淡,但通过三人身形,林月疏精准定位到了他此次的目标人物霍屹森。
“咚”的一声,酒杯被人重重放在桌上。
林月疏循着声音看过去,朦胧看不真切,但却读到了那男人倏然紧绷的身体。
他嘴角挂上笑容,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
“霍老师。”一老头笑眯眯对霍潇道,“你知道这味佳肴是怎么个吃法么?这其中可大有文章。”
林月疏:霍老师?也不知道这风气什么时候开始的,路边的狗都要尊称一句汪老师。
霍潇扬起下巴,凌厉的下颌线透出疏离的盛气凌人:
“以美色引诱,试图拉着我一起下地狱,却能说成共享珍馐肴馔,再赋予个不同寻常的吃法来彰显自己的高贵。”
害的霍潇忍不住笑了下。
两个老头子听闻,脸色变了变,互相对视一眼。
“吧嗒”一声,打火机上跳出火苗,烟雾在密闭的空间内弥散开。
霍潇夹着烟,视线从林月疏脸上一瞬而过,像是想到什么,唇角一勾。
“霍老师,我劝你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老头子们不装了。
霍潇吐了一口烟,轻笑:“不气盛还叫年轻人么。”
老头子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我出九位数的片酬诚心邀请你陪我儿子拍一部戏,我就问问这个圈子里还有谁有这个待遇,你别不知好歹,到时候说到你脸上,面子挂不住。”
林月疏听闻这番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是说,让这个世界里国内第一大财团的继承人,陪小小资本家的普娃拍戏,还要被说不识好歹?
这话听着那么奇怪呢,霍屹森还会演个戏?别说笑了吧,对你儿子好点儿。
“考虑到李总的老脸,本来不想说的。”霍潇漫不经心吸一口烟,吐出长长烟柱。
老头攥紧拳头。
“你儿子,和你长得很像。”说完,霍潇意味不明地摇摇头。
但所有都听懂了潜台词:
你丑,你儿子也丑,在这个圈子里混没前途的,别把观众当弱智。
“你!”老头子拍案而起,脸色涨红,“你说我长得丑!”
霍潇没说话,也没看他,不说话即为默认。
“你少血口喷人!”老头子一拳擂到桌子上,“我妈妈说过我长得很好看!”
“可怜天下父母心。”霍潇漫不经心掐掉了烟头。
林月疏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轻轻毫无嘲笑之意,只是觉得有趣。
听到林月疏笑了,一直冷张脸的霍潇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隔着一层薄纱,轻轻凝望着若隐若现的身体。
老头子望着霍潇,涨红的脸色转为蟹壳青色,眼底积郁了一层薄薄水光。
他快要哭了。
这房间内逼仄压抑的空气,让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衰老不灵光的身体就跟感统失调似的,撞倒一片桌椅碗碟,六十老头气的像个孙子一样跑了出去。
“李总,李总!”另一矮小异常的中年男忙跟着追。
这小鼻嘎天资异人,堪堪只道李总腰部,好像是个侏儒,跟个皮球一样弹出去了。
林月疏抬手掩了嘴,笑声似轻清的风铃。
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从帐幔中拖了出来。
十一月的桌椅板凳泛着寒气,只着单薄底裤的林月疏被抱出来按在桌子上,凉的他扭了扭身体。
“我当是谁呢。”隔着眼睛上的一层朦胧红纱,林月疏看到了身上那男人似笑非笑的脸。
明明是戏谑的语气,一只温热的大手却从林月疏身下穿过,扶着他的后背,没再让他和冰冷桌面接触。
林月疏蜷曲起双腿,双手轻轻扶着霍潇的手臂,语气严肃:
“拿钱做事,这是我合同内的工作内容,请你尊重我的工作。”
柔弱小白花演腻了,一成不变的是傀儡,他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就是要有脾气,有原则。
霍潇垂眸望着林月疏,见他蒙着眼,于是视线便光明正大的从他身体每一处探寻过。
看着一副瘦弱身子,却有一片薄肌,优美的腰线收束在蕾丝花边的白色底裤中,腰肢一晃,线条化作两条灵活的蛇,来回摇曳。
“你想多了。”霍潇微垂着眼眸,手指绕着微妙的隆起慢慢下滑。
“我向来欣赏努力的人,不管是何种努力,只要他想向上爬,我都会竭尽所能支持。”
林月疏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爽翻了天。
他轻轻摩挲着霍潇的手臂,指尖顺着鼓起的青筋描摹着形状。
头顶倏然传来衣物摩擦的簌簌声,还没来得及窃喜,林月疏的双膝被用力向两边掰开。
突如其来的触碰,林月疏呼吸猛地一滞。
“李总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霍潇低了头,“这么珍奇的肴馔,我不懂吃法是亵渎,林老师教教我。”
一声“林老师”,惹得林月疏膝盖一缩,下腹涌上一团滚烫,十根脚趾头不受控制地绷紧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