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年下娇养了by夭甜怡
夭甜怡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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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都懒得听, 摆了摆手,让周元赶紧走, 别耽误他们关门。
周元小时候是金尊玉贵的少爷,后来又被周允执护的密不透风, 独自生存经验几乎没有。他从车行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冷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疼的要命。
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周元现在又饿又困,最后咬咬牙,进了一家客栈。
小二赶紧招呼着,“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周元犹豫了一下,自己只有五两银子,明天还要雇马车,他扣扣搜搜的开口,“那我要……一间下房。”
小二脸上的笑意少了一半,招了一下手,“您跟我来。”
上了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小二随手推开门,“被褥在柜子里,有事您招呼。”
屋子里黑漆漆的,等小二走后,周元踏步进去,点了油灯,这才看清楚。
他懵了一下。
毫不夸张的说,他睡的床榻恐怕都比这间屋子大,狭小的要命,更别说旁边还放了个衣柜,周元走过去一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眼泪当时就要掉下来了。
呜呜呜呜。
周元一直都是娇养着的,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他赶紧把柜门关上,只觉得闻到这味道都要吐。
呜呜呜再也不走了。
他要回家。
他的金丝楠木床,他的真丝锦被,他的麻辣猪蹄,他的三鲜小馄饨。
想到这儿,周元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不行,太饿了。
得去吃点东西。
周元又噔噔噔的跑下楼,在小二不耐烦的介绍下,最后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
面条寡淡无味,好在是热乎的,吃下去胃里能舒服点。
可没等吃两口,周元鼻子一酸,又要掉下眼泪来。
他在府里吃的面,都是用鸡汤做底,味道不知道有多鲜。
如果周允执知道他现在这么惨。
……估计什么气都消了吧。
应该也不能再揍他了。
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面,感觉肚子里不再饿了,周元就停下筷子,他平时就很挑食,要是周允执知道他能把一碗没滋味的面吃下去那么多,估计也会惊讶吧。
回了房间,周元实在是嫌弃被子太脏,最后连衣服也没脱,就囫囵躺在床板上,哭了半宿,而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而风雪之中,周允执一路纵马,追寻着那马车的踪迹,赶到了渡口。
渡口的小吏在睡梦中被叫醒,睁眼就看见屋子里一队铁甲,寒意凛冽,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阎罗殿,连滚带爬的起来。
为首的男子披着大氅,面色微白,眉眼冷的可怕,“今日可有老伯赶着马车坐船。”
小吏忙道,“有的有的,因为马车要加收钱,我记得清楚,他是往崇山去的。”
周允执皱紧眉头。
他原本以为周元要走,大概率也是去江南,他去崇山做什么?
周允执多问了一句,“车上的小公子也是去崇山的吗?”
“小公子?”小吏有些发懵,“没有什么小公子,只有那老伯一个人,那马车是空的。”
什么?!!
周允执沉下脸。
周元不在马车里?!!
囫囵睡了一晚上,周元第二天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都在疼,他一刻钟都不想多留,只想赶紧去车行雇马车回京。
这离家出走谁爱走谁走吧。
他是不走了。
外面的日子太苦了!!!
周元去楼下结账,账房打着哈欠,拨拉算盘,“一共三十文。”
周元摸了摸腰间的小荷包,手伸进去,愣住了。
空的?!!
他赶紧把荷包拽下来,倒着晃了晃,真的是空的。
怎么可能?!
昨天他就是把钱放到这里了。
账房眯了眯眼,“这位公子,您该不会是丢钱了吧。”
周元赶紧用力点头,“我昨天的钱就放在这里,你们快帮我找找。”
账房冷嗤,“又来这招,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吃白食的。”
周元瞪圆眼睛,“不是!我真的丢钱了!!我没有……”
账房懒得听他再说,催促道,“快点交钱!!”
“我真的钱丢了。”周元忍着眼泪,“就是在你们店里丢的。”
“诶呦,你什么意思?说我们这是黑店?你要不要去报官啊?”
周元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对啊,他去报官!!
只要他说出鹤明的身份,县令不说送他回去,至少好吃好喝是有的。
周元懊恼。
昨天怎么没想到。
他连连点头,“对,我去报官!”
账房眯了眯眼。
谁料周元刚要转身走,两个膀大腰粗的杂役堵住了去路。
“你们这是干什么!!”
账房冷笑,“你不交钱还想走,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周元气愤道,“我都说了,我去报官,等我把钱找回来,自然会付给你们。”
“你骗鬼呢,总之,你没有钱,就别想走!”
周元要气晕了。
他咬了咬牙,“那你要我怎么样!我现在没有钱,我的钱丢了!”
“行啊,耍无赖是吧。”账房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没钱就干活抵债,去后院刷盘子。”
刷盘子?!
周元不可置信道,“你让我刷盘子?!”
周元长这么大就没干过活,他气的嘴唇都在抖,“你们这真是黑店吧,我说了我的钱就是在你们这里丢的,你们不帮我找,那我去报官,等钱找回来我肯定付给你,你又不答应。”
账房不耐烦的开口,“去去去,把他拎后院去,刷不完盘子就不许他走!!”
“你……”
周元气的还想争辩,可那几个大汉轻而易举就给他提溜起来,拽着他往后院去。
“你们放开我!我弟弟是大将军,他有钱的……”
可压根没人会他的话。
周元被扔到了后院。
面前是一盆脏兮兮的碗筷,泡在冷水里,浮着一层油花。
寒风呼啸,元元惨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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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倒霉的吗?
周元回忆起自己这一天一夜的遭遇, 只觉得完全可以写进话本子里了。
他忍着眼泪,抽了抽鼻子。
哪怕在当时家族没落时,他也没遭过这样的罪, 虽然是住在破庙里, 但睡枯草的是周允执, 他都是趴在周允执身上睡的。那时候周允执怕他冷,会把衣襟敞开, 让周元趴在他胸膛上睡。
周元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真是脑袋有病,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出来遭罪。
离开了周允执才知道,外面处处在下雨。
想到这里, 周元又愤愤踢了一下木盆。
周允执怎么这么笨啊。
还没找到他!!
“干嘛呢!干活!!”
守在门口的大汉一声怒喝。
周元吓得赶紧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埋着头吭哧吭哧开始洗碗。
把手浸到冰冷的水里,他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样的天气用冰水洗碗, 感觉以后诏狱可以多一种刑罚了。
周元红着眼睛, 只觉得手指都要冻的麻木了。
再低头,看见水上浮的油污, 更是胃里一阵恶心。
他这一双手, 平时每天都要擦各种乳膏养着,周元爱香, 他有一个盒子是专门放乳膏的,各种味道, 里面都加了珍珠粉,养的手又白又漂亮。
可现在,却要被浸在这样满是油污的水里。
周元拿起一个盘子,没忍住的抽了抽鼻子。
他从来没有刷过盘子, 平时拿的最重的东西就是黄金翡翠。
哪怕是当时最苦的时候,周允执也不曾让他碰过一点冷水。
刚刷了一个盘子,周元就忍不住哭了。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还不敢哭的太大声,怕那个壮汉看见了过来打他。
这么多年没受过的委屈在这一天之内受齐了,周元忍着恶心,正要拿起第二个盘子,忽的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后院的大门被狠狠踢开,弟弟大步朝他走过来,身旁还跟着数十铁甲。
至于那个壮汉杂役,早就被周允执刚刚一脚踢飞了,捂着胸口说挣扎着爬起来,“你……你们……”
话没等说完,就有人又上去一脚,让他直接昏死过去闭上嘴。
焦急的找了人一天一夜。
周允执在脑海里无数次的想到过,等找到了周元,一定狠狠收拾他一顿,可等真的看见了人,看见了他捧在手心上的小珍珠,哭的眼睛红红,蹲在地上,边哭边刷着盘子。
周允执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比愤怒更先一步的是心疼。
哪怕过成这幅样子,也要离开他是吗?
周允执什么都没说,面色依旧冷淡,他拿出了一个帕子,走过去,一根一根的给周元擦着手指。
把那些油污,冷水,都擦得干干净净。
他的元元,本来就不该碰这些。
周允执垂着眼,居高临下,慢条斯的开口,“金锁链已经造好了,哥哥该同我回家了。”
是你自己不听话要跑的,我给过你机会了,所以这次,哪怕被锁在床上,也不要怪他了。
周元懵懵的,眼睛一眨,一颗泪珠又吧嗒掉下来。
鹤明……真的是鹤明?!
他没有看错。
周元“哇”的一声哭出来,直接一头撞进弟弟怀里,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你怎么才来啊,我要被人欺负死了!!!”
周允执沉着眉眼,所有的怒气,所有要教训他的心思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他遵从身体本能的,伸手抱住周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只是语气还是冷沉的,“是你自己要跑的。”
周元仰起脑袋,委屈开口,“我不是……”
他眼睛哭红了,漂亮乌黑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周允执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最后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周元的身上,而后直接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眼看着周允执抱着自己要走出大门,周元赶紧开口,“你等等,等等!!”
周允执冷下脸,“怎么?还不舍得回去呀。”
什么呀!
周元挣扎着让周允执放他下来,他披着周允执的大氅,大的快到脚面,走路磕磕绊绊的,偏偏他还挺直腰板,仰着脑袋,要装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
他走到柜台前,对着那个抖若筛糠的账房,“啪”的用力拍了拍桌子。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周元脸色一变,咬了咬牙。
啊啊啊好疼,这桌子可真桌子啊。
他忍着疼,面不改色,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说了我弟弟是大将军,现在你信了吧!!”
账房脸色惨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信,信!!”
周元冷哼,“是不是你们偷了我的钱!!”
账房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周元扬手又要拍桌子,被旁边的周允执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周允执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帮他揉了揉掌心。
他甚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掀了掀眼皮,眸色冷冷的看过去。
账房哆嗦着开口,“是……是店小二偷的……”
话音刚落,角落里的店小二就大骂,“放屁!!明明是你的主意。”
一帮狗咬狗。
周允执甚至都懒得听下去,更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耗费精力,他抬了一下手,手下立刻会意,大步走过去,紧接着,就是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周允执重新把人抱起来,只是没走两步,刚出了门,周元再次嚷嚷起来。
“等等,等等!”
周允执耐心告罄,深呼吸一口气,“又做什么?”
“我的玉佩!!我要给他赎回来!”
周允执皱眉。
什么玉佩玉环的,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平时周元没少扔着玩,怎么出门一趟倒是节俭起来了。
他随口道,“回去再叫人做新的。”
这一天一晚的,也不知道周元有没有磕着碰着,周允执急着想回去查看一下,可周元闹着不肯走,非要把玉佩赎回来。
周允执原本就是一肚子火,此刻更是被他气的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但到底是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沉着脸,带着周元把玉佩拿回来。
欺负他的人都欺负回去了,玉佩也拿回来了,周元终于又高兴了,他早就把自己离家出走和周允执刚刚说的什么金锁链抛之脑后,还窝在周允执怀里,小嘴叭叭的诉着苦。
“他们都欺负我,我睡的房间,又脏又臭,满地都是老鼠。”
周元很夸张的形容,把自己说的惨的不能再惨,住的地方快比肩牢房了。
“还有,你都不知道我吃了什么,一碗白水煮面,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一边哭着一边吃的。”
周允执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问,“外面这么苦,为什么还跑。”
周元噘了一下嘴巴,“还不是你,你之前有事瞒着我,我不高兴。”
“所以你不高兴,为什么不和我讲,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一走了之算什么?”
周允执话说到最后,带了几分冷意,“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走的干脆,就这么把我抛下!”
周元微微瞪大眼睛,“不是啊,我是走错路了……”
话没说完,周允执已经掐着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他吻的很凶,一副恨不得把周元直接吞下去的样子。
等再松开的时候,周元嘴巴都是烂红色了,微微肿起来,舌头尖还吐出,小口小口的喘气。
“宝宝,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周允执抱紧周元,淡声道,“当然,还有你。”
周元慌张开口,“我,我怎么了……”
周允执露出了一个很淡,又很危险的笑容。
他暗示意味很强的拍了拍周元的屁股。
作者有话说:
元:再见了屁股~今晚我就要远航[彩虹屁]

第40章
周元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要是什么, 他撒娇似的搂着弟弟的脖子,哼哼唧唧的,“我这两天好惨的, 好可怜, 一直在吃苦。”
周允执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上抱了抱, 顺从的开口,“好, 以后不会再吃苦了。”
只吃他的,不吃苦。
周元傻乎乎的,还以为周允执答应放过他了,主动贴上去,亲了亲周允执的下巴, 笑嘻嘻的,“我回去有个惊喜要和你讲。”
如果鹤明知道,自己答应和他在一起, 一定会很高兴吧。
周允执微微一笑, 摸了摸周元的头,声音堪称温柔, “我也有惊喜要给元元。”
一个漂亮的, 崭新的,金锁链。
从此以后, 不会再让元元有逃跑的机会了。
哇!他也有惊喜。
周元好感动,自己偷偷跑了, 鹤明还给自己准备惊喜。
周元抽抽鼻子,瓮声瓮气的,“鹤明,你真好。”
周允执温柔的笑了笑。
“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吧。”周允执抱着他, 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回去还要一会儿呢。”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马车宽敞舒服,更何况他被弟弟抱在怀里,周元只觉得一颗飘忽忽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脸颊在弟弟胳膊处蹭了蹭,闭上了眼睛,临睡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今天弟弟和他随口说了一句什么,金什么?没听清,也许是要给他金子吧。
周元咂咂嘴,陷入黑沉的梦里。
看着哥哥睡熟了,周允执才低下头,用唇瓣亲了亲他的鼻尖。
坏元元。
看似乖巧,却总是装着一肚子小心思。
周元离开他的这一天一夜,周允执没有一刻心是落在实处的,一时担心他在外面吃苦受罪,一时气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一时想他想的连骨缝里都在疼,直到真的抱到人这一刻,周允执才看清楚心底叫嚣的占有欲。
他们的命早就连在一起了。
他真的,一时一刻也忍受不了,周元从他身边离开。
回京的路走了小半天,周允执就这样一直抱着周元,让他睡在自己怀里,一刻也没有松手。
刚进京的时候在城门口被守卫盘问,周允执掀开帘子,面色冷淡,“是我。”
“参见将军。”
这么一点响动吵醒了周元,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往外看了看,“到了吗?”
周允执摸了摸他睡红的脸蛋,声音放缓,“快了。”
周元打了个哈欠,嘟囔着,“都天黑了。”
周允执“嗯”了一声。
都晚上了。
晚上就该做晚上该做的事。
马车很快到了将军府门口,周元下了马车,深呼吸一口气,都快落下泪来。
终于回来了。
出去了一趟才晓得家里的好。
正厅里已经备了饭菜了,周元闻到味道才觉得饿,他甚至都没去更衣,迫不及待的擦了一下手就坐下了。
从前吃点东西还要哄要劝,不合胃口的就不吃,现在话都不用说一句,筷子都快甩出残影了。
周允执在他身侧坐下,给他添汤,沉声道,“慢一点吃,不急,不然夜里又要不消化。”
周元吃的颊肉都鼓起来,奋力的嚼着,像一个小仓鼠,说话含糊不清的,“我真的快饿死了。”
周允执皱眉,没说话,默默给他夹菜,心底想要弄死那几个人的想法愈加强烈。
周元自己跑出去,他生气怎么罚,是他的事,却不准许别人动他一根头发丝。
但周允执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给周元添菜盛汤,直到周元吃饱了站起来揉揉肚子,“啊,好撑。”
今晚吃的确实多,周允执把人拽过来,给他揉了揉肚子。
因为周元身体不好。周允执特意去学了很多按摩推拿的手法,周元被他按的很舒服,像一只摊开肚皮的小兽,就差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了。
揉了一会儿,周允执才停下手,“不早了,去沐浴更衣吧。”
周元觉得周允执的神色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再外头混了这么久,他早就想好好洗干净了,周元把自己泡在热水里,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他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
还是家里好呀。
把自己洗干净后,周元随便换了一套寝衣,头发绞的半干就回屋了。
周允执已经在房间里了。
他看见周元,微微皱眉,“头发怎么没擦干?”
周元好像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只是没看清,周允执已经站起来朝他走过来,拿了一块干净的巾子,一点点的给他擦头发。
周元好奇的问,“你刚刚手里拿的什么?”
周允执语气很平淡,“你的新衣服。”
还给他做新衣服了?
周元急着等周允执擦干头发就跑过去看,周允执也没拦他,就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过去。
周元把所谓的衣服拿起来,懵了。
“这……”
在他手上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兜肚,料子很好,握在手上软滑的像是流动的水,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
周元瞪圆了眼睛,整张脸腾地就红了,他甚至觉得烫手一样,慌乱的把布料扔在床榻上,“你,你疯了,这什么啊!我才不穿呢。”
周允执静静的看着他,只吐出一个字,“穿。”
周元委屈的噘了一下嘴巴。
“太,太羞人了,我才不要穿。”
“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我能看见。”
该死的。
周元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
他咬了一下唇。
反正他也打算,和鹤明在一起了,那穿一下也没什么吧。
周元至今还天真的认为,穿肚兜是弟弟对他这次出跑的惩罚,却不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阵布料的摩擦声响起,而后周元从屏风处探出脑袋。
周允执没催他,很有耐心的在等。
直到周元完全的站在他面前。
周允执眸色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做了一个很明显的上下吞咽口水的动作。
他下意识的觉得齿根发痒,想咬什么东西。
肚兜做的并不大,紧紧的把上身包裹着,腰间红带系的地方甚至有软肉挤出来,肉嘟嘟的让人只觉得可爱。
周元本来就生的白,更别提在水红色的映衬下,更是白得晃眼。周允执没忍住的走过去,拽着周元的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周元羞得脸都抬不起来,垂着脑袋,感觉身上都在微微发抖,他哼唧着,“看完了没有,我要脱下来了。”
周允执怎么可能让他脱。
他掐着周元的腰,大手摸到他的脊背,周元太纤瘦了,脊背的蝴蝶骨微凸,倒真的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那般,再顺着一路向下,肌肤光滑的任何布料都比不上。
周允执的眸色暗沉的像是一滩浓墨。
直到他的大手摸到绵软的而又微翘的屁股,他眯了眯眼,毫不客气的扬手打了一下。
周元毫无防备,下意识叫了一声,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撞到弟弟的胸膛上。
“你干嘛啊!”他抱怨的开口,“怎么突然打人!”
他不高兴了,挣扎着要躲开,可周允执却箍着他的腰,丝毫不松手,大手威胁似的拍了拍,声音微冷,“先来算账。”
周元懵了,“算什么……”
“瞒着我偷偷跑掉,不该挨罚吗?”
周元终于意识到不妙,原来弟弟根本没想放过他,可是一切都晚了,周允执单手就能把他按在怀里,他根本躲也躲不掉,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在房内炸响。
周允执好像真的生气了,力气很重,身后的皮肉像着了火一样,周元没忍住两下就哭出声。
这个时候,才只是肚兜的第一层妙用。
方便挨打。
很快,周元又要体会第二种妙用。
在床上也很方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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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吗?
内宅主屋的房门关的紧紧的, 下人们都被提前告知过,连院子都不敢踏进来,只敢守在院外, 等着主子吩咐叫热水。
周元一开始在哭, 因为屁股被打的好疼, 他怀疑已经肿起来了,伸手往后摸了摸, 哇呜!都快烫手了。
他呜呜的哭,“着火了。”
弟弟终于大慈大悲的停下手,但却按着周元的腰没松手,像是在观察,像是在评判。
暗沉的目光顺着眼线往下挪, 腰窝的位置用肚兜上的红线系了一个结,垂下来,更红的是刚出炉的屁股, 看起来很美味, 正是享用的时候。
周允执看起来很满意,他伸手从旁边的匣子拿出来一个白瓷瓶, 打开后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周元晕头转向的, 还以为弟弟要给他涂药呢,只是没想到, 周允执手指沾了软膏,却抹在了别的地方。
早就料到周元要跑, 周允执抬手按住他抖的要命的腰,语气冷淡,“再动?”
周元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声音都变调了, “不要,你不要……”
他看过话本子,用屁股猜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含着眼泪,思绪有点混乱。
事情怎么进展的这么快。
他还没有和周允执说要在一起的事。
怎么直接到这一步了。
可根本轮不到周元多想,周允执已经开始享用这颗小草莓了。
冬日的草莓滋味总是不一样的,多汁甜美,周允执肖想过这一刻许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这一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从后面抱住周元,咬着他的耳朵,低声的叫他宝宝,然后一遍一遍的威胁的问他乖不乖。
周元抽抽噎噎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张开嘴都是哭腔。
周允执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唇角,“还学不乖是么?”
他就这么轻易的给周元定了罪,更加用力的啃咬这颗小草莓。
周元抱着肚子,好几次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偏偏周允执还恶劣的,握着他的手,隔着肚兜往他的肚子上摸。
周元抽噎着,一会儿叫鹤明,一会儿叫周允执,但都被否了。
周允执眯了眯眼,“不对,重新叫。”
他加重力气,声音沉沉,“叫夫君。”
周元呜呜的哭,怎么也不肯叫,但他的坚持没一会儿就被颠簸的破碎,他含着哭腔,声音软的像是爆了汁的草莓。
“夫君,夫君……”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把这当成救命稻草,渴求弟弟心软饶了他,但却不知道,周允执听到这称呼,双目顿时红了,一副恨不得要把他这一身皮肉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的样子。
后半夜,周元挣扎着往出爬,周允执就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等周元爬出去一点后,又拽着他的脚踝把人拖回来。
周元“哇”的一声哭了,“不行了,不行了,屁股烂掉了,里里外外都烂掉了。”
周允执冷嗤,抬手拍了拍,“我看还好着呢,你说,要里面挨还是外面挨?”
周元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弟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但周允执显然没和他开玩笑,抬起手,一副又要打他屁股的样子。
周元赶紧含着眼泪开口,“里面,里面。”
周允执满意的笑了一下。
“哥哥乖。”
在床榻上叫他哥哥,羞耻感不言而喻。
周元把脸埋在被子里,只觉得眼泪都要流干了。
他不知道白天黑夜,只是一睁眼就是这个屋子,不是在睡就是在被淦,周元明明感觉很久没吃东西了,但肚子一直鼓鼓涨涨的。
迷迷糊糊中,被周允执抱起来,他隐约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周元竭力睁开眼,嘟囔了说一句好困。
餍足的周允执很好说话,抱着人,低头哄他,“乖,宝宝,听话,先吃点东西。”
语气温和,和晚上抓着他啃的完全是两个人。
周元下意识的张嘴,喝了一口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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