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闪婚了by承越
承越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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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坐地铁来的。”
骆萧走近,在他眼里,温然今天漂亮得夸张:一身的白,特别亮眼,衣服版型和款式都好,质感上乘,很衬人。
男生又换了个发型,像电视里的明星。
整个人好看得扎眼。
骆萧看过去就不太能挪开眼了,回答的时候,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点点笑意——他知道温然是为他,才故意穿得这么好看的。
温然则马上继续搭话道:“地铁是方便,我也经常坐地铁。”
跟着就引导话题,继续聊下去,说:“这边门口是几号线啊?”
“六号线。”
骆萧回,明显的,话比在修车店的时候多,“3C口,出来走两百米就到。”
温然点头:“我都不知道这里有地铁。”
又马上接上话题,“你午饭吃了吗?”
骆萧:“吃过了。”
温然笑:“那我请你吃晚饭。”
说着示意身边一排车,“呐,就这几辆。”
骆萧看过去,一一扫过,没说什么,跟着就看向温然。
温然见骆萧不去看车,而是看自己,不解:“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骆萧开口:“真看车?”
说着又扫了扫车,边扫边语气自然道:“我以为只是约出来的一个说辞。”
温然一顿,就顿了半秒,他马上笑了,目光亮晶晶又悠悠然地看着男人,缓缓的,话语带着点小钩子,说:“所以……”
“是可以……”
“不看车,对吧?”
“你想看,也可以看看。”
骆萧再次看向车,准备从面前的这辆白色保时捷看起。
温然却突然几步上前,来到骆萧身边,离得很近。
接着,他做了一件事,直接惊掉了角落里藏着的卢文文和商戈的下巴——
他一上前,走近骆萧,便立刻垫了脚,同时抬起下巴,在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飞快又很轻地,用嘴唇贴了贴骆萧的脸。
卢文文、商戈:心里尖叫.jpg
温——!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然则在骆萧诧异侧头看过来的时候,还垫着脚尖,在离得异常近的情况下,用他浅色的小动物一样的眸子看着男人,轻声低低道:“你是想外面逛逛,还是去我家里坐坐?嗯?”
那声“嗯”,直接嗯进了骆萧心口,像只软头的小箭,一下插进,心都酥麻了。
骆萧的目光一下就深了,起先没吭声,片刻,他注视年轻男生,也低声:“你胆子有点大。”
“有吗?”
温然脸上蕴着笑,缓缓退开,歪了下头,“还好。”
跟着坦然而不失强势道:“我只是对我喜欢的,都会尽力争取。”
角落里,商戈和卢文文相互紧紧地捂着对方的嘴,两人对视的眼里都有震惊。
商戈:还特么可以这样!?
卢文文:这和睡了有什么区别!?
温!然!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骆萧也着实没有想到。
主动的,不是没遇到过,但主动到温然这样干脆、还像温然这么漂亮的,这绝对是他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一次。
上一次骆萧遇到特别主动的,是有个年轻男孩儿半夜拉开了他的帐篷,想钻他的被窝,被他毫不留情地请走了。
但今天……
骆萧转头看着温然,手臂一伸,环了年轻男生的腰,把人捞回来,轻贴在自己身侧,渐深的目光看进男生那对清澈润亮的浅瞳里:“胆子太大。”
他又说了一遍。
被圈住腰拉近的温然一愣,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流露一脸“你能拿我如何?”,继续用他漂亮的眼睛直视男人,非常的,特别的,无所畏惧。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角落里,卢文文、商戈:啊啊啊啊啊!!!你们不会想在地库睡觉吧!?啊啊啊啊啊!!!你们这和当场做有什么区别!!!
这边,温然已经有些破功。
他想捞他腰的这条胳膊是有多健硕啊,圈着他,感觉特别有劲儿。
是不是离太近了啊?
好吧,是他先动嘴的,他先亲的,可这个距离,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吧。
悄悄的,温然耳尖染上了红。
他一红,骆萧就发现了,心里好笑,他以为男生胆子多大。
跟着,骆萧松开了胳膊,目光越过温然,看向温然身后的某个方向,说:“怎么还有观众。”
“不用管他们。”
温然挪了下、挡住,强行把男人的视线拉回自己这边。
而没有胳膊圈了,他也没有退开,继续挨近着骆萧,漂亮的眼睛和脸一起对着男人,声音低低软软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是找个地方逛逛,还是去我那儿坐一会儿。”
从未和人搞过暧昧的骆萧突然无师自通,他也看着年轻男生,也低了声音,反问:“你想在外面,还是去你家?”
温然耳朵更红了,心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我啊……”
温然的浅瞳像小鹿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关系,亮亮的,还有些闪烁。
“不知道啊。”
温然也第一次和人这么暧昧。
而暧昧这东西可能刻在了人类的基因里,骆萧是无师自通,温然则全凭本能——
他挨在骆萧身边,声音越发的低,像无辜,更像撒娇,说:“以前也没经验,我也不确定。”
“去外面的话,哪里比较好?”
“回家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随便?”
说完,温然在心里大力给自己鼓掌:
好!说得好!
一下就透露了以前没谈过,也没这么约过别人的有效信息!
骆萧自然也听出来了,低头看着男生,眼里和唇边都噙了笑,低声:“没约过别人?”
“我以为你胆子这么大,怎么也该有点经验。”
温然福至心灵,换他低低反问:“你呢?是不是经常被人约啊?这方面经验很多吧?”
“没有。”
骆萧否认,也确实没有,毕竟无论徒步还是别的自由行,总在路上,风吹日晒,一点儿好形象都没有,哪里能“经常被人约”。
“是吗。”
温然是很相信这话的,骆萧说,他就相信,信了,心里就很高兴——没有吗,那真是太好了。
温然于是笑了,是那种很开心的又有一点克制的笑,显露出几分腼腆。
但要知道温然并不是个多腼腆的性格。
他此刻之所以会这样,纯粹是因为“冲得有点猛”——能不猛么,脸都亲了。
于是温然这么笑着,耳朵又红着,落在骆萧眼里,当真十分纯情,给骆萧看得心里发痒。
他忍不住逗男生道:“不是,其实我挺有经验的。”
“……?”
温然立刻收了笑,变脸的速度堪比光速,骆萧一看就忍不住破功笑了,又没忍住,抬手,用他最近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温然的脸:“没有,逗你的。”
温然便盯着骆萧的脸和神色看,判断到底是真是假、有还是没有。
骆萧觉得温然的目光有如实质,像带了钩子,勾得他更心痒难耐——怎么会有人有这样一双眼睛。
“真的,没有。”
骆萧心痒得,下意识就拿话哄。
“骗子。”
温然低声,又像撒娇。
骆萧便笑,也继续低着声音:“骗你什么了。”
“你说骗什么了。”
温然哼。
骆萧忍俊不禁。
他头一次发现豪宅地库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否则怎么干站在这里,只是这么三言两语、你来我往,他便心情好得出奇?心里还酥酥麻麻痒痒的?
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人搞暧昧是这样的。
他不介意就这么继续下去,甚至不介意角落里还有两个观众。
他更低地低头,又离温然近了一些,声音也格外柔和,从善如流:“好吧,我错了。”
温然:“哼。”
“原谅我?”
骆萧哄。
“哼。”
“嗯?”
温然嘴角翘了翘,“好吧,暂时原谅你。”
这个样子,骆萧看着,当真觉得可爱惨了,若不是确实认识的时间太短,他可真想偏头吻一下男生,太可爱了。
骆萧开始主动了,问:“你本来计划去哪儿?”
“你猜。”
温然也无师自通地你来我往,还说:“猜错了,就没有晚饭了。”
骆萧含笑:“那就我请你。”
“喜欢吃什么?”
温然“嗯”地,思考的样子,还原地垫了垫脚:“既然你请,不该请客的人花心思吗。”
骆萧便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心思?”
“这也要我说啊。”
温然故意胡搅蛮缠了下。
骆萧非常有耐心,一直转着头,看着温然,没催,更没生气:“你说你喜欢什么。”
“你说了,其他不用管,剩下的我来。”
“你会做饭吗?”
温然话锋一拐。
“会。”
骆萧秒懂,“想吃我做的?”
“有这个荣幸吗?”
离得实在近,温然一垫脚,他带钩子的嗓音和气息,便全在骆萧耳畔,羽毛扫过一样,令人心痒难耐。
骆萧:“当然可以。”
话音未落地,温然突然又垫脚,嘴唇在男人脸侧贴了贴,声音也贴着,“谢谢啦~”
“还没吃。”
骆萧的呼吸这下都缓了。
他又不是柳下惠,这么亲,这么勾他,他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要不是忍住了,他都想再用胳膊搂男生了。
这次要是搂住,可不会只是把人贴过来这么简单。
温然则抬了下巴,无比近的距离,在他耳畔,说:“我就想这样,不行吗。”
说着,退开,笑看男人。
骆萧也看过去,唇边噙笑,目光偏深。
“行。可以。”
他纵容道。
温然这下灿笑开,示意一个方向,带头转身,往其中一辆车的方向走。
骆萧跟上,上车,是辆黑色保时捷。
很快,保时捷从车位出来,开走。
他们一走,角落里的卢文文和商戈一起走出,看着车的方向,均一脸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
卢文文瞪着眼睛,自言自语,说:“我没看错吧?他们认识几天啊,就贴那么近说话?”
“靠。”
商戈也一脸懵,说:“温然有这水平?他被人魂穿了?!”
卢文文扭头,看商戈:“温然是不是亲了那男的两次啊?”
商戈也看卢文文:“他们玩儿的什么play?”
两人:温!然!
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吧!!!
保时捷上,温然开车,骆萧坐副驾。
温然这时候恢复得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就像刚刚在地库没发生什么一样,他连耳朵的色泽都正常了。
他和骆萧搭腔,闲聊道:“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
骆萧现在主动多了,话也不像之前那么有限了,解释:“我是A市人,会过来这边,主要是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婚礼要等些日子,我就先随便找了份工作。”
温然一听就道:“你没有自己原本的工作吗?”
“没有。”
骆萧没隐瞒,坦白道:“我不上班,没工作,也不需要特意赚钱。这几年我都在自由行。”
“如果需要钱,或者暂时不想到处跑了,会选个城市,生活工作一段时间,然后接着去想去的地方。”
这样啊。
温然惊讶,转头看了看骆萧,笑道:“我以为我够特立独行了,原来还有你这样的。”
温然聊自己:“我也没工作,不上班。”
“高兴了,我会画点画,卖给画廊。”
“有时候也会负责婚礼或者一些大型活动的策划,给他们弄现场的布景。”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儿。”
“自己玩儿,和朋友玩儿,家里玩儿,出去玩儿。”
骆萧也有些意外。
他这些年遇到的人,极少数是像他一样的背包客,一个包背着,走到哪儿算哪儿,但大部分只是把自由行或者徒步当爱好,偶尔出来,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各自的城市,有份正经工作,上班赚钱。
温然这样的,他也第一次知道。
“玩儿什么?”
“你都去哪儿?”
两人异口同声。
转头对视,又都笑了。
“你先说。”
温然示意骆萧。
骆萧:“我和你提过的那些。西藏、新疆、大西北。”
温然的住处到了。
是纯别墅小区。
地库停好车,从停车位后面的入户门进,温然按着密码,对身后的骆萧道:“我家有点乱,也没装修,我自己随便弄的。”
“嘀嘟”,电子门解锁。
推开门,跟着一起走进,骆萧来到了温然的世界。
骆萧刚抬眼,都没来得及看清负一层的室内是什么样,忽然的,温然转身把他连人带门按住,按在门后。
跟着,温然面对面靠近,亮晶晶的浅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上来就道:“喜欢我吗?”
甚至不等骆萧有反应,便偏头、抬下巴,在他脸上亲了第三口,亲完看着他,一只手的虎口还按在他颈下,明明是强势的声音,却像在傲娇,听着更像撒娇,说:“不准说不喜欢。”

骆萧:“一百分。”
温然“哼”,放下按住人的手,转身换鞋,顺着楼梯上楼:“拖鞋随便穿。”
骆萧看温然的背影,觉得男生像猫,也像狐狸,怪会勾人的。
他这才看清负一层:水泥墙,水泥地,当真没有装修。
门边的墙下有鞋架,鞋架上没鞋,鞋摆在鞋架前,分散着,满满一地。
骆萧换鞋,转头,看见没装修的负一层的墙上有画,还是那种喷漆的画,一大面,色彩丰富,但画的内容很乱,分不清那画的到底是什么。
顺着楼梯上去,楼梯上也没有装修,甚至没有扶手,但每阶楼梯旁边的墙上,每一阶梯都画了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骆萧往上走,看着,发现边走边看,就是一只小动物在爬楼梯的连贯画面。
骆萧觉得可爱,下意识笑了下。
到一楼,一楼也没装修,大面的灰色墙壁,灰色地面,厅内沙发桌椅倒是全的,但都不是某种特定款式的家具。
比如沙发,是藤编的,铺了彩色软垫和靠枕;
茶几是一个油漆桶,上面顶一个圆形的透明磨边玻璃;
电视机挂在墙上,那面墙上也画了油彩,像只团在一起的猫;
饭桌的四个角也是彩色油漆桶,上面架着一块很大的木板……
骆萧见过各种各样的房子、装修,豪宅、普通民宿,也见过新疆等地的蒙古包,等等,但这样的,他又是第一次见。
他本以为温然穿着不俗,又有各种车,想必家境不错,居住环境也好,来了,见是别墅,他不意外,进来,发现是这样的,他自然惊讶——现在有一种自嘲叙利亚风的不装修的房子,他在网上见过,很多种,温然这里也没装,但又与那些截然不同。
温然这时从厨房出来,手里是一杯水,走近,递给骆萧。
骆萧接过,喝了口,还在扫视屋内。
温然道了句“怎么样”,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骆萧否认:“不是觉得奇怪。”
他看着四周,猜测道:“你是学艺术的?”
“是啊。”
温然笑:“你猜到了啊,真聪明。”
解释:“我上的美院。”
“毕业出来,我懒得上班,也懒得继续画画。”
“我毕业后剩下的那点艺术细胞,除了分点给策划的布景,就是给我这套房子了。”
“觉得怎么样。”
温然落落大方又坦然,“够艺术吗?”
骆萧喝着水,还在看,点头:“可惜我不太懂。”
“不用懂。”
温然示意他去坐,“艺术是用来体验的,不是用来解的。方程式需要解,艺术不需要。”
骆萧把杯子放去茶几,人在沙发坐下。
他大个子,腿长,人一坐下,就显得身后的沙发特别小。
温然一看就笑了,心底叹:真man啊~
这时有猫顺着楼梯下来,来到温然腿边,拿身体蹭温然。
温然弯腰,把猫抱起来,走向骆萧,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奥利奥,我妈的猫。”
“她猫毛过敏,我就接过来养了。”
“你不过敏吧?”
温然把猫递给骆萧。
“不过敏。”
骆萧接过。
猫很乖,给他摸,还发出咕噜咕噜的欢喜的声音。
骆萧也见过这只猫,温然的朋友圈里就有。
温然跟着坐下,坐一旁,不近也不远,伸着手,一起摸猫,摸着摸着,就非常顺成章地摸到了骆萧摸猫的手背上,还故意摸了好几下,骆萧也知道男生故意的,没说什么,让他摸了,心里兀自好笑。
温然这时道:“你的手好粗糙啊,是因为修车的关系吗。”
“我看你们都有戴手套,怎么戴了手套,手指还会这样啊。”
骆萧的手很宽,很大,但皮肤不像温然的那么细腻光洁,确实粗糙,但并不难看,和他的人一样,显得man。
骆萧解释:“我户外走得太多。手需要用到的地方多,风吹日晒,是会这样。”
“那你抹防晒吗?”
温然好奇。
骆萧:“有时候会抹。不过晒黑之后,皮肤也粗糙了,会更抗风抗晒。”
“会裂吗?”
温然又和他聊上了。
“有时候。”
骆萧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翻相册。
翻到一张特意拍的手,递过去,给温然看。
温然一看,照片上骆萧的手不但冻黑了,还皲裂了,一道道不小的口子。
温然“哇”一声,骆萧以为他要说好惨,温然却道:“好酷啊。”
骆萧一愣,马上笑了——温然确实很不同。
别人,随便换了谁,看到这张照片,哪怕是更能解他的驴友,都可能会说怎么把手搞成这样。
寻常人眼中是吃了苦头受了罪变成这样,骆萧完全不这么想,而温然觉得这很酷。
骆萧觉得这么评价看待他的温然,也很酷。
于是破天荒的,骆萧又翻了其他照片给温然看。
比如同样皲裂的脚,比如日光下晒得乌黑还破了皮的脸,等等,甚至是他之前拍的他那根本没办法住人的破帐篷。
温然看着,一直“哇”“哇”,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是在哪儿啊?”
他拿着手机,又问,好奇。
还道:“这样都能住,这帐篷肯定不是看起来的那么脆皮。”
骆萧把猫放在腿上,摸着,又和温然胳膊挨着胳膊,一起凑在手机前,手指划拉着屏幕上的照片,解释不同的照片分别是在哪里拍的,当时又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把手把脸弄成这样。
温然听得津津有味。
骆萧在某一刻看向温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温然脸上细小的绒毛,看到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有那纤长浓密的睫毛。
在骆萧看来,温然完全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在雪山、风中、暴雨里,自然里的一切离他更近。
温然是城市里的花,纤细、漂亮、脆弱。
骆萧其实觉得自己不会和温然有多少交集。
但他又得承认,这朵花太漂亮,不光对别人,对他,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骆萧被他吸引。
见骆萧盯着自己看,温然也转头。
刚一转头,骆萧便靠近了些许,渐深的眸光在温然唇上落了一下,又很快抬起,想做什么,十分明显。
温然起先没动,看着骆萧的眼睛,骆萧的眸光落下又抬起,温然便也落了目光看向了骆萧的嘴唇,但他抬眸抬得清缓,眼神又意味不明,瞬间,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萦绕流淌。
两人离得很近,骆萧低声:“给亲吗。”
温然的回应是很慢很缓地过去,头微偏,嘴唇贴了贴骆萧的嘴角——给亲吗?你说给吗。
骆萧正要吻过去,温然却突然头向后,躲开了。
不给亲?
骆萧看温然。
温然又过去,气息气音和话语一起喷洒在男人耳边,烫着耳朵:“我还没吃上你做的饭,你就想吃我啊?”
骆萧魂儿都要给勾走了,马上偏头,就要亲温然,温然又一下躲开,骆萧一顿,还算克制,温然却又过来,嘴唇贴了贴他的脸,又拿话勾他,说:“你等会儿是吃完饭走,还是吃完我再走?嗯?”
这一声带调子的“嗯”,差点没把骆萧听石更了。
骆萧不给温然躲的机会了,他一手握住了温然拿手机的手,一手用掌心扣了男生的后颈,克制着,过去,先亲了下温然的脸,低沉的嗓音有明显的暗哑,说:“你在邀请我?不怕我今晚赖着不走吗?”
“可以不走啊。”
温然才不怕。
骆萧明显扛不住了,克制着,嘴唇吻了吻温然的耳朵、耳前鬓角、下颌角,呼吸都紧了,说:“你的卧室在几楼?”
温然很乖,没动,都让他亲了,也回答了他:“三楼。”
骆萧动情了,吻男生的下颌、脖子,边吻边喘息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说:“我确认一遍,你单身,一个人住,没有别人,对吗。”
温然主动抬了脖子,答的话却令骆萧心口连着下面一起发紧发涨。
温然说:“我要是说有,你就不亲我了?比起别人,我更喜欢你啊。”
骆萧脑海里刚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他捞了温然的后颈就吻上男生的嘴唇,温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又偏头躲了一下,骆萧哪里会再给他躲闪的机会,宽大的掌心托了年轻男生的脸便重重吻上,吻上的瞬间,骆萧就知道自己完了——温然的嘴唇特别软,两瓣唇小小,轻易便吻住亲住含住了,甚至像糖,口津和吐息特别的香,又香又甜。
骆萧吻上,起先只是想略微亲一亲,没想有大的动作。
但一亲上,那么香甜,他马上便把持不住了,吻着含着的同时,舌头下意识便……
不想温然齿贝打开,温软的舌头伸出,两人舌尖触碰的瞬间,骆萧身上如过电一样,四肢百骸都酥麻了。
也是这瞬间,温然起身,面对面地跨坐到骆萧身上,直接夺回了主动权——
他丢开手里的手机,贴着骆萧,捧了骆萧的脸,低头吻上便是一个无比绵长深缓的吻。
吻罢,两人鼻尖抵着,温然气息滚烫地说:“你今天去不了三楼,只能在这儿。”
“我准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
骆萧的一只手已经本能地搂上了温然那挺翘圆润的臀。
温然捧着男人的脸,亲了亲,低声:“手拿开。”
骆萧依言拿开了。
温然亲了亲男人的鼻尖,夸道:“真乖。”
下一句,“把上衣脱了。”

骆萧很利落地便抬起胳膊,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上身的黑T,露出他健硕的好身材。
而这个时候,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期待联想或默认接下来的发展,毕竟有个漂亮男孩都已经坐到了身上,“脱衣服”这三个字给人的感官更是等同于“和我做”。
但骆萧没有。
不是他多正经、要当柳下惠,纯粹是他直觉精准。
他觉得温然让他脱衣服,并不是打算真的往某个方向发展。
还有一点,骆萧属于男人里非常不爱也几乎不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他是想亲温然,被温然吸引,此时也十分情动,但他没想真的做,也不会这么干。
但凡温然要立刻把他拉上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就像当初把那个拉他帐篷拉链的男生请出去一样。
果然,骆萧刚脱了T,温然便低头欣赏了起来,目光有如实质,一寸寸一点点扫过。
“真漂亮。”
温然低声感叹。
“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对吗。”
温然的手也虚悬在男人身上,指腹微触,缓缓拂过。
“我不用健身。”
骆萧没管身上那只仿若在撩拨的手,抬头看着面前的温然,眸底黑沉,喉结滚动。
“爬山、徒步这些,运动量足够了。”
所以才能看起来这么流畅漂亮,而不是“死”的。
温然满心惊叹,非常的喜欢。
他还在看,从肩膀到饱满的胸口,从胸口到块垒分明的腹部,每一寸,每一毫,都像女娲的杰作,在他眼里太过漂亮。
温然禁不住低头,吻了吻男人的肩膀。
骆萧则本能地在心底发出喟叹——这么亲他,他一个正常男人,哪儿能吃得消?
他早石更了,丁页着。
但就算这样,温然让他放开手,他也没有因为情难自禁便忍不住伸手在男生身上乱摸。
手一直垂落在身侧。
温然这时又捧了骆萧的脸,亲男人的鼻尖、嘴唇、嘴角,亲得又轻又缓,边亲边低声夸道:“你很乖。”
又道:“以前有人这么亲过你吗?”
“没有。”
骆萧被捧着脸,抬着下巴,眼睛是睁着的,暗深的眸光眯着,看着温然。
他也问温然:“你这么亲过别人吗。”
“你是第一个。”
温然继续亲着,边亲边道:“是你,我才这样的。”
“不怕我是坏人?”
骆萧之前就说过,胆子太大。
温然笑哼,香软的鼻息轻轻喷洒在男人面颊:“怕呀,我不是在赌吗。”
“我能不能赌赢,不是全看你么。”
换骆萧笑,笑得胸腔都明显震颤了下,说:“万一输了?”
“输了咬你。”
温然拿牙尖,当真在骆萧唇上很轻地咬了下。
那丁点疼,跟小猫咬了下一样,骆萧更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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