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放轻动作的触碰,耳边听着周元小声的哀求他松手, 他反而变本加厉, 将整个手都握上去。
周元敢怒不敢言, 委屈道,“你别乱弄, 轻点,我不想做小太监。”
周允执差点被哥哥的这个形容逗乐了。
他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那可说不准,所以哥哥乖乖的别动哦。”
周元一害怕, 脑子一乱,稀里糊涂的什么话都往外乱说,“我告诉你, 我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 你要是给我弄坏了,我就不能……”
话没说完, 周允执阴测测的抬起眼, 语气冷的可怕,“怎么着, 哥哥还打算传宗接代呢。”
他用指甲一刮。
周元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圈。
他知道说错话了,唇瓣动了动, 没再讨饶。
但周允执却没有要放过他的心思,冷哼一声,“哥哥的想要怀孩子吗?我们两个的孩子。”
周元被这句话惊得瞪大眼睛。
“你……你说什么呢!我是男子,我……”
“有什么关系。”周允执一只手上动作不停, 另一只手搂着哥哥的腰,把他带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几乎是快紧紧贴上了。
“只要把哥哥的肚子搞大就可以了。”
周允执说的轻巧,至于大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现在还不是告诉哥哥的时候。
周元被这句话羞得脸蛋通红。
偏偏又被人狠狠攥着命根子,走也走不掉。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样的情景下,小周元精神倒是很好。
怎么会这样!!
周元嘴巴微微张开一点,像是在艰难的喘气,可周允执却眯着眼,盯紧里面一点嫩红的舌尖。
周元和周允执不能比,几乎没有相关的经验,没几下就要交代,却被周允执按住,不轻不重的威胁,“元元以后要不要听话?”
这个时候,无论周允执说什么,周元只会哭着点头。
周允执仔细的观察着哥哥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他泛红的眼尾,他湿漉漉的睫毛,他恳求的目光,他微微张开的唇瓣。
好漂亮。
元元好漂亮。
最后,周允执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手。
周大夫严肃的下了定论,“元元也太不中用了。”
不中用的元元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周允执到底是心软了,把人抱到怀里哄,“这不是给你治好了吗?这说明我们元元身体没问题,哭什么。”
周元躲开他,带着哭腔埋怨,“你手脏,不要碰我。”
周允执好气又好笑,“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他抬手,当着周元的面,舔了一下手指。
周元瞪圆了眼睛。
当晚,屋里叫了好几次水。
小厮一趟一趟的往里送热水,周允执难得有些暴躁,他洗了三次了,感觉自己浑身被热水洗的快掉皮了,漱嘴十几次了,牙粉都用了大半罐,薄荷味辣的舌头都木了。
最后一遍到周元面前接受检查的时候,周允执脸都要绿了,周元像个小狗似的,围在周允执旁边轻轻嗅了嗅,上下都不放过,最后还让周允执张开嘴巴闻闻。
总算是合格了,周元勉勉强强点头。
周允执松了口气,又咬咬牙,“真是祖宗!”
这么一折腾,都深夜了。
周元早就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等熄了灯,立刻跟糯米团子似的,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昏昏欲睡。
身后伸过来一只胳膊,牢牢箍着周元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捞到自己的怀里。
周元半睡半醒的时候最好摆弄,乖的要命,像个布偶娃娃,周允执先是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想了想,又把周元转过身来,面对面的,这样稍微一低头,就能亲到嘴巴。
两个人几乎脸贴脸,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了。
好喜欢。
每天周允执都在心里感叹无数遍。
好喜欢元元,是喜欢到恨不能一口吃了的程度。
因为前一晚睡觉姿势的缘故,第二天周元醒来的时候,整个脸都贴着弟弟的胸肌,脸蛋被挤扁了,他茫然的眨了眨眼,莫名的想到了他第一次成人的那晚,梦到的两个肉包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一抽,周元一张嘴,一口直接咬了上去。
“啧,大早上勾我呢。”
周允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周元猛的抬头,对上弟弟那张俊朗的面容,一瞬间清醒过来,往后退了退,却被周允执拽着手腕不让躲,“咬了人就想跑?”
周元看着周允执胸膛上的牙印,脸有点发红,死不承认,“不是,我刚刚睡着了,不是我。”
“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咬的,难道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小狗么?”
周元不吭声了,他眼睛一转,想了想,又把错推到了周允执身上,“你今天怎么没去练功?”
周允执搂着哥哥,没松手,“外头下雪了,懒得动,我也松泛一天。”
下雪了?
周元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周允执拽回来,“就知道你闲不住,外头正冷着,别出去。”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皇帝封了玺,最近这些日子都不用上朝,难得的闲暇时间,周允执只想抱着周元腻歪腻歪。
可周元才不要,几次三番挣扎,最后周允执没办法,跟着他起来,把人裹得像个球似的才放出去看雪。
周元伸出手接着雪花,“凉凉的,鹤明,我突然想吃冰酥酪了。”
周允执,“……”什么都躲不过吃是吧。
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也没说别的,点点头让小厮去准备。
只是好心情没持续多大一会儿,外头的人来报,说是林公子来了,还是……带着行李来的。
周允执一瞬间黑了脸,当场就想叫人撵出去。
不过周元扯了扯他的袖子,“阿澄自己在京里,新年肯定是要和我们一起过的呀。”
凭什么。
周允执冷冷的想,他和哥哥的新年,为什么要多一个外人。
更何况,上次林澄把周元拐带出去的事,自己还没找他算账!
他还敢主动上门!
周允执阴沉着脸,可耐不住周元恳求的目光,到底是松了口,让人进来。
林澄进了院子,直奔周元而来,瞧着跟一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绕着周元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最后一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周允执一眼。
周允执冷嗤。
他只有对着周元有好脾气而已。
“林公子不专心读书,总往我府上跑什么?”
周元扯了扯周允执对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林澄不甘示弱的开口,“周将军把自己的兄长关在府里不准出门,又是作何居心?”
周元又赶紧拽他的袖子。
两个人气势汹汹。
周元夹在中间。
弱小可怜又无助。
作者有话说:
元元就这样[无奈]
林澄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在府上住下了。
只是现在周允执连演也不演了, 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当着林澄的面,拽着周元进了同一间屋子。
林澄气的差点当场晕了。
他气冲冲的过去嘭嘭嘭拍门, “周允执, 出来, 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进去,你有本事开门啊!!”
过了一会儿, 门才推开,露出周元毛茸茸的脑袋,讨好的冲着林澄笑了笑,“阿澄,很晚了, 快回去睡吧。”
林澄难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周元费力的解释,“是……鹤明身上有伤,我给他看看。”
林澄冷笑, “是么, 伤到哪里了,是不是下面受伤了, 我看直接切了吧。”
周元, “……”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直接推开门, 周允执站在周元身后,衣衫半解, 声音冷冷,“怎么了?你是状元不想考了,打算入宫做宦官了?”
林澄一看见他就眼珠子冒火,愤愤指着他, “你出来,你进元元哥的屋子干什么?”
周允执挑着唇角,单手搂着周元的腰,慢条斯的开口,“我想干什么,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澄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元整张脸通红,又羞又臊,暗中推了推周允执,可周允执却抱的他很紧,根本不松手。
最后林澄是自己气走的,眼不见心为静。
关了门,周元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总和阿澄对着干啊,他都是关心我。”
周允执低下头,咬了一下周元的耳朵,“我就是不喜欢你的目光放在这些人的身上,元元只可以看着我。”
周元把自己的耳朵救回来,转过头不他。
实际上直到现在,周允执也没有真的对周元怎么样,最多就是晚上抱着他睡的时候会顶一顶。
周元有时候会躲,但其实躲也躲不开,周允执只会抱的更紧。
周元最近总是会胡思乱想,脑袋里会想他看过的那个图册,那些小人姿势各异的动作……
真是想不通了,怎么男子和男子也可以。
周元看到过弟弟的,也摸到过,光是长相就够吓人的,更想不到它放进自己身体的样子,所以每一次,周允执从身后抱着他的时候,周元都会显得格外紧张,身体绷得很紧,周允执自然也能感受到,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不舍得逼他的元元。
周允执给他时间,也相信结果一定是他自己想要的。
翌日清晨用早膳的时候,林澄看着来去自如的周元,行动上没看出什么不便来,他还暗暗讽刺的看着周允执,一副觉得他没能力的样子。
周允执冷嗤,只当没看见。
三个人的家总是略显拥挤的。
林澄就见不得他们两个人黏着,抽空就会往周元身边蹭,势必要把两个人隔开。
烦的周允执几次都想把他扔出去。
周元夹在中间快累死了,哄完这个哄那个,每天忙的像个小陀螺似的。
而周允执这两天也愈加过分,就像是圈地盘的狗似的,晚上就抓着周元啃,周元一边挣扎一边躲,捂着脖子,“你别……会被林澄看到。”
周允执一听就更火大了。
“怕他看?”周允执冷声道,“就是要让他看。”
周元气的扑到他身上,直接冲着他脖子咬了上去,周允执挑了一下唇角,也不躲,甚至还乖乖抬了一下下巴,任由他咬。
周元咬人只是看着凶,实际上连力气都舍不得用,顶多是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口水。
周允执只觉得一颗心软的像棉花一样,就势把周元抱到怀里,低头亲亲他,“宝宝。”
什么……
叫他什么?!
周元惊得眼睛都瞪圆,“你不要这么叫我,我是你哥哥。”
“那怎么了。”
周允执低头啄吻他,“我就要这么叫,宝宝,元元就是我的宝宝。”
周元脸有点发烫。
这感觉很奇怪,一方面觉得有点丢脸,但同时又觉得心跳有点加速。
他把脸埋在周允执胸膛处,声音闷闷的,“你别这么叫我,好丢脸。”
但其实,周元从小到大也都没有哥哥的样子,哪家的哥哥要弟弟抱着哄着。
周允执像是叫上瘾了,一晚上都这么叫他,宝宝,宝宝的,听的周元耳朵酥酥麻麻的。
也许是叫习惯了,第二天当着林澄的面,也忘记改口了。
周元忘不掉当时林澄瞪大的眼睛。
他羞得快把自己埋进地缝里了。
只不过从那次之后,林澄好像勉强说服自己接受了,不再那么抗拒了。
终于到了新年那天。
外面下了雪,天有点阴,周元赖着床不起,埋在被子里,隐约还能听见外头林澄和周允执吵架的声音。
“你是不是人?今天是新年,你昨晚还折腾元元哥!!”
林澄显然是把周元起晚的过错安在了周允执身上。
周允执冷笑,“和你有关系?”
林澄攥紧拳头,“我告诉你,元元哥身体不好,你别就顾着自己高兴,你……你轻点折腾他!!”
“懂得这么多,还是说林公子也好男色?”
周元实在听不下去了,胡乱的穿好衣服跑出去,以此证明自己“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折腾的起不来床。
林澄看见他果然瞬间闭嘴,狐疑的目光上下扫视,捕捉蛛丝马迹。
周允执倒是一把将人抱起来,不轻不重的威胁,“怎么穿的这么少?欠收拾了是不是?”
周元一把捂住他的嘴,下意识看向林澄,“你乱说什么呢。”
结果一转头,林澄早就转身走了。
周允执没管那么多,抱着人往屋里走,顺手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周元,“新年喜乐,岁岁安康。”
周元接过红色的小布袋,颠着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金珠子。
谁收了金子能不高兴。
周元笑眯眯的,“干嘛呀,我又不是小孩,干嘛给我这个。”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每年的新年周允执都会给周元准备红封,哪怕是在最穷最苦的时候也没有变过。
压岁钱,就是要平平安安。
而他一生所求,就是他的元元平安。
今年过年多了一个人,周元总感觉府上热闹多了,周允执自然没觉得,他只觉得林澄闹腾耽误他和哥哥亲热了。不过瞧着周元今天很高兴,他也没多说什么。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
府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甚至周允执还特意松口,让厨房备了很多辛辣的菜品。
只是这头周元刚拿起筷子,就见管家急匆匆走进来,躬身禀报。
“陛下宣您进宫,说是太子遇刺了。”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的新预收呀~
重回老公贫穷时by夭甜怡
人人都说阮言福气好。
一个公司的小职员,被总裁看中,两个月闪婚,从此摆脱牛马生活。
蒋厅南对他有多好呢。
说是捧在手心上也不为过。
阮言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做家务,每天拿着卡刷刷刷就可以了。甚至只要有蒋厅南在的时候,阮言不需要自己穿衣服穿袜子,男人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直到一场车祸。
对面灯光晃过来的时候,阮言被蒋厅南护在怀里。
再醒来的时候,阮言回到了十八岁。
婚后几年,他早就被蒋厅南惯的不成样子,要睡真丝的床单,要吃星级厨师做的饭菜,要穿小羊皮的鞋子,晚上睡觉必须要男人抱着他……
没两天,老妈就被他作的受不了了,把他扫地出门,让他赶紧去学校报到。
走就走!
阮言背着书包,去找老公去了。
提前十年享受美好人生。
费力的打听到了蒋厅南,是在一处工地里,阮言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工字背心,抬手抹着汗,皱眉看过来。
阮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公你怎么穷了啊。
呜呜呜他的名牌包,钻石表,真丝睡衣,小羊皮鞋子呢……
盛言集团的蒋总绝对是业内传奇。
大二开始创业,至毕业的时候已经成为商界新贵,从一个穷小子一步步向上爬,走到顶尖的位置也不过用了短短几年。
但阮言还是很不满意。
他躺在沙发上,翘着脚等着蒋总给他剪指甲,小嘴叭叭的。
“我可是陪你足足过了大半年苦日子呢。这点下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必须得谈,凸显我的优良美德。”
蒋厅南沉声,“苦了你了,宝宝。”
问他为什么这辈子爬的这么快。
还不是有个娇气精扑到了他怀里。
从此蒋厅南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
赚钱,养言言。
*小剧场*
蒋厅南的性格是很闷的那种,话很少,只一味的埋头苦干。
这就导致每天晚上只有阮言一个人的声音。
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自给自足。
阮言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愤愤道,“能不能吭两句声!”
男人从他身上抬起头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很凶,汗水从额角滑落,性感的要死。
“说什么。”男人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屁股再翘起来一点。”
周允执匆匆的走了。
好好的一个年夜饭, 只剩下周元和林澄面面相觑,似乎是看出了周元的担心,林澄安慰他, “不会有事的。”
周元闷闷的嗯了一声。
为了哄他高兴, 林澄想了想, 故意笑着问,“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和周允执的喜酒啊?”
周元震惊, “什么呀,我们……我们没……”
他吭哧半天费力的解释,震惊的表情转到了林澄脸上,“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是纯洁的兄弟情!!”
周元有点心虚,但很嘴硬的点头, “当然啦!!”
林澄一言难尽,“你的意思是,你们虽然搂搂抱抱睡一张床, 他虽然叫你宝宝, 但你们是兄弟。”
周元,“……”
话是这么说, 但怎么从林澄嘴里说出来, 就显得那么奇怪。
他埋头吃饭不吭声了。
林澄反倒是急了,凑到周元身边坐下,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喜不喜欢周允执啊?是他现在还强迫把你关在家里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林澄神色凝重许多。
周元赶紧开口替弟弟解释, “没有,他没有关我。”
林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就是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你也知道周允执的性格吧,偏执, 强势,你这样纵容他,只会惯的他愈发放肆,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元唇瓣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想好了吗?
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周允执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突然说要和他做.爱人,周元怎么可能接受。
林澄斟酌着开口,“元元哥,这件事,可不是能蒙混过关的,你最好要想清楚了。”
周元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新年夜的雪下的很大。
如果是平时,周元肯定就嚷着要出去玩雪了,但因为周允执不在,周元就一点兴致都没有。
吃了饭后,林澄回房间继续看书去了,周元实在没意思,就把小兔子从笼子里抱出来,躺在躺椅上看话本子。
兔子胖了许多,压在周元胸口,沉甸甸的,他摸了摸小兔子,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周允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隐约听见了动静,紧接着,一个冰凉的身躯将他抱紧。
周元迷迷糊糊睁开眼,被凉意侵袭,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身体本能的,还是将面前的人抱紧。
他喃喃,“鹤明……”
周允执“嗯”了一声,就势将他抱紧,“怎么睡在这里?”
周元打了个哈欠,“等你呀。”
周允执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少年,眸色暗沉。怎么会这么乖,他的元元。
他没忍住的,凑过去轻轻亲了一口,“乖,我去换个衣服。”
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凉意,周允执没敢多抱他,亲了亲就把周元放到了床榻上,自己去换衣服了。
这么一来一回,周元反而有些清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等周允执换了身寝衣回来,看见哥哥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软化了。
他低声,“宝宝怎么不躺下。”
周元这次没纠正他的称呼,而是抬眼看了一眼周允执身上穿的寝衣,抬手摸了摸,“怎么料子没有我的好?”
周允执,“……”
自然是没有,周元身上的寝衣是雪缎,上次皇帝赏赐的,全留着给他做衣裳了。
他随口道,“我穿什么都一样。”
这倒是真的,周允执皮糙肉厚的,粗布麻衣也没什么,不像周元,娇气的要命,布料粗一点,身上就要起红疹子。
但周允执觉得这是所当然的。
他的元元生来就是要用最好的,如果不能给他,那是他周允执没能力。
周元可能是被林澄说的话影响了,他声音闷闷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周允执本来还有些困倦,一听这话,瞬间坐直身体,眉眼微沉,“谁教你的这种话,我不对你好对你谁好?”
周元没忍住问,“那你对我好,到底是因为我是你哥哥,还是因为你……因为你喜欢我?”
周允执停顿一瞬,险些被气笑了。
他一手拽过周元,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是不是欠.干了。”
周元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周允执的手不老实的往他的屁股上放的时候,周元才骤然瞪圆眼睛,一张脸红了彻底,又气又恼,“你说什么呢!”
“你是我哥哥,和我爱你这件事并不违背,我对你好,更和这两者没有关系。”
看着周元茫然的神色,周允执只好言简意赅的解释,“那你只需要记住,周允执对周元好,是天经地义的事。”
周元的心跳没出息的加快了几分。
他讷讷的“哦”了一声。
周允执抱着他躺下,微微闭眼,“只是下次再乱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元的耳朵自动屏蔽了这句话,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胸肌,小声问,“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呀?太子真的遇刺了吗?”
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罢了。
周允执没有明说,只是拍了拍周元的腰,“和你没关系,睡觉。”
好气哦,把他当小孩子。
但周元还是把脸贴在弟弟的胸前,汲取着热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至于林澄说的事……
算了,明天再想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允执已经走了。这几天明明也不需要上朝的,但还是走的这么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子遇刺的事。
初一宜上香,林澄准备去求求学业,问周元要不要一起去。
周元想了想,点点头,“鹤明不在家我也没意思,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澄真没招了,“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周允执,我一听他的名字我就头痛。”
“好叭好叭,我不提了。”
林澄觉得自己像一个自家白菜被偷了还无可奈何的懦夫,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是被周允执管的太严了,你应该出去多认识认识新朋友。”
周元听他的话说的很恐怖,像自己每次出去闯祸被周允执抓到的前兆,屁股已经开始幻痛了。
他赶紧开口,“好了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恩佛寺香火很旺,初一来上香的人不少。而是寺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的软轿一律只能停到山下,要自己走上台阶上山,才显得虔诚。
像周元这种,平时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台阶爬到一半就累的要死要活了。
此刻多希望周允执在啊,周元就能直接嚷嚷让他背着自己上去。
第五次陪周元在旁边的凉亭休息,林澄已经麻木了。
虽然他总讨厌周允执,但也不得不承认,周允执把周元娇惯的不像样子。
“周公子。”
忽然听见有人唤他。
两个人都齐齐转过头。
竟然是太子。
一顶软轿停在旁边,太子掀开帘子,笑吟吟的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这么巧。”
周元微微皱眉。
不是说他遇刺了么。
但周元仔细看了看,太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的也没瞧出什么。
他不想多交谈,规规矩矩的行礼,“太子殿下。”
“周公子身体不好,不如上轿来,一起过去。”太子发出邀请。
周元微微笑了笑,“不麻烦殿下了,求神拜佛不就是要心诚么,我还是自己慢慢走吧。”
太子脸上笑意淡了许多。
他贪婪的看着少年。
漂亮,太漂亮了,是精致到极致的那种美,如果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该多好。
只可惜了,旁边还有个周允执在虎视眈眈。
一想到周允执,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慢吞吞的开口,“既然周公子不领情就算了。不过周公子真该好好拜佛求神,最近京中不安分,就保佑周将军能平平安安吧,千万别走错了路,白白送了命。”
周元一张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就静静的现站在那儿,淡淡道,“借殿下吉言。”
很快,太子的软轿就离开了。
林澄在旁边,轻轻叹气,“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周允执啊。”
周元茫然,“嗯?”
林澄没忍住,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刚刚挺凶的,保持住,回去就对着周允执那样冷脸。”
但是他又很快改口,“算了算了,不能奖励他。”
周元,“……”
他想起刚刚太子的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你说,太子刚刚什么意思?周允执是不是要有危险?”
林澄揽着他,“嗐。管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有周允执顶着呢。”
周元有些不高兴,“那我也可以替他分担嘛。”
“你吃好喝好睡好就是替他分担了。”
周元噘了一下嘴巴,又有些不满的开口,“真不公平,凭什么太子就可以坐软轿上山。”
林澄耸了耸肩,“你也说了,人家是太子。”
一直到快午后,两个人总算爬了上去。
大殿上,周元十分虔诚的磕头,给周允执求了个平安福。
如果可以,他希望周允执不去做这个将军,不要去战场上拼命。
他可以不要住那么大的宅子,养他也不需要花很多钱。
但是他希望有个漂亮的小院子,可以荡秋千。寝衣要是能继续穿雪缎的就好了,舒服。还有他那一盒子东珠也留着,他没事可以当弹珠玩,吃还是要吃好一点的,哦哦,还有他漂亮的小玉冠,这个也要留着。
周元一番盘算下来,悲哀的发现养自己还是挺费钱的。
晚上回去后,周元献宝似的把平安符给弟弟。
周允执这几天忙的不行。
太子遇刺,咬定了刺客是从宸王府出去的,皇帝把这件事交给周允执查证,还非要查出个结果才行。